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開車到了山水文園別墅區,開到錢愛愛家門口,見錢董的車停放在路邊,順道向前到到另一個出口走,車快到大門前,見那門前的假山處冒出一騎單車的女孩,卻是錢愛愛。他把車停下,眼睜睜看着她騎過去,沒理他,他忙摁喇叭,她纔回過頭來,猶豫了一下,停下車。王默從車裡下來,錢愛愛卻騎車跑了,他喊:“我和童伊涵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王默不知道,錢愛愛看到他的阿福頭忍俊不禁,她本想呵斥他卑鄙無恥、僞君子、下流、小人,她緊閉着嘴,使勁的蹬車子,拐過彎去才大聲笑出來,根本沒有聽到王默喊什麼,其實她已經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她數次不接他的電話,是她在猶豫是否還要接受他,她在思考他值不值得她去愛。
王默是漫無目的的來到這裡,見到錢愛愛心便踏實了許多,女人喜歡男子漢大丈夫,他太過於自私,便失去想要的,他太過於自負,而不知道珍惜,生活由此失去意義,足球失去魅力,他敢於留這麼個阿福頭,他決心要改變,他要把錢愛愛找回來,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連歐陽勤瑾都對王默的阿福頭感覺有些喜感,與往常俊秀帥氣相比的確有些怪,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似乎沒有先例說過頭型會影響比賽。所有的訓練重點是防守,杭州d能走到最後絕不是偶然的,是它大比分贏了深圳z,讓深圳z消沉的。王默默默的練着球,剛停下來,大象便走過來,開玩笑的說:“看到你怎麼想到我的胖兒子。”王默猛捶大象的胸,說:“你纔是兒子。”王小豹說:“和大象的兒子的前面一樣,後面不一樣,少一撮毛。王默,你後面也留起來,扎個小辨更好看。”王默哄大家說:“去,快去練球。”兩外援不知阿福爲何意,想起羅納爾多留過這樣的頭,也不算中國的專利,聽說阿福帶有福運寓意,便感覺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學而未至。鳥巢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賽季最後一場比賽,這羣熟悉的身影在歡天喜地的爭搶着球,那球也感覺有些冷,活蹦亂跳的跟着腳玩耍,絲毫沒感到一場驚天動地的比賽即將來臨。
昨夜北風颳的大,早晨,小了些,擱在外面的水開始結了冰冷碴兒,天空倒是晴朗的很,樹枝上能掛點雪更加顯得寧靜,比於街頭報刊亭內一疊疊軍事的、政治的、娛樂的、體育的報紙內容的驚爆,可謂沉默,只不過足球報在人來人往間比於其他報紙賣得更多,不大一會兒,便剩下一份,被路過的張居搶到手裡,他站在路邊專看關於龍尊的內容,一看便緊張的跑到俱樂部,去找單董。單董剛坐下,那杯龍井還沒有泡開,卻有一味的茶香飄散在辦公室內。張居把報紙丟給單董,說:“隊員們個個都認爲冠軍已到手,發表言論也沒有個避諱,這樣整個龍尊會被冠軍所矇蔽,有弊無利呀。”單董沒去看那張紙,把茶杯端起來,吹開最後一根未沉下去的葉子,抿了一口,說:“歐陽勤瑾不都宣稱要拿下這個冠軍嗎,冠軍不挺好的嗎,這有什麼急的,我們這些不踢球的,要穩住,要等待,要相信。我是這麼想得,前三名已知足了,亞冠名額有了,你的工作會更多,踢球的事讓歐陽勤瑾去折騰去吧。”張居坐在對過的沙發上,說:“沒有別的招,明年增加投入吧。”單董說:“那是必須的,別人都挖歐洲過氣的名星,我們要改變思路,走得遠還得要年輕儲備。有多少年輕有爲的,不給他們機會是不行的,爲了成績光依靠老馬不行,拉不動車了,必須以老帶新。歐陽勤瑾做的好,整個中超就我們龍尊年輕化,成績也不錯嗎。二隊我們要加大投入,還要廣招能人。”張居無言以對,停了片刻,見單董拿起那張報紙,站起來,走過去,說:“杭州d已出1千萬獎金保這個冠軍了。”接着又說:“我們呢?加嗎?”單董靠在椅背上,看完那篇報道,說:“錢有利有弊,太多了搞不好有毒。我們不是犯過這個錯嗎?”張居說:“那是我們保級,現在人家是爭冠,保級心虛承載不了那樣的刺激,錢是在上面壓着,爭冠卻不一樣,錢是在下面墊着。”單董思考了一下,說:“人在上面更不安全,會倒的。歐陽勤瑾說過沒時間談錢,重點是針對性訓練,杭州實力很強,防守是關鍵。當然,錢董說了不管得不得冠軍,獲金已有了計劃,不會少的。”張居談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便說到鳥巢去一趟,走出去,陽光從那尊盤龍雕塑上射過來,他想天氣越冷越好,杭州d不會適應這種天氣的,後一想,北京還把瀋陽z逆轉了,一切都無法預測,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只是把錢董所說的獲金計劃宣告一下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