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君意是修仙的,一道靈力勁風揮過去,以壓倒性的優勢將霸哥轟趴下了。
“服麼?不服起來。給你三次機會。”
“服!服!”霸哥連連點頭,一個修仙的,一個肉體凡胎,霸哥今天算是親身體會本質的區別了,重重嘆口氣道,“人同命不同啊!”
他從小就練武,不可謂不“苦練”,只是這天資不行就是不行。
不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很久,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強求的,但有件事他是怎麼都想不通的:“你這是爲什麼啊?!!”
君意快速地弄了幾個十字架,她做了五年的農活也沒少扎柵欄,幹活手腳也快,十字架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拿出一個來把霸哥架上去,一邊把霸哥往上扎一邊道:“你問我爲什麼,我還要問呢,老子被人陰了,老子找誰問他爲什麼陰我。”
紮好霸哥,把霸哥稻草人搬到一塊沒有植物的田地上固定好,君意回來把其他幾人的穴道一起解開,問道:“怎麼?你們服麼?”
幾人使勁搖頭,霸哥打不過她,他們幾個就更不夠看了。
君意拿出剩下的稻草人,照樣把他們紮起來,還給擺了幾個姿勢,務求擺樣不重複,弄好之後一樣把他們立在田地上。
看着這一排超現實意識流的稻草人,君意是十分滿意啊,這些年惡龍幫這些人沒有沒少欺負她,她心裡早就想這麼幹了。
“您這是要幹什麼呀?”幾個人問道,都帶了哭腔了,對君意的稱呼也從“你”變成了“您”。
“看不出來麼,”君意道,“你們幾個,乖乖幫我守着稻子,別讓麻雀來偷哦。”
幾個人使勁扭着脖子看看空曠的稻田,哭道:“您這沒稻子啊!”
“以後就有了,準備種幾畝。”
“啊!”“啊!?以後?!”
“難道……難道……我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別怕,也不一定要你們一直做稻草人,”君意道對幾個稻草人道,“你們乖乖的幫我看着稻田,哪天我心情好就放了你們。要是我心情不好,你們就一直做稻草人吧,問你們個問題,你們的老巢是在地桑山吧?”
“啊?”
“啊??您又要幹嘛啊?”
幾個人又愣了。
“開戰。”君意微微笑着,說出倆個字來。
拷問了幾人他們地桑山那裡的路徑和那裡的情況,君意立刻就殺上地桑山。
地桑山是惡龍幫的地盤,君意以前“乖”,真沒去過那裡——當然心裡想過,今天真的踏上地桑山也不過如此,君意本以爲惡龍幫總壇有穿着統一的彪形大漢一排排站着,實際上沒幾十個人,君意一路上來見人就打,把他們都打懵了。
“有人來踢場子啦!”
君意快走到總壇那裡的時候纔有人反應過來,扔了手中的羊肉串跌跌撞撞往上報信,君意走進髒兮兮的總壇的時候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上前來迎戰。
“在下惡龍幫二當家惡獅子,敢問是哪位來踢場子?”惡獅子體格極大,有三個君意寬,倆個君意高,說話的聲音在他的胸腔共鳴,聽起來嗡聲嗡氣的。
惡獅子?真動物園。
“君意,”君意簡潔地道,“送過挑戰書,特來挑戰。”
“啊?挑戰書?”惡獅子想起來了,“是收到這麼一封,竟然挑戰整個惡龍幫,我們剛剛還在說笑,如今誰還把挑戰書當回事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惡獅子左右看看被打趴下裝死中的手下們,這個就想不通了。
君意愣了,她是內門出身,一直把挑戰書看得很重很重的,沒想到惡龍幫竟然只當個笑話,早知道他們不在乎……早知道他們不在乎!她就不來挑山門了!肯定不來!
見來挑山門的夏天裹斗篷的奇怪女子不說話了,惡獅子竟然跟她講理道:“即便下了挑戰書,你也不能不約時間就衝上來。”
君意心說你傻的,就要打你們措手不及啊,不然我怎麼打得過你們!
“好,我們現在約,就現在吧。”君意道。
“你不講理。”惡獅子嗡聲嗡氣道。
“我就是不講理,”君意大方承認,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嘛,“你們也從來沒跟我講理過啊。”
惡獅子也看出來了,君意就是來報仇的,他們做偏門生意的少不了活膩了來報仇的,惡獅子看一眼七倒八歪的手下,心想這人真不是來送死的。
沒什麼說的了,打吧!
惡獅子臉盆那麼大的拳頭帶着風呼呼地就朝君意揮了過來,君意腳尖點地往後急躲,拳頭在她身前堪堪擦過,剛躲過一拳,惡獅子另一拳又揮到,君意又往後急退,惡獅子身材魁梧但速度極快,招招致命,他那一拳就能吧君意打成平面。
那臉盆大的拳頭君意倒是不怕,但他的氣勢壓得她直髮憷。
君意被他逼的連連後退,勉強拿匕首揮擊一次,惡獅子哈哈大笑不躲不閃,炫耀似的直接拿手臂擋匕首,匕首在他的黝黑的皮膚上劃過,只留下一條淡淡的痕跡,跟一隻筆在上面劃了一道一樣。
君意只覺得身體中的靈力涌動澎湃,她一路打上來體內的靈力越來越騷動,現在靈力好像要把靈脈血肉都爆開般得難受。
君意練的是水系靈力和火系靈力,水火相剋,一碰就相剋,兩種靈力在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血脈中同時運行,一個控制不住就會失控。
君意現在就覺得控制不住了,體內靈力亂竄,失控的水火靈力在體內相撞自爆,君意一處沒有控制好引起連鎖失控,身上瞬間爆出好幾十處血霧,血脈炸裂血肉細末橫飛,瞬間成爲一個血人。
惡獅子停了攻擊,他都嚇愣了,心想這人怎麼了?本來就要死了所以找我們來尋仇?
眼前壓迫性的攻擊停止了,君意終於得以站直了身子喘口氣,全神貫注控制體內的靈力,可她悲哀的發現控制不了,自己這是怎麼了?從五六七月開始就容易失控,咬牙買了洞悉眼也沒用,現在更是在關鍵時候失控。
這麼下去,非自爆不可。
罷了,與其靈力在身體裡自爆,不如用掉,君意一咬牙將靈力全部推出,靈力在她平舉的手心源源不斷地涌出,強大的勁風向惡獅子襲去。
惡獅子是煉體的,修爲不高但身經百戰,跟內門那些只在密室修煉升級的花朵可不一樣,他是無數惡戰中爬出來的,經驗豐富,一見就大叫“不好”,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正被掌風襲到向後飛去,在身後的牆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大”字洞。
撞破一堵牆後惡獅子還沒有停下,往後飛去又撞進一房子,在門上留下一個“才”字洞,那一豎很粗,是兩個腿撞出來的;
他撞進了房子也沒有停下,直接又撞了出去,在牆上裝出一個“人”字洞,他彎腰手腳向下撞出來的,總共撞了三堵牆才倒在地上暈了,“大”“才”“人”字洞依次排開。
君意很想站起來,可是她也暈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很安全的感覺。
然後好像自己的額頭有被軟軟的東西碰觸,然後鼻子、臉上,慢慢的嘴脣上有個東西覆蓋,好像是舌頭在舔自己的脣,然後一個軟軟的東西伸進來……
……………………
旭光看着渾身是血暈倒的君意直搖頭,這個女修離了自己就是不行啊,真讓人擔心啊。他就地坐下來將君意扶進自己懷裡,輸入木系靈力爲她療傷,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好照顧自己,萬一我回不來,以後就要靠自己了。”
等傷好了*成,君意用力過度還沒有醒,旭光想了想,撥開她額前略顯凌亂的頭髮,嘴脣在她額頭輕觸一下,給相處五年的堅強女修一個離別的祝福之吻。
吻完了就該走了,旭光卻捨不得放手,鬼使神差地又在君意的鼻尖上點了一下,道:“我還是放心你的,能給你安排的都給你安排好了,以後繼續努力,你比你自己以爲的要優秀很多。”
這一下吻完了就真該走了,旭光還是捨不得放手,君意的睡得沉了,嘴角有若隱若無的笑意,回憶起君意計較記仇小氣的勁,旭光在她可愛的臉頰上吻了一口,“如果能回來,給你個機會打得我渾身上下菊花開。”
既然左邊臉頰吻了一下,旭光心想要對稱,就很自然地在君意右邊臉頰也吻了一下。
都吻好了,旭光放下君意,讓她睡好了,將自己的披風細心給她蓋好,看了很久猛地站起身來,拿出決絕的神情離開。
才往前走幾步腳步就邁不動了,口中開脫給自己聽:“也許以後真見不到了,她又暈了,吻一下她又不會知道。”
說完他笑着快步走回來,重新扶起君意俯下身子,脣瓣相觸,旭光腦中最終一片空白,竟有這樣擁着到天荒地老的想法,不知不覺伸出舌頭輕舔着感覺有些乾燥的脣。
來來回回慢慢舔着,旭光的神智有些回來了,告誡自己“過了,該走了。”,但一絲神智很快煙消雲散,舌頭輕輕撬開君意的脣探進她的口中,品嚐到心底裡朝思暮想的味道,旭光無比滿足地無法放手。
雖然理智上跟自己說“該走了”,但旭光的舌已經貪婪地輕*到的柔軟,*、舔舐,企圖邀請她與自己共舞。
君意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舌頭正在被吸出去,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那張她夢中揍了無數遍的臉,這張臉現在的表情是陶醉的。
君意有面盲症,對錶情很不敏感,旭光這張臉太熟悉了,所以君意能分辨出一些來,在她看來,這分明是吃到可口的東西的神情!
君意嚇壞了,一拳揍在這張顛倒衆生的臉的鼻子上,掙脫開來,喘着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玩夠了你就會吃了我!我知道躲不過!但你別想我乖乖讓你吃掉!即使到最後一刻我也會掙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