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合作

謝隱對楊耀厭恨的事多不勝數,如果不是因爲這事,想必他這輩子都不會回遼沅,更不會過問魚笙的事情。

“舍妹雖說因病而終,皆因兒女夭折早逝所起,鬱結之氣日積月累。而這害人的小人便是魚傾城。楊耀糊塗自大,將笙兒送給殺母仇人撫養,訂那所謂的十八之盟,待笙兒年滿十八再將實情告之。未料,幾年前,楊耀得知魚傾城所作所爲,又因當年惡舉,有苦難言,只能苦盼時間過至。”

“在我看來魚傾城和楊耀倒是好的很,登門入府,夜不歸宿,”住在魚府的那幾日,楊耀和魚傾城走的格外近,有時大早看到匆匆歸來的她,回屋換了衣裳便出門,到了第二日依舊是大早歸來。

魚府下人也都知曉,一個喪妻,一個喪夫,下人也不敢議論。寧卿淵當時心想娶魚笙,也不曾多嘴問府上的人。

“楊耀害怕魚傾城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兒加害魚笙。奈何,楊耀小心翼翼卻被她察覺,可怎說也是十多年朝夕相處撫養長大的孩子,魚傾城害怕十八之盟一過,楊耀與她情斷義絕。就在這時,有一人找到魚傾城,可幫她卻要付出代價。”

“幫什麼忙?”在遼沅,魚傾城只不過因有幾個綢布莊子,平日給宮裡送些衣料子,最多也就與大將軍楊耀走的近些,他可未看出來她的不同。

“魚傾城想要和楊耀白首齊眉,又想要魚笙這個女兒。那人給出條件,只要答應幫忙,這兩個要求可以替她實現。不料,你來遼沅後與魚笙誤打誤撞相識,正中他人下懷。”

“又與我有關係?”他初次進魚府,可是死皮賴臉跟着魚笙。難道這事又與他有關?

“魚傾城爲了得到楊耀不得不拿笙兒試險,似老天也在幫她,宮裡那位主子看上笙兒,而你性子又固執,也不怕死。可順心如意多了往往會失控制,笙兒性命遭到威脅,昭若公主強害笙兒,魚傾城想回頭卻沒了退路,最終犧牲性命,保全了你們。”

謝隱說的一番話沒什麼可深究,但口說無憑,就算他相信,魚笙哪裡接受,“那你們怎麼和魚笙說的?她會相信?”

“只是說了一半,未說魚傾城謀害她生母的事兒,”謝隱道:“這件事我們並不想告訴她,所以應該會隱瞞一輩子。至於魚笙信不信,你不是道怡兒和她長的像,懷疑笙兒是我之女,所以,相像二人說的話,另一人很容易便相信。”

寧卿淵覺得謝隱不僅城府深而且很會挑時間算計人。他一定料到他想對付楊耀的心,現在好了,因爲魚笙,仇人反而成了將來的岳父,他能做的事兒就更少了。

而當初想讓謝隱幫他的心,茶也喝了人也跪了,忙似乎沒幫的上。

“難怪你當初與我說早晚得喝茶,”謝隱早就知道,當初騙他吃藥,也是棒打鴛鴦,不是什麼好人。

“這不早晚都是自家人,”謝隱對他眨着眼睛,對自己當初所作所爲毫無悔改之心。

寧卿淵放心不下魚笙,奈何謝隱一直呆着不走。等到天黑,他酒癮上來,走前對羅二吩咐一番,讓其定要看住人。

羅二的心向着自家少爺,但看人這事任重道遠,一時是可以,久些就費勁了。

寧卿淵說是肚子餓了,廚子做的飯菜吃久厭煩了,想上街去逛逛。

羅二拿上銀子也未點破,主僕二人一前一後,路上未有一絲耽擱直奔將軍府。

將軍府外大門緊閉着,從外看不到裡面光景。羅二以爲自家少爺過來看一眼便走,可奈何少爺站那一步不肯挪,滿目情深地看着那扇門。

“少爺,”夜也深了,風吹來也有些冷,羅二縮着身子,左右張望着,跑到大門前,想從門縫裡看府內情況,“府上燈亮着,看不到人,咱們得找個高點的地兒。”

“不用了。我只是不知謝隱說的話是真是假,若魚笙想出來,我在外守着,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要麼咱們從後門進去?”

寧卿淵搖頭道:“就站在這兒吧,若進去被發現,爲難的只會是她。”

羅二見少爺處處爲魚笙着想,心有不滿道:“少爺癡情,魚笙走時可未和你說一句。”

“她哪裡有想走,”濃情蜜語,當日她說一時都不想與他分開,今日卻不告而別,想必也有自己的爲難與苦衷。是怕他知曉這事,因楊耀當初傷他而自責嗎?所以纔會躲着他。

二人守了一宿,直至離開前,將軍府門都未曾打開過。

回酒樓的路上,二人遇上王楠,詢問這些日去了哪裡。

王楠解釋道,說是有了尹志然的下落,他趕過去,卻發現是別人佈下的陷阱,差點丟了性命。

酒樓裡,舒玉未過來,卻派昨日的男子送來早食。

謝隱大早的便開始飲酒,寧卿淵付了銀子,男子沒有拒絕,收下銀子後便回去,不久後送來一錠銀子,說是禮尚往來。

心裡想着一個人,口裡卻吃着另一個女人送來的飯菜。他心不在焉着,應該是氣餒,坐以待斃着,無能爲力。

毫無頭緒,就見了尹志然一面,根本無處可下手,王楠也遭人暗算,尋人的線索完全被阻斷。

舒玉的合作,王楠也是被她所陷害,這個女人將別人的路給堵住,又向他尋求合作。

所謂的先祖,當初就一戶人家活着離開遼沅,舒玉又去替誰報仇?她的話又有幾分真假。如果她當真是當年那戶人家子孫,畢竟他們活着離開並帶走黃金,哪裡又有報仇之說。

他不信任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現在只剩下羅二。但是,他不能讓羅二去涉險,可爲了擺脫這種困局,似乎只能與舒玉合作。

吃完將碗筷洗好放在食盒裡,羅二說要跟着他過去,但不知道是陷阱又或者要以人或物去保證另一方的不背叛,他不能帶着誰。

悅然居還未有食客,有人從他手上接過食盒,卻又指着去後院的路。

來到他們當時居住的屋子,舒玉坐在椅上,認真地完成着手中的刺繡。早上過來送飯的男子手裡拿着線,彎着身子告訴舒玉他來了。

舒玉將刺繡交給男子,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指着屋內道:“寧公子當初就住在這間屋子吧?我昨日讓人將屋中稍作收拾,看屋裡亮堂寬敞,呆着竟不想走了。”

“你那日說的話可當真?”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們合作,你提供我需要的,那我需要付出什麼?”

舒玉讓他喝茶,莫要心急。慢慢悠悠地飲了兩道茶,又有人送來糕點,寧卿淵剛吃了早食,這不茶堵喉口,怎麼也吃不下。

“愚,”舒玉捂着口鼻,斜側着臉笑他,“吃不下便罷了。我也未強逼你。”

“你還未回答我呢,”他等的有些心急,早上喝的是粥,又飲了茶,有了尿意。

“我幫你呀,而且什麼都不需要。”

“爲何?”他不禁懷疑。舒玉無緣無故幫他,是看上他這人了?可天子腳下,這樣的美人怕是名門公子趨之若鶩,也輪不到他。

“看你順眼,”她又笑道,似乎心情很是愉悅,“怎一個男人疑心都那麼重。”

寧卿淵不置可否,舒玉又將身旁站着的男子介紹道:“他叫陸崢,與你應差不了幾歲。他自小便跟着我,你們以後見面的次數可不少,今日既然在一個屋子裡,就先熟悉熟悉。”

寧卿淵覺得舒玉的話令人聽了很是彆扭。他對叫陸崢的男子報以一笑,繼續問着自己關心的事情,“你先祖姓甚名誰?”

“我姓舒,先祖當然也姓舒了,”舒玉詳裝嗔怒道:“你問的那麼細,難道還怕我害你不成?再說了,也就你一個男人,我無緣無故害你做什麼呀!”

寧卿淵點頭稱是,覺得不能心急。雖然舒玉說的好聽,但也一定不相信他,若逼急了,準沒好事。

他本想走了,舒玉卻說讓他留些時候。陸崢拿來一罈上了厚厚一層灰的酒,手裡是把匕首。

這陣勢難道是要歃血爲盟?

陸崢找來個大碗,壇中的酒大半倒進碗裡。酒香味濃,酒色發紅發暗,聞着味道有一股藥香味。

陸崢將匕首遞給他,轉身從外領進十個男子。這十個男子皆都二十出頭,體型皆爲精瘦,有高有矮。

這十個人站着一比較,雖說陸崢皮膚黑些,但臉骨在這,倒也算英俊。

“寧公子快過來,”舒玉的手裡是把小些的匕首,她讓他伸出手,在拇指腹上比較,想要切個淺些的口子。

“我來吧,”他也不知刀上有沒有毒,將隨身攜帶的定情信物拿出,在手腕上劃個口子,血滴入酒碗裡。不過,酒的顏色深,混雜了別的顏色後也沒個變化。

他端起碗猶豫着該不該喝,舒玉卻接過碗,先是交給陸崢。他先飲了口,再一個皆一個地傳給那十人,等碗最終到寧卿淵面前時,碗已見底,一滴酒不剩。

“這是做什麼?”他有些不解,就算是錯想,但歃血爲盟也不是一方結盟。

“剛纔公子的血混在藥酒裡。而這藥酒乃毒蟲藥蠱泡製,他們喝了混着公子血的酒,對公子定馬首是瞻,就算公子讓他們自刎當前,也無人敢違背辯駁。”

寧卿淵看着空剩的碗,又看着屋裡的十一人。舒玉的話他不信,但又得裝成相信的樣子,可若順着她的意思,這十一人就得跟着他,到時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給監視。

“你就不怕我會讓他們殺你?”

舒玉顯得毫不在乎,“也就十一人,我這可有更多的人能幫你,況且,金銀錢財還未給呢,寧公子難道會這麼心急?”

寧卿淵不懂這女人玩什麼花招,也沒那閒心思擔心。既然達成同盟,女人總會再找上他。

“那我可以走了?”

“當然可以,”舒玉親自送人,並又善解人意道:“這十人平日會暗中保護公子,陸崢則與羅二一樣護公子左右,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但舒玉姑娘呢?”

“我一個姑娘家的有誰會陷害?再說了,你我門對門,若有什麼事,我大喊一聲,寧公子難道不會過來救人?”

他說不過這個女人,送來食盒,回去的時候帶了一泡尿和一個人,也是有趣。

不出所料,羅二在酒樓在等他,見帶了個人過來,急急忙忙跑過來,卻說的不是他所認爲的事兒,“少爺,出大事了,剛纔將軍府派人來了,說酒樓要收回去,讓咱們走呢。”

走進酒樓,所有的人都聚在正廳裡。王楠垂頭喪氣,謝隱卻是事不關己,端了碗油燜花生吃的津津有味,其餘人等則看着他們。

寧卿淵沒想過楊耀會出這招。先是將魚笙給接過去,仗着是她父親;這才過了一日,就直接轟人。

而且,酒樓裡有二十多人,今日又多了一個,幸好那十個人沒讓一起跟過來,要不又是難事。

先不說酒樓賺不賺錢,畢竟有個住的地兒。而且,若是魚笙過來找他還知哪裡,如今被趕走,他又見不到她,若她尋來怎麼辦?

而且,養活二十多人,憑他帶來的銀兩,吃住還真有些吃力,便是重新買下一座酒樓,但也得佈置裝修,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但這些人大多是魚府的人,雖說知曉魚傾城毒害魚笙兄姐,但一事歸一事,丟下他們這些老弱病殘也不厚道。

想了想,先將眼前危機給解除,之後的再想辦法。

“你們將東西收拾收拾,”他對魚府的那羣人道。

“少爺!”羅二氣惱道:“他們可不走,就咋們四。”

數了數羅二指的幾個。他們主僕二人,王楠還有個謝隱。

“師父,怎麼你也被趕走了?”他倒是有些同情謝隱了。妹妹嫁人,自己丟了武狀元,十多年後,又被妹夫給趕了出去。

“怕是嫌我醜。”

廚子從後廚拿來三個大包裹,裡面是些醃製的肉和煮熟的牛肉。羅二氣來的快消的也快,見這麼多吃的,哪裡還斤斤計較。

“寧公子,這些日多蒙裡照顧,這些東西若不嫌棄便收下吧。”

他謝過。羅二回屋收拾包裹去了,謝隱身無餘物,換洗的衣裳也懶得拿,說哪日想開葷了便回來。

馬下救人計劃實施尋布被戲與人過招多人勸說進宮搶人救命令牌隨行進宮噓寒問暖愁眉不展舒玉身份發生命案回到西臨前去救人早有計劃計謀害人二人相見太后做媒立世之約立世之約王楠線索昭若有孕嘗藥解毒居心不良再回西臨寧府邀約進宮搶人上門尋仇調虎離山心生一計黃金之謎王楠線索不遠千里入住府上開始準備離開前日遭遇暗殺義結金蘭舒玉姑娘嘗藥解毒再回魚府先行出發心生一計事蹟敗露易容之術長跪不起得以出宮另有目的不遠千里幕後之人酒樓開張焦頭爛額心生一計另有目的城東師父死裡逃生暫住魚府砍柴樵夫心有疑惑寧府邀約答應親事已被轉移黃金之謎達成合作等到謝隱離開樑國魚笙被抓埋伏於此陶漓身世偷龍轉鳳開始準備天子迎門舒玉身份宛如遠嫁找到陶漓西胡之初事蹟敗露等到謝隱廟中等人上山勸說平安抵達酒樓開張陶漓不見逃出城外卿淵受傷入住府上驚弓之鳥混世魔王寧舒談話獨回遼沅嘗藥解毒入住府上義結金蘭另有目的寧舒談話夜探皇宮長跪不起天子迎門姓謝姑娘再回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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