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姑娘,今天我們聯繫的那個藥農得了風寒一時講藥送不過來,你以前也上山採過藥不如今天你再上山採藥一次。”這日早晨藥鋪剛剛開門,鄭老爺走過來對我說。
“可是今天的病人……”
鄭老爺說:“補充藥材要緊,你還是快點兒上山採藥吧。”
“好。”
只見高長恭將我打橫抱着,緩緩往地面落下。一年不見沒想到他的輕功這麼突飛猛進,能在那麼遠的地方這麼快飛過接住我。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對我似曾相識,長恭似乎還多着幾分疑惑。當他落地時見他並沒有把我放下,依舊那樣看着我,難道我已經記起了我是誰?
“咳咳。”鄭梒霜輕咳了兩聲。
高長恭趕忙將我放下,這時的場面的確有些讓人尷尬,我乾笑道:“你們也在這裡啊,我剛纔在山上採藥誰知抓的草藤斷了,還好高敞救了我,謝謝高敞。”
高長恭淡淡一笑:“沒事,朋友之間還客氣什麼。”
這時我見鄭梒霜的臉色十分難看,大概是看我們剛纔那麼親密接觸,她知道我們原本就是夫妻,萬一高長恭記起以前的往事,她這一個月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我放下簍見簍中的草藥都還在,便對他們僵笑道:“你們在這裡慢慢聊,我先走了。”
“咚咚咚。”夜晚我正要睡下,聽見有人敲門。“誰?”我走過去將門打開見鄭梒霜站在門外,臉色很是難看,我問鄭梒霜:“梒霜,你怎麼在這兒?”
鄭梒霜抿嘴半晌,“撲嗵。”她給我跪了下來,哭道:“華姐姐,
求求你離開我和高大哥吧。”
我一時不知所措,先將她扶起安慰道:“高敞已經選擇了你,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鄭梒霜搖搖頭:“你若是不走我擔心他會再想起你和他的往事,今天我看見他抱着你的表情他似乎對你似曾相識。”
“忘情水是沒有解藥的,你大可方心。”
“可是……我還是有有種預感他會再次想起你。”
既然高長恭已經選擇了鄭梒霜我也沒有權利再從鄭梒霜那裡將高長恭,與其在這裡吃醋倒不如離開這裡,這樣樣也許就不會那麼心痛了。“好,我答應你,明天我就離開。”
鄭梒霜急忙道:“華姐姐不能拖延,你走的越快越好。”
我望了望天,“可是現在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我瞭解高大哥的個性,你若無緣無故地離開他一定會狍根問底。”
我猶豫了一下,“好,我現在走。”
我收拾好行禮往高長恭住的房間瞥了一眼,見燭光已經熄滅想必他已經睡着。長恭,今生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來生我們有緣有分是夫妻。
我走出藥鋪見門口的柱子上栓着一隻棗紅色的馬,我回頭看向鄭梒霜,她道:“這匹馬是我買的,咱們姐妹一場我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所以就買了匹馬送給你,你騎着馬路上也就不那麼勞累了。”
“謝了,告辭。”
我騎上馬朝我家住的方向走去,走到山腳下,上山的路途崎嶇,帶着馬恐怕是上不去的,於是我便將馬脖子上的僵繩解開,馬鞍也拿了下去拍了拍馬的背:“乖,
你自由了。”
馬似乎聽懂了我的語言,長嘶一聲便往前跑去。
我正準備上山,忽然有人吼道:“站住!”
我回頭一看我的身後圍着一羣男人,有的人肩膀上扛着大刀,有的人腰間插着匕首,看他們這打扮很像是話本上說的土匪。話本上說遇到這種人最好乖乖交出身上的錢財才能保住小命。於是我便很自覺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遍,將我這一年掙來的工錢遞給土匪:“大哥,我身上就這麼多錢,您請收下。還望放我一條生路。”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土匪一臉壞笑:“呦,這娘們兒還挺識相。本大爺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必須交出你脖子上帶着的那個玉墜。”
我條件反射般的右手緊緊抓着脖子上的那個玉墜,聽師父說這玉墜是他見到我身上唯一留下來的東西。這是我父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怎能讓給土匪。“大哥,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還請你們不要收走。”我曾經看過話本,在面對衆多土匪時,服軟纔是最好的自保。可這玉墜兒師父說是他撿我時我戴在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父母願意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留在我身上所以我覺得我的父母並不是狠心拋棄我的人,不然怎會將這貴重的玉墜兒,放在我的身上?我想或許是因爲我家太窮,父母才狠心拋棄我,但將家裡最貴重的東西送給我,說明他們還愛着我;也或許是遇見什麼仇家爲了讓我保命纔將我拋棄,臨走時把這玉墜兒送給了我。
我拿出身上所剩的十兩銀子,扔給土匪說:“這十兩銀子購買一個和我脖子上帶的一麼一樣的玉墜兒,還請讓開放我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