“四哥,是我誤會你了,四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日後我出宮建府了,能不能將鈕祜祿氏讓我帶走?”胤禎忽然說道。
程諾一口茶差點嗆在嘴裡,“老十四,你是在開玩笑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他是無所謂,反正鈕祜祿氏現在都這樣了,可是老八要,老十四也吵着要,他該給誰啊!
只是轉念一想,程諾笑了,呵呵,鈕祜祿氏現在恨不得整個人長在井裡,估計誰都帶不走她。鈕祜祿氏的歸屬權啊,到時候讓老八和老十四自己搶去。
“四哥,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啊!”胤禎轉了轉眼珠子,飛快的說道,“反正你女人那麼多,也不在乎一個鈕祜祿氏是不是?可弟弟在乎的很,四哥,你就答應了吧!”
這是胤禎第一次在程諾面前有個弟弟的樣子。程諾卻很是無語,“到時候再說吧!”程諾語焉不詳的說道。
胤禎自此以後,也開始不再與程諾作對了,程諾和李玥然說起此事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腦殘劇情,這些個腦殘人物,唉……”
“算了,計較那麼多幹什麼,正因爲他們奇葩腦殘,咱們不是省事多了嗎?真實的九龍奪嫡多殘酷多危險啊!這樣多好。”李玥然笑道。
程諾嘆了口氣,“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不過,有他們的幫助,我的確省事不少。”
或許是劇情的作用,又或許是程諾的能力,康熙四十六年,康熙皇帝身子不適,纏綿病榻,下旨冊封皇四子胤禛爲太子,然後又下旨命太子監國。
程諾成了太子,李玥然也成了太子妃,按理,整個四爺府上的人都該搬進宮的,別的都好辦,唯有鈕祜祿氏那裡出問題了,她死活不肯離開四爺府,或者說,死活不肯離開那口井。
下人稟報上來的時候,李玥然正在和李氏說話,李氏高興極了,四爺成了太子,她這個貝勒側福晉直接成了太子側福晉,這真讓人高興!
聽到下人的回話,李氏看了看李玥然的臉色,說道:“這個鈕祜祿氏,到底怎麼回事,這樣高興的事,被她一鬧,真是!福晉,我去說說她吧!”
李玥然搖搖頭,“不用了,我去吧!你看着點宋氏武氏她們。”
“是,福晉。”李氏笑着說道。
李玥然帶着人去了清荷院,丫鬟們正站在茅廬前勸說鈕祜祿氏出來更衣,可無論丫鬟們怎麼說,鈕祜祿氏死活不肯出來。
李玥然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彩明帶着丫鬟們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李玥然站在茅廬前,掀開門簾,看到鈕祜祿氏正坐在井邊,手裡舉着水瓢在喝水。
“鈕祜祿氏,四爺成了太子了,按規矩,我們要搬毓慶宮去。你是四爺府的格格,按規矩也是要跟着一起進宮的,你現在的打算是什麼呢?你要知道,一旦太子繼位,依你的家世,怎麼着也能當個嬪,你確定你要留在這裡?”李玥然問道。
鈕祜祿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喝水。
李玥然嘆了口氣說道:“鈕祜祿氏,你是不是都不照鏡子啊,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枯瘦如柴,如同老婦一般,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李玥然心裡還在奇怪呢,之前胤禎來的時候,難道沒看到鈕祜祿氏這樣子嗎?他到底是怎麼對着這個樣子的鈕祜祿氏表現的那麼一往情深的?難道是眼瞎了嗎?
“你說什麼?什麼狀如老婦?你說誰?”鈕祜祿卿憐緊張的擡着頭。
“你不會到現在都沒照過鏡子吧?按說你長相也算清秀,如果保養得宜,也算佳人。可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鈕祜祿氏,你說你到底何苦呢?”李玥然嘆了口氣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鈕祜祿卿憐着急起來,四處找着鏡子,可是茅廬裡沒有鏡子,她又衝到井邊上,想看看井水裡自己的倒影,可是茅廬裡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
李玥然看她着急的樣子,嘆了口氣,讓人拿了塊鏡子過來,鈕祜祿卿憐一把搶過鏡子,顫抖着雙手,顫顫巍巍的將鏡子舉到跟前,可是在看到鏡子裡的人後卻啊的尖叫一聲,將鏡子扔的老遠,“不,這不是我,這絕對不是我!我不是這樣的,不會的。”
鈕祜祿卿憐又想起了什麼,撲到井邊上,快速的打了桶水,頭直接插進去大口大口喝了起來,猶覺得不足,將水澆在自己身上,“不會的,我是上天選定的人,我有靈泉水,沒事的,沒事的。”
直到將整桶水都澆在了身上,她才安靜下來,癡迷的看着自己的肌膚,“我是上天選定的人,我是靈泉水,我的皮膚如同上等的羊脂玉一般溫潤白皙,我的身子健康極了,我能爲爺生下一個又一個健康聰慧的子嗣,我是爺心裡最重視的人,我纔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你們這些賤人,都會是我的踏腳石!我纔是皇后,我會是名正言順的皇后,你們這些人,我會讓爺心甘情願的殺了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只有我的孩子,纔是大清未來的皇上!你們都比不過我,哈哈哈哈!我纔是贏家!”
李玥然看着鈕祜祿氏狀似瘋癲的樣子,不禁後退了幾步,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別擔心,凡事有我。”
“她這個樣子,咱們該拿她怎麼辦?”李玥然看着瘋瘋癲癲的鈕祜祿氏,絲毫不覺得她值得自己同情,她可不是什麼聖母!
“你放心,等咱們進了宮,會有一個鈕祜祿氏的。至於她,日後就讓老八和老十四操心去吧!”程諾笑道。就是不知道劇情的影響力會有多久了,老八和老十四對鈕祜祿氏盲目的愛會持續多久。
李玥然點點頭。
“我們回去吧!”程諾攬着李玥然的腰說道,臨走的時候,盯着那些伺候的丫鬟們,“好生伺候着裡面的人!這個院子,不許任何人靠近!”
幾日後,程諾和李玥然先搬進了毓慶宮,稍後幾日,弘暉等阿哥格格們也搬了進來,最後纔是李氏等內眷進了宮。
一個月後,康熙皇帝下旨禪位於太子,程諾登基,改年號雍正,尊康熙皇帝爲太上皇,尊德妃爲聖母皇太后,立福晉烏拉那拉氏爲皇后,後宮諸人也各有分封。李氏爲齊妃,其餘皆爲嬪或貴人,鈕祜祿氏因爲是滿洲老姓,封爲嬪。
老十四又衝動的進宮了,“四哥,你怎麼只給卿憐封嬪了呢?太過分了吧?連李氏這個漢軍旗都封妃了,卿憐怎麼只是區區一個嬪位呢!”
程諾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宮裡這個鈕祜祿氏是假的,真的鈕祜祿氏死活不肯離開那口井?朕總不能將那口井給挪到宮裡來吧?”
“卿憐還在潛邸?”胤禎問道,“四哥,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潛邸呢!”
“夠了!老十四,你如果再這麼無理取鬧,就別怪朕翻臉無情了。”程諾怒道,“你自己去潛邸看看鈕祜祿氏現在成了什麼樣,就知道爲什麼了!”
“四哥,你是答應讓我帶走卿憐了嗎?”胤禎顧不得其他,趕緊說道。
程諾只覺得腦仁有些疼,“來人,帶十四貝勒去見太后!”他已經將事情告訴太后了,十四是太后的親兒子,還是讓太后去操心吧!
寧壽宮內,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老兒子,“你想要女人,那麼多女人任你挑揀,你怎麼就看中了那個鈕祜祿氏?那可是你四哥的女人,你是要氣死我嗎?”
“額娘!我就喜歡卿憐,四哥都不反對,您着什麼急啊!”胤禎昂着頭說道。
太后差點被自家老兒子的一句話給氣死,還是身邊的嬤嬤見她狀態不對,趕緊勸着胤禎離開寧壽宮,然後忙勸慰太后。
太后雖然很生氣,可是還要幫着兒子描補,要是讓太上皇知道了,估計事情就麻煩了。
“那個鈕祜祿氏真是個妖孽啊,早知道當初她進宮,我就該動手的!”太后氣急敗壞的說道。
“太后,別生氣了,那個鈕祜祿氏那樣壞,自有老天收拾她,您別生氣了,當心身子!”
胤禎從宮裡出來後,徑直去了潛邸,程諾下旨,將潛邸改爲雍和宮,闢爲喇嘛教聖地,這事是由廉親王胤祀負責的。
胤禎徑直去了清荷院,卻看見胤祀正端着些吃食,殷切的勸着鈕祜祿卿憐吃飯。
胤祀溫柔的說道:“卿憐,吃點東西吧,你整日喝水可不成?來,這是我特意爲你熬的粥,你許久沒有吃東西了,先喝點粥暖暖腸胃吧!”
“八哥,你還有臉見卿憐!”胤禎憤怒的衝了過去,一把拉開胤祀,“如果不是你,卿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你的錯!你還敢來!”說完一拳打了過去。
胤祀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手裡的碗也倒了,“老十四,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爲卿憐打抱不平!要不是你用手段害了卿憐,卿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還敢來見卿憐?你不配!卿憐是我的!我這次來是要卿憐走的!”胤禎昂着頭說道。
胤祀呵呵笑了,帶卿憐走,卿憐如今這個樣子,誰能帶走她!這些日子,不管他說些什麼,甚至抱着孩子來勸她,可是卿憐都死死守在井邊上,不肯離開一步。真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麼邪了?還是說四哥說的是真的,卿憐她真的有什麼秘密?可是,如果卿憐說的是真的,那她死死守着這口井又是在做什麼?難道井水裡有什麼秘密嗎?
不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胤祀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卿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中了她的邪,自己嬌妻美妾、兒女雙全,又是頗得聖上看中的堂堂親王,誰人提起自己不豔羨稱讚,可是隻要遇到卿憐,自己的理智、智慧什麼的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自己的眼裡心裡就只能看見卿憐一個。胤祀也無數次的問過自己,這樣值不值得?可是沒法子啊,他愛卿憐,深入骨髓,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沒話說了吧!哼!”胤禎見胤祀不說話,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茅廬,拉住鈕祜祿卿憐的手,“卿憐,別怕,我帶你離開這裡,放心,沒人敢欺負你。”
鈕祜祿卿憐正在喝水,忽然一股力量拉着她就走,鈕祜祿卿憐嚇得高聲尖叫起來,猝不及防之下,鈕祜祿卿憐被胤禎拽到了茅廬外面,陽光灑在鈕祜祿卿憐身上,刺眼的陽光讓鈕祜祿卿憐短暫的失明瞭,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胤禎還拉着鈕祜祿卿憐繼續往前走,鈕祜祿卿憐忽然啊的一聲尖叫,身上爆發了強大的力量,使勁一推,將胤禎推到在地上,整個人快速的縮回茅廬之中,緊緊縮在井邊上,“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想害我!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我不怕你們!”
胤禎不可置信的癱倒在地上,“八哥,她這是怎麼了?”
胤祀坐了起來,“呵呵,怎麼了?事情很明顯啊,她瘋了!老十四,不想想着讓她離開這口井水,不可能的。除非她死。”
胤禎沉默了,他之前只以爲卿憐只是一時失常而已,他只要足夠耐心,足夠時間,一定可以用愛感化她,讓她恢復正常的,可是今天的事讓他明白,一切只是他異想天開而已。
胤祀看着胤禎的臉色,嘲諷的笑了,“老十四,你害怕了?退縮了?你的愛就只有這麼一點嗎?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心的愛卿憐,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永遠都是我記憶裡深愛的卿憐,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我會盡我所能給她最好的生活。”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愛卿憐,呵呵,你府裡,嬌妻美妾,兒女雙全,你愛卿憐?”胤禎立刻昂着頭不甘示弱。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胤祀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不管卿憐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的,我會加倍努力,爲皇上做事,好爲卿憐謀求更好的待遇。你呢?你能爲卿憐做什麼?”
“八哥你的意思是?”胤禎恍然大悟,怪不得八哥忽然倒向四哥,原來是爲了卿憐,八哥他對卿憐真的是一往情深啊,爲了卿憐寧願放棄皇位!自己也不能輸給八哥。“我和八哥的心思是一樣的,爲了卿憐,我也會努力的。”
朝臣們很快發現,廉親王和十四貝勒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活躍的過分,不管皇帝陛下說什麼,他們都帶頭擁護,有什麼難辦的事,他們也第一個挺身而出,爲皇上排憂解難。有他們領頭,初登大寶的程諾清閒了許多,也有時間好好陪一陪再次有孕的李玥然了。
“但願太醫這次沒有診錯,真是個女兒才行。我的頭都快被那羣小子吵炸了。”程諾摸着李玥然的肚子笑道,“等生完這一個,咱就不生了,頻繁生育,對你的身子不好。”雖然李玥然的身子服用過靈泉水後被調理的不錯,但程諾還是忍不住擔心。
“弘曄那小子,都快成阿哥所一霸了,連弘暉弘昀都拿他沒法子,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李玥然說起兒子,有些無奈。
“咱們的兒子,那還能有差。都是皇阿瑪教的好。”程諾對弘曄的感覺不錯,這小子,聰明機靈有沉穩大氣,已然成了兒子中的領頭人了,連比他大的弘暉弘昀弘時也不知不覺服從他了。就連太上皇,也因爲偶爾見過弘曄之後,十分喜歡,甚至接到身邊親自教養,於是宮中上下已經默認了弘曄是下一任太子人選。
李玥然爲此十分擔心弘暉的反應,別人倒也罷了,弘暉可是嫡長子,弟弟比自己出色,比自己得寵,難保他心裡沒有想法。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弘暉對此不但沒有心生不滿,反而十分高興。“額娘,我對當太子沒有興趣,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畫畫。原本我還擔心弟弟們太小,我不能脫身,如今四弟這麼聰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總算可以放心追逐我自己的夢想了。額娘,您放心,我和四弟一母同胞,四弟當太子,我真的很高興。”
李玥然認真觀察着弘暉的表情,發覺他是真的發自肺腑的真心的高興,摸了摸弘暉的頭,笑了。
“你說鈕祜祿氏能撐多久?”李玥然忽然問道,他們都知道鈕祜祿氏死亡是早晚的事,井水其實就是地下水,短時間內不會枯竭,可是鈕祜祿氏的靈泉水才那麼一點點,被那麼多水稀釋了,靈力少的可憐,所以隨着時間流逝,鈕祜祿氏對井水的依賴越來越大,服用的量也越來越大,可遲早有一天,靈泉水會全部被稀釋掉,到了那一天,鈕祜祿氏該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事情給了我們一個血淋淋的教訓,那就是所謂的空間靈泉也是不靠譜的,凡事還是不要過於依賴所謂的外掛,靠自己的力量纔是要緊的。”程諾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你不怕鈕祜祿氏死後,老八和老十四會有不軌之心嗎?”李玥然嗔道。
“放心吧,不會的,鈕祜祿氏遲早會死,可你別忘了,她還給老八留下兩個孩子呢!就算是爲了他們,老八和老十四也不會輕舉妄動的。”程諾笑了,早在那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佈置好了。鈕祜祿氏生下的孩子的確聰慧,可惜啊,他們和鈕祜祿氏一樣,都對靈泉水產生了依賴,他們自幼被抱離鈕祜祿氏身邊,沒有繼續服用靈泉水,故而身上長起了魚鱗一樣的東西,雖然老八瞞的很好,可是有這樣弱點的人,哪怕他再聰明,再有能力,也登不上那個位子。
李玥然瞭然的點點頭。
程諾和李玥然談話過後沒幾天,鈕祜祿氏果然死了,是被井水活活撐死的,而且死後沒幾個時辰,她整個人瞬間變得和老人一樣雞皮鶴髮。胤祀和胤禎知道鈕祜祿氏死後,傷心欲絕的跑了過去,哪怕看到雞皮鶴髮的鈕祜祿氏,也依舊情深一片,哭得聲嘶力竭,傷心欲絕。
胤祀和胤禎傷心欲絕,不吃不喝,感覺有厭世的打算了,衆人嚇壞了,不明白堂堂廉親王和十四貝勒怎麼會爲了雍和宮的一個宮女這樣傷心越絕!八福晉和十四福晉也急的不得了,可是不管她們怎麼勸,一點作用沒有。
後來還是年側福晉讓人帶着廉親王的一子一女來了,“妾雖不知那位姐姐是什麼人,可王爺也得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啊!”
這番話讓胤祀和胤禎重新又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兩個人總算振作起來了。而且,更讓詭異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成了好兄弟,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胤禎對胤祀的兩個孩子也關懷備至,勝過親生。成爲京城奇談。
二十年後,雍正帝禪位,四阿哥弘曄即位,年號正和。正和七年,太嬪鈕祜祿氏薨逝,正和十二年,廉親王薨逝,同年,大清出兵徵高麗。正和十三年,慎親王薨逝,同年,高麗國滅。正和二十年,皇太后烏拉那拉氏薨逝,三天後,太上皇也駕崩了。同年,日本國國滅。
史料記載,正和帝一生,清朝的國土面積幅員最大,清朝成爲東亞第一強國。可惜正和帝后繼無人,大清朝最終走向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