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心裡吐槽,她今天遇到的怪人怪事還真多。短短時間,竟然有兩個沒有名字的傢伙仗義出手幫助了她。
等等,花似錦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上來了。
那兩個沒有名字的傢伙,都出現在她遇到麻煩的時候。
她猛然想到楊清的話,楊清說,趙煊跟他借兵,是爲了保護她。
五城兵馬司的人,因爲肩負着保護京城的安全,所以他們的訓練強度都很大,一個個肌肉結實,驍勇得不得了。
花似錦回想剛纔今天那兩個沒有名字的人,他們就都是肌肉結實,非常健碩的類型。看樣子的確很可能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這應該就是趙煊跟楊清借的五城兵馬司的人吧。
連趙煊都要偷偷借來五城兵馬司的人來護衛她,看來她目前的境況,果真是危機四伏了。她忍不住又想起今天差點兒遇到她的那輛馬車,馬車上那個掀開布簾子的黑紗蒙面人,那人陰狠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盯着她,盯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忽然感覺周圍全是森寒的殺氣,花似錦忍不住一哆嗦。她縮了縮肩頭,抱着一油紙橙子開始往濟世堂走去。
回到濟世堂,花似錦把橙子分發給大牛和石榴他們吃,自己也拿了一個橙子,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裡,她現在想靜靜。
等她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眼前閃過一抹硃紅色的影子,她定睛看時,站在她房間裡頭,身穿硃紅色綾羅,上面繡着金黃色虎紋的男人,不是仇不悔還能有誰?
“仇師哥?”花似錦微微有些吃驚,心想趙煊派了五城兵馬司的人暗中保護自己,這傢伙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眼前,豈不是惹人注目?
花似錦朝仇不悔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仇不悔交臂抱於胸前,微笑着說:“我聽說趙煊娶了琉璃國的公主,你被拋棄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安慰?”
“什麼叫我被拋棄了?你用詞不恰當,我跟趙煊從來就沒真正好過。”花似錦說,她表面上雲淡風輕的,實際上仇不悔的說話還是讓她挺不爽的。
她跟趙煊從來不曾在一起過,又談何拋棄,好討厭拋棄這個詞。
仇不悔一副看不到她傷心,他很失望的樣子,“哦,我還以爲你會很傷心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白來這一遭了。”
“我現在的處境不太妙,好像有人在監視着我,仇師哥你以後少來找我爲妙,以免暴露行蹤。”花似錦說。
“有人對你不利嗎?”仇不悔微皺着眉問。
花似錦沉吟了一會,她忽然擡頭,盯着仇不悔,問:“仇師哥,聽說你們風神教挺厲害的,那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我楊嬤嬤的死,是不是跟德王妃鄭秀有關?”
仇不悔點了點頭,“沒問題。只是即使查出來楊嬤嬤的死因跟德王妃有關,你又能怎麼樣?”
“倘若楊嬤嬤是被鄭秀害死的,我一定會要讓鄭秀血債血還。”
仇不悔嗤笑一聲,“算了吧,你單槍匹馬的一介弱質女子,你拿什麼去跟一個德王妃鬥,再說了,那個德王妃的後面,還站着整個琉璃國呢。”
“怕什麼,我可以殺了鄭秀之後潛逃江湖,埋名隱姓。師傅教給我的易容術在那時候可以派上用場了。”花似錦說。
“要不,你加我們風神教吧。”仇不悔邀請說。
“不要,你們風神教教徒,分分鐘都是掉腦袋的事,我可不幹。”花似錦搖搖頭,她只想解決私人恩怨,從來就沒想過要造反,要站在趙煊的對立面去。她要是加入了風神教,等於站在趙煊的對立面,與他爲敵。
“仇師哥,關於楊嬤嬤的事情,你如果查出什麼來的話,與我聯繫請務必小心,趙煊在我身邊布了眼線。”花似錦叮囑道。
“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你也過得下去,我真是服了你。”仇不悔嘲諷說。
“你只管動用你的人脈,幫我查一查楊嬤嬤的死因,至於我過得下去還是過不下去,你就甭管了。”
“行,你就等着我好消息吧。”仇不悔說。
頓了頓,仇不悔換了個話題,問花似錦:“對了,上次我託楊嬤嬤跟你說,許國舅手裡有個稀罕的寶貝羅盤,她可轉告訴你了?”
“轉告了。”花似錦點點頭,“你說那個羅盤大有神奇之處,能夠穿梭時空,所以非常值錢。”
仇不悔點點頭,“嗯,非常值錢,我倒是很想搞到它,那東西一出手,肯定能賺個盆滿鉢滿。”
“仇師哥,你也忒貪心了吧,你一會要找前朝的寶藏,一會又要找那個神奇的羅盤。你能找得着嗎?”花似錦問。
“小師妹,怎麼了?難道你沒有興趣,我可聽說了你是個財迷,只要找到這兩樣東西,咱們這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現在對那個羅盤的興趣更大一點,可以穿梭時空,我倒想試試,看能不能去到我想去的那個年代?”花似錦說。
“我曾經以爲真實的藏寶圖在趙煊手上,不過,根據這段時間的追蹤,真實的藏寶圖是在許國舅的手上。”仇不悔說。
花似錦太討厭許國舅了,因此她說:“那還不容易,仇師哥多派些教徒衝進國舅府去,拿刀子往許世榮那丫的脖子上一架,讓他把藏寶圖和羅盤統統交出來。”
仇不悔掃了花似錦一眼,“你說得好輕巧,魯莽行事那是匹夫之勇,我不能拿自己手下人的生命去當賭注。據說許世榮最近越發的貪生怕死,他令人在府邸裡頭裝設了一些對付偷襲者的機關,我們的人如果硬闖國舅府的話,必定死傷,而且還未必能拿到藏寶圖和羅盤。”
“那你有何打算?”花似錦就隨便問了一句,她感覺自己在這個時空,還有一些事情未了,一時間倒沒那麼熱切地想要回到現代去。
“小師妹,我有個想法,就是有些委屈你。”仇不悔有點欲言又止。
花似錦拿着茶杯的手一頓,仰頭望了一眼仇不悔,“你不會是想讓我故意去接近許世榮那個噁心的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