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護衛隊才知,不知什麼時候,監軍已經被人砍了腦袋。.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東皇皇宮,接到消息的慕容鈺嘴角帶着興奮的光芒:“小盧子,你說是不是連老天都在幫朕。”
盧公公諂媚的道:“皇上是真命天子,本來就是老天派下來接管世間俗物的真龍,老天爺自然是要幫着皇上的。”
慕容鈺哈哈一笑:“你這老油條,朕今兒個心情好,去顧貴妃宮裡坐坐。”
“是,陛下。”盧公公恭敬的道,語音剛落,就有小太監進來稟報,慕容太尉來了。
慕容鈺的臉‘色’一變,袖子一揮:“這老賊,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這種時候盧公公自然是什麼都不能接的,聖上的好心情被破壞了,此時正惱怒着呢。
好一會,慕容鈺才一臉莊嚴的做到龍椅上:“宣。”
不一會慕容太尉就神‘色’萎靡的走了進來,跌跌撞撞的在龍椅下首跪下:“老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鈺掃了一眼下首跪着的慕容太尉,淡淡的道:“太尉這是怎麼了,早朝的時候朕見太尉‘精’神還好得很呢,還與丞相爭論龍羲軍將領呢,爲何此時就這般模樣了?”
慕容太尉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來皇上是煩了自己要龍羲軍的軍權了,龍羲軍一半的軍權在慕容今汐手裡,慕容今汐四年未曾上朝,自己將兵權接手無可厚非,偏偏慕容鈺對這個皇弟寵愛得很,不用上朝不說,連龍羲軍也絲毫不動,慕容太尉雖然心中有氣,但此時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腦袋貼到地上,老眼淚‘花’的道:“爲皇上爲慕容家的江山分憂本就是老臣的職責,老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如今,老臣還活着,卻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皇上,你要爲老臣的兒子做主啊!”
慕容今汐一臉疑‘惑’:“太尉這話是何意?寧氏不是已經爲皇叔生下孫子,就連遠在池州的靖兒,我這個做堂兄的也讓他回京訴職了,你們父子馬上就要相見了,不知皇叔還要朕做什麼主呢?”
慕容太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恨不得上前一腳將慕容鈺踢飛,但也不得不繼續老眼婆娑的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啊,皇上您的侄子,老臣那不孝兒慕容靖,在回京訴職的路上被責任謀害了。”說完又是一陣哭天搶地。
慕容鈺厭惡的看着地上的人,但語氣裡卻是絲毫不顯,反倒是帶着濃濃的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太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慕容靖的死說了一遍,但不管怎麼說,慕容靖死了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從某種角度上說,慕容鈺還是很高興一個老頭子哭得這般沒皮沒臉的。
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慕容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嚴查,又給死去的慕容靖追封了一個侯爺,不過因爲慕容靖膝下不過一‘女’,並沒有繼承的資格,自然也就不用擔心。
倒是太尉府,因爲慕容靖的身份變了,喪禮的規格自然就要跟着變,硬生生的讓太尉府撒出去了大把的銀子,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的池州,寧焉雪皺着眸子將手從公主的手上拿下,淡淡的道:“公主的身子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按時吃‘藥’就是了,若是有什麼問題小人再給公主施針就是了。”
公主打了不少的賞賜,包括半夜的一頓謀殺,寧焉雪張來眼睛的時候正躺在死人堆裡,死人堆裡,正好有個老太婆,寧焉雪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出那人就是公主身的嬤嬤,也不驚訝,畢竟知曉了公主的秘密,還能活着就怪了。
程峰從旁邊樹上跳了下來:“見過閣主。”
寧焉雪點頭:“可有從軍的想法?”
程峰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閣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焉雪拍了拍程峰的肩膀:“好男兒就該到沙場上磨練一番,慕容靖的死訊一傳回聖京,以着慕容鈺的‘性’子定然會找出一個替罪羊,新監軍就是最好的人選。你立刻就趕往聖京,聖京之內我已經安排好了,只有你接手了池州,我才能後顧無憂。”
“屬下定當不負閣主期望。”
寧焉雪點點頭:“慕容今汐現在已經不上早朝,你到了聖京就在朱雀街住下,到時候有人刺殺慕容鈺你救下就是了,我接到消息,北圻在聖京的殺手再是十日就打算出手。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從江洋大盜變成池州領兵的總兵或者是監軍,自然是很好的待遇了,程峰應下而去。
不一會,明翰月也趕了過來:“閣主,屬下擅長護衛和情報收集,移‘花’閣的情報這一塊一直都是在屬下手裡,閣主身邊雖然有青兄,但少了畢竟不好做事,就由屬下與青兄一起跟隨閣主進京吧!”
寧焉雪點頭:“此去聖京路途遙遠,距離四國武宴大會又不足三月,還要要趕往榮耀城,你隨我而去只怕是萬般辛苦。”
“閣主多慮了,閣主身爲‘女’子都不曾萬般推辭,更何況是屬下堂堂七尺男兒。”
寧焉雪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出發吧。”說完,三兩步消失在屍體堆裡。寧焉雪輕功不行,但是她跑得快,腳步加上半吊子的輕功,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速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跟在一旁的明翰月採‘花’大盜出身,輕功自然沒有話說,但是看見寧焉雪這般的速度也是驚訝不已,難怪會被前閣主選爲新一任的閣主。
池州城城‘門’,守城的士兵眼睛一眨,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面前過去了,正要細看,只看見一隻貓頭鷹尖叫一聲,朝着地上跑着的老鼠飛馳而去,守城‘門’的士兵打個哈欠,無聊的道:“我還當看見了人飛過去了,原來是貓頭鷹,自從咋們投靠了東皇,真的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守個城‘門’還只能守半夜。”
“誰說不是,我在東皇有個親戚,前一久聽他說,東皇的監軍在回聖京的路上被人殺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南燁人下的手啊?”
“別傻了,據說那腦袋被砍下來之後一滴血都沒有滴,這種殺人法子誰會用啊?要我說啊,定然是北祁的那個公主眼看着要被拋棄了,這才找人做了監軍,我聽將軍府裡伺候的人說,那個北圻的公主啊生得那是叫一個好,不過這慕容靖死了,若是真的和親還不知道要嫁給誰呢,那娶她的人也是夠倒黴了,雖然是個公主,卻是個二手貨。”
“誰說不是呢?不過啊,我聽說監軍家本就是權貴,東皇的陛下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娶了北圻的公主的,就算是不死,那北圻的公主算是被白玩了。”
“哈哈哈哈……”
城樓下,寧焉雪聽着城樓上低淺的討論聲,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淳于燕是北圻最得寵的公主,她的哥哥大皇子正是太子淳于恭的最大競爭者,若是淳于燕與慕容靖和親成功,對於大皇子無疑是最大的助力,難怪大皇子要千里迢迢的將淳于燕送到池州來。
很快,明翰月就牽了兩匹好馬過來,將其中一匹的繮繩‘交’到寧焉雪手裡:“閣主放心好了,淳于盛的算盤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即使東皇的皇帝終身無子,繼承人也不一定就是太尉,比起太尉,慕容今汐在東皇不管是權利還是民心都遠在太尉之上。這個淳于燕,算是一個棄子了。”
寧焉雪點頭:“這些與我們無關,我關心的不過是慕容靖的死會不會連累南燁,師傅心繫南燁,只是南燁如今的二皇子並不是最好的儲君人選,南宮犬雖是將才,但爲君之道畢竟不是上戰場殺敵,這般的南燁,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使是傾盡移‘花’閣之力,也不過是滄海一慄罷了。”
“閣主不要擔心,若是真到了那般,前閣主也不會怪罪閣主的。”
寧焉雪嘆口氣:“罷了,先將聖蓮‘花’拿到手其餘的再做打算,可是有聖蓮‘花’的下落了?”
“根據移‘花’閣在東皇皇宮的人傳回的消息,那聖蓮‘花’在四年前的牧勺盛宴上曾經被慕容鈺拿出來過,想要代替牧勺,但是各大‘門’派並不領情,最後還是慕容今汐痛下殺手,天口山上的人一個都沒有下來,那聖蓮‘花’也就沒有用到,最後是慕容今汐的一個手下送進皇宮的,移‘花’閣的人這看見慕容鈺拿着聖蓮‘花’進了自己的寢宮,但是進去找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
寧焉雪點頭:“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如今只要盯好慕容鈺的舉動就是,只要還在慕容鈺的手裡,就不愁拿不到。”
“是。”明翰月一臉嚴肅。明翰月雖然是四大護法之首,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容貌卻是四人中最是不像高手的人,他生得有點偏‘女’‘性’,帶着點‘陰’柔美,所以他最常說的就是他明翰月雖然做了多年的採‘花’賊,但所採之‘花’無不是自願爲之,只不過是拋棄的‘女’人多了,就出名了,最終被所謂的名‘門’正派惦記上了。
半夜騎馬,說來也別有一般滋味,好在月‘色’不錯,寧焉雪看着美景,難得問問八卦:“翰月,你不會是將那個北祁公主或者是南燁公主給採了吧?”
明翰月一個踉蹌,從馬上跌了下去。
寧焉雪則是心情很是不錯的一路往北。
一路北行,三人都是騎馬,白日趕路夜晚住宿,寧焉雪一路上表現出了優秀的軍事素養,青石是一路跟隨寧焉雪而來,自然知曉寧焉雪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比,而明翰月,因爲以前從事的職業,一直認爲‘女’人不過是靠着男人的附屬品,如今看見寧焉雪這般倒是萬分的驚奇。
“主子,前面就是落月谷,落月谷因爲氣候原因,是‘露’宿的好地方,但若是遇到劫殺也難以躲避。”青石打馬上前,勘察周圍的地勢。
明翰月點頭:“落月谷雖然叫谷但並不是谷底,而是一片密林,確實是‘露’宿和劫殺的好地方。”
寧焉雪略微點頭,若是往日,這樣的好地方她是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但是如今她着急趕往聖京,每晚一步,師傅的病就危險上一分,若是有可能,寧焉雪連一秒鐘都不願意耽擱。
“附近可還有適合‘露’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