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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襲’ 7.

“那是……我剛纔不是說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即使嫁人,也要嫁給你。烽~火~中~文~網”

回到黎府客房的歡喜想着白天對黎辰說的話,越來越覺得自己這話有多小白了,幸好黎辰不置可否沒有繼續這種無聊的話題,之後黎辰就帶着他去了一戶清靜的農家,裡面有一對夫妻自稱是黎辰父親的故友,黎辰自被趕出黎府,每年快接近七月十七的時候,都會住於此地。

“這五天如有什麼事,你就來此找我吧。”這是他們分別後,黎辰對他說的。

歡喜無聊的走出客房,伴着長廊上高掛的紅燈,慢悠悠的晃在院子四周。

“盟主大會上沒有黎辰的參與,還有什麼意思。”歡喜很沒意思的搖着頭,懷疑自己留下的五天是個錯誤的決定。“其他人是輸是贏好像都與我無關,這場比武深究起來也沒什麼好瞧的,要不,我儘早開溜。

說風是風的歡喜打定主意來個不告而別,他收住腳步,觀察了下週圍靜寂無人的院子,背後是一堵兩人高的圍牆,牆外就是望月城大街了。此時此地,正是他離開的絕佳時辰。

歡喜雙臂一伸正要運氣飛出圍牆,就在這時刻,院子前方傳來吵雜的腳步聲,伴隨着急呼呼的“刺客,有刺客!”聲,逐漸往他這邊的方向移來。

歡喜渾身一震,側耳傾聽果真不是自己的幻聽,鬼靈精的笑起來:“竟有人擅闖黎府,有意思。”

他提起過長的裙襬找了處隱蔽的大樹角落,透過枝葉的空隙留意着周圍的動靜,頃刻,夜空中凌空飛過一團黑影,風中衣袂劃破死靜,一個筋斗輕鬆躍過圍牆消失在黎府院子,尾隨其後,又多了一老一少的身影追趕過來,其中一人見黑影已經逃走氣憤道:“僅差了一步。烽火_中文網”這人就是黎文,旁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估摸着就是黎迎峰了。

“望月城裡竟然還有輕功如此了得的人。”黎迎峰面色難看,喘氣厲害,畢竟是上了年紀的,經不住追趕的折騰。

“爺爺,你身體欠恙,還是先回房休息吧。”黎文走至黎迎峰想攙扶一把,卻被黎迎峰甩袖推開,“我將畢生的武學全部轉移給你,你倒是不爭氣,現在連一個黑衣人都抓不住,我還怎麼指望你那天拿到盟主令。”

黎文頓覺委屈想要辯解什麼,後面大大小小的護院家丁提着佩劍燈籠浩浩蕩蕩的追趕過來,他才止住了欲要說的話,腰背一挺喚了幾名家丁上前,好生扶着黎迎峰一起離開了院子。

“難怪黎文的武功超越了黎辰,好個黎迎峰,不,是老狐狸,爲了讓自個的孫兒能在比武大會上一舉獲勝取得盟主令,順利成爲下一任盟主,不惜失去自身渾厚的內力換取這一切。烽-火-中-文-網嘖嘖,可怎麼也想不到黎文畢竟資質有限,無法善用這些轉移過來的內力,說到底,老狐狸的算盤打得還不夠精湛啊,此刻一定後悔的要死。”

歡喜幸災樂禍走出躲藏的地方,爲黎辰平衡了許多,“老狐狸放棄了一個武學奇才,卻培養了一個後期蠢材,實在是太好笑了,黎家的衰敗也不過幾日而已。”他又想了下,經黑衣人一鬧,他此刻又要離開,時間巧合異常,黎家的人豈不懷疑他與黑衣人有着必然關係。

思來想去,爲了往後清靜的日子,歡喜還是放棄了離開氣癟癟的回客房了。

第二天歡喜去農家找黎辰,發現李家夫婦都不在,只有穿着單衣的黎辰坐在屋內縫補着自己的白色外衫,只見一雙修長厚繭的手中繞着一針一線,彎彎扭扭穿插在破洞的衣服上,歡喜忍俊不住發生一聲輕笑。=烽=火=中=文=網=

“我做的很差嗎?”對於歡喜進屋發出的笑聲,很有被小看的趨勢,黎辰頭也不擡,拿起衣服左看右看,自認爲縫補的還是可以的,只要看不出洞口就行。

歡喜頭一次覺得一個大男人說着這種不服氣的話,也是挺可愛的,不過他不會告訴黎辰,反而拿走黎辰手中的衣服放在木桌上,坐於一旁:“黎大哥,這活不適合拿劍的人,還是等李嫂回來幫你縫補吧。”歡喜的意思很婉轉,縫縫補補的事,那是女人的家常活,你一個大男人的,做這種事也不怕丟臉。

黎辰豈能聽不懂歡喜話中的意思,他笑了起來,這是歡喜第一次看到不苟言笑的黎辰笑得如此炫目,如此叫人不自在。

“李嫂今辰出了遠門,不知何時回來,這衣物是現今我唯一帶出的一件,歡喜,你若方便就幫黎大哥縫了吧。”

“……”歡喜暗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怪自己多嘴,“呵呵~~黎大哥,其實衣服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去街上——”

“歡喜不會縫補嗎?”黎辰打斷歡喜的話,語氣中透露些許的失望。

“當然……會了。”他現在可是女人,難道縫補這種女紅還能推脫嗎,歡喜強笑着拿起桌上的衣服,忿忿的想,不就是縫補嗎,又不是沒幹過,從小跟老爹一起生活,兩個大小男人什麼事不都是親力親爲,還不差做這種媽媽桑的事。

咔嚓一聲,歡喜耍起一邊的剪子把先前黎文縫補難看的地方拆解了,垂着頭熟悉的繞着月牙白的細線沿着長形的洞口縫合起來。黎辰看了會,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慢慢的起身走到屋外,沉思起來。

“辰兒。”

黎辰擡眸一望,是農裝打扮挑着樹枝回來的中年男子,他火速卸下擔子上的樹枝,神色緊急,“辰兒,我已經查到——”

“李叔。”黎辰臉色一整及時打斷李叔下面的話,故意側過身,屋內縫補的人影也就出現在李叔所及的目光中。

兩人心照不宣換了一處離小屋偏僻的地方,老實巴交的李叔藏不住心裡話,問了:“歡喜姑娘是否有何不妥。”那姑娘相貌是醜陋了點,以他多年的經驗,卻不像是有心計的女子。

“李叔,你何以見得他是一名姑娘,而不是……”黎辰將目光慢慢移到小屋的方向,嘴角噙着殘酷的笑容,“僞裝成女人企圖接近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