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並沒有什麼‘陰’物,蘇柏舒了一口氣,嶽青不在,自己這心裡真沒有底,他看着宮素素:“素素,多羅格格的故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族裡一輩輩傳下來的。 ”宮素素說道:“多羅格格的本名叫宮芷若,那時,清人剛攻進關不久,我們這一族也沒有現在的規矩,是一律不允許出現在地面的,我們的飲食都是從地底下采用,自給自足,宮芷若十二歲出走,與我一樣,是出於好奇,才貿然離開,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的事情就一輩輩傳下來,旨在對我們加以訓誡,每年,還讓我們去祭拜她。”
蘇柏就舒了一口氣,幸好,素素不記得前世的什麼喇嘛,“那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族長說,你們破了煞局,喇嘛的魂魄‘亂’走,擔心他在外面作‘亂’,所以讓我回來收拾殘局。”宮素素低下頭去:“作爲我放走你們的處罰。”
“你?”蘇柏說道:“你能對付那喇嘛?”
“不能,我們最大的長處在於在黑暗裡,也能像在白天一樣行動,還有就是與守護靈‘交’流,重在防守,而不在於攻擊,這樣的長處對付鬼魂,一點效用也沒有,所以族長的本意根本就是要讓你們出手解決。”宮素素說道:“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蘇柏就樂了:“你們族長倒算得清楚,這是讓你來牽線搭橋了,不過就算他不說,這殘局我們也收拾定了,誰讓禍是我們闖出來的,只不過,有件事情,恐怕你們沒有想到。”
蘇柏就將素素是多羅格格的現世告訴她,宮素素先是不信,但想到那天楊晴見到她瘋狂的樣子,心裡也是一悸,蘇柏瞧着她的樣子,着急確認:“你不記得了,對不對?”
“我怎麼可能記得?”宮素素突然悟了過來,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你是懷疑,我當初在長白山裡,騙了你,對不對?怪不得剛纔問我,是怎麼知道多羅格格的生前事的,蘇柏,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今天倒是機敏,一下子猜透了蘇柏的心思,蘇柏驚慌失措:“不是啊,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我在想,萬一你還記得前世的事情,那你是宮素素,還是宮芷若?假如你是芷若,那喇嘛來找你,你會欣喜的吧?”
宮素素嗔怒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有這麼多的心思,我只知道,我現在是宮素素,多羅格格只是我的先輩,我怎麼可能與她‘混’爲一淡?”
蘇柏徹底笑開了:“不記得就好,不記得就好。”
他突然想到,眼下馬上要召嶽青過來,否則,那喇嘛突然殺過來,可要怎麼好?電話剛播出去,就聽到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嶽青與崔穎馬上就來按‘門’鈴了,崔穎一進去,就大笑道:“看我考慮得周全嗎?就知道你一定會召我們過來。”
嶽青掛掉手機,先是看了蘇柏的臉‘色’,這才說道:“看來結果不錯。”
蘇柏興奮地說道:“少年,素素根本不記得上一世的事情,不記得,哈哈。”
崔穎搖頭:“真是沒轍了,你好歹也是天才少年出身,你沉穩一點好不好?”
“我只是高興呀,你們倆來得正好,萬一那喇嘛殺過來,我可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對了,你多畫幾道正陽符給素素,快點。”蘇柏一伸手,崔穎兩道殺人的目光就掃了過來:“正陽符要用舌尖血畫的,多畫幾道,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對了,你是正陽之體,你的血更管用,嶽青,教蘇柏畫幾道正陽符吧!”
崔穎只覺得奇怪,今天的宮素素倒沒有那麼‘陰’沉了,平時她總是眉頭深鎖,簡直是林妹妹轉世似的,今天倒是看着順眼多了,她是不知道,宮素素是滿腹心事,今天終於傾訴了一部分出來,連帶着身心也舒爽了不少,所謂相由心生,正是這個道理。
有嶽青來坐鎮,蘇柏安心了不少,嶽青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他聽到了一陣鈴響,面‘色’一變,這鈴聲與平常的不同,聲音格外悠遠沉重,毫無鈴聲應該有的清脆聲,嶽青說道:“他來了……”
他話音一落,客廳之中就多了一個“人”,他清瘦,一身紅‘色’的喇嘛袍顯得有些空‘蕩’,他眉目尚算清秀,最懾人的當屬那一雙眼睛,他一出現,就盯着宮素素,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濃情讓崔穎馬上心頭一酸,已經對他有些許同情:“是他嗎?”
“虧你還是寫小說的,看這身打扮也知道了吧。”蘇柏看了一眼地板,小聲說道:“他沒有影子的……”
宮素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喇嘛,便知道他是何人,居然絲毫不懼,反而起身大步朝他走去,蘇柏想去拉,慢了一拍,沒有拉住,宮素素走到那喇嘛跟前,先是行了一個禮,嘴‘脣’輕啓:“我是宮素素。”
“芷若。”喇嘛突然笑了:“你果然輪迴了。”
嶽青方纔還如臨大敵,看到這喇嘛神情淡定,心裡一動,索‘性’先在一邊觀望,並不馬上出手,宮素素聽到這喇嘛叫芷若的名字,搖頭道:“上一世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這一世,我叫宮素素,宮芷若是我的先祖。”
喇嘛神情微變:“想不到你輪迴,依然逃不過宿命,仍然是宮氏族人。”
“逃不過,便坦然接受。”宮素素的眼神異常堅定:“就如生與死。”
喇嘛突然低頭,嘴中喃喃念着什麼,輪迴,原本是這喇嘛最應該懂的道理,宮素素一言讓他陷入沉思,他低頭呢喃一番,再擡起頭來,盯着宮素素的雙眸:“真相我都知道了,你與我之下場,都是那瓜爾佳氏所爲,只是,我確實要了那貝勒爺的命。”
“奇怪……”嶽青說道:“這喇嘛身上的戾氣怎麼突然消失了,瞬間清明瞭一般。”
蘇柏看着宮素素,平時她是那麼柔弱,現在徒增了力量一般,面對這喇嘛絲毫不懼,還有,她也可以看得到這喇嘛,想到素素說她可以與守護靈勾通,蘇柏也就釋然了。
“今天是我們的重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喇嘛閉上了眼睛:“怨怨相報何時了,我去了……”
那喇嘛睜開眼,看一眼宮素素,身子慢慢透明,直至完全消失,蘇柏‘摸’頭不是腦:“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血白流了?”
剛纔蘇柏可是割了自己好幾刀,畫了十來張正陽符,結果,血是流了,可這正陽符居然沒有派上用場!崔穎想笑,還是忍住了:“沒事,這十來張符,以後還是可以用的,你的血是不會白流的,不過,這喇嘛怎麼回事,突然釋懷了?”
嶽青想到在楊晴那裡發生的事情,那楊晴在催眠時,這喇嘛悄然而至,將前緣後果聽得分明,那瓜爾佳沐晴吐‘露’心中藏抑已久的真相,情緒幾度崩潰,這喇嘛原本也是修密宗的主兒,對於輪迴的真諦再明白不過,所謂輪迴,自然是一切歸零,重新開始,那楊晴卻未能如願,拖着上一世的罪孽,痛苦莫名,這喇嘛大致是觸景生情,突然釋懷了……
崔穎對宮素素的表現大感驚‘豔’,真是沒有想到,平時嬌柔的宮素素,居然鎮定如此,蘇柏看着那喇嘛消失,心裡感慨莫名,嶽青倒是釋然:“想不到他能夠自己悟到,也算是個良好結局了,楊晴現在也恢復了正常,蘇柏,你的一顆心也可以放下了。”
想到外婆的事情,蘇柏嘆了一口氣:“我這顆心現在又提上嗓子眼了。”
崔穎看到宮素素,想到那漆器來,問道:“素素,多羅格格棺臺上的漆器,裡面有管狀的那個物件,是什麼來歷?”
“那個是我製成的。”宮素素說道:“前些年,總有一批人馬在長白山裡來去,族長擔心墓室被毀,打算在墓室裡安置機關,我就想到利用聲音……”
蘇柏的眼睛充滿了崇拜的神‘色’,崔穎一幅受不了的樣子,伸手就拍蘇柏的後腦勺,宮素素低頭含笑,繼續說道:“那原理其實很簡單,利用唱片的原理,以風爲媒介,製造人耳無法接受的聲音,影響人的中樞神經,這樣盜墓的人就會出現幻覺。”
其原理果然與蘇柏推測得一致,蘇柏得意道:“我猜得果然沒錯,裡面的做工也像是現代人的傑作,素素,你真厲害。”
“你能猜到,你也可以做得出來,我有什麼可厲害的……”宮素素都覺得蘇柏的奉承過火了,馬上又低下頭去,良久,她擡起頭來:“喇嘛的事情解決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蘇柏臉上的笑容凝住了:“又要走?”
他臉上的失望,讓嶽青和崔穎都看不下去了,宮素素望了一眼,鼻子也有點酸,她握緊了拳頭:“我們家族有天生的使命,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回去做,蘇柏,對不起,血珀,我應該早點‘交’給你的。”
蘇柏感覺喉間已經哽咽,他猛吸了幾口氣,終於將眼淚壓了回去,捨不得,每一次都是這麼捨不得,宮素素張開嘴:“蘇柏,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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