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口山之所以稱爲天口山是因爲一面懸崖,一面陡坡,剩下兩面一面是是密不透風的荊棘最後一面纔是有着羊腸小道的陽坡,這一面陽坡因爲常年有人登,在下半截已經修了可以容兩輛馬車路過的官道,到了上半截才修了臺階,讓去上香的人拾階而上。。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最奇葩的是山頂,那裡修建了一座皇家寺廟天口寺,那裡的地勢又像是被人用刀削平了一般,平坦坦的。
“本王若是在十一月十五之前將那些人在天口山之下攔截,愛妃覺得怎樣?”慕容今汐眼眸裡閃過一道暗光。
“王爺,若是你想要太下人都與你爲敵你大可這般做。王爺想想,這天口山竟然是東皇皇家寺院在的地方,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珍寶,按照道理也該是東皇的纔對,但是不只是其他幾個國家,就是天下豪傑,誰會因爲顧忌東皇皇室而什麼都不做?”寧焉雪淡淡的道,隨手將地圖朝慕容今汐的方向擺了一下。雙眼正好掃過慕容今汐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深情上。
慕容今汐並不是真的要問她,也不是真的要在那些人沒有到達天口山就一網打盡,不顧是要試探自己罷了。慕容今汐並不是那些只會大戰不懂政治的莽夫,他手握重兵還讓慕容鈺這般的相信,若是沒有點手段,光靠同胞血脈,別說是寧焉雪了,就是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再說太后娘娘可是他們的親生孃親,不過寧焉雪看來,太后並不怎麼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登上那個位置,至於爲什麼寧焉雪瞭解的不多,自然不好隨意下結論。現下,既然慕容今汐試探,寧焉雪也沒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只有當別人發現你有價值的時候纔會將你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上,接下來的談判纔不會太吃虧。
“王爺有如暗地裡將人處理了,或者是讓這些人偷偷‘摸’‘摸’的進聖京,還不如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英雄一起賞牧勺盛宴,到時候不管誰取到牧勺都可擺下擂臺,能者得之,當然,這擂臺也是有規矩的,每人至少要接連贏五十場才能進入最後的高手對決階段,若是拿到牧勺的人能順利進入到最後自然就是他的,東皇國將派出‘精’英護送他回國,若是不能順利‘挺’到最後,則由最後的勝利者得之,而拿到牧勺的人則獲得由東皇皇室提供的一萬兩賞金。王爺覺得妾身這法子行是還是不行?”
慕容今汐皺着眉頭,雙眼緊緊的盯着俯首的小‘女’人,他真的很像知道,這些法子和注意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先是江南水災,再到如今的牧勺,這個小‘女’人每一次都能讓自己驚‘豔’,讓人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爲她展現出來的才華和能力驚歎。
心裡雖然這般想,但慕容今汐嘴巴上可是不這麼說,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地圖,那上面被寧焉雪畫了不少他看都沒看過的符號:“按照愛妃的主意,難不成這一場牧勺盛宴,我東皇就專‘門’伺候這些所謂的豪傑不成。”
“自然不是。”彎了這許久的腰,寧焉雪只覺得腰都是酸的,直起身子,往腰上輕輕拍打了兩下,見狀,身後的男人上前兩步,大掌貼上寧焉雪的腰,一股暖流緩緩流到腰肢,寧焉雪舒服得長長的嘆了口氣,接着道:“只要聖上一頒佈了牧勺盛宴的聖旨,聖京的所有客棧酒樓一條龍翻倍,不管是要提前預定還是要到店再付,一律是以前的一倍,而在天口山腳下的民居也可以收留外來客,在九月十五到十二月這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們可以隨意的收留一切過往的行人,不問出處,但是費用必須是以前的十個倍。王爺也可以與聖上商量,成立一個臨時的機動組織,專‘門’負責牧勺盛宴之事,待到盛宴結束,這一個組織自然就散了。王爺您覺得呢?”
這一次,難得慕容今汐點了點頭:“這個法子不錯,本王記在心裡了,會與皇兄商議,不過這天口山的防守只怕不是個小問題,上次你也看見了,那些人裡面到底有誰是有問題的本王短時間內也查不出來,等真的出了問題只怕就不好處理了。愛妃若是有什麼想法不如一起說了,事成之後本王定當好好感謝愛妃。”哪怕是你要做龍羲王府的‘女’主人,本王也會滿足你的願望。最後一句,慕容今汐沒有說出來,誰進入龍羲王府不是衝着正妃的位子去的呢,慕容今汐只覺得自己這般的爲這個小‘女’人着想也算是對得起她了。不過腰上的大手倒是越發的溫柔了,就是寧焉雪這般防備人的人都忍不住舒服的讓背後的男人移了好幾次位置。
“妾身的想法……”還不待寧焉雪說完,慕容今汐身邊帶着的‘侍’衛進‘門’來報:“王爺,您與人約的時間快到了。”
慕容今汐將“嗯,知道了,你先派人去鳳慶齋將本王約定的東西送過去,本王隨後就到。”
鳳慶齋,聖京最出名的首飾店鋪,並且只出‘女’人用的首飾。太后娘娘壽辰的第三日,是東皇首富白家白大小姐的壽辰,這在聖京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爲每年的這一天,白大小姐都要在白家的大‘門’口布粥,圍着繡着海棠‘花’的面紗,纖纖素手,難爲她捨得去‘摸’勺子。
“王爺既然與人有約,妾身就不打擾了,這事也急不去,回頭再說。”寧焉雪淡淡的道,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就是慕容今汐也只是以爲眼前的下‘女’人不過是怕耽誤了自己的事情,遂接着道:“卻是是快來不及了,愛妃不用管本王,自去用了午膳,做自己的事情就是。最近龍羲王府裡面也不怎麼清靜,若是愛妃不願意回去我們再住外院就是了。”
寧焉雪淡淡的回了兩聲,也不管桌子上的地圖,素手出了慕容今汐的書房,‘門’外面種了一片海棠,這海棠似乎是不分季節,寧焉雪上次看見的時候還是在龍羲王府,那時候它開着粉‘色’的‘花’,如今這外院也種着海棠,不過這海棠是紅‘色’的了。紅‘色’,那是隻有正妻才能用的顏‘色’,就是寧焉雪如今側妃的身份也不過是能用上一抹粉‘色’,那紅‘色’卻是不能碰的。
“這海棠倒是開的鮮‘豔’,難怪王爺喜歡。”
身後的小丫頭捂着嘴巴笑笑:“側妃娘娘您不常來外院,自然不知曉這院子啊,是王爺照着淮水關那邊住過的院子重新蓋出來的,就是‘女’婢一行人也是從那邊過來的,王爺從淮水關回京以後就在聖京蓋了這麼一座與淮水關一模一樣的院子,可惜對面就是朱雀街,若是白大小姐也在對面蓋一個院子,那就與淮水關真的是一模一樣了。”說完,像是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似得,趕緊的捂上嘴巴,一下跪在寧焉雪前面:“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是有意的。”說完就一個勁的磕頭。
寧焉雪笑意盈盈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丫頭:“本側妃可是沒有說要責怪你的意思,難道是以前在淮水關的時候王爺太壞脾氣,嚇唬到你們了不成。”
小丫頭一驚,她自然是聽得懂寧焉雪話裡的意思的,自己一個小丫頭,就算是跟那也沒有跟着個公子哥的道理,自然是要跟着小姐的,自己剛說了,在淮水關的時候自己對面就是白家住的地方,不用猜,自己跟着的只會是白大小姐。寧側妃剛剛那一番話明顯就是在說白大小姐脾氣不好,隨意的處罰下人。
即使這是事實,小丫頭也是萬般的不願意承認的,若是承認了,將來小姐進‘門’,還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
寧焉雪只覺得這一院子的海棠‘花’看着無比的刺眼,好一朵美麗無香的海棠‘花’。寧焉雪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視線掃過屋子裡出來的男,只覺得又是渣男一枚,幸好這顆心還好好的收在身體裡沒有丟。
這一夜,慕容今汐徹夜未歸,寧焉雪也不在意,每日裡做自己的事情,看看兵書默幾篇前世背過的兵法,時不時的與青石手談幾局,可惜每每到最後都是寧焉雪輸,就連一向只聽命令什麼都不管的青石都恨不得日日有事情讓他出去處理。若是不小心被寧焉雪逮到,那一張臉,又是懊惱又是無奈。
這樣過了幾日,聖京裡對寧焉雪的議論再次的攀上了高峰,原本只是與男人‘私’奔,如今倒是成了龍羲王爺看上了白家的白海棠,不過是怕今上妒忌,這纔沒有下手,寧焉雪也不是着的與人‘私’奔,而是龍羲王爺設下的局,要他的一位‘侍’衛以‘色’伺主,將那寧側妃帶着‘私’奔了,爲的就是要將白海棠娶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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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焉雪聽到時候笑了笑,並不作態,那‘侍’衛估計是青石,再與青石手談的時候,寧焉雪笑意盈盈的看着青石:“青石,外面的人都說你帶着本側妃‘私’奔了,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妙日子呢!”
青石一掌將石桌拍成兩半,也不管一半掉到了地上:“誰人侮辱主子,屬下這就去提他的人頭來見主子。”
寧焉雪咯咯咯笑的‘花’枝‘亂’撞:“青石,你太有趣了,太經不起逗了,不過本側妃覺得你一定是不想再與本側妃手談這纔將桌子拍碎的是吧。”
慕容今汐大老遠就聽見寧焉雪的笑聲,那笑聲她從來沒在自己面前笑過,穿過迴廊一下就看見了紅着臉站在寧焉雪前面的青石,慕容今汐臉‘色’越發的鐵青,徑步走到寧焉雪前面,看着碎成兩半還笑得一臉燦爛而不自知的‘女’人,面‘色’不善的道:“這是在做什麼?”
寧焉雪笑得正歡,也沒看見慕容今汐的臉‘色’,一邊笑着一邊道:“王爺,您來了啊,太好笑了,你剛纔沒看見,妾身逗青石呢,把青石逗成了這般模樣,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岔氣了。”
一個已婚‘婦’‘女’都一個未婚小夥子,還能將小夥子逗得面紅心跳,自己笑的‘花’枝‘亂’撞,慕容今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想要說什麼,似乎又都不合適。
“上次你說你還有什麼想法,與本王到書房來。”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