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尊乘坐的飛機一落地,數百名球迷便圍堵了出站口,就象是迎接奧運冠軍一樣,送上鮮花與掌聲。記者也蜂擁而至,歐陽勤瑾感覺有些過了,見樂琪兒也在其中,不知什麼時候又恢復記者的身份。樂琪兒是臨時受命,客串一把。樂琪兒擠過來,問:“歐陽,這場比賽的平均收視率已到20%,你有何感想?”歐陽勤瑾忐忑的心平緩下來,他過分擔心她語無倫次了,他說:“奉上一場精彩比賽給球迷,是我的工作,獻上一場激情四射的比賽給大家,是我的心聲。”樂琪兒急說:“冠軍越來越近了,你奢望嗎?”歐陽勤瑾豪不含糊地說:“樂琪兒,不是奢望,是渴望。我想到得這個冠軍。”別人想插話,被樂琪兒擋住,忙問:“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可惜我早已把你忘記了。你說你想得冠軍,這麼高調,你不怕對手阻擊你嗎?”歐陽勤瑾只看着她,說:“不怕,我喜歡的就是挑戰,最後一場,我們傭有自信,我相信越激烈越能發揮出戰鬥力。”樂琪兒還想問,歐陽勤瑾被劉民拉走,滿嘴的說着謝謝。
記者們追逐後面的隊員了,剩下樂琪兒站在原地望着歐陽勤瑾的背影,突然歐陽勤瑾轉過臉來用一種愛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瞬間她潸然淚下,本來她是恨他的,那種恨磨平了她的性格,讓她對愛有了另一種詮釋,放開的確是一種愛,可是那又有多麼難。她想她能做到,她已經做到。
迎候勝利者的當然少不了錢董,錢董萬萬沒有料到龍尊騰雲駕霧一般躍升至中超第二。在俱樂部大廳內,他毫不掩飾的擁抱了歐陽勤瑾,隨後又毫不吝嗇的去握隊員的手,走到王小豹前,他拍了他的肩說:“神奇小子,中國隊有了你,將所向披靡,勢不可當。努力。”當依次握到王默的手時。他沒有說努力加油。而是說:“傷沒有大礙吧?”王默有些不知所措,回答:“沒事。”他不明白錢董的話語是否是一種轉變,還是自已真的錯怪了他,不管他的態度如何。他不會放棄錢愛愛的。錢董大讚了歐陽勤瑾讓張居有些尷尬。他總是站在歐陽勤瑾與隊員的後面。錢董只是點了一下他的手便回到原位講起話來,他有所失落,他再怎麼忙活別人也不可能看在的眼裡。他終於體會到足球不過是爲了爭一口氣,這口氣是別人給出的,他理所應當的靠後站,只是在錢董走了後,他單獨找到歐陽勤瑾說他太高調,會影響最後一場如此關鍵的比賽,歐陽勤瑾卻持不同觀點,他說:“我不會說客套話,冠軍就是我想得的,我不考慮勝敗,我只想真刀真槍的踢,關鍵時刻靠自信,我要求的隊伍是越摧越銳,越戰越勇。”張居聽完沒說什麼,拂袖而去。
第二天,《足球報》在頭版做了標題爲“三強爭霸,誰能登頂”的文章,分析再繁雜也無非是龍尊不再看別人的眼色,只要能贏必獲冠軍。幸運的是大連u與杭州d上一場雙雙打平後,看一眼積分榜便一目瞭然,杭州d排名第一,比第二龍尊與第三大連u仍多1分,大連u比北京龍尊的淨勝球少的多。最後一場,龍尊對杭州d,將是本賽季不得不看的一場重頭戲。
全城熱議,足球升溫,真是一票難求,高價難買,本一張30元的低價票,足已賣到4、5千元,位置好一點萬兒八千不在話下,鳥巢附近尋票的多,賣票的卻不曾遇見,想化錢也要尋個緣分。道足的確有一張套票,有人慾化1萬元買下,電話裡答應好了,來取時,道足說什麼也不賣了,那人說:“電視上看一樣的,過了你會後悔的。”道足說:“不賣後悔,賣了也後悔,作爲球迷,我還是不賣更對的起自己。”那人坐在道足的小店裡不走,看看這看看那,說:“這樣行嗎,我看看你的票,包不准你沒有呢?”道足坐在牀上擦拭他的那根亮晶晶的棗木棍,說:“有,東方興早前送給我的,我能賣嗎?哥們情誼呀。”那人不死心說:“拿出來我看看唄?”道足不好意思便從牀縟子下拿出一本書,《水滸傳》,翻頁找到那張打了一串孔的票,說:“只剩下最後一個孔沒打了。”那人小心翼翼的把票拿在手裡,說:“哥哥,給你錢買你的票,你絕對不賣的,我也是朋友介紹來的,我不買了,你是大哥,你送給我吧。”道足想拿回來,聽這麼一說手便縮回來,感到自己有此自私了,別人爲了一個球,送你萬兒八千的不在話下,那是給你的嗎?不是,自己算得了什麼,那都是爲了中國足球,爲了那樣一種精神,看看這個人,或許他也曾慷慨解囊過,拿過人家的錢,他不在猶豫了,說:“我什麼球沒有看過,既然你叫我大哥,我把這張票送你了。”那人有些不敢想信,詫異的問:“真的?”道足說:“你拿走吧。”道足送那人的時候,那人感覺到道足象是八仙鐵柺李,忙說:“我的手機丟屋裡啦。”說完,返回小店裡,少頃出來了,揮手道別。道足感覺心胸敞亮,回到小店裡,卻發現牀上放着的打狗棒旁丟着兩萬元錢。
假如王默的頭沒被撞開一道口子的話,他絕不會剪掉一塊頭髮的。回到北京,他便把繃帶拿掉,戴上一頂壓舌帽出去,他想剃成個禿子也比少一塊好看。理髮師小心翼翼的把他後面的頭髮剃光,當要剃前面的頭髮時,跟隨他一塊出來的楊齊齊說:“先別剃,設計一個阿福頭準好看。”理髮師會意,只剪了幾下,阿福頭便成了。王默看到境子內的人不敢認識,顯得象個小孩子,他讓理髮師剃掉,留光頭更成熟更霸氣。楊齊齊非得不讓,硬說這個頭型蓋了,一登場將鎮住全場,這個頭型將成爲傳奇。王默問:“有人留過嗎?”楊齊齊說:“沒有吧。不,曾經有位叫外星人的留過,你比他帥多了。留着吧,有福運。”王默說:“管它好看難看,就是它了,反正我不照鏡子也看不到。”理髮師小心的把那頭乾洗了一下,那不到兩公分的撞痕已結了痂,用毛巾遮住,怕起的泡沫接觸到傷,再簡單的把泡沫拭去,留下的那一小片扇形的頭髮油光黑亮。王黑讓楊齊齊也搞個奇特怪異的頭形出來,楊齊齊堅決不讓,說:“我的頭不正,偏,只有留這樣的分頭。”王默生氣的說:“我先走了,你願意剃什麼頭就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