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繡,你是個壞人。”
“我怎麼壞了?”
“你可以和我戀愛然後我們心甘情願的睏覺,也可以學劉淼那樣向我表白獻身,甚至於可以用暴力征服我然後強-奸-我,但你不能用迷-奸這種手段。”
“……”
“迷-奸這種事是很不厚道的。我昏昏迷迷的,根本就沒有體會到那是個什麼滋味,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難道不是我的第一次!?”
“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了。你的第一次你完全體會到了,我卻還在昏迷中。你還說你不是壞人?”
“……”
像這樣的對話,這三天楊草和劉繡一直在進行着。正因爲楊草的調侃和玩笑讓他們從最初的尷尬、羞澀中走了出來。那一層原本就已很薄的隔膜已被捅破。身處險境,兩人本就是患難與共的夥伴,若是還和以前打打殺殺,那絕對無法同進。
更何況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雖然如楊草所言他沒有體會到,那劉繡卻是深切的體會到了那種種感覺。隨着那種種感覺的滋生,她對楊草的看法自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無論過去怎樣,無論懷着怎樣的仇恨,楊草都已經成爲了她的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
對於很多女人而言,都希望着自己第一男人也是自己最後一個男人,劉繡雖然不認爲自己和楊草現在談得上是愛情,但或許能往那個方向去嘗試。
塗大先生的離去讓楊草很悲痛,但從楊草站起來往前走時,就一把這種悲痛深埋在心底,如同那骨灰深埋在浮生空間裡一樣。
他說的沒錯,塗大先生的命已經結束,而他們的路還很長。前路兇險未知,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都還是個問題。
三天的世界,他們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遇見,而所經過的地方皆是這種鐘乳石林立色彩斑斕的洞府,偶爾有奇怪的影子穿梭,但並沒有什麼兇獸向他們發起進攻。於是他們閒聊逗樂以此來消除寂寞消除恐懼的機會都大了很多。
被楊草拿第一次來調侃自己,劉繡很是無語。她知道自己嘴上說不過他,便保持沉默,不再和他多說。
楊草突然停了下來,神色緊張。
劉繡朝四周望望,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疑問道:“怎麼了?”
楊草看着劉繡,很認真的說道:“劉繡,不如我們再做一次吧!”
劉繡狐疑道:“做什麼?”
“當然是做你騎在我身上那事啊!”
劉繡一張臉頓時通紅,道:“你不害羞!”
楊草滿臉嚴肅,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已經做過了,還怕什麼?我沒有體會到第一次的感覺,你一定得好好的補償我!”
“楊草,別開這樣的玩笑了好不好?”
“我沒有開玩笑!你看我是想在開玩笑嗎?我是很認真的!”
“你……想死!”劉繡頓時惱羞成怒,一腳就朝楊草踢了過去。
楊草側身一閃,以極快的速度伸出手抓住了劉繡的腳,然後順着滑了上去,借力繞到劉繡的身後,用胳膊箍住她的脖子將她反抱住。
“小魂丹境的小姑娘,我現在可是本命魂丹境了,你最好不要對我用粗喔!”楊草這一抱,看似輕巧,但其實用力很猛。劉繡重重的撞到他懷裡,挺翹的臀部頓時和楊草的下身撞擊在一起。楊草邪邪一笑,腹部竟向前用力一挺。
“啊——”劉繡咬牙切齒,卻又無法掙脫掉楊草的手臂,怒道:“你!”
“我什麼?”楊草在劉繡耳邊問道。
“你——”想了半天,劉繡終於吐出一句:“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哈哈哈!”楊草將劉繡鬆開,爽朗的大笑起來,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啊!”
劉繡沒想到楊草居然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不過慶幸好在他沒有再更進一步,不然就……之前在洞府裡爲他破除*,那是形勢所逼,自己有一種強烈的願望趨勢着身體那麼做。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兩個人都處於清醒的狀態,又是在着空曠的洞府中,若是脫得個精光……簡直羞死人了!
一想到這裡,劉繡的臉更加紅了。
楊草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指着劉繡的臉,疑問道:“你的臉怎麼又紅了?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幻想對不對?我知道,想這些事都會臉紅的!”
“不理你了!”劉繡被楊草說的面紅耳赤,將楊草狠狠一推,率先向前衝了出去。
“哈哈!”看着劉繡的背影,楊草笑了起來,自語道:“這樣不是挺好?你其實和劉淼一樣,很可愛的。”
“不理你了……嗯,這大概是所有女孩子都說過的一句假話吧?”
楊草聳聳肩膀向前快步走去。
“楊草,你快過來看!”
劉繡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爲認真,楊草知道劉繡不是個善於開玩笑的人,肯定是看見了什麼驚人的事,於是他連忙跑過去。
下一刻,他站在劉繡的身旁,將眼前的情況盡收眼底。
眼前是一片屍橫遍野的情景。
對於楊草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非常驚人的一幕,畢竟在進入魔宗山門前和楊文大戰了一場,那時也是屍橫遍野。
只不過此時在這裡看見了橫七豎八的屍體,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發生過激戰。
“有人走在了我們前面。”楊草得出結論。
劉繡在一個倒在血泊裡的屍體前停下,伸出手指點了點屍身上的血液,皺眉道:“這血還很新鮮,他們剛死沒多久。”
楊草也走了過去,在這些屍體上打量,道:“他們的裝束,不是朝廷和燕王府的軍人。但如果是其他宗派的人,有私仇也不會在魔宗裡面鬥。”
劉繡朝楊草望去,道:“你想說什麼?”
楊草鄭重的說道:“很蹊蹺,莫非他們想爭什麼?”
劉繡想了想,隨即一愣,用一種不敢肯定的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災難源就在魔宗山門裡面?”
楊草點點頭,道:“極有可能。”
楊草朝前面走去,前面是一條悠長的甬道,通過那條甬道後,便是更爲廣闊的洞府。暗想這魔宗裡的路跟迷宮一樣,那些殺人者也未必能找到正確的路。
“他們在這裡廝殺慘烈,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往前走!”
“嗯。”劉繡點點頭。一旦和楊草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成爲了楊草的女人,她潛意識已經把楊草當成自己的男人了。在這種時刻,當然要習慣於聽從男人發號施令,儘管以前對自己發號施令的都是她自己。
兩人加快步伐,繼續向前走去。在進入甬道的時候,楊草下意識的抓住了劉繡的手。劉繡暗想這傢伙在這回了還不忘佔自己便宜,但也沒用反抗,任由楊草緊緊的抓住自己,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溫暖。溫暖之中,透着一股安全感。
其實劉繡倒是冤枉楊草了。此時此刻,楊草哪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佔她便宜。抓住她的手,那是楊草的本能反應。畢竟甬道很窄,而且光線比較暗,雖然能看清楚甬道外的前方,卻看不見腳下。抓住劉繡的手,是楊草覺得自己身爲男人應該做的事。保護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職責。在進入茫茫荒漠時,楊草不也是一直牢牢抓着龍敏的手嗎?
楊草並沒有做多,倒是劉繡想多了。
離開甬道,楊草便把劉繡的手鬆開,環顧四周,見前方依然只有一條路,鐘乳石從地面上鑽出來,從上面的石頂上長出來,除了空間比之前的洞府要大上一點,環境上倒是沒有了什麼其它的區別。
這次兩人沒走出多遠便又停了下來,因爲前方又是一片橫屍遍野。
劉繡頓時查看屍身上的傷痕,道:“應該是同一人所爲。這人下手很陰毒,全部都是要害部位。而且很善於偷襲,所攻擊的位置多在背後和腰際。”
楊草道:“一人殺死這麼多人,就算是用了偷襲的手段,那實力也比他們強多了。”
楊草也在屍身上來回打量,自語道:“倒是和卞秋雲的手法極爲相似。卞秋雲的十字標專打要害部位,她的暗影偷襲絕對讓人防不勝防。不過她被我打敗,信心受挫,應該不會來這荒漠纔是。”
想到這裡,楊草繼續和劉繡往前走。
“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楊過。”
楊草的左邊不遠處,突然閃過一道人影。
洞府五顏六色的光芒一閃一閃,映照出那道身影的模樣。
楊草定睛一看,眼睛頓時眯成一條縫,道:“真的是你,卞秋雲!”
“怎麼,你已經猜到是我了麼?”
“只是猜想,但沒想到卻真的是你。你爲什麼要殺他們?”
“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
“可我想知道。”
“那我就更沒必要告訴你了。”
“這些人是不是燕幫的人?”
楊草依然問個不停。這時卞秋雲已踏着光影走了出來,道:“看來你真的很關心燕幫,很關心燕王府。當然,燕幫和燕王府本來就是一體。楊過,你讓你那冥界的手下率領鬼妖聯軍和冠軍侯的軍隊廝殺,做出這等逆天而行的荒唐事,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你也是燕幫的人?”
“我那樣做,是爲了救我哥哥。”
“難道楊文就不是你哥哥?”
“至少我沒把他當哥哥。”
“楊文人呢?黃石告訴我,兩軍交戰時,你和楊文在單獨交手。”
“魔宗山門開啓,我被吸了進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原來如此。我就說,不可能連楊文也輸在你手上了,他可是本命魂丹境。”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殺害他們的原因,那我也不多問,各走各的。”
“想走?遇見了我,你難道還走的掉嗎?”
楊草頓時嚴肅的看着卞秋雲,問道:“你想怎樣?”
卞秋雲道:“當然是做曾經沒做完的事。”
“你還想奪寶?”
“有何不可?”
楊草用篤定的語氣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饒了你。”
卞秋雲的語氣卻十分堅定:“這一次我不會再輸。”
楊草微微一愣,因爲他從卞秋雲的眼中看到了強烈的自信。
那種自信,絕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這纔多少天的時間,卞秋雲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讓她獲得瞭如此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