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上次因爲她打了我,太子爺不悅,以至她新婚燕爾,太子爺反而天天宿在我這邊,而且,我也不虧了,被打了一頓,我得到那麼多禮物,小賺了一筆呢。這次她要是敢再打我,我不是又有機會小賺一筆?”
“要錢不要命,主子您真是掉進錢眼裡去了!”秋月翻了下白眼,她從來就沒見過像花似錦這麼貪財的女人。
別的女人,都把精力放在如何討好男人上,因爲討好了男人,男人的錢就成了女人的錢。
花似錦倒好,成天不務正業,男人不討好,老是算計着其他的財路。
秋月對於花似錦這種另類,真是恨鐵不成鋼。
“反正你要小心,不然你被打死了,留着錢也沒命花。”
“死不了,諒她也不敢打死我。”花似錦說道。
上一次她被打,結果待遇卻那麼好。所以,花似錦堅信,上官蘭纔不會傻到又來打她,讓她再享受一下好待遇。
……
兩天後。唐時駿被專人帶進了東宮。
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了,他來到了一座宮院前,他擡頭一看,只見宮院的門楣上,寫着“映月殿”幾個蒼勁有力的字。
“到了,大人請!”小太監把唐時駿引進了映月殿裡。
進了正廳,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對唐時駿說:“大人請坐!娘娘很快就過來。”
小太監說完,兀自出去了。
偌大的宮院,只有趙煊,以及正廳外面等候傳喚的兩個小太監。
雖然主人還沒來,但是,飯桌上,卻已擺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香氣四溢,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但唐時駿卻無暇欣賞美食,此時此刻,因爲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到花似錦,他內心很是焦灼。
他打算等下見到太子妃,給太子妃題完字之後,他就向太子妃提出一個不情之請,請太子妃代爲牽線,讓他見見花似錦。
正忐忑不安地想着。
此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擡頭向門外看出去時,唐時駿不禁暗暗吃了一驚。他剛剛正在想着如何見花似錦一面,花似錦竟然彷彿跟他心有靈犀似的,驀地就出現在他眼前。
這怎麼可能?明明是太子妃上官蘭請他到東宮來的,外面來的人應該是上官蘭纔對,怎麼會是花似錦,一定是自己頭暈眼花,看差了。
於是他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外面。
沒錯,來人的確是花似錦,無疑!
唐時駿激動得要命,他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激動之下,他也就無暇去計較,爲什麼邀請自己的是上官蘭,來的卻是花似錦。
他興奮地朝花似錦招招手,“似錦妹,這裡,這裡。”
花似錦聽到唐時駿的聲音,心下詫異,擡目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唐時駿。她內心頓時涌現出一種詭異的感覺。明明是上官蘭說要在這映月殿裡設宴向她賠罪的,怎麼上官蘭沒見着,她倒看見了唐時駿?
她連忙幾步跨進正廳裡來,奇怪地問:“時駿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東宮裡看見唐時駿,花似錦覺得太不可思議,一般男人,豈能說進入東宮就能進入東宮的。
“太子妃讓我過來的,說是要我給寫兩幅字畫。”
花似錦微皺着眉頭,心想,上官蘭不是說今天在這設宴,要正式向她賠禮道歉麼?怎麼把她唐時駿也叫來了?
上官蘭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花似錦看了看一桌子的好菜,心想管他的,先吃了再說,當即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然後還招呼唐時駿,“時駿哥,來坐下來。”
唐時駿很高興,他當即挨在花似錦身邊坐了下去。
花似錦一愣,覺得唐時駿坐的離自己近了些。她想要喊他坐遠一點,但是轉念一想,唐時駿好歹是自己的恩人,曾經捨身而出爲自己擋過一刀,再說唐時駿今天作爲太子妃的客人。她不好說什麼,心想近就近吧,近了好說話。
“喂,有人嗎?請問太子妃什麼時候到?”花似錦喊了一聲,要等太子妃到了,她纔好動筷。表面功夫,她還是要做做的,以免給人把柄。
門外一個小太監站出來,應道:“娘娘正在梳妝,很快就到。娘娘吩咐,讓花主子和唐大人先用膳。”
花似錦哦了一聲。
她早飯吃得少,此刻真有點餓了,所以她就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夾了菜,先吃了。
她一邊吃,一邊招呼唐時駿,“時駿哥,盡看着我幹嗎?快吃啊。”
唐時駿看見花似錦很高興,當即也拿起筷子,愉快地吃起菜來。
與此同時,正宮的書房裡,趙煊正在翻閱着大臣的奏章,老皇帝年紀大了,有想讓趙煊逐漸接手治理國家的意思。
所以,那些原本應該呈給老皇帝的奏章,大多數都被送到東宮來,給趙煊審閱處理。
今天奏章多,要處理的事情也多,趙煊不免有些心煩氣躁,看了一會兒奏章,他就起身,走到書房的窗邊透透氣。
此時,窗邊不遠處,有一高一矮兩個太監正在交頭接耳。
高個太監說:“喂,你知道嗎?那個花主子太不知廉恥了!她竟然在映月殿偷偷跟老情.人會面。”
矮個太監問:“真的?花主子的老情.人是誰?”
“聽說是御史大人唐時駿!嘖嘖,真是看不出來,花主子這麼大膽風.流,膽敢腳踩兩隻船,也不怕摔死!”
“也不能說她腳踩兩隻腳吧,畢竟她已經被咱們太子爺休了,充其量,她只能算是客居在東宮的客人罷了。她想跟她的老情.人好,那是她的自由,只是兩人在映月殿幽會,那就有點太過了,畢竟這兒是東宮,不是其他地方。”
“就是啊,太過張揚了。話說回來,太子爺雖然休了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太子爺對她的.寵.愛,始終如一。太子爺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跑去跟她的老情.人幽會?”
“太子爺對她好是好,但她沒有名份,她現在是自由身,想跟誰就跟誰!”
“我說她這樣做就是不對!”
“迂腐!男未娶女未嫁的,有什麼不對!”
高個子太監氣急敗壞,竟結巴起來,“她她她是太子爺睡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