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子,坐在了鳳翊的腿上,將兩隻白藕般的胳膊搭在鳳翊的雙肩上,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水嫩的小臉蛋兒就像是一模就要破了一般,這女子也不比楚雲歌大多少十七八歲的樣子。“公子,讓我來伺候你吧。”
紙門窗上映着一個個三角形的黑黑的帽子影兒,他們還沒走,一直都在看……
屋子裡一片靜寂,楚雲歌看着鳳翊腿上坐着的女子,微笑點頭。
霽穀子瞟了一眼外面,開口說道,“老馮啊,你能不能有點兒新意啊,每次來都這麼玩兒,我聽說啊,這翠玉軒的姑娘,歌舞可好着呢,在家的時候你夫人不是不讓你看歌舞嗎,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一番。”
霽穀子指着鳳翊數落,“我發現你這人,怎麼就不懂得享受生活呢。”
“你們幾個,給爺們跳個舞瞧瞧。”霽穀子推開了自己身邊的美女。
“啊?”幾個人都是一愣,翠玉軒是有會跳舞的,只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可不是她們啊,來找她們的客人幾乎都是一關上門就變成豺狼的,何曾有過點名看歌舞的?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幾個人都不願放棄。
便硬着頭皮跳了起來,只有鳳翊身上的那個可愛女子一直的不肯起來,從桌子上的果盤摘了一顆葡萄遞給鳳翊,“公子,我叫秀兒,昨天才來到翠玉軒的,您可是我第一個客人。”
楚雲歌聽着這話怎麼這麼熟悉的,哦,她想起來了,現代夜店裡*的女孩兒好像對每一個顧客都是這麼說的。第一個客人?就這麼會勾引人,真是天資聰穎啊。
幾個女子的舞姿都已經拙劣到一種程度上了,懂不懂就衣服掉了,動不動就掀裙子,怎麼撩人怎麼擺弄,過了將近一刻的時間,門外那些黑色的帽子影才消失。
鳳翊將自己身上的秀兒推開,他的死訊一傳出去,無憂殿果真是囂張了不止一點,若換到從前他在的時候,無憂殿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鳳萊的國土上猖狂作祟。
“公子,秀兒哪裡做錯了,您就這麼討厭秀兒嗎?”秀兒站着身子,雙手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裙角,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深情款款的望着鳳翊,彷彿受了極大打擊的樣子。
“你去唱個曲子吧。”
秀兒不說話,就在原地張嘴哼唱出了小調兒,秀兒的嗓音很動聽是那種純純的音色,唱着唱着秀兒哭了,兩行透明的淚水掛在了她的小臉蛋上,秀兒低着頭有些哽咽,歌聲也停止了。
鳳翊從座位上起來,繞過楚雲歌,揪起了霽穀子,手指了指自己原來的位子。
霽穀子無緣無故的就被抓了壯丁,可看着小姑娘哭的怪可憐的,霽穀子上前,“秀兒啊,我兄弟他不是那個意思,要不你先下去緩一緩情緒?”
一定讓她離開,秀兒哭的更兇了,擡起頭來尋找鳳翊的身影,像小鴨子一樣的挪到鳳翊的身前,“公子,你要我嗎?”
“抱歉,我只想看些歌舞。”鳳翊回過頭淡淡的說道,態度可以說已經是夠堅決的了,可是秀兒好像並不死心,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您只想看一些歌舞嗎?”
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您就一丁點都不憐惜我嗎?”
“抱歉。”
“既然公子那麼不喜歡我,爲什麼還要把我帶上來!”秀兒這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大的估計整個樓層都能聽見了。“沒錯,是我身份低賤,配不上公子,可是我們也不是任人玩弄呢!您憑什麼讓我感覺自己都升入雲端了,然後再一語戳破,讓我狠狠的摔在地上!”
秀兒邊喊邊哭,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憐的不得了。
女人真是麻煩!楚雲歌起身上前捂住秀兒的嘴,那幾個剛剛離開的黑色帽子影兒又重新出現在了紙門之上,楚雲歌狠狠的瞪了一眼秀兒,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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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換上十分溫柔的表情,伸出手替秀兒擦去眼淚,“美人兒,快別哭了,你這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秀兒蜷縮在楚雲歌的懷裡,還是停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剛纔分明看見抱她在懷裡的公子怨毒的瞪了她一眼,可是現在又軟語棉香的安慰她……
“秀兒怪,快別哭了,我這兄弟啊家裡的婆娘是個母夜叉,平常都不敢出來,所有不解風情。”楚雲歌拉起秀兒站了起來,走向牀邊,“秀兒先躺在牀上休息一下,喘兩口氣。”
把秀兒放上牀,楚雲歌就坐在窗邊,手一伸窗邊的帷幔給合了上,脫掉了鞋子做到了牀上去。
秀兒的情緒慢慢的平復,進了帷幔的楚雲歌臉上又變得面無表情了,拿出了一錠銀子丟給秀兒。
秀兒捧在手裡,顧也不顧楚雲歌了,立刻就揣進了荷包裡,投入楚雲歌的懷抱,驚喜的笑了起來,“公子,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秀兒的纖纖細手搭在楚雲歌的肩膀上,頭靠在楚雲歌的胸膛,突然貼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秀兒擡起頭,不解的看着楚雲歌。
楚雲歌倒是也配合,從懷裡把匕首拿了出來。
見楚雲歌一切都順着她,秀兒假裝驚奇的說道,“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好好疼愛我的秀兒啦。”
“啊?不要啦。”秀兒嬌嗔說道,小拳頭打在楚雲歌身上,接着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笑的人骨頭都酥了。
戲也做夠了,楚雲歌一句話都不想跟對面的人說,面色冷峻的舉起手,準確的落在秀兒脖頸間,秀兒五官緊皺倒了下去。
楚雲歌伸手接住,把她平放在了牀上,“小丫頭,爺們今天就來好好的疼愛你!”楚雲歌脫了外套往外面一丟,就自己盤坐在了牀上,把秀兒踹到了牀縫邊上。
霽穀子挑眉,張着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這個樣子不太好吧……鳳翊更是臉黑的嚇人。
但是聽着裡面不出動靜了,也都能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霽穀子抹了抹自己滿頭的汗珠,他一把歲數的人了,抱着十幾歲的小姑娘,也知道羞恥的好不好,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辦法了,霽穀子衝着一直在旁邊驚訝羨慕的人招手,“美人,來吧!”
這個包房好像就像專門爲成幫結夥逛花樓的人設計的,屋子裡有五張牀,而且每一張牀上都有嚴嚴實實的帷幔。
窗外的黑色帽尖一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他們當時腦子一定是進水了纔會選在這麼一個地方來接供奉,想的是這裡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沒想到的是總有人冒出來出來搗蛋。
門外人一走,鳳翊和霽穀子齊下手,連着敲暈了幾個女子,屋子裡又回到了一片寂靜。
霽穀子和鳳翊拉開楚雲歌的帷幔,兩個人也進去了,三個人就一同坐在一張牀上,望着窗下,他們剛進來就離開,實在是眨眼,只能等到旁邊那羣無憂殿的人走了之後他們才能下去。
三個人都是動作一致的拄着下巴頦,楚雲歌目不斜視就直勾勾的看着窗口。
“小歌兒,剛纔那是演戲,我對你是衷心的!”
“演不演戲和我沒關係,閉嘴。”楚雲歌望着窗口,她當然知道那是演戲了!否則……
街道上穿着布衣的平民絡繹不絕,不時還有穿梭而過的黑衣斗篷人,不過看起來鳳萊的百姓好像不是很怕這些穿着怪異的人,或許是已經習慣了,或許是他們沒有騷擾平民的緣故。
楚雲歌盯着窗外這麼幾分鐘,就已經走過去了三四撥黑衣人,在繁華的街道上拿着兵器,低頭走着顯得尤爲的扎眼。接着楚雲歌又發現了一波黑衣人,而這波黑衣人正是從翠玉軒裡走出去的!
“他們出去了,快走……”
鳳翊和霽穀子也是一直盯着外面,只等着這一個瞬間呢,楚雲歌回身給秀兒補了一掌,確保她們醒不過來才站起身,收拾了東西走出去。
他們所在的包房是二樓的最裡面,三人貼着房門走出去,低低的壓着自己的頭,打算從側門溜出去。
三個人的腳步都是極輕的,這一路來幾乎是避開了所有的耳目,楚雲歌在剛剛踏下第一屆樓梯的瞬間,將腳縮了回來,在側門的一角,她看見了漂浮的黑斗篷!
和無憂殿也打過不少的交到了,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而且那斗篷並不是一般的都斗篷,而是鑲着銀色邊兒的斗篷,黑色的布料上刺繡這隱晦的紋路,和他們遇到的斗篷人都不是一個人等級上的。
楚雲歌推着二人,放輕了腳步往回跑,後面慢慢的都是官靴踏着木製臺階的聲音,她明白了,那幾個斗篷人壓根就沒走,而是去接這個銀邊兒斗篷人了。
鳳翊和霽穀子用出輕功,架住楚雲歌,在地上快速的奔跑,腳尖只是輕輕的點了幾下地就回到了原來的房間,這一番動靜可是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在樓下樂呵呵的摸着金子的老鴇也發現了,以爲是樓上的三位貴客有什麼吩咐,緊忙扭着屁股從樓下上來,還沒走到楚雲歌他們的房間,就遇到了呼嘯而來的斗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