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傑,爲師知道你是爲了爲師好,可是要真是陛下派我做欽差,我也不能推脫,身爲內閣大臣,就是要爲國爲民,爲陛下分憂,個人的榮辱安全也就放在後面了,只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那俺答汗是想要什麼,要是真的爲了一個把漢那吉,倒也好說,就怕他還有別的要求,喪權辱國的事情爲師是做不出來的,但是起了刀兵之災,爲師也是罪人,所以才讓我爲難。”
“老師,縱觀我大明朝,也只有你的才華能擔當此事,我看明天的早朝也沒有什麼懸念,皇上一定會派遣老師爲欽差前往宣府,要是老師去宣府,學生我也要跟着你,不知道老師可否同意。”我這麼說跟着張居正去一道去宣府,一是爲了示好張居正,讓張居正覺的我這個徒弟還是不錯的,關心老師的安危,二就是,我想去宣府那邊看看,能不能聯繫到便宜老爸,還有劉加和和管家他們的消息,帶着張雲川一起過去,也看看蒙古鐵騎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雲傑,要是我去,你也沒有必要一起去了,畢竟是兵兇戰危之地,老師我明白你的心思,是爲了我好,可是真的要是蒙古人打過來,憑你自己的武功,也保不了老師,你還是在家裡辦好你的銀號吧,這也是大事。”
不管張居正怎麼說,我都下定決心想去一趟宣府,紙上談兵不如去實地考察,就算是蒙古鐵騎打過來,我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是張居正我也能夠保全,現在張居正這麼說,我也沒有再去爭辯,要想去還不簡單,明天的朝會上,我主動要求陪着張居正一起去,也讓那些官員看看,我不但有勇氣義氣,還是一個重情重義敢作敢爲的人。
“那老師你說,明天的朝會他們會不會再有別的想法,說不定你不用去宣府,在京城就有解決的辦法。”
“不可能,現在的形勢很緊張,只有六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明天要是出了結果,恐怕馬上就要出發,一刻也不能耽誤了,老夫我今晚就要準備行裝,明天一有消息離開出發。”
我看張居正現在也是心神不定,說是不怕,誰也不願意去這個兵兇戰危的前線,再說跟這些蒙古人談判,也沒有什麼章法可言,只能靠自己隨機應變。
張居正現在心裡應該也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注意,看神色也是在猶豫中,這樣的事情做好了有面子,做不好那就是千古罪人,可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也是困擾張居正的問題,我想我的目的已經達到,該回去了。
“老師學生先告退,要是老師明天真的被委派做欽差前去宣府,學生一定會提前過來,給老師踐行,需要學生做什麼老師儘管說,只要學生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
“雲傑那你就先回去吧,老師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官,什麼兇險也遇到過,只是和蒙古人打交道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在我也要做點準備工作,就不留你了。”
告辭了張居正,趕回家裡,先去後院找到張雲川,把從張居正那裡得到的消息跟張雲川一說,張雲川畢竟是在邊境那邊活動,對於蒙古人的情形比較熟悉。
“蘭大人,要是蒙古人去了宣府,那我們這邊的不受影響,就是怕戚繼光他們會派兵馳援宣府,這裡也會增兵,要不我先回去探聽一下。”
現在我打定主意要去宣府,張雲川可是跟我一起去的第一人選,對於蒙古那邊的情形非常熟悉,所以我不想放他走,
“這次我說不定也要去宣府,我對蒙古的情形不熟悉,我想請張大哥和我一起去宣府如何。”
“蘭大人,去宣府是可以,只是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幾天了,我怕大哥會擔心,這樣吧,我明天一早離開京城,先去跟大哥說一下,也好通知阿根達思他們,要不阿根達斯他們見不到糧食和物資,蘭掌櫃的會有危險。”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從這裡到關外,再從關外到宣府,怕是時間不夠。”
“蘭大人你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到宣府,我們裡面也有不少蒙古人,我可以帶幾個過去,說不定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你們裡面還有蒙古人,那他們怎麼會加入到你們隊伍中去的。”張雲川說的裡面有不少蒙古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知道蒙古人是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很少有單幫的。
“蘭大人,蒙古人看似團結,其實他們內部也有不少矛盾,我們隊伍中那些蒙古人,都是得罪了部落的首領,或者是不滿部落的制度,跑到我們裡面去的,我大哥也喜歡招收蒙古人,這些蒙古人弓馬嫺熟,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都無家無業的亡命之徒,打仗不怕死,還熟悉他們內部的情況,對於我們做土匪的來說,這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時間長了,我們這間也很合得來,這些人也很豪爽,沒有我們漢人的心計。”
“這倒是不錯,要是我們能招收一部分蒙古人,也就不用把人馬派到關外去。直接讓他們來這裡給我們訓練騎兵就是了,這是好事,希望張當家的回去後,跟大當家的說一下,多招收點蒙古人,銀子什麼的,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盡力提供給你們,馬場也要儘快建起來,這邊的馬匹比較少,就是有點馬匹,也是駑馬不適於戰場,蒙古馬纔是最好的馬種。”
“蘭大人,我會回去跟我大哥說的,只要你的支持到位,這些都是小問題,蒙古人多了不敢說招收個千兒八百的還是可以找到的,蘭大人要是嫌馬場的馬長的慢,待我們招收到足夠的人手後,就去蒙古部落搶他們的馬,這樣快,還都是好馬。”
“好,就按你說的,明天一早你就離開,我這裡多給你準備點銀子,帶着,我會在宣府那邊等你。現在你也早點休息吧,要不連續趕路你會吃不消。“
把張雲川打發走了去休息,我告訴在後院值班的陳老大,讓他明天一早去密室叫我早朝,還要提前通知太監準備轎子,交代好了以後,我就來到了密室,昨晚一晚上沒有陪着張貴妃,我也感覺冷落了她,讓一個女孩子,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密室,自己待這麼久,有點不近人情。
到了密室,張貴妃已經睡着了,看來是等我等不到,自己先睡着了,我來到用箱子臨時做成的牀前,輕輕脫掉衣服鑽到了被張貴妃身體暖熱了的被窩裡。
我身上冰涼的冷氣,一下子把張貴妃驚醒,她睜開眼睛看着我說道:“蘭大哥,你回來了,筱竹等你等不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蘭大哥什麼時間纔回來。”
說着,雙手抱緊我,用她滾熱的身體,溫暖着我的身體,我也緊緊的抱着她,低頭去..........此處省略二百字。
一夜癲狂,當早上陳老大來叫我時,張貴妃還在沉沉的睡夢中,我悄然起身,穿上衣服,先去密室拿了一百兩銀子,這是準備上去給張雲川的,來到上面後,張雲川已經準備好了,把我遞給他的銀子接了過來後,說了聲:“蘭大人,我先告辭,三天後宣府見。”就從後院越牆而出。
我們來到前院,太監們早就吃完早飯,轎子也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我出來去早朝,蔡氏也給我準備了早餐,我也就是草草吃了幾口,然後坐在暖暖的轎子裡面往午門而去。
來到午門前的廣場上,這次早朝雖然沒有上次早朝來的人多,但是也不少,正四品官員以上的,在京城也有幾百個,因爲天冷,大家有的在自己轎子裡烤着暖爐等着時辰的到來,有的去別人的轎子裡串門,還有幾個武官,直接就站在那裡聊天,聲音大的把別的噪音都蓋住了,那幾個武官看看四周沒有文官,得意的繼續在那裡吹牛。
“王將軍,這次要是出征你看誰能做先鋒。”說話的是個四品的武官,問一個三品官銜的武官。
“這個現在誰也不知道,侯爺昨天只是在軍營裡面做了簡短的動員,說是我們京軍要調動起來,前去邊關防範異族的入侵,老子也早就想出去轉轉了,老是待在這京城裡面,要把老子憋死了,老林你想不想出去,要不咱倆去找侯爺,爭爭這個先鋒的位子怎麼樣?”那王將軍對剛纔說話的那四品武官說道。
“我們都盼着能出去走走,這當兵不打仗,天天待在京裡,人都快發黴了,不行這次我是一定要出去,不管是不是先鋒。”
幾個武官的談話還沒結束,午門前的臺階上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各位大人時辰已到,請按原來的品級和衙門列隊進殿。”
我趕緊出來轎子,這時候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員,已經在安排大家準備進入大殿早朝,按說平時沒有這麼麻煩,就是幾十個人早朝,今天是特殊情況,所以顯的有點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