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搶先機,她連連使用好幾張,總算來到火雲蛟洞府,這一帶溫度極高,不是火系妖獸根本無法生存。
“小玉,去,看看有沒有妖獸在裡面?”
之前動靜那麼大,難保沒有其它聖獸趕來撈好處,又或許裡面住着幾個小弟打手什麼的,她可不想進去就成爲妖獸的佳餚。
“嘶嘶!”沒有,膽真小,妖獸不是人類,蛟殺人殺獸都是用嘴吞,裡面能有什麼,頂多長着幾株人類才喜歡的蛟涎草罷了。
“有道理。”戰月蕘點點頭,無視墨玉的鄙視,自個又不是妖獸,哪得知曉那麼多。
蛟洞很深,它不是平行直進,歪歪曲曲蜿蜒直下,有種深入地心的感覺,越到裡面,溫度越高,撲面而來的熱浪跟火雲蛟臨死前空氣中瀰漫的餘溫差不多。
“快,快,快,走快到,裡面有我要的東西。”墨玉突然開口催促,並且用的是人語。
“你不是自己能飛進去嗎?”戰月蕘奇怪問道,對自家武魂無翅能飛的原因,她早已失去興趣考究,沒看人家不是神獸還能說話麼,怪事多了就不怪了。
“那個……我不喜歡自己飛不行麼。”墨玉開始有點吞吞吐吐,突然變得理直氣壯:“你不是有符麼,就不會用一張呀,慢慢摸摸走到何年何月。”
撲哧!
她忍俊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墨玉還這般好面子,它忘了嗎?她們神識與共,心裡想什麼,自己又焉能不知!無非是因爲它推不動石門,就算去了也只能乾等。
“嘶嘶!”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爲你太弱的緣故,墨玉不爽又開始用蛇語交談。
看它用一雙芝麻眼瞪自己,感覺特別有趣,路上用了這麼多張神行符,戰月蕘也不介意再多用一張,翻手又取出拍在身上,如魅似影疾步向前,很快來到洞穴深處。
再往前被一扇粗糙石門阻隔,熱流從裡面透出,她沒猜錯的話,這座山曾經是座火山,石門背後是地心火巖,那裡即便是火雲蛟呆的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
嘶嘶!”
洞穴面積太廣,手中夜明珠能照地方有限,她正準備好好轉個圈,腕中的墨玉已迫不及待嘶喊,無奈她只好先顧自家武魂,真不知裡面有啥寶貝,讓它急成這樣。
石門很厚,她推了推,發現無法推開,想到墨玉的身子也不粗,乾脆召出一道百毒水箭射過去,滋啦滋啦,一下蝕出一個兩指粗的小孔,伺機多時的墨玉見縫插針,一下子鑽進去。
呼!
從裡噴出一團火焰,洞外溫度瞬間高出一倍,戰月蕘不得不運功抵擋,迅速揮劍劈下大小類似的石柱堵住火口。
通過神識交流,得知墨玉在裡面如魚得水,她便放心搜尋火雲蛟洞府,一切果真如墨玉說言,空蕩蕩的,啥也沒。
也不能說啥也沒,她看到一個死不瞑目的猿頭,正是去年把她扔去送死的赤血猿。
“哼哼,你也有今天。”戰月蕘做個鬼臉,收進空間繼續逛,蛟涎草,一株上萬靈石的蛟涎草,你在哪裡,找到了,在洞穴最左邊稀稀落落長着幾株僅有幾片葉子的嫩綠小草。
一葉千年,這裡生長的蛇涎草最多隻有五片葉子,也就是說它化蛟僅有五千年,好短,她還以爲這條蛟至少活了萬年以上哩,千年蛟涎草只能煉製武王武皇級丹藥,價格並不高,了於勝無吧。
將它們一一挖出來裝到盒中,拍拍手上泥土,眼角不經意往最深處一瞥。
天,不會吧,夜明珠的餘光照到一堆暗紅物品,凌亂扔放在那,像堆紅色破舊的綢緞,當中隱約有亮紋折射出來。
蛇也好,蛟也罷,它們都不需要穿衣服,被它收在洞府的那團舊布,只有一個可能:蛇脫?或許說是當年蛇化蛟時脫下來的皮,戰月蕘激動得連身子都在發抖,三兩步衝到那,把東西抓在手上細看。
沒錯,是蛇脫,這東西用來做法衣再合適不過,有了它就不再需要穿那件男式蠶衣了,她量量長度,兩大一小剛剛合適,自己一件,風雲一件,還有一件給無悔爺爺。
蛟皮比較厚,就拿來做內甲
,正好一人一件,黑白二侍也有份,戰月蕘把蛇脫收進空間,自己也跟着進去,然後……沒有然後了,因爲她嚇傻了。
靈池上方懸着一條巨大的火雲蛟,像在焗桑拿般,雙目緊閉神態悠閒,別人流的是汗水,它流的是精華,戰月蕘發現的時候,它那碩圓的身子已壓榨得所剩無幾,身子大半截扁得就剩一張蛇皮。
這口池也太能搞了吧!
榨乾火雲蛟最後一滴精華後,也沒看有什麼大動作,蛟皮就輕飄飄飛回岸邊,若不是親眼目睹,她真會誤以爲蛟身裡的東西全部被櫻魔樹粘液溶化流盡。
吸收完蛟肉精華,池子還不滿足,地上那顆碩大的猿頭又飛過去,戰月蕘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算了,隨它吧,不過當她看到空空的櫻魔木桶時,壓抑許久的奮怒終於爆發:“誰做的,自己舉手,我保證不把你池裡的水清空。”
留個一兩滴讓你們學乖。
想當然沒池回覆她,這也許是空間本能吧,戰月蕘只能自認倒黴,一屁股坐地上,鬱悶到不行。
嗡嗡!嗡嗡!
有東西約隱約現對她發出音波,難道空間裡面有活物?戰月蕘翻找自己存放在空間裡的東西,櫻魔樹枝?排除;安神木?更加不可能,她一一細翻,即便是那對無良師兄妹的儲物袋也倒出來查了個遍,最後拿起一個小盒子。
嗡嗡嗡!
震動聲強烈了幾分,難道是它?戰月蕘打開盒蓋,裡面裝的是羅開城淘弄回來的死卵,咦,顏色好像白了許多,隱約有光彩流轉,難道是活的?不對,這空間怎麼可能放活物,想起收取不成功的血妖蚊,她再次肯定那只是枚死卵。
或許是在空間發生變異吧,她這麼想着,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放在掌心細看,這麼久沒打開過,都忘記它以前的色澤,指尖壓了壓,軟軟的,有彈性,研究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當戰月蕘打算把它放回盒子時,指尖突然如觸電般痠麻,捏在手中的死卵跌落在地,一路滾呀滾,就這麼滾進毒潭,連絲水花都沒濺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