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博弈問詢蘭陵王和華紫煙死亡的消息,博弈便被北齊皇帝派往邊疆,看守邊疆。博弈攜着妻兒來到了邊疆,不久便傳來北周皇帝宇文邕親帥大軍,打着北齊皇帝昏庸無能,替天行道,爲民除害的旗號前來攻打北齊。但博弈心裡明白,其實宇文邕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旗號,而是要爲華紫煙報仇。
博弈知道宇文邕是個好君王,他可以幫助百姓造福蒼生,但自己身爲北齊大將,自然不能隨便投降於北周。當初博弈在京城臨走時向皇上發誓,今生誓死捍衛北齊,說過的話豈能輕易放棄?
宇文邕帥大軍來到博弈鎮守的城池,與北齊將士們大戰了十天十夜,導致博弈城內箭盡糧絕。博弈早已向朝廷發出請求的援軍、援糧卻遲遲沒有見到迴音。
當博弈看到將士們都已經餓的奄奄一息,心中實在不忍。這天清晨博弈將所有將士召集在一起,博弈嚴肅地對所有將士說:“各位將士,我深知這十天裡,你們已經餓得奄奄一息,我不勉強你們,如果你們想繼續活下去,就出城投降。如果你們願意跟我誓死捍衛北齊,就跟我帶上這孝布,一起跳城樓!”說完博弈將身邊一籃他早已準備好的孝布取出一條戴在頭上。
那些將士們也果斷地走過去從籃子裡拿出一條孝布戴在頭上,接着跪在博弈面前齊聲道:“我等願與將軍共存亡。”
博弈很是欣慰,帶着所有將士來到城門前的城牆上。宇文邕看到這一幕,很是疑惑,看模樣他們是要跳城牆,可不知這其中是否有詐。
緊接着站在城牆上的所有將士齊聲道:“我等願與北齊共存亡!”說完所有將士一起跳下城牆。
宇文邕和他的將士們的壯舉實在令人震驚,但更讓宇文邕震驚的是在他們跳下去的那一刻那個黑衣蒙面人,他輕功了得,宇文邕見過的輕功高手甚多,但從未見過輕功如此平穩,速度極快的輕功,那黑衣蒙面人彷彿就是一道閃電劃過,速度快得連他的身
形都未曾看清那人便不見了的人只有一個,便是華紫煙,難道華紫煙還活着?宇文邕見狀立刻下令道:“快追!”
可那些士兵連他們去哪兒的方向都未看清便更不可能找到他們的蹤影。沒追幾裡便犯了難只得返回。“啓稟皇上,我們沒有追上那黑衣人,請皇上責罰。”
宇文邕嘆了口氣:“這黑衣人的輕功速遞確實太快怪不得你們,不必自責,僅憑博弈一人的力量對朕的軍隊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你們不用再追。”
“是。”
宇文邕下令道:“班師回營。”
青紗帳,竹滕牀,燭燈微微泛昏黃。博弈醒來時發下自己躺在一間茅草屋裡,這時一位妙齡少女推門而進:“將軍,你醒了。這兩天你高燒不退,在夢中亂說胡話……”
“你是誰?”博弈很是戒備。
妙齡少女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胡說!你一個女兒家豈能就得了我?”
妙齡少女摸了摸博弈的額頭,喃喃道:“你該不會是燒糊塗了?”
博弈將她的手打掉:“少在那兒裝糊塗。”
“我沒有裝糊塗啊。”
“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麼?”妙齡少女的手腕被博弈下的手狠勁兒卻讓鳳簫覺得脖脛生痛。
僅憑一個姑娘的力量敵不過幾十萬的大軍,這姑娘一人根本救不了他的,博弈懷疑這姑娘是宇文邕派來的奸細,想以美人計引誘博弈歸順於北周,如若歸順北周,自己豈不成了一個叛國的罪臣,這樣會遺臭萬年,博弈寧可以身殉國,萬古流芳。也不遠做一個叛國的將軍。博弈的目光漸漸變得兇狠起來,惡狠狠地對妙齡少女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妙齡少女狠命將博弈推開,博弈因身體虛弱後退了兩步摔倒在地上。妙齡少女輕咳了兩聲,揉了揉脖頸怒道:“樑澄,我好心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厲聲質問道:“你一個姑娘怎能敵得過宇文邕的幾十萬大軍?”
妙齡少女趕忙解釋道:“我並沒什麼密謀,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博弈冷冷道:“相信?你讓我怎樣相信你?就憑你那美若天仙的容貌?這也太牽強了吧。”
妙齡少女解釋道:“我的確騙過你,我叫袁曄,我在附近採藥爲生,輕功自然很好,前幾日看見你帶着所有將士跳城樓,小女子對你的義舉好生欽佩,所以就半路將你救起,那些將士根本追不上我的輕功,我們才逃了一劫。”
“你是哪裡人?”
袁曄回道:“小女子龍門人。”
博弈冷冷道:“龍門現在已經是北周的地界,你還敢不承認,你是北周軍隊派來的?”
袁曄道:“我的父母不願屈服於北周,雙雙殉國而亡,我是來逃難的。”
“可是,你一個女兒家,怎能買得了這麼大一座荒山竹院?”
袁曄沉默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博弈冷笑道:“說不出來,你心虛了?”
袁曄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將軍,實不相瞞,小女子以前家境殷實,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但後來北周軍隊打入龍門城,父母寧死不願做北周人,雙雙殉國而死,給我留下所有財產,小女子變賣房產換了一筆錢逃往這裡。找了一批工匠在這荒山野嶺中打造一座竹院,準備隱居於此,在這裡度過後半生。”
博弈頓時冷靜下來,雖然覺得這袁曄姑娘話中似乎還有哪點兒不對勁兒,但心中的戒心,倒早已消除了大半,慚愧道:“袁曄姑娘,實在對不住,我不知你身份,纔對你如此無禮,還望見諒。”
袁曄淡淡一笑:“將軍不必慚愧,小女子能夠理解,這段時間就住在我這裡吧。”
博弈不好意思地看着袁曄:“有勞袁曄姑娘。”
袁曄淡淡一笑:“不必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