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真正的在她的心裡有了念想,是在她那年北大畢業的時候,她選擇留校任教,暑假的一天,她到北大辦理相關手續,她走在離綠茵場不遠的一條小路,突然,一隻皮球打在她的頭上,她回頭張望,不知發生什麼,頭只是震了一下,到無大礙,那球毫無廉恥的躺在草叢裡,不敢看她一眼。綠茵場上的人傻愣着不動,到是跑過一個人,身着短袖運動服,先找到那隻無臉的球,抱在懷裡,過來站在她的面前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踢的。”她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身材高挑勻稱,皮膚偏黑,長髮,用紫紅色髮帶筋住,留出模樣,很吸收女孩子的那一種,有些成熟不象是在校大學生。那人也看了她一眼,那雙有神的眼睛看得她只不好意思,她不會與之計較,扭頭便走,那人喊道:“我叫歐陽勤瑾。”她回過身邊走邊說:“我不認識。”那人說:“你不看球?”她說:“不看,沒興趣。”那人緊跟幾步說:“真的不看球。”她停下來,說:“你真矯情,不怪你便得了,還說個不停,踢球還不好好踢。”那人解釋說:“我代表國家隊隊員來本校參加輔導活動,不小心踢到你,要不我把這隻球送你。”她莞爾而笑,說:“你是驢呀,還踢到我,我要球做什麼?你快回去吧,學生們都在看。”那人被笑迷住了,不走,問:“你大幾?”她說:“我是老師。”那人說:“騙--人,不過有園丁的氣質。我喜歡。”她有些不耐煩了,說:“踢球的人野,果然。你的打扮裝酷而已,我欣賞不了。快走吧。”那邊的球不只一隻,卻只等着這一隻,見歐陽勤瑾與那女子聊起來,便起鬨喊起來。歐陽勤瑾把球掂了幾下,抱在手裡,深情的吻了一下便遞給趙馨,跑回去。她抱着球,見那人跑起來,頭髮和飄帶一起飛揚,象是一隻飛奔的獅王。她沒有把球丟掉,彷彿有了磁性帶着她走了。
就這樣,一隻足球成了歐陽勤瑾追求她的媒人,他徹底與張靜分手與她戀愛並娶了她。她知道愛情與心有關係,緣分與球有關係。在他幾輪的追求攻勢中,她一點也沒有愛上球,她愛上踢球的男人。她想這裡的時候,不僅偷偷的笑了,他那一頭長髮是她逼着他剪掉的,不然的話她不會和他舉行婚禮。一陣歡呼,她拿起望遠鏡望望場內的情況,似乎那片綠色的田野上,一羣男人們正在忙碌的稼穡着豐收的希望。
王小豹嗅到了田秸的甜香,他被對手鏟到在地,他趴在草地上不起,他看清每一根草的枝葉,象一株株粗壯的樹,把他埋沒了,他變成一個小人國的小人,當幾雙大腳矗立在他眼前時,他才慢慢的長大起來,那草也便恢復了原樣。令狐象拉他一隻手,龍蕭安拉他另一隻手,他起來了,做了幾個動作,才安然無恙。龍蕭安終於得到一個位置極佳的任意球,面對武當派,他旋出美腳,球如馬踏飛燕,直奔困惑之網,彈在柱角之上,聲如雷震,驚起一片唏噓。歐陽勤瑾跑出半步,立止,遺憾的咬咬牙,勝負就在毫釐之間,他也無法掌控運命。
半場結束,按照那個時間點,杭州d是冠軍,大連u那邊同樣是平局。回到更衣室,歐陽勤瑾點評了上半場比賽,看了一眼憂愁的楊齊齊,說:“少一人的比賽要穩得住,堅持住,不要再染紅,要建立勝利的信心,敢於挑戰。足球對於我們踢球者意味着什麼,我最清楚,我少年時最大的夢想就是披上國家隊的戰袍,那是無上的光榮,我做到了,我珍惜那段的時光,我進的每一個球都帶着我的青春,我的追求,我的微小而由自豪的榮耀。那片草地是神聖的,踢上去,就要爲榮譽而戰,對於我們而言,它不是遊戲,千萬雙眼睛看着我們,我們是不是慫蛋,會看得一清二楚,站直了別趴下。”楊齊齊一聽受不了,眼淚簌簌的落下來,他自責那個動作是那麼的愚蠢,歐陽勤瑾過來,拍着他的肩膀說:“每一個細節都決定這場比賽,但是勝負不完全在於某個細節,最終的結果不歸咎你的紅牌,因爲某些錯誤是偶然的,足球就是這樣,你下來了,仍是11人是的一個,比賽還沒有結束。”大象湊過來,說:“我們能完成任務,你給我們加油吧。”楊齊齊抹掉眼淚,脫掉球衣,換上新的,說:“我真想在場上。--加油。”王默坐在王小豹的旁邊說:“找不找進球的感覺,腳涼呀。”王小豹說:“上兩場腳太熱,象駕着風火輪,今對手專攻我的下三路,象馬皮叮一樣叮住不放。”王默說:“多造犯規,讓龍蕭安找機會。”龍蕭安在一角,說:“要想熱,讓錢愛愛給你捂。”大家都笑了,武俠說:“讓童伊涵捂更熱。”王默不高興的看了一眼武俠,想發火罵他一句,忍住,說:“別拿童伊涵說事,我聲明,我和她只是認識而已。”武俠說:“大賽之際,拿點娛樂新聞開開玩笑,你們都拿我開過呀。”說完跑出更衣室,兩名老外聽懂玩笑兩字,便咧開嘴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