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禛之怒

樑禛是真的發怒了, 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被人如此戲弄過。他親自率部衝進了孟艮府, 在孟艮府與羅喀山邊界一通折騰,甚至引來孟艮府孟蓮縣縣令親自帶來兵丁,協助搜查。

孟蓮縣令一頭霧水的引着樑禛左衝右突, 樑禛死活都不肯告訴他究竟要找什麼人,只說是劫匪將京城裡的貴女給搶走了,劫匪裡有蒙古人。折騰了整整一夜尋找有蒙古人的劫匪,一無所獲。

樑禛無法通令孟艮府封鎖各大城關, 他第一時間派陸離向駱璋送信, 請求駱璋通令孟艮府嚴鎖城防,抓捕朱成翊。

“朱成翊已經通過羅喀山了?”駱璋眉心皺出一個巨大的川字。他驚訝無比, 朱成翊跑得真夠快,自己前幾日去了濯莊果然一根草都見不着了,也不知誰放的火, 四處焦黑焦黑的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回駱大人, 是的, 朱成翊已經進入孟艮府境內數日,按腳程應該還未出孟艮府。”陸離畢恭畢敬地回答。

駱璋二話不說,提起筆便開出了要求孟艮府全境封鎖城關, 嚴密盤查過往客商,搜尋朱成翊的公函,再端端正正蓋上個官印。

“不知你們樑大人還需要本官如何配合?”駱璋將公函遞與陸離。

陸離一個拱手,“回大人的話, 目前朱成翊在逃,不知蹤跡,樑大人說還請駱大人再借五千輕騎,以備我家大人的不時之需,待我家大人覓得朱成翊下落,會第一時間通稟陸大人。”

駱璋頷首,喚來參將劉春,讓他清點五千精兵隨陸離奔赴孟艮府,也不再留陸離,任由陸離離開速速回營覆命。

駱菀青端坐堂中,聽着陳冉與自己彙報此次行動的情況。當她聽得齊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蒙古人救走後,心中一陣狂喜。我就知道齊韻離不開朱成翊,樑少澤,你一腔熱血盡付了東流水,今日你纔看明白麼?現在才尋我父親封鎖城關,是不是太晚了點……

駱菀青冷笑一聲,轉頭對上陳冉,“陳統領,樑大人除了要我爹幫助封鎖城關,還有要求我爹爹做什麼嗎?”

“回大小姐,樑禛還要了五千輕騎,再無其他。”

“唔……”駱菀青沉默半晌,復又開口,“陳統領,煩你準備準備,依舊帶五十人,明日隨我趕往孟艮府。”

駱菀青看得明白,這齊韻不知爲何落了單,被陳冉咬上,正好又被白音救走。樑禛不知內裡,被陳冉一忽悠,將賬全算在了朱成翊頭上。如今樑禛是氣昏了頭,要拿朱成翊祭旗!

可樑禛氣歸氣,就怕他對齊韻還心存幻想,屆時又將齊韻的事遮掩了過去。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就算不能結果了齊家毒婦的賤命,也要盯牢了樑禛,讓他不敢亂來!

駱璋對自己女兒要去孟艮府尋樑禛的行爲感到驚訝,他不明白女兒爲何非要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刻去樑禛身邊湊熱鬧。

“青兒,你一大姑娘家爲啥總是野得像個小子?樑大人是有公幹,不是在玩耍,你如此貿然便去打擾,豈不是拖人後腿?青兒素來分得清輕重緩急,爲何此時卻對樑大人的公務如此兒戲相待?”

“爹爹!”齊韻面色冷然,“你也知女兒素來拎得清事,你爲何不想女兒非要逆常態而動,是否真的另有隱情呢?”

她直起身來,看進駱璋的眼睛,“我就是爲防止樑少澤將皇上的吩咐視爲兒戲,才執意要去的……”

駱璋愕然,“女兒何意……”

“青兒以爲,樑大人動作如此之久才尋求爹爹的幫助,只是爲了爭奪人家貌美的姬妾。故而青兒想近些看着少澤,以免他萬一腦子發熱,一失足成千古恨……”

駱璋更加驚愕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青兒與樑禛連親都沒說起過,女兒便如此急吼吼地想要掌控樑禛。青兒尚未嫁人,便活脫脫一個深閨怨婦對行徑,如此步步緊逼的感情,哪個男人能夠忍受?

“青兒!樑禛與你有何關係?他不是你夫君,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你有何權利指責?”駱璋氣得吹鬍子瞪眼。

“守着樑禛?此種讓人笑掉大牙的事,休要再提!”駱璋廣袖一甩,直咕隆通就給駱菀青的行爲定了性,殘暴地掐滅了駱菀青的一切念頭。

駱菀青一口氣噎住,父親這是不相信自己呢!齊韻的事怎樣同爹爹說纔好呢……可是又不能說啊!

駱菀青又氣又急,憋得一張小臉一瞬青,一瞬白。

翌日天未亮,一隊黑衣人簇擁着一駕馬車自升興客棧後門魚貫而出,駱菀青偷偷溜出了客棧。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再待在這遙遠的客棧天天數日子,駱菀青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瘋。

爲着思罕勾結外敵的事,駱璋忙得焦頭爛額,現在又加上堵截朱成翊的事,一大早客棧的花廳裡便傳來了駱璋罵人的聲音。車裡不可一日無土司,蠻夷之地本就事多,如今思罕與午逸雙雙倒臺,突然沒了主心骨,剛見起色的車裡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駱璋代替午逸批着車裡各地上報的卷宗整夜沒睡,一大早又接到了孟艮府遞來的公文,裡面詳細彙報了數日前樑禛搜查孟艮府與羅喀山交界處數個村落的情形。公文是用來表忠心的,孟艮土司非常重視左都督“關心”的那名“貴女”,便來直接請示駱巡撫,孟艮府會盡全力協助大都督查找“貴女”,望巡撫大人轉告左都督,希望能多給點“貴女”的資料,也方便孟艮府出力。

駱璋看得一頭霧水,這一會找朱成翊,一會找貴女的,樑禛究竟要找誰?還是兩個都找?這二人是個什麼關係?

福至心靈,駱璋突然想起昨日駱菀青說的,樑禛動作如此之久,突然要求支援,便是爲了搶一個女人!駱璋撓撓後腦勺,青兒說的那個女人莫不就是這個“貴女”?

駱璋猛拍自己的大腿,“來人!替我把大小姐喚來!”

話音未落,老管家領了兩名小廝畏畏縮縮的擠了進來,“……老爺……大小姐……大小姐不見了……留了封這個……”

一封寫滿娟秀簪花小楷的書信遞了上來。

駱璋扶額,青兒如此急迫地非要去守着樑禛,莫不是那小兒真的有啥不妥?不過想起之前馮鈺說的“攸樂族神藥”,駱璋就來了氣,明明那小兒早就知道了朱成翊的事,偏偏瞞着自己,編出些污糟話來騙自己不說,還讓自己白白跑一趟濯莊,只看見遍地的黑炭。若不是好大喜功,便真的如青兒說的那樣,那廝偷偷摸摸就不是在幹好事!

駱璋將手中的卷宗狠狠往桌上一摔,花白鬍子顫巍巍抖得像憤怒的貓須。本官受新皇口諭,要周全統籌在雲南的抓捕朱成翊事宜。樑家小兒,本不想給你難堪的,可你自己不老實,也別怪本官不地道,你的差使,本官管定了!

……

樑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駱菀青,沒想明白這女人爲啥非要來湊熱鬧。

“少澤……見到青兒不高興嗎?”眼前的女人梳着墮馬髻,身穿飄逸的宮紗裙,粉面含春,秋水盈盈。

“……呃……高興……”樑禛扯起嘴角,有些愣怔。

“青兒聽說朱成翊便在孟艮府,可曾尋得他蹤跡?”

“目前還未覓得逃犯蹤跡,但孟艮府全境皆鎖了城關,想來不日便能捉得朱成翊。”此次樑禛盛怒,下達了直接鎖閉各類關口的命令,不允許任何客商過境,需要過境的客商得等樑禛捉到朱成翊再走。如此一來,孟艮府便成了封閉的鐵桶,寸步難行。

“甚好,少澤此次魄力非常,定然能將那逃犯手到擒來。”駱菀青笑眼彎彎。她輕輕走近樑禛身邊,放低了聲音。

“青兒聽說齊家姑娘也與那逃犯一道來的?少澤可得慎重對待……”

聽得此言,樑禛心中猛跳數下,這女人什麼意思?

他面不改色,拿眼虛虛瞥向駱菀青,但見她笑意嫣然,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齊韻在此地出現。樑禛心中警鈴大作,她怎如此關心齊韻的去向……

見樑禛面色晦暗,駱菀青輕啓朱脣安慰於他,“少澤放心,青兒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父親。”

樑禛想起童鶯兒被駱菀青殺於無形,他嘴角微揚,懶懶靠向椅背,“哪裡的話,本官未曾見到齊韻。”

“少澤,你便如此不信任我?”駱菀青一臉委屈,“青兒說過不會爲難齊姑娘,便定然會做到。只是陳統領都見着了齊韻……青兒來此,並不是想與你爭執有沒有見過齊韻。青兒只想告訴你,此次抓捕朱成翊,參與人員衆多,少澤莫要爲了她齊家毀了你自個兒……”

樑禛聽見陳冉的名字自駱菀青口中說出,猶如醍醐灌頂,腦中瞬間清明,自己可不是氣昏了頭,聽了小人胡謅!駱菀青一直都關係齊韻的動向,她素來視齊韻爲眼中釘,纔會在思罕暴露後第一時間派出陳冉,便就是她要捉韻兒!白音再兇殘也犯不着在逃命時將自己那十餘名軍士細細地砍成篩子,捉了韻兒可不是好麼,可以控制我呢,說不定這女人還會想要殺了韻兒,永絕後患!

心底有怒火蒸騰,他想扇自己幾巴掌,自己被氣迷了眼,將朱成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接下來怎麼收場!當衆劫走齊韻,這可比暗戳戳同朱成翊爭難多了……

他狠狠咬了咬後牙槽,擡起眼,滿眼柔情,他衝駱菀青輕輕一笑,“青兒體恤,禛感念在心,齊家姑娘的事,青兒定要替禛周全一二。禛定會銘記青兒大恩,感激不盡!”

看樑禛如此“柔順”,駱菀青心中愛憐愈盛,她噗嗤一笑,雙手輕輕包住樑禛的手,“青兒不要少澤感激,少澤對青兒好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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