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也不用過於動怒,太子爺跳下水之後,他首先救了您,而不是去救那個賤人,這說明,太子爺心中還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小桂諂媚說道。上官蘭陰寒着一張臉,讓她覺得很可怕。
“你懂個屁!”上官蘭氣不打一處來,“他之所以先救我,是因爲我是烏拉國的公主,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勢必造成大燕和烏拉國關係緊張。爲了大局考慮,他當然會先救我。”
小桂“哦”了一聲,心想,怪不得,太子爺把太子妃撈起來後,徑直就去了花似錦的身邊,還把乾淨的袍子披在花似錦身上,拉着她一起走了。太子爺沒有先救花似錦,大約也是看出了花似錦會游泳,有自救的能力吧。
眼看着上官蘭的臉色越來越陰寒,小桂這個出氣筒,難免提心吊膽起來。
小桂正愣着神,小腿忽然傳來一陣巨疼,她不由得唉喲一聲喊叫起來。
原來,是上官蘭發狠地擰着她的小腿,只見上官蘭惡狠狠地說:“該死的,還不將本妃扶起來!”
小桂忍着疼,瞥着因爲疼痛差點流出的眼淚,趕緊去把上官蘭攙扶起來。心裡暗暗怨恨,太子妃有擰她小腿的那股勁頭,卻不能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聽說以前花似錦當主子時,對奴才奴婢都很好,花似錦不但從不打罵下人,對下人那真是春天般的溫暖。
小桂很嚮往這種主子,可惜自己投錯胎了,只能待在上官蘭的身旁侍候她。
……
趙煊牽着花似錦回到了正宮。
他踏進正宮的第一時間,趕緊通知下人去熬煮薑湯。又吩咐人侍候花似錦沐浴。
小天天見花似錦一副落湯雞的樣子,身上披着一條玄黑色的袍子,他不禁大爲好奇。
“孃親,你怎麼渾身溼溼的?”小天天站在花似錦跟前,仰着小腦袋問。
“孃親洗了個澡,所以就溼溼的。”花似錦摸着小天天的頭,目光溫柔起來。
“孃親太笨了!真是個笨蛋!”小屁孩說道。
花似錦吃了一驚,她竟莫名其妙地被個小屁孩嘲笑自己笨。
“爲什麼啊?”
“你洗澡都不脫衣服的,看把衣服都弄溼了,這就是笨!”
花似錦啞然失笑。她點點頭,“嗯,小天天說得對,孃親太笨了,你可不要學哦。”
“這麼笨的事情,我纔不學呢。”小天天說完,就去拉花似錦的手,一副非常親熱的樣子。
趙煊掃了那小屁孩一眼,臉色一沉,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來,說:“自己一邊玩兒去!”
小屁孩不服氣,朝他撅起小.嘴.巴抗議,“纔不,我要跟我孃親在一起。”
小屁孩一邊抗議,一邊還憤怒地伸着小手指指着趙煊,“該一邊玩兒去的人是你!”
花似錦囧了個囧的,她這兒子有性格有膽量,敢膽以這種口氣跟當今太子說話,她也是醉了。
小天天說完,胖乎乎的小手更緊地拉着花似錦的手,他在以實際行動宣誓主權,孃親是我的!我的!
“你孃親渾身都溼了,她要去泡澡,再換身乾爽的衣服。你別纏着她,我叫你自己一邊玩兒去,聽見沒有?”趙煊目光凜冷地盯着小天天說。
“你讓我一邊玩兒去,然後你要看我孃親泡澡換衣服嗎?你真是個大色.狼!”小天天稚聲稚氣地指責起來。
花似錦暈了,她兒子話癆病又犯了。她就奇了怪了,剛開始遇到趙煊,小天天不是挺怕他的嗎?怎麼這會兒,他卻是一點都不怕了,話還那麼多。
“你不一邊玩兒去,你是想看你孃親泡澡換衣服嗎?你真是個小色.狼!”趙煊模仿小天天的語氣,以牙還牙。
跟個小屁孩槓上,花似錦覺得趙煊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兩人又擡槓了一會,趙煊生怕小屁孩纏着花似錦,耽誤她泡澡換衣服而着涼。因此他臉孔一板,“李廣,你過來把他抱開,帶他到後花園玩一會兒。”
他終於不耐煩了,要用暴力控制小屁孩了。
小屁孩臉上掠過一陣不開心,嘴裡嚷嚷起來,“我不去不去不去!”
然而,到底還是被李廣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強行帶到後花園去了。
花似錦看着小天天在李廣的懷裡掙扎得厲害,心下不忍,嘴.巴張了張,剛想讓李廣把小屁孩抱回來。
趙煊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淨房去,“先別管他,你先進去泡個澡,再換身乾爽的衣服。否則你萬一着涼感染風寒,傳染給了本太子,你罪名可就大了。”
“放心,萬一我真染上風寒,只要太子少在我的身邊晃悠,那就什麼事也沒有。”花似錦淡淡地說。
說話間,幾個小宮女擡着一大木桶沐浴用的薑湯進了淨房。
花似錦跨進了淨房的門檻。
趙煊在後面,竟然也跟着要走進去。
花似錦一隻手阻止了他,“王爺請留步!女人沐浴,非禮勿視。”
趙煊盯着花似錦,嘴邊浮現出一絲揶揄的笑容來,“剛纔你兒子罵我是大色.狼,我要是不把罪名給坐實了,豈不是很對不起他扣在我頭上的這個罪名?”
趙煊說着,跨進了淨房。
花似錦急道:“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他只是說着玩的罷了。”
趙煊沒有理會她。賴在淨房裡不走。
淨房裡,有紅色的紗幔,把淨房隔成了兩部分。後部分放着一隻大木桶,嫋嫋的煙氣從木桶裡飄起來,空氣中帶着姜香的氣息。前部分站着兩個侍候沐浴的小宮女,只要後面沐浴的人喊一聲,小宮女隨傳隨到。
趙煊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上去,他隱在黑暗裡。
此時,花似錦已經站在盛着薑湯的大木桶。她洗澡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旁邊盯着她看,即使她的身材比較完美,她也不習慣。
兩個侍候她洗澡的小宮女,被她趕出了紗幔外。
“誰也不許偷看!”花似錦說。她這話,與其是說給兩個侍候她的小宮女聽的,不如說,她是說給賴在淨房裡紗幔外的趙煊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