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憑着記憶,努力地回憶着歷史上的步騭,十分肯定地說:“步騭是孫權派到蒼梧來殺吳巨的,同來的有三百餘衆。孫權爲了與吾搶佔交州,任命步騭爲交州刺史。沒想到這個‘交州刺史’這麼快就上任了,碰到吾劉備算汝運氣不好。”
面對一遍譁然的衆將,劉備斬釘截鐵地說,“吾命令:關羽、張飛各領五千人馬立即進駐蒼梧,並對步騭實施抓捕,吾要對其實施嚴審,吳巨速回蒼梧城配合關張行動;黃忠率部把蒼梧城圍起來,不可放走一個可疑之人;張遼留守中軍,魏平、魏延隨吾進兵蒼梧。”
吳巨更是驚愕不已,自以爲得到一位才子相助,沒想到是一個如此險惡的財狼。訓練有素的將領們聽到劉備的命令,迅速展開了行動,吳巨還傻楞着不知做什麼,賈詡踢了吳巨一腳大喊:“趕緊跟着關將軍行動!”
劉備將賈詡叫到身邊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文和,跟吾說說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賈詡簡要地向劉備彙報了今日將領們的行蹤以及自己進城的目的。劉備聽後,對事態有了初步的瞭解,知道吳巨是受了步騭的愚弄,所謂的瘟疫一定是步騭編造出來的,不知道步騭又會在城中挑起什麼事端。
劉備沒有時間去責怪賈詡的擅自行動,氣沖沖地走出營地,賈詡屁顛屁顛地跟着劉備,魏平、陳到已在軍營門口等待,劉備見到二人,點着二人的鼻子說:“汝二人也參合了此事是吧?”
賈詡站在劉備後面又使眼色又擺手,魏平、陳到不知如何回答劉備。劉備大喝道:“快去率隊入城!”
劉備的軍隊迅速佔領了蒼梧的每一條街道,並將整個蒼梧城圍得水泄不通。劉備大步跨入蒼梧衙門大廳,直徑走到太師椅前坐下,手持驚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案臺,劉備的虎威大發,文臣武將立在兩旁,無人敢啃聲。
五花大綁於堂前的步騭更是嚇得索索發抖。劉備令人取來大甕,在四周燃起火炭,劉備拖着嗓音高喊道:“請……君……入……甕!”
劉備的衛隊將步騭推入甕中,九月的氣溫雖然轉涼,也只不過是剛轉涼而已,步騭被摁在甕中,哪裡受得了烤得炎熱的大甕,何況火焰還在不停地爲大甕加溫。劉備坐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地搖着鵝毛扇,和風細雨地對步騭說:“說出汝的下屬,就將汝從甕中取出。”
步騭已是滿頭大汗,大聲求饒:“求皇叔快放草民出來,吾全招便是。”
劉備下令將步騭提溜出來,不許撤去炭火,要步騭從實招來。汗水淋漓的步騭被提出大甕,跪在劉備跟前,交代了從孫權那裡帶來的三百人的名單及具體居所,劉備把名單交給關張二將,命令按名單立即誅殺,不許放走一個。又將步騭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劉備請出吳巨,說道:“有臣,吾再讓汝治理蒼梧郡,汝能勝任否?”
吳巨趕緊跪於
劉備面前,說:“主公,巨乃凡人,偏在遠郡,行將爲人所並。若非主公明察秋毫,清除孫權黨徒,吾之項上人頭早已不存,安敢再領蒼梧太守之職,主公麾下,戰將如雲,智將如雨,哪一位能力都在巨之上。請主公任命新太守上任。”
劉備扶起吳巨說:“誰沒有栽跟斗的時候,吃一塹長一智,吾相信汝是能夠擔此大任的,吾將馬良留下,做蒼梧主薄,助汝一臂之力,汝要多多向其學習,治理好蒼梧郡,蒼梧太守非有臣莫屬。”
吳巨說:“主公已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巨定不辜負主公期望。”
此時,陳到前來報告,搜捕步騭餘黨的行動已全城展開。從江陵補充過來的兵源也已到達,並且有一封諸葛軍師的信函。劉備看完信就把信交給了賈詡,等賈詡看完了,劉備才說:“王粲推薦張機張仲景任長沙太守一事,文和怎麼看?”
賈詡說:“吾聽聞張仲景醫術高超,乃濟世安民之人才,要張仲景代替廖立爲長沙太守,有點浪費精通學術方面的人才。”
劉備贊同賈詡的觀點,說:“仲景從小嗜好醫學,博通羣書,潛樂道術,十歲時,同鄉何顒賞識其才智,評價仲景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爲良醫。’後又拜醫術高超的族人張伯祖學醫,學術大有長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們都說,仲景之術,精於伯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應把仲景放在醫學研究的位置上,爲人類的醫學發展做貢獻,更能體現仲景的價值。不是張仲景不勝任長沙太守之職,而是要更充分地發揮其才能。吾決定,調仲景入學堂,從事醫學研究與教學工作。”
賈詡讚許道:“甚好!人盡其才,吾相信張仲景也會滿意主公的安排的。孔明在來信中還說到,雙季稻的耕種初顯效果,荊州的萬頃稻田裡,史無前例地一片金燦燦,那是一頃頃沉甸甸的稻穗,景色喜人,豐收在望,百姓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無不感激主公的恩惠與仁政。”
劉備由此而想起了糧倉和個人崇拜兩件須急辦的事,便囑咐賈詡說:“告訴孔明,按照吾交給其圖紙的樣式,選擇臨近道路的開闊地建造糧倉,吾再強調的是,要求通風,防潮,防火,防盜;要做到防鼠,防麻雀。糧食的入庫一定要有專人負責管理,糧食的進倉和出倉都要有記錄,要有管理人員的簽名和取糧人以及審批人的簽名,以防糧食流向私人囊中,嚴禁私人進行糧食的交易。如有違反糧食管理規定者,誅三族。第二件事,趁着糧食大豐收的勢頭,在荊州及吾所掌控的區域,組織宣傳隊,以各種說唱形式,大力宣揚吾之精神,做到兒童都能傳唱兩首以上歌頌吾之歌曲。使吾匡扶漢室之決心深入民心。”
賈詡在與劉備接觸的這段日子裡,對劉備有了很大的瞭解,明白只有將劉備高大的個人形象深入到百姓的心裡的深刻道理,賈詡大膽地提出說:“主公,詡認爲,更重要的是,歌頌主公的豐功偉績,讓百姓認同主公,不但要在吾所控制的區域內向百姓宣傳,還
要宣傳到吾大漢天下的所有百姓,這樣更有利於吾軍的生存和發展。”劉備點頭表示贊同。賈詡又說,“孔明信中還提到操練新軍,對以三人一組的基本單位進行改制。”
劉備是十分信任諸葛亮的,對於諸葛亮在信提出用八陣圖操練新軍這件事,在江陵的時候,就聽諸葛亮提到過,只是當時劉備急於說服曹操諸多降將,無暇與諸葛亮討論操練新軍的問題。這次諸葛亮在來信中再次提出,劉備對賈詡說:“吾知道孔明善用八陣圖操練兵馬,同意其在江陵操練新軍,但要限制操練新軍的規模,不可窮兵黷武,而且要嚴格保密,不得將練兵秘笈外泄。孔明提出對吾三人一組的基本單位進行改制吾也同意,只同意在後勤和輜重部隊中改制,恢復伍長制,以適應後勤和輜重部隊集中使用勞力的特點,但是,作戰部隊不能變,保持原有的以三人一組爲基本單位的體制。”
賈詡問劉備:“主公,孔明的八陣圖爲何物?”
劉備解釋說:“諸葛亮的八陣圖分別以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命名,加上中軍共是九大陣。中軍由十六個小陣組成,周圍八陣則各以六個小陣組成,共計六十四個小陣。八陣中,天、地、風、云爲‘四正’龍、虎、鳥、蛇爲‘四奇’。按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
賈詡感嘆道:“八陣圖吾有所耳聞,卻不知,玄機暗藏,變化如此多端!”
劉備接着說道:“除以上六十四陣之外,又設機動靈活的騎兵二十四陣,遊變往返於六十四陣之間,凡行軍、結陣、合戰、設疑、補缺、後勤全在遊兵。孔明所設八陣圖威力無比:陣間容陣、隊間容隊;以前爲後、以後爲前;進無速奔、退無遽走;四頭八尾、觸處爲首;敵衝其中、兩頭皆救;奇正相生、循環無端;首尾相應、隱現莫測。內中乾坤唯孔明自如調度。”
賈詡對諸葛亮心懷敬佩之意,謙虛地對劉備說道:“主公,論用兵之道,吾不如孔明。”
劉備不贊同地說:“文和,此言差矣,兵者詭道也。誰不知賈文和謀略過人、算無遺策?吾知汝與孔明各有長短,可能與文和、孔明比肩的,當今世上鳳毛麟角,不說當今,就是來世也不多見。”
聽劉備把自己捧得這麼高,賈詡更加謙遜,不敢有半點的自傲。劉備繼續對賈詡讚頌諸葛亮,“就拿孔明的八陣法來說:一陣之中,兩陣相從,一戰一守;中外輕重,剛柔之節,彼此虛實,主客先後,經緯變動,正因爲基,奇因突出,多因互作,後勤保障。此陣法吸收了井田和道家八卦的排列組合,更兼容了天文地理,是人世間的極品。”
賈詡也讚歎諸葛亮的八陣圖世之罕見,同時稱讚諸葛亮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劉備無不得意地說:“吾劉備有孔明、文和輔佐,剷除奸黨逆賊,匡扶漢室大業指日可待。”
賈詡又問:“主公,孔明來信中提到一物,不知是作何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