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抱着酒後退了好幾步:“不對呀,你怎麼是這樣的反應,高高在上的白墨軒讓人甩了啊,而且沒開始就結束了,你就沒有一點沮喪?”
“看來我讓你失望了。”白墨軒悶哼一聲:“自己後院起火,還能不遺餘力地關心他人,真是不容易啊。”
“後院起火?”蘇柏把手裡的酒放下去:“什麼意思?”
嬰寧仍不明白後院起火是什麼意思,便問崔穎:“後院起火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典故啊,簡單來講就是說自己的另一半……有事
。”
嬰寧還是不明白,蘇柏的臉卻已經青了:“喂,白墨軒,你不要亂講啊,嬰寧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很清楚。”
“那你倒是說說,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子?”白墨軒一屁股坐下,順手撈起那酒聞了一下:“酒是好酒,可惜,我今天不會因爲所謂的悲傷喝它。”
“我家嬰寧當然是單純善良純粹的女孩子了。”蘇柏不無自豪地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很少了,有沒有?”
“很有,所以纔會吸引別的男人的目光,還是優質男。”白墨軒冷眼瞅着蘇柏:“繼曲炎以後似乎又有人拜倒在嬰寧腳下了,居然大半夜地偷溜進來強吻,那小子挺有膽量的。”
“哈?”蘇柏的耳朵動了一下:“你剛纔說什麼?”
“墨軒哥哥!”嬰寧慘叫一聲,可惜爲時已晚,嬰寧與嶽青對視一眼,愕然地看着嬰寧:“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嬰寧紅着臉小心翼翼地躲在崔穎的背後:“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是上次碰到的金髮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個就……”
蘇柏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雙手抱着臉就蹲下去,白墨軒大感痛快,打趣道:“這酒你自己喝好像比較合適,不知道代理閻王喝了這酒還能不能保持清醒,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白墨軒啊白墨軒,你真是一個魔鬼。”蘇柏氣呼呼地站起來:“喂,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不知道,我只感覺到他身上有奇怪的能量,但並不是鬼魅。”白墨軒說道:“能夠闖進來並且消失得如此迅速,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嶽青,你是茅山術士中的佼佼者,白墨軒,你可是青丘族族長,怎麼讓人隨隨便便闖進這裡?古董店不是有天羅地網陣法嗎?這裡也可以設下結界什麼的吧,你們倆還坐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弄?”
崔穎與嶽青哭笑不得,白墨軒冷冷地說道:“不弄。”
嶽青與崔穎拉着嬰寧退到了另一邊,這兩人現在開始較勁了,蘇柏傻眼了:“我今天不回幽冥了。”
“隨便你,就讓幽冥亂套好了。”白墨軒說道:“就讓你剛剛建立的權威落到谷底好了。”
“白墨軒,你就是故意的。”蘇柏氣得飄到了天花板下。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白墨軒毫不掩飾的說道:“我現在痛快得很。”
“好了,你們兩個幼稚的小孩
。”崔穎說道:“一個是族長,一個是幽冥界的代理閻王,要是傳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崔穎終於出口圓場:“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喚起楚影關於楊玉環的記憶嘛。”
“蘇柏,你不要生氣嘛。”嬰寧終於過去望着還浮在上空的蘇柏:“那傢伙是個怪人,而且今天也沒有再出現,我以後一定不會理他的。”
蘇柏終於落到地面上:“那個傢伙和曲炎不一樣,曲炎那小子吧,還算是個君子,這小子人品有問題呀,半夜跑到別人家裡偷吻是怎麼回事?沒有節操,無人品,這樣的人交朋友都是不可以的。”
“嗯,嗯,我知道了。”嬰寧說道:“你今天來是幽冥查到什麼了嗎?”
蘇柏這纔回歸到正題:“沒有,現在鍾判官正在想辦法修復惡罰司在生死簿上的記錄,看看他生前究竟是什麼人,這個過程不容易,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以鍾判官的性子不弄出一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突然覺得自己也有左右手——鍾判官和轉輪王,突然心安了不少,所以你們現在的重點依然是解決楚影的問題。”
“玄鏡前輩與將臣前輩暫時還留在古董店。”白墨軒說道:“此事與玄鏡前輩有關,他能繼續留在這裡很重要,你沒事就去羅浮山上弄點奇花異草供他們釀酒,留住這兩位前輩。”
蘇柏沒好氣地說道:“還需要你提醒嘛,我過來之前已經去過一趟古董店了,多虧上次在羅浮山露了一手,杜子仁樂得我去羅浮山,可以出手替他解決一些不聽話的冥獸,倒是你們,你們的進度也太慢了。”
“知道了,我們會抓緊的,明天我就藉故再去報社找楚影。”崔穎說道:“拉攏關係,可以了吧?”
蘇柏的氣慢慢地消散:“好,我回幽冥,丫頭……”
“知道了,知道了。”嬰寧無奈地說道:“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再陪我六百年啊。”
蘇柏終於滿意地離開,崔穎無奈地看着白墨軒:“你呀,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那個闖進來的男人不是人?”
“沒有生人的氣息。”白墨軒說道:“從十八樓一躍而下,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聽說他金髮碧眼,我有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崔穎問道。
“你在西方長大,應該知道西方有一種類似於殭屍的存在,但靈智比殭屍要高。”白墨軒看着衆人:“吸血鬼。”
崔穎的表情有些興奮:“吸血鬼有着詭異的身份: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不是鬼,用你們的話來說,它們是六道之外的存在,在歐洲,吸血鬼指的是死後能夠從墳墓裡爬出來吸血的屍體。在醫療不發達的條件下,有些沒有真正死亡,只是休克了的人被下葬,而後在甦醒的時候或者復又活動起來,被當成不死的存在,據說在黑死病肆虐歐洲的時候,吸血鬼大行其道,開始盛行,甚至成爲不同的家族。”
嬰寧對吸血鬼聞所未聞,也有些不信:“墨軒哥哥,真的有這樣的存在?”
“東方西方都有些不可思議的存在,我們都能夠來到這個世界,其他族類也可以
。”白墨軒說道:“那傢伙不是對你說過奇怪的話麼?”
“他一直說……真香。”嬰寧說道:“昨天晚上還說什麼快,那個,快控制不了自己這樣奇怪的話。”
“他說你真香,嬰寧你從來不用香水,我想他說的是你的血吧。”白墨軒說道:“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他再敢來一次,我一定讓他露出原形。”
崔穎說道:“吸血鬼的來源,我倒是有聽說一個故事,吸血鬼的祖先是該隱。亞當與妻子夏娃,生下該隱和亞伯。亞伯是個牧人,該隱是個耕田人。到了向上帝供奉的日子,該隱獻上農產品,亞伯則獻出一些精選的乳羊。上帝看中了亞伯的貢品,沒看中該隱的貢品。該隱很生氣。就邀弟弟亞伯到野外去。當他們到了那裡,該隱把亞伯殺死。”
故事的開始就是兄弟自相殘殺,白墨軒嘴角緊抿:“聽上去有些意思。”
“後來,上帝知道了這個事情,很是憤怒。上帝懲罰他終生流浪,只能以吸血爲生,該隱擔心因爲自己罪過太重,別人見到他必會殺死他,於是上帝給了他一個記號,免得人們一見到他就會置他於死地。該隱的後代就形成了現今的吸血鬼家族。”崔穎說道:“在我早期的作品中也曾寫到過吸血鬼,可惜,我沒有親眼目睹過,一切都是憑藉想象。”
嶽青一直板着臉聽他們講訴吸血鬼的事情,這時候纔開口道:“那傢伙如果真是吸血鬼,他可以爬到十八樓的窗戶外面,看來他們也擁有不一般的能力。”
崔穎說道:“他們有長而尖利的犬牙,通過牙齒切入被害人脖子來吸取鮮血,在平時則隱藏該特徵,吸血鬼有着冰冷蒼白的皮膚……”
嬰寧大力地嚥下一口口水:“他的皮膚真的很冷,就像冰塊一樣,皮膚也很白,我兩次遇上他,一次是在夜裡,一次是在這大樓空中花園的游泳池裡。”
“不同家族的吸血鬼擁有各自不同的力量。”崔穎說道:“在西方,有人相信他們可以飛速地移動,甚至擁有透視的力量,而且認爲他們是懼怕陽光的,嬰寧你兩次遇到他,他都沒有暴露在陽光下面,這一點也很符合。”
“蘇柏說得沒有錯,我覺得有必要設下結界。”嶽青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吃不吃這一套。”
白墨軒略一沉吟:“被那傢伙吸血的話,嬰寧也會變成吸血鬼吧?”
“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就會。”崔穎說道。
白墨軒終於不再遲疑,他與嶽青一起走向陽臺和窗戶,兩人一起唸唸有詞,手指劃在空氣中,空氣中的氣流被擠壓着,崔穎與嬰寧都能感覺到風不規則的吹過來,定眼看過去,空氣如常,絲毫痕跡也沒有
崔穎費解地問道:“結界在哪裡?”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