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欒羽的加入兩人都有一瞬的錯愕。“這樣熱鬧的場面怎能少了我呢,畢竟自己的命運還是要抓在自己的手裡爲好。”挽了一個劍花,挑起地上散落的羽箭,脫離的劍身的羽箭朝着老大呼嘯的飛去。閃身躲過了飛來的羽箭。
“二對一未免有些不公平,我來做你得對手可好?”輕飄飄的落在欒羽的對面,手執扇子,斜指着地面。
“我害怕傷了你那張好看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自是清楚,眼前的年輕人是瞧不起她的,如今過來許是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
“若是傷了,那便是你得本事。”眼神陡然轉冷,扇子帶着呼嘯的風聲朝着欒羽砸去。
“力道不錯。”雙腳一動,躲開了黑色的扇架。看着時分時離的四人,周圍的人沒有絲毫的動作,反而有的人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大還真是厲害啊。”
“那當然了,能當咱們的頭兒的人身手弱了還行。”
“那姑娘也好厲害啊,那一手劍法,耍的真俊。”雖不甚在意,不過欒羽仍然將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耳裡,心中詫異,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人?
“走神可是會害死你得。”耳邊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是嗎?”咧嘴一笑,不閃不避,拋起軟劍,纖細的指捏住劍身,在年輕人錯愕的目光下,劍柄擊在了他的手腕上,“啪嗒”在離欒羽的肩膀還有幾公分的地方,摺扇落在了地上,年輕人愣愣的看着她,那樣持劍,怎麼能使出力氣。一個旋身,將摺扇撈在手中,軟劍搭在年輕人的脖頸上,“你輸了。”藍色的雙眸中熠熠生輝。
另一邊,男子的脖子被老大掐住。“咱們交換人質如何?”
“不如何?”把摺扇插在腰間,右手握住軟劍,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和那個男人素不相識,爲什麼要答應你?”
“喂,姑娘,咱們好歹也算是共患難吧。”男人無奈的攤攤手。
“哼,誰跟你共患難,要不是你喊我一聲,我已經走了,咱們沒關係好不好?”挾持着年輕人朝着密林的方向移動了幾步,“喂,大叔,讓你的人都聚集到峽谷裡面去,我安全了自會放你得兄弟回來。”
“聽她的。”老大沒有絲毫的猶豫,看着欒羽的目光透出絲絲的寒意。
“呵呵,識時務者爲俊傑。”白花花的牙齒在陽光中反射着森寒的光芒。一步步的後退着,耳朵微微一動,猛的放開年輕人,抽出腰間的摺扇朝着他扔去。彷彿演練了無數遍,年輕人前行的腳步驀地停下,轉身拿過摺扇,嘩啦一聲打開,無數的銀針朝着密林射去。
“靠,謀殺啊。”欒羽怪叫一聲,劍柄的末端出現一條細細的鐵鏈,一把軟劍變成了長鞭遠距離的攻擊武器,每一次劍光的掃過都帶起一絲血跡,長劍飛起的時候,劍身上的血滑落,連成一片,彷彿下着血雨一般。
一輪攻擊過後,迅速的出了密林來到了空地之上,“他們不是你們的人。”舔舔有些乾燥的脣,沉聲問道。
“不是。”同她站在一起的年輕人搖搖頭,面罩寒霜。
“鼠輩果然是鼠輩,永遠都見不得光。”老大放開男人,警惕的看着密林,“還要我請閣下出來嗎?”
“真是很精彩的一場戲啊。”黑衣黑髮黑色蒙面巾,本來在欒羽的心目中很酷的打扮,如今看來卻怎麼看怎麼彆扭。一陣
的聲響,三十幾個一樣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北老大若是沒錢花了倒是可以去賣藝。”
“我的出路就不需要閣下操心了。”老大一臉的淡然,“影閣的?”
“既然北老大才出來了又何必問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無聊練練嘴皮子罷了。”聽了老大的話,欒羽咧咧嘴無聲的笑開了,她倒是沒有想到看起來憨厚老實嘴笨的老大居然也會耍嘴皮子。
“北老大跟我走一趟如何?免得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嗎?還真是抱歉了,我這個人吃不得一點苦。我只是很好奇,既然咱們有着交易你爲何還要搞這一出?”
“北老大是很聰明的人,我可不敢耽誤太多的時間,這樣一次解決了不是很好嗎。我倒是意外,居然會遇到這麼漂亮的美女。”
“看吧,我就說吧,只要是人都會說我漂亮。”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得意的碰碰年輕人的胳膊說道。年輕人霎時滿頭的黑線,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白癡還是假白癡?
“老鼠老兄,我跟你走能不能放過我啊?”怯怯的說道,一雙眸子變得幽深,嬌脣含着手指,側着頭,柔順的青絲散在了一旁。好像剛剛殺了好多人的人不是她。
黑衣人有些恍惚,雙眸有些呆滯的看着她,愣愣的點點頭。“那,現在放我走可好?”嫣然一笑,柔聲細語,黑衣人只覺得遍體舒泰,全身的骨頭都化在了那吳儂軟語之中。
“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一道厲喝乍然響起,黑衣人呆滯的目光漸漸散去,邁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來,看着欒羽充滿了警惕。
“誰啊,誰那麼沒有公德心啊,給老孃站出來。”欒羽氣得跳腳,馬上就要成功了,誰那麼讓人討厭啊。
“姑娘倒是好手段。”人羣分開一條路,身着黑衣但是沒有蒙面的人走了出來。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老鼠一般賊。老人家說的果然沒錯。”欒羽氣呼呼的諷刺道。
來人的臉色變了變,“北勿,難道你想動手嗎?”沒有搭理欒羽,而是對着老大說道。
“切,真沒有禮貌,怪不得生的這麼難看,果然是報應啊。”可惜欒羽不想放過他。她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沒想到北勿你有一天也會靠一個小丫頭片子拖延時間。”那人不屑的冷哼道。
“拖延狗屁的時間,哦,對了,拖延也是拖延你的時間,那你豈不是狗屁了?哦,不好意思,純屬猜測。”擺擺手,努力的憋着笑,垂下眼瞼,在那雙眸之中卻是沒有一絲表情。
“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諷刺,他也終是忍不住了,況且壞人的脾氣一般都不是很好。
“北勿老大救命啊。”欒羽怪叫一聲,快速閃到了北勿的身後,那人的攻擊也在眨眼之間到了北勿的面前。
“喂,小丫頭,你太不地道。”年輕人看到打在一起的兩人,不滿的嚷嚷道。
“廢話,關老孃什麼事,我本來就是被你們扯進來的。”欒羽翻翻白眼,她纔是最無辜的一個好不好?
就這樣,因爲某女的煽風點火,火上澆油,油上在點火,雙方的實力始終保持在一個水平上,不偏不倚,不多不少,而她本人則是瞄了一眼快要熄滅的火,且戰且退的朝着那裡移去。努力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時的偷偷摸摸的看看其他地方的戰況,就在快要成功之時,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側,“帶我一起走可好?”
心中一驚,手上一個哆嗦,劍尖一不小劃破了黑衣人的脖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貴人,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要不是他,她又怎會被扯進這麻煩之中。
“四海之內皆兄弟,兄弟有難你不幫嗎?”笑眯眯的說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沒聽過嗎。”迅速的和他拉開距離,耳邊卻是傳來很多人跑步的聲音,面色一變,“靠,走不掉了。”不論是哪一方的人,恐怕都不會讓她輕易離開。
清一色的黑衣黑髮黑色蒙面巾,“撤吧。”北勿的臉色有些難看,抿脣長嘯一聲,在對方的援軍未趕到之際他們這一方的人迅速的散開。
“兩位,跟我來。”擺脫了對手掠到欒羽二人面前。“靠”低罵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跟在了北勿的身後,男人猶豫了一下也隨着北勿離開。
“砰砰砰”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空地上掀起了一片碎石碎草碎土。“孟旭,今日之事我北勿記住了。”北勿的聲音遠遠的傳到了耳中,未蒙面的人恨恨的一掌打在地上,面色狠厲,猶如一條毒蛇。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跟着北勿跑了大約一刻鐘,三人停在一處密林裡,男人問道。
“誰說我跟他們是一夥的。”北勿調整了一下呼吸,“我們只是交易關係罷了。”
“黑吃黑。”欒羽嘀咕了一聲,因爲吐字不清楚所以兩人倒也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既然出來,那便告辭了。”男人也不怎麼在意。
“你能走出這山林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北勿指着四周說道,“我可沒有時間給你帶路。”
“北勿老大,你能收留我嗎?露宿山野好可憐的。”欒羽可憐兮兮的說道。她很清楚,在沒有吃的沒有喝的的情況下,迷路了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再說還有一羣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