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來,只是說少了壓着的東西,若是不能將那壓制的東西找回來,只怕熠太妃身子堪憂啊。”檀香誠懇的道,倒是一點都沒有了剛剛的飛揚跋扈。
“哦,這麼說來倒是因着本側妃讓熠太妃發現了個大秘密啊,不過熠太妃您也真是的,不就是玉檀佛珠不見了,有什麼想不開的,不說其他的,就這玉檀玉,您還怕找不大啊,再說了,玄義大師如今就在皇家寺院裡面,只要找到了材料還怕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不成,您又何苦要縊上那一下,平白糟蹋了自己。”這一段話,寧焉雪說得潸然淚下,那模樣看上去倒是十足十的關心熠太妃,越發的襯托出剛剛那些逼着熠太妃的話不過是自己被逼急了說得氣話。
這一番話下來,不僅僅是太后,就是下面做着的宗室夫人們,都只覺得這龍羲王府的寧側妃是性情中人,不畏權貴的同時還心腸好,即使是熠太妃這般的冤枉她,她氣過了還不是照樣的關心人家。這樣一想,看寧焉雪的眼光也就滿是欣賞和同情了。
檀香看這情形,暗道一聲不好,局勢馬上就要被扭轉了,這會要了自己的命的,趕緊開口:“寧側妃,您也覺得我們太妃可伶是吧?奴婢求您了,您將那玉檀佛珠還與太妃娘娘吧,太妃娘娘的命都在您的手裡了。”
寧焉雪驚訝的伸出自己的手,上面看看再下面看看,一臉的難以置信:“在妾身的手裡?皇上,這太恐怖了,妾身手裡怎麼就握着熠太妃的命了,檀香姑姑,本側妃膽子小,你不要隨便嚇唬本側妃。”
慕容鈺被寧焉雪說得連嘴角都揚起來了,自己弟弟這側妃倒是有趣。剛揚起突然想起下面還跪着兩個人,坐着一堆的宗室夫人,硬是將那嘴角合了下去,端起拳頭,在嘴角處咳嗽一身:“慕容寧氏,好好說話。”
寧焉雪這纔好好的跪着,不過跪了這麼就就是膝蓋都開始疼了,寧焉雪下定決心,以後要是可以一定不再進宮了,這宮裡的人太有毛病了,動不動就要人給跪着,顧家那兩個奇葩女人就不說了,最討厭的就是皇帝陛下了,晚上是別想好好睡覺了。
“皇上,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手裡沒握着熠太妃的命,熠太妃的命金貴着呢,不是妾身握得起的。”寧焉雪委屈的道。她這雙手可是要握金子的手呢,誰要握老女人的命了?哼,本姑娘纔不稀罕呢。
皇上爲難的看着熠太妃:“熠太妃,你看這個事情?”
熠太妃接連咳了好幾聲:“皇上,那玉檀佛珠的功效妾身也是今日才發現的,實在是怪不得寧側妃,寧側妃畢竟剛剛及笄,寧老將軍去的早,寧家那嫡母嫡女也不是良善之輩,更不可能讓寧側妃見過什麼好東西,寧側妃一下心動也是有的,妾身真的不怪她。”
熠太妃堅決不承認玉檀佛珠不是寧焉雪偷的,但是也不說要懲罰寧焉雪,只是一個勁的說那玉檀佛珠的貴重之處,再說上寧側妃身世不好,家道中落,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一下子看見價值連城的玉檀佛珠手癢也是有的。
熠太妃這般一說,就是慕容鈺也不確定寧焉雪到底有沒有偷那玉檀佛珠了。慕容鈺身爲帝王,雖然疼自己的親弟弟,就是寧焉雪真的偷了那等東西也是要想辦法遮掩一二的,但是現在他根本就不確定是不是慕容今汐看不慣熠太妃指使自己的側妃幹下這等子的事。
偏偏他看了慕容今汐好幾眼慕容今汐都不看他,就是他有心想要遮掩也怕弄巧成拙啊。
若是這玉檀佛珠的功效,慕容鈺是相信的,太醫還在着呢,但是說寧焉雪偷了玉檀佛珠他不相信,這明擺着的就是熠太妃要收拾了寧焉雪,這等後宅之事早在他當太子的時候自己院子裡就多的是。偏偏寧焉雪和慕容今汐這兩活祖宗誰都不配合他。
“檀香,將你怎麼丟了玉檀佛珠細細說來。”
“是。”檀香恭敬的道,遂將寧焉雪怎麼與自己在太后娘娘的宮殿裡相撞,自己怎麼要起來,但是寧焉雪怎麼不讓她起來,最後自己終於起來了,但是等寧焉雪一走,自己身上的玉檀佛珠也就不見了說了一遍。
才說完,寧焉雪就一臉驚訝的道:“檀香姑姑,你可不能仗着是熠太妃身邊的紅人就這般的欺負與本側妃,當時明明是你將本側妃撞到了地上,本側妃身子骨弱,站不起來,你就壓在本側妃身上死活不起來,要不是王爺,妾身還不知道要被你壓到什麼時候呢。你那腰身也太沉了,本側妃這身子骨現在還疼着呢。”視線將檀香上下打量一番,突然恍然大悟的道:“本側妃就說怎麼今日被壓的分外的疼,檀香姑姑這身子明明就是比王爺還要結實上幾分呢。”
剛說完,寧焉雪像是突然發現自己口誤一般,急急忙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小臉通紅的看着慕容今汐:“王爺……”
慕容鈺哈哈大笑:“皇弟,這閨房樂趣朕今日可是聽過癮了。”引發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只有檀香跪在下面,雙眼怨毒的看着寧焉雪,她雖是掌事姑姑,但年紀不過是長了寧焉雪幾年,這樣的年紀做到了掌事姑姑在這皇宮裡也算是少見了。這樣的年紀誰不是愛美的時候,龍羲王爺那可是上戰場的大男人,自己比一個大男人還沉算是什麼事?
心下一沉:“寧側妃,眼神不好就不要隨意說話,若是奴婢比龍羲王爺還沉,撞了你又將你壓着你這會還會好好的在這嗎?”
寧焉雪調皮的眨眨眼睛:“是啊,檀香姑姑不比王爺沉。”神情一變,嚴肅的衝慕容鈺道:“皇上,當時是檀香姑姑撞倒了了妾身,妾身無法只得被她壓着,根本就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檀香語塞,只能在心底罵一句‘寧側妃果真是狡詐’。上首,熠太妃聽着下面的對話,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誣陷寧焉雪偷了玉檀佛珠的關鍵就在於要落實寧焉雪有偷東西的嫌疑,只要有嫌疑,再搜身就拒絕不聊了。而落實的關鍵就在於寧焉雪故意撞到了檀香,就是爲了趁機偷玉檀佛珠。現在被檀香這麼一承認,再想要讓寧焉雪有嫌疑,已是不大可能。
果不其然,寧焉雪話音剛落,慕容鈺手裡的杯子就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大膽奴才,誣陷主子罪無可赦,來人,拖下去杖斃。”
“皇上恕罪,當時人那麼多看多,就是檀香一時記錯,也是有的。再說了,檀香伺候妾身這麼多年,沒有辛勞也有苦勞,還望皇上開恩,咳咳咳。”
太后急忙將熠太妃扶住:“你彆着急,不杖斃不杖斃,你不要擔心,明知道你這病最是不能憂心,你這是要做什麼?哀家這不是還在這裡嗎,你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哀家不成?”
“太后姐姐,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檀香她伺候了我這麼多年,原本去年就該放出去了,是妹妹捨不得,硬是將她提爲掌事姑姑,這纔將人留了下來,妹妹真的捨不得她啊。檀香有錯,妹妹回去一定會好好的處罰她的,咳咳咳。”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太后娘娘不贊同的看着慕容鈺:“皇上,這丫頭不過是不小心說錯了,你就這麼愛和個小丫頭計較不成?”
慕容鈺看着無理取鬧的太后,知道今天這事是怎麼着都善了不了了,嘆口氣:“檀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下去杖責五十,再回來問話。”
話音剛落,負責執刑的太監立刻上來,往檀香的嘴巴里塞了一塊毛巾,拖着人下去行刑。熠太妃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快,快,太醫,快來看看熠太妃這是怎麼了。”太后焦急的道。
“太后娘娘不要着急,着臣仔細探查一翻。”跟着的醫女嫺熟的將一塊絲帕放到熠太妃的手腕上,太醫上前,單手扣着熠太妃的手腕,一會之後,鬆開手,接着查看了眼睛。
“太醫,熠太妃到底是怎麼了?”
太醫收回手,這才恭敬的道:“太后娘娘不用擔心,熠太妃不過是太焦急了,怒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等臣時針片刻便會醒過來。”
“好好好,太醫只要就醒太妃,要什麼賞賜皇上和哀家都會滿足你的。”
太醫恭敬的道:“太后娘娘嚴重了,這本就是臣的職責,不敢要什麼賞賜。”
太后也不和他廢話,只是雙眼看寧焉雪越發的不順眼。在太后娘娘看來,慕容今汐和皇上沒有孩子,那都是他們的女人不行,擡寧焉雪過門之前,她就認真的調查過寧家的情況了,更是知道聖旨一下,進門的絕對是不受寵的庶女寧焉雪,慕容今汐相當於娶了個小丫頭,這小丫頭還是從小幹苦活的那種,身子骨再好不過,這樣的女人進門,用不了多久,一定會生下孫子的。
太后也想直接個兒子送個丫頭婢女,但這些人的身份太卑微了,若是將來那孩子長大,要怎麼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家立足?所以寧焉雪最好不過,家道中落,沒有雄厚的背景,還有一個好身體,最重要的是她是寧老將軍的孫女,這身份,就是再過上十年那說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
誰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今天這事,不就是搜身嗎?你要是沒有做,老老實實的給搜了還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事,真以爲成爲了龍羲王府的側妃就了不得了,看看那模樣,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太后娘娘並沒與發現,自己的心態從最開始的看熱鬧變成了徹底的站在了熠太妃的身邊,她現在骨子裡全是正義之氣,最是看不慣寧焉雪,恨不得直接將寧焉雪拖出去杖斃。
“大膽寧焉雪,連太妃都敢氣,還有什麼是不敢的?是不是再過上幾日就要氣哀家了?是不是要等氣死了哀家你心裡才舒坦?”
寧焉雪皺眉,她不知道太后娘娘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太后娘娘的態度不會變化的這般的快,但現在她若是上前查看一定會落人口實,她現在能做的只有低眉順眼的等着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