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走進,看着炎飛雨身上的強烈的陰鬱之感,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九歌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焦慮,爲了血司謠。
“司謠呢?她人呢?”炎飛雨站立着,把她逼到了角落裡面,“她人呢!”
他自次重複着,甚至根本沒有關係過她消失的這一天,她在哪裡,幹了些什麼。難道,他真的以爲,她是刀槍不入,永遠都不會出事的嗎?
手的劍握得很緊,而口中說出的話,永遠都是無法和內心真實的想法對上的。也許,這就是她,永遠也說不出一句矯情又惹人憐愛的話。“血司謠嗎?她的生死跟我有關嗎?你不是在照顧她嗎,怎麼會讓她就這麼輕易地跑出水明山莊呢?”
“我沒有時間聽你來廢話,她帶走了我防在醫舍之中的幾付藥,恐怕到了此刻,藥力已經過了呢。要是再找不到的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也是不關我的事情!個人有個人的命。”
“你……”炎飛雨強忍住火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從來都沒有處罰過你,所以,你就可以這樣和我說話了呢!要是找不回血司謠,又或者是她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一定不會要你好過的!明明,她昨天還是跟你在一起的,到底,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九歌回頭看了一眼就站在不遠處的小二,沉默了一會,然後仰着頭,繼續地爭辯着,“炎飛雨!你也說了,這個是昨天的事情了,不是今天!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也沒有興趣知道!”
“她爲什麼來找你,又跟你說了些什麼!我纔不信,她的失蹤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炎飛雨言辭激烈,甚至連眼眶的周圍都已經出現了血紅的印記。
此時,九歌突然地沉默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劍,握得更緊了。
“說,爲什麼不說,你心虛了嗎?”炎飛雨繼續地逼向她,似乎他認定的東西,永遠都不會錯的。
後面,就是陰森森的牆壁,硬硬的牆體,透到了她的背部。
清涼之感。
“她說,那一天,她聽到了你和蘇雲流天的對話,她說,你是因爲憐憫才選擇她,她說,你真正喜歡的人,只是我!呵呵,不過,這說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可笑的笑話。這個答案,不知道主上是不是還滿意?”
炎飛雨沒有抽動着嘴角,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迴應。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轉身跑開,很遠很遠。
原來,有些事情,真的和蘇雲流天說的那樣,即便是不做選擇,還是有人會幫着自己做選擇的,即便是不想去面對,也會有很多的情況出現,硬逼着自己去面對。
“收隊!走吧……”他看了一眼這個簡陋的酒肆,揮了揮手,披上了風衣,匆匆地離開。
臨走之時,小二還能在他的口中聽到一些話,炎飛雨有如往常一樣,皺着眉頭,淡淡地吩咐着身邊的人,“給我繼續找,即便是把整個水明界給翻遍了,也要把她給我找到。
“她的身子這麼弱,應該是不會這麼快就離開水明界的吧。”“
“希望如此”炎飛雨望着山腳下零散的人羣,哀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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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酒肆之中,似乎已經這樣的折騰,已經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還是清晨,並沒有什麼客人,甚至連過路的歇腳客都沒有。而這家酒肆的老闆娘,也是有幾許怪異的,寧願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建一個小酒肆,是不是能夠維持生計,都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
一個女孩,從酒肆的後堂出來,掀開了半塊布簾子,瞧着外面探着腦袋望了望。
“姑娘,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小二迎了上來,一邊扶着一個女子安靜地坐在了一旁,一邊爲着她沏好了一杯清淡的熱茶。
女孩捧在手心,淺嘗了幾口,微微地笑着的樣子很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色看上去比她的皮膚還要白一些,近乎慘白。“謝謝,小哥。”
她只是這樣淡淡的說,對於那些原因,一概不答。
小二看着她一直望着來路通往山腳的方向,一直都不肯回頭,便好奇地上前詢問着,“姑娘,你這個是何必呢?”
何必,是啊。何必,何必再去看——那些決定不再去看不去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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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着花想衣和夜非凰回鬼斬門是炎飛雨主動請纓,雖然,他是爲了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血司謠的下落。但從某一些角度上來說,正是和了花百萬的心意,但從這一點上來說,花百萬是非常的贊同的。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了炎飛雨的請求。
炎飛雨帶着幾個手下騎着馬,飛快地趕上花想衣他們的時候。天氣已經變得有些陰暗了。
馬蹄之聲,響在耳畔。
雖然這個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花想衣還是着實驚了一把。因爲她看到了炎飛雨的臉上那種異樣的表情,總是讓她想起某些,卻又無法很準確地去形容,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歸寧的隊伍,因爲炎飛雨的加入而更加有了一些神秘而詭異的色彩。
夜非凰一直保持着那樣冷淡的狀態,有如花想衣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深不可測。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卻也不可改變了。
只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做下去,按照現在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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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只聽得一聲慘烈的叫聲,作爲護衛隊的首領的炎飛雨馬上從隊伍的最後面趕了上來,走到了馬車的旁邊。
聲音,是從那架馬車裡面發出來的。而這架馬車,正是夜非凰和花想衣所乘坐的。
他就騎在馬上,在馬車的附近盤旋了幾圈,這纔開口問道,“小姐,姑爺,沒有什麼事情吧?”
裡面沒有人應答。
突然,所有的聲音都已經停住了,除了馬車的車軸子轉動着的響聲。
“小姐?姑爺?”
還是沒有人回答。
半響之後,才隱隱聽到了孩童的笑聲,雖然只有一聲,他卻聽得分明。是誰?爲什麼馬車上面會有孩子的聲音,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他馬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所有的車隊先停下來。情急之下,他只好用手撩開簾子,探進去半個身子。
花想衣就坐在正對面,一隻手扶在另一隻手的上面,地上,有着一些血漬。
他暗暗覺得不妙,正要上錢詢問,才發現,自己的背後早就已經架了一把刀子,陰冷的線條,一直涼到了心底。
“別動!你要是再動的話,我就把你殺掉!我的刀,可是削鐵如泥的哦!”背後,傳來一個幼稚的孩童之聲。
不用說,聽聲音,便可以知道,那個人就是夜非凰的獨子,夜想若。
“小姐……你的手……”炎飛雨擔心地看着,甚至還沒有搞清楚,到底這是怎麼回事。要是夜想若在這輛馬車上,那麼,也就是說,夜非凰,纔在夜想若原本應該呆着的馬車之上。只是,這個偷天換日的功夫,居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不禁爲着這個鬼靈精的小人有些許的頭疼,打不得,捆不得,也罵不得。
“我,沒事。只是……”花想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夜想若給打斷了。
“你們都不要給我廢話!你……馬上出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讓隊伍前進。你,這個是對着你小小的警告,要是你再欺負我孃的話,我就把你給殺了!”那麼稚氣的童音,說出口的話,聽起來是那麼的幼稚。
對於花想衣來說,她並不是躲不過這個孩子的攻擊,只是,在那一刻,她並不怎麼願意去還擊。因爲,這只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曾知道的小孩子。
“你憑什麼要我們都聽你的話呢!”不知道爲什麼,花想衣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這個孩子開着這樣的玩笑。也許,這個並不算是一個玩笑。
“因爲,我是夜想若!”這個孩子,理直氣壯的說着,似乎,夜想若這個名字,是多麼的驕傲和自豪,可以蓋過一切,可以敵得過千軍萬馬。然而,對於花想衣來說,這個名字,也許真的可以蓋過一切。
“炎飛雨,聽他的話做吧。”花想衣淡淡的說着。
“可是小姐……”炎飛雨猶豫着,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證小姐的安全,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還是不放心。真的不太放心,儘管對方只是一個孩子。
“沒事的,我知道,也有我的分寸,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的人提起。任何人都好。知道了嗎?”花想衣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
這件事情,要是花百萬知道了話,恐怕又要對夜非凰造成一點危機。
她皺了皺眉頭,希望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無奈之下,炎飛雨退了出去,馬車也已經重新開始動了。
遠處,一輛馬車之後,簾子剛剛被放了下來,一個俊秀而冷淡的男子,就坐在裡面,露出鬼魅一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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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卷中,沐沐會放一些關於本書的評論和番外歪歪等小短片,也興趣的親可以告訴沐
%%%%%%%%%%%%%%%%沐沐小語
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身邊的一些關係。
很複雜,很難說對與錯,卻也很難去解開一些結。
有時候,似乎只能用無能爲力來說明這樣的關係吧。我總是覺得,可以不用走到這一步,但是,明明,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吼了吼喉嚨,對於那樣的五音不全,對於嗓子有些許的疼痛,至少心裡痛快了一些。然而,痛苦的事情又降臨了。
人生之中的驚喜,真的是太過於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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