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叫着嚷着就沒了影子,倒是禿毛雞臨走前歪脖看了她好幾眼,翅膀一扇,喔喔叫了兩聲也跟着出去了。
什麼意思?生氣?戰月蕘表示她不懂雞語。
那邊北辰無悔爺孫媳兩人離開,北辰無恨也沒說什麼,由家主北辰青天宣佈擂臺比試到此結束,韓燦宇等人終於放下緊繃的心絃,回到院子,他替父親包紮好傷口後,拿着金葫蘆來到北辰雄鷹房內:“現在葫蘆到手了,說吧,你費盡周張得到它,爲的是什麼?甭跟我說只是好玩,得罪了你們北辰家的煉丹師,還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呢。”
北辰雄鷹走到門外左右看看,確定無人才掩好門公佈:“因爲裡面裝的是天品泉乳,難道你不需要嗎?有了它保管能衝進族比前五十名。”
“什麼?不對,這葫蘆蘆身完美,一點裂縫都沒有,如何能裝泉乳進去?”韓燦宇左翻右看,愣時找不着裂口,天品泉乳他知道,拍賣會上纔有的玩意,裡面靈氣豐沛,一滴能讓武者減少十年修行,聽說是來自大宗門名下的秘境,東荒現有靈泉最高不過玄階。
“有機關的,我親眼看那傻子打開過,拿來。”北辰雄鷹奪過葫蘆,在蘆葫輕輕按了五下,咔!一聲輕響,蘆帽果然多出一圈裂紋,他輕輕一擰,瓶帽順利打開,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哇,果然是天品泉乳,無悔老頭真有錢,快,倒到玉瓶裡,咱倆分分,哈哈,我韓燦宇終於也可以成爲宗門內門子弟。”韓燦宇迫不及待找出兩玉瓶。
“急什麼,先說好,我七你三,頭七滴歸我。”北辰雄鷹把蘆帽一蓋,如虎狼般兇殘的雙眼睨向自個表弟。
韓燦宇笑容立馬有些僵硬,他想起表哥一貫來的狠辣,最終還是點點頭:“行,按你說的算。”
北辰雄鷹再次恢復笑容,擰開蘆帽就着瓶口傾倒:“一滴,兩滴,咦,不對,表弟,去拿個透明杯子來。”
“有什麼不對?”韓燦宇擔心表哥耍詐,眼球一掃,兩秒種不到,就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碗口大的玻璃瓶回到桌前。
“顏色不對。”北辰雄鷹把葫蘆裡的**倒向玻璃瓶:“泉乳泉乳,顏色應該是奶白色的,我見過。”他見過他那偏心的親孃取出來給弟弟服用。
都是一個娘生,不就是因爲弟弟有武魂,他沒有嘛,自覺醒日起,一直偏向弟弟,而他,如同外邊撿來的小子,偶爾才問侯兩聲。
兩人以爲一個巴掌不到的葫蘆,裡面的**最多也就幾十滴,不料倒出大半瓶色澤澄清,靈氣濃郁的泉水,韓燦宇目露貪婪:“看來這葫蘆也是個寶貝,能裝這麼多水。”
“這有什麼,小法器罷了,我父親那個能裝好一大缸泉水哩,你知道我家有口靈泉,族裡每年都會分父親一葫蘆,他倒出來量多,足足一缸有多。”北辰雄鷹目露不屑,手指點了點桌上的泉水,放到口中咂咂:“味道不對,比父親分給我的濃多了。”
知道杯中之物只是普通的靈泉水後,韓燦宇也沒了開始那個熱衷,靈泉雖稀少,但以他的身份,每年搞個幾壺是不成問題的,躺在椅子上,懶洋洋道:“不對也正常,北辰無悔就這麼個孫,手上東西比你爸爸的要好,那是正常,你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北辰家有搞到天品泉乳的途徑。”
泉乳何等珍貴,小武者喝了最多也就增增修爲,真正的作用是煉丹製藥,市場拍賣都是以滴論價,除了大宗門子弟,哪個手上能有個三五滴都是了不起,北辰無悔身爲家族煉丹師,又是東荒數得上號的四品煉丹師,他手頭有泉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他母親手中的泉乳又是從何而來的?自小弟武魂覺醒,光是他悄悄發現的,已喂小弟喝了不下十滴,沒發現的呢?這幾年可沒聽家裡叫過窮。
“你千方百計把這玩意弄到手,爲的就是一個懷
疑,行了,少說些沒的,說說怎麼分,你要泉水我就要瓶子,把正你北辰家大業大,不缺稀罕玩意。”韓燦宇拿起葫蘆,愛不釋手地把玩。
“拿去吧。”北辰雄鷹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沮喪坐在椅子上。
屋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飛逝而去,閃進北辰無悔的房間。
“果然,無恨這些年過得太輕鬆,只想培養子孫,卻不曾想居安思危,罷了,老夫早已提點,由他吧。”北辰無悔嘆氣:“幸好那天之後,我們就將葫裡面的泉乳移換,否則一下冒出小半碗,還真是不好解釋。”
小白笑道:“要真是泉乳,你老也不見得肯將它送人,如今看來,紅爺看上的人,還是不錯。”
這次小黑沒反駁。
入夜,戰月蕘揮退伺候的侍女,準備熄燈睡覺,明天就是族比大賽,要在之前,她可以去現場觀戰增加經驗,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服下丹藥是可以勉強走動,但無法長時間站或坐,按小黑的說法,就是她可以睡到離開北辰堡那一天。
想想就鬱悶,呼,一下吹熄燭火,天源大陸有一點不好,就是煮飯照明什麼的,太原生態了,要是來顆夜明珠啥的,那該多好。
戰月蕘發誓她只是想想,真的,門口那團柔柔的亮光與她無關,還有那……臉倏地一僵:“是你,你來幹嘛?”
某雞依舊只披一件火紅睡袍現身,戰月蕘甚至懷疑,他除了這件睡袍,是不是沒有別的衣服?見它這麼多次,每次身上穿的都是這件睡袍。
“知道娘子受傷了,爲夫甚爲心疼,特來陪你睡覺。”紅爺的聲音依舊充滿磁性,只是那內容依舊不堪入耳。
“滾!”戰月蕘低吼。
“好。”紅爺點頭,手一翻,掌中的夜明珠不見了,挺身‘滾’到牀內側,賊手摟着她的纖腰,英挺的鼻子在她肩頸廝磨:“唔,軟軟的,暖暖的,我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