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從手術室出來後, 就被楊旭帶到了一個月子會所坐起了月子, 這裡一個月要八萬八, 專人二十四小時伺候, 有專門的營養師制定一日三餐。雖然月子會所的人很奇怪, 不過做個人流,還需要到月子會所?不過有人送錢上門, 誰也不會傻到把錢往外推吧!
李玥然期間又給阮嬌打了幾次電話,被楊旭當着阮嬌的面直接拉黑了, “怎麼這麼多事呢!煩人!”
阮嬌無奈的靠在牀上,對楊旭表現出來的霸道很是高興,“二哥, 我覺得我沒什麼事了, 能回去嗎?這裡面這麼貴!”
“好好躺着,醫生說你可以下牀了再下牀。”楊旭給阮嬌削着蘋果皮, 頭也不擡的說道。
正說着,程諾打了個電話過來,楊旭出去接電話了。
旁邊無所事事的月嫂羨慕的看着阮嬌,“江小姐,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不過, 你怎麼叫他二哥啊!”
旁邊一個護工笑了, “這是戀人之間的暱稱。不過江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的很好。不過是個人流手術, 這麼緊張。選的是咱們會所裡最貴的套餐,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着你, 別人可做不到呢!江小姐好幸福。”
阮嬌甜蜜而又得意的笑了,看向窗外,二哥對她,真的很好。
“怎麼了大哥?”楊旭站在窗戶前,抽了根菸,問道。
“小白找我了,說打嬌嬌的電話打不通,讓我問問情況,不是我說,你也太大意了吧!不是讓你要小心嗎?不要鬧出人命來的嗎?你看看你,小白現在連我都怪上了。”程諾半真半假的說道。
“不是大哥,這個江白未免管的太寬了吧!跟她有什麼關係!要不是看在大哥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對她不客氣了,大哥你直接和她說,嬌嬌的事讓她少插手!”楊旭不客氣的說道。
“她也是關心嬌嬌,是你過分了啊!”
“嬌嬌有我就行了,不需要她的關心,大哥你和她說清楚啊。免得我翻臉。”楊旭說道。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她不會再打擾你們了。你照顧好嬌嬌吧,對了,找個ps高手,免得回來的時候,奶奶要看你們在國外旅遊的照片。”程諾補充道。
楊旭將香菸掐滅,“我知道了,已經在找人準備了。”掛了電話,楊旭皺眉,媽的,原來說謊這麼麻煩,說個謊後面需要這麼多謊言去彌補,什麼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和嬌嬌在一起!
不過,這輩子估計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想到這個可能,楊旭自嘲的笑了笑。
程諾掛了電話,看了李玥然一眼,“你也聽到了?”
“唉,他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結紮手術後六週內還是得采取避孕手段的,這點常識他都不知道嗎?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對阮嬌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李玥然靠在程諾懷裡,好奇的問道,“你是男人,你比較瞭解男人的心思,你說說看。”
程諾笑了笑,“或許是愛的吧!不過,這份愛裡夾雜了很多其他東西。楊旭對楊家上下,一直是有許多不滿的,當時他無力對楊家做些什麼,只能從別的地方來噁心楊家。他桀驁不馴,暴虐荒淫,其實都是對楊家的一種無言的挑釁。可是楊家本身就立身不正,根本不在乎這些,所以他的挑釁對楊家來說無關痛癢。後來他遇到了阮嬌,一開始他對阮嬌的態度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直到後來得知阮嬌的身世,他心中覺得這是個報復楊家的好機會。在楊旭的刻意勾引下,阮嬌沉溺於這樣的感情不可自拔。再到後來,楊旭自己也未必能分清他對阮嬌到底是愛還是利用了。直至他的身世被揭明,他才明白自己經受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到底所謂何來,因此才徹底釋懷。只是那時,他和阮嬌已經分不開了。”
李玥然感嘆着,“人心難測啊!”連當事人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愛了。“那阿諾,你說現在呢?楊旭對她到底是怎麼個心思?還是利用嗎?”
程諾搖搖頭,“說不清楚,楊旭的心思,很難猜透。估計還是想噁心楊家吧!不過,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人人都以爲自己是執棋者,可自己早就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罷了。”
“現在,我只希望楊旭能和書裡一樣,真正的愛上阮嬌,否則的話,阮嬌就可憐了。或者,楊旭是在演戲,那也希望他能一如既往的演下去!”李玥然有些同情阮嬌了,阮嬌這個人,爲人極其沒有安全感,所以遇到一個對她好的,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如果那個人真心對她還好,如果不是,那阮嬌真的有些可憐。
“你替她但什麼心啊,人家說不定樂在其中,你就別管了。”程諾說道。
“我知道,只是一時感慨罷了。”李玥然嘆了口氣說道。
一個月後,阮嬌出院了,楊旭並不急着帶她回去,而是和她在酒店裡瘋狂的纏綿了一整天。
然後二人才回了y省。
楊老太太看到阮嬌,高興的不得了,“這國外的風水就是不一樣,出國一趟,嬌嬌的臉色愈發好了!”
阮嬌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覺得自己這個小月子坐下來,身子比以前好了不少,臉色也越發好了。
“還是小旭有辦法,將嬌嬌照顧的很好。”楊老太太滿意的對楊旭說道。
楊旭笑了,“這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應當做的嗎!”
蘇全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一直冷眼旁觀。她是過來人,阮嬌這樣子一看就知道經歷了什麼,也只有老太太那樣老眼昏花之人看不出來罷了。呵呵,不過這種事在楊家只算尋常,上行下效罷了。好在她的楊曄不像這樣。
李玥然得知阮嬌回來後,來楊家想和阮嬌談一談。
結果阮嬌卻不想和她單獨談談,只拉着她陪着楊老太太看戲劇,李玥然幾次三番給阮嬌使眼色,好容易趁着楊老太太上廁所的機會,拉着阮嬌的手躲到廚房門口,“嬌嬌,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那麼不珍惜自己呢!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阮嬌卻只是哭,一句話都不肯說。
楊老太太回來後,看到這一幕,氣沖沖的過來了,一把將阮嬌拽到懷裡,然後手仰着就要去打李玥然。
李玥然當然不會那麼傻站在那裡讓她打,當即就躲了過去。
楊老太太更生氣, “你個沒教養的小娼婦,這是楊家,你就敢欺負我家嬌嬌,當我是死的啊!還敢躲。”
李玥然氣急敗壞,“老太太,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嬌嬌了,我只不過想問嬌嬌一些事而已。”
“你沒欺負嬌嬌,那嬌嬌爲什麼會哭!”楊老太太蠻橫的說道。
“嬌嬌,你來說,我有沒有欺負你!”李玥然看着阮嬌說道。
阮嬌哭得梨花帶雨,拼命搖頭,“奶奶,奶奶,你別生氣了。不關小白的事。是我,都是我的錯!”
李玥然一看這就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吧!這解釋,更像是掩飾。是自己太輕敵了嗎?終日打雁,結果今天被雁啄了眼!
果然,楊老太太一聽更生氣了,“你還說沒欺負嬌嬌,你看給嬌嬌欺負成什麼樣了?都不敢說你的不是!以前在孤兒院,你肯定也沒少欺負過我們嬌嬌吧!我告訴你,嬌嬌是我們楊家的孩子,不是以前任你欺凌的嬌嬌了,以後,只要我活着,不許你再來楊家!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幾個傭人阿姨上前來,推着李玥然出去了。
李玥然看着阮嬌,阮嬌卻只顧着哭,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李玥然今天來,是想和阮嬌好好談一談的,結果人家倒好,不但不領情,反而做出這幅樣子來。她都沒和阮嬌算用她名字登記流產手術的事了,阮嬌居然跟她來這套!真是氣死人了!
李玥然被趕出了楊家,氣得不得了。打電話給程諾,“程諾,你家老太太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程諾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阮嬌便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程諾,程諾啞然失笑,“誰讓你貿貿然上門去找阮嬌的?阮嬌那個人,如果聽勸,她也不會聽楊旭的話,將你的號碼拉黑了。別生氣了啊!楊老太太那個人就是這樣,你別和她一般計較,你如果實在氣不過,我幫你出氣,在她的飯里加點瀉藥?”
“你可被亂來,她一把年紀了,別到時候出什麼事!我只是有些生氣而已。”李玥然趕緊阻止。
“我看你啊,是被我越養越嬌,一點氣都受不得了。”程諾笑道。
李玥然白了一眼,“是又怎麼樣?不行嗎?”
“行行行,我樂意寵着你,繼續寵着你,捧着你,愛着你。”程諾繼續說着甜言蜜語。
“行了,別說甜言蜜語了,我已經不生氣了,你晚上回來做飯嗎?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就直接在學校吃飯了。”李玥然問道。
程諾看了看,“我晚上回去做飯,你回來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學校。今晚給你做好吃的,好好補償一下。”
“好,那我等着了,我先回學校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浪費時間了,有這時間,還能多做幾套卷子呢!”李玥然悻悻然說道,轉身往公交車站走去。
晚上,楊乃文和蘇全回來後,楊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向楊乃文告狀,並說道:“我很不喜歡這個江白,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往家裡來了。她和楊曄的事也就此算了吧!”
楊乃文先看了紅着眼睛低頭啜泣的阮嬌一眼,隨後說道:“楊曄楊旭的婚事,我答應他們讓他們自己做主,不過,媽既然不喜歡江白,以後讓他們搬出去住就是了。”
楊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乃文,你告訴媽,那個江白到底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的,那麼看好她!”
楊乃文看了阮嬌一眼,對蘇全說道:“你陪嬌嬌先回房去吧!”
蘇全知道這是不想讓自己和阮嬌聽的意思,也不說話,扶着阮嬌上樓了。她早就認清了楊乃文的本性,那個江白,身上肯定有值得楊乃文圖謀的東西,要不然,老太太幾次三番的表達對江白的不滿,按以往,楊乃文肯定早早就如了老太太的意。
阮嬌卻是心中一涼,嘴上說的好聽,自己是楊家人,是楊家上下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可是大伯這樣,明顯還是拿自己當外人防着在。如果自己從小就在楊家長大,他們肯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想到這裡,阮嬌傷心的低下了頭,又開始啜泣起來。
蘇全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哭!白天的事她也聽說了,那個江白其實什麼都沒做,說不定還是出於好心,結果她這麼一哭,江白平白惹得一身騷。老太太和楊旭又不在,哭給誰看呢!
蘇全送阮嬌回了房,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阮嬌更委屈了,拿出手機,抽泣着給在外地收賬的楊旭打了個電話,“喂,二哥!”三個字剛說出口,她就泣不成聲了。
電話那頭的楊旭聽了既着急又心疼,“怎麼了嬌嬌,你別哭啊,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
阮嬌話說到嘴邊,還是忍住沒有說出口,算了,二哥這麼忙,自己不要爲這些小事打擾他了。於是,強忍着悲傷,弱弱的開口,“沒事,我就是太想你了,二哥,我好想你!”
楊旭的心顫了顫,有些心疼,也有些懊悔,他身邊從沒少過女人,即使和阮嬌在一起後,也是如此。這次來外地收賬,也玩了幾個未□□的少女,細細論起來,還不如阮嬌放得開。如今聽到阮嬌這麼可憐兮兮的訴說着對自己的思念,楊旭心裡有些驕傲,有些自得,更多的卻是心疼,他嘆了口氣,“乖,二哥也想你了,你等着,二哥儘快處理這邊的事,馬上回去,好好疼你。”
楊旭又說了好些甜言蜜語,哄得阮嬌轉悲爲喜,嬌笑連連,二人聊了許久,才掛了電話。
楊旭掛了電話,一雙女人的手從背後摸了過來,然後往下摸去。楊旭沒有動彈,只冷冷說道:“滾!”
那女人還在動,楊旭不耐煩了,掙開她,轉身就是一腳,“老子叫你滾你沒聽見嗎?”
那女人這才捂着肚子,抓着衣服,跑了出去。
楊旭摸了摸鼻子,有些懊惱,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鬼使神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