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齊王宮暗流涌動
卻說連稱和管至父已在癸邱守了一年之久。他們出齊宮時曾問齊王,何時能換防返回臨緇?
姜諸兒正看到侍女們送上一盤甜瓜,便隨口應道:及瓜而代。也就是說:如今正是瓜熟之際,等到明年瓜熟的時候,他再派人去替換連稱管至父兩位將軍。
周天子也未派軍隊來攻打齊國,兩人倒是過得平平靜靜的。可是日子也太平靜了,整日對着一羣黑瘦臉兒,身上髒兮兮的大兵,營房周圍便是黑森森的野林,日子實在是乏味得很。
連稱兩人時常回憶着臨緇城裡笙歌豔舞的日子,終於熬到來年瓜熟蒂落的時節。二人整日坐在路口上等齊國來使,等到瓜兒都爛了,也不見有人來。
連稱和管至父商議之後派了一個親信回齊國打探消息。
那人幾日後回來,對連稱說:齊王又去禚地探望王妹去了,換防之事估計早就忘記了。
連稱聽後氣得頭髮豎起來:“公主已經死了,我堂妹應當升做夫人!他居然不顧人倫,和親妹子時常偷情,連換防這等大事都拋至腦後。這樣的昏君,值得我們這樣爲他賣命麼?!”
管至父心知回王城也沒什麼好日子過,齊王因那《南山》一詩,早已記恨心頭!罷了,一不做二不休!
他主意已定,“連兄,我們何不聯合公孫無知?僖公在世時,給公孫無知與姜諸兒一樣的車馬服侍,姜諸兒繼位之後便縮減了姜無知的俸祿,那姜無知早已心懷不滿!”
他見連稱聽得認真,續道:“姜諸兒對我們這些老臣如此涼薄,不是個仁義之君,而公孫姜無知頗守禮制,我們不如立他爲君,聯手誅殺那暴君姜諸兒……”
連稱眼前一亮,又遲疑道:“即便公孫無知聽任你我擺佈,可是我們手中親兵人數不多,國中大將只認姜諸兒手中的兵符……”
“連妃在宮中,可設法盜得兵符!兵符到手之日,便是你我大計得成之時。”
“此事須從長計議,得尋一良機纔可。”
“那是自然,當務之急便是得到公孫無知和連妃二人的首肯。”
幾日之後,公孫無知見到了連稱的心腹密使,也讀到管至父親手所書的情真意切的密信。
信中寫道:‘公孫大人,您一直都是先君最寵愛的公孫。先君對您勝過對待自己的三個親兒子,這都是老臣們看在眼裡的,這是爲什麼哩?是因爲您的才德勝過先君的親子們!先君是打心眼裡疼愛您滴。’
‘現在齊王削奪了您的特權,讓您過平常大夫的日子,國人們都爲您報不平啊!蒼天啊,大地啊,這齊國長着眼睛的生靈們哪,誰不同情高貴又善良的您——無辜被貶的公孫大人啊……’
‘昏君淫亂親妹,又出令不行。老臣們在葵丘久戍,說好了及瓜而代,老臣們眼巴巴地望着花兒落了,又盼着甜瓜一天天長大,現在瓜都爛光了還未見來人換防!(此處有淚痕)如今軍心不穩啊,急待有明君爲大齊撥亂返正!老臣連稱、管至父等,願效犬馬之勞,力推無尚尊貴、無比賢良的公孫大人爲齊王新君……’
信中還說連稱的堂妹可爲內應,待覓到齊王的兵符便內應外合,誅殺姜諸兒!
姜無知看完密信,心潮澎湃。他一時不能決斷,便偷偷請來高傒、國子費兩位大夫。
這兩位老大夫一位是姜無知的恩師,一位是他妹子的公公。姜諸兒近年來下令減少平民應繳賦稅,同時削減貴族大夫的俸祿。這兩位大夫私下裡氣得咬牙切齒。
高溪不語,國子費卻是連連稱好,“這個無恥的暴君,把我們的獎金補貼考勤費都剋扣光了!他早就該退位了,公孫就應了連、管二將的計謀!”
高溪雖未稱好,也未表示反對。
姜無知不再猶豫,“弟子這就回信給連、管二位將軍,擇機殺了姜諸兒那暴君!”
公孫無知命人暗中與連妃通信,要求見面商議一下連將軍傳來的急訊。
連妃從來沒和男子約會過,她高興得打扮了好半天,以回家探養母爲由,在家中見到了公孫無知。
無知將連稱的密信拿給她看了,並給她吃了個定心丸:“事成之後,你便是齊國君夫人,無知不會冷落了夫人,定會日日寵愛、相伴白頭,不離不棄…….”
說着,他扯下隨身的玉佩,遞與連妃手中,連妃開始尚以面紗遮面,此時也不再矜持,一把將面紗扯下,把那玉佩握在手中。
姜無知見她仍是面容美豔不減、身形豐滿依舊,不由得上前親近,連妃也是半推半就。她多年不嘗牀幃之事,但出嫁時連夫人給她的那本春宮圖,卻常常獨自翻看、不時意淫一番以解深宮寂寞之苦。
此時她不等無知衣裳全解便迎合上去,二人先靠在房柱上過了把肉癮;此後又覆上榻大‘戰’了幾個回合,連妃將她記得的春宮圖式挨個實用了幾遍。
姜無知開始甚爲激動:和別人家的妻妾偷歡的滋味何等刺激啊!況且這連氏婦人私處甚是肥軟,自有一番妙趣;待他發了兩次之後,便要就此收‘兵’。
連妃卻不肯做罷,興致勃勃地練起吹簫神功。姜無知疲乏至極、欲哭無淚,任由連妃在他分身上又舐又咬,直覺得自己被這婦人給姦污了。
兩個時辰之後,連妃春情滿面、心滿意足地穿衣回宮;姜無知也頭暈眼花、彎腰駝背、步履蹣跚地離開連家。
他心中暗歎:怪不得姜諸兒冷落連氏,哪個男人對着這麼一個如狼似虎、渴陽欲狂的女人不會心慌發怵?
此後,連妃負責監視齊王的動向。這時聽說姜諸兒出城巡查,只帶了盂陽和石之紛如幾個親隨,正是‘猛虎離山,行獵圍殺’的良機。她讓心腹侍女潛出宮通知了公孫無知。
公孫無知命人以快馬告之連稱、管至父,讓二人即刻率軍回宮。只等連妃找到兵符便聚兵圍殺昏君姜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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