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這種話也是你敢喊的?”
朱慈烺屬於政治敏感人物,真喊着是他的人,還在外面圖謀不軌,那可真是涼了加涼了,作死到作死了。
既然如此,那狠狠的打!
老虎凳辣椒水都沒有準備,爲了爭取時間,幾個漢子也沒有二話,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等到錢小豪喊“停手”的時候,犯人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嘴角流血,血沫直流,看着衆人的眼神之帶着憤怒,痛恨,還有那種能夠擇人而噬的怨毒。
他看着衆人,彷彿居高臨下一般,惡狠狠的說道:“我……我是宮裡的長老的人,你們敢這麼對我,把你們個個下油鍋,全家殺死!”
錢小豪面無表情,說道:“你侍奉的是哪位長老,我們去把人請來?”
這年頭,多少人自吹自擂的時候,都是我小時候和某長老是發小,我老婆的表妹的閨蜜了某位長老的牀,但可以當真的根本沒有,他得到過指示,如果有仗着與長老親近的身份敢橫行的,直接抓住打是。
不過,這個漢子顯然不是好鎮住的,他年歲不知道多大,但身的傷痕,顯示了是個見過血的人物,而現在的胡攪蠻纏,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能有如此雄心,被抓住了還能掩護同志,還真是不簡單,可見背後的組織也不簡單啊,想到這裡,他稍微興奮起來,這得是多大的功勞!
不過,這人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之前那些刑具,水刑,電刑,老虎凳辣椒水,都是對付的一羣弱雞,而這個人,顯然不是弱雞啊。
他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部長老傳出的小說,在那小說裡,那江湖人物可不簡單,還有人會一種神的掌法,叫生死符,一旦施展,命人要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是厲害的很。
可惜,按照長老所說,那是他們家鄉一位高人所寫的小說,真實情況下,並無這種人啊。
看着這人怨毒的眼神,錢小豪並不在意,繼續說道:“你這麼玩命,估計是爲了掩護自己人吧,可是不好意思的是,之前我們跟了你也有幾天了,你去的地方不少都被我們盯了,現在不過是需要看情況動手,而我們特意選了一個揹人的地方抓你,而你平時深居簡出,也是說,幾天內你不出現,你的同伴也不會認爲你被抓了,最多是你小心謹慎躲着呢。”
這個人一下子看向了錢小豪,抿抿嘴,不再說話,但那眼神讓一直害怕的觀望的林允兒不禁後退了一步。
錢小豪說道:“你想想看,起碼二十個時辰,你在我們手裡,自己扛得住嗎,被打的全身都壞了,那個時候再招供,哪怕想着坦白從寬,那也是晚了,到時候,我想給你個污點證人的身份,讓你將來重新做人也難了。”
開始了沉默不語,讓錢小豪慢慢的說道:“動手吧。”
他們不敢打死這個犯人,因此能做的實在不多,電刑過後,這人已經熬不住了,在那嗷嗷直叫,但始終不肯吐露一字!
用刑是一門學問,絕非簡單粗暴的了事,錢小豪總結的,其實都是長老的教導,先打一頓,那是殺威棒,把人打老實了,再說,之後的各種招數,也都是有講究,有來歷了。
但是,這個傢伙,是死活不肯服軟!
錢小豪揉了揉眼睛,起其他人,這個人每次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但是不求饒,他又不敢真的弄死。
他看了一眼身後蜷縮在一邊的林允兒,嘆息一聲,說道:“先歇會,人再搞死了……”
他心底嘀咕了一下,之前的估計,這人很可能是聞香教的妖人,會不會某些妖法?
忽然心頭一動,“對了,他不是在嗎!”
“把人趕快叫來!”
林允兒忍住嘔吐,看着這些動作,按照趙佳人所說,只要自己能堅持看完審訊,堅持住這種悽慘,自己可以正式在國安內部有個正式的實習崗位了,但這樣打人,確實很嚇人,還好,她在平壤已經見識過一次血腥場面了。
這當然不會對外說。
不過,被錢小豪喊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很快門開了。
來人並非黑臉的凶神惡煞,而是一個胖子,甚至白淨的很,幾乎與長老有一拼,當然了,他的頭髮和皮膚也顯示這不是長老。
這個胖子笑容可掬,披散着頭髮,戴了頂圓帽,一進門說道:“錢隊長,您找我?”
“這個傢伙死咬着不鬆口,可又害怕弄死他,你想想辦法讓他開口是,外面還等着收呢,他的同夥肯定不少。”
胖子手裡拿着一個玻璃的保溫杯,裡面裝着茶水,一副油膩大叔的模樣,他似乎很是淡定,進來後,看了看被銬在座位,已經被輪番酷刑折騰的有點萎靡的男子。
他一副非常生氣的表情,說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把人打成這樣呢。”說話的語氣,居然非常溫柔。
錢小豪沒有搭理,只是說了句:“你們先出去吧。”
普通的警員都紛紛出去,只剩下錢小豪和林允兒在看着,那胖子卻是非常焦急的說道:“讓我看看,還有哪的傷,這些粗人,是不懂得疼人,你看看,打的都是傷口……”
漢子一臉僥倖的樣子,似乎仕途說讓胖子放了自己。
突然,“咔……”的響聲傳來,而那漢子卻是痛苦的叫了起來。
只見漢子的一根小指,已經被硬生生的掰斷,以詭異的方向指着外側。
胖子溫柔的說道:“早告訴你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進了這裡想硬扛着?作死!”
下一刻,胖子又換了一副表情,說道:“哎呀,好可憐啊,你看看被人家打的,兄弟,你不如招了吧,不然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還有十根手指可以折斷呢。”
“啊,啊……”漢子疼的流淚,他可是真正經歷過生死,哪怕是真把他的手指頭砍斷,也是咬着牙殺回去是了。
但這胖子卻是折斷了手指後,故意繞着最疼的那段筋骨開始折騰起來。
漢子疼的無法說話,不斷流出汗珠,歪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胖子慢慢說道:“你別說啊,只有你不說,我才能好好玩你啊,哈哈哈……”
他馬變得極其正經,首先問道:“姓名?曾用名?真名?年齡?”
“老家何處?”
“誰派你來地?”
不知道是硬氣不答,還是被將那手指以360°全角度轉悠弄得崩潰,漢子兵沒有回答。
胖子舉着手的保溫杯,裡面放着的胖大海看起來很新鮮,茶水很濃,看起來很好喝。
“小時候家裡窮,喝不起茶,只有村裡的地主能喝茶,他那個蠢兒子經常炫耀他爹的茶是神仙才喝的起的……”
胖子回味的笑着,說道:“後來被長老收在麾下,我每天可以保證喝道一壺最好的茶,真是滿意啊……”
看着這人的樣子,胖子變得狂熱起來,說道:“來,這樣的好處,怎麼能不給你分享!”
他取過保溫杯,把漢子的頭推高一些,然後保溫杯蓋子打開,用力猛地一倒!
“譁……”從那蒸汽來看,胖子手裡保溫杯裡,是妥妥的開水!
漢子被燙的全身麻痹,臉都是熱水,在那“啊啊”的嚎叫起來。
許多茶水被澆在地,胖子悲憤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好茶嗎,這是茶農辛辛苦苦種出來後,要妙齡女子一枚一枚採摘,烘乾烹炒,小心運到北方來,你知道這有多大的消耗嗎,浪費可恥!”
在胖子的暴力下,硬生生將漢子拽起,真不知道他有如此大的力氣,按着他的頭,命他趴在地:“給我舔乾淨了,落在地的茶水,一分不許少,都給我舔乾淨了!”
他胡亂按着,漢子的頭無數下的磕在地,砰砰直響。
“怎麼,你不服是吧,不服,記住我啊,等下了陰曹地府,對閻王爺說,是我,對了,我殺了那麼多人,怎麼記住你呢……”
胖子看着這人仇恨的眼神,忽然說道:“好,是這裡。”
他拿起保溫杯,對準了手指砸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手指被活生生的砸掉在地,胖子心滿意足的看着,說道:“我說嘛,你看,這人肉纔是世間最美的東西嘛,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打報告,申請有我來處理你的屍骨的,這人肉啊,其實才是世間最美,夠肥夠嫩,包養的好,如果是連着骨頭的部分……”
這次,林允兒終於受不了,直接拉開門,離開了。
胖子輕蔑的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你看看,那姑娘饞的都去那筷子了,還在等什麼,這個手指等會燉排骨,我跟你講,肯定是非常美味的,還有你的腿的肉,最好的涮鍋啦,至於內臟一般是扔掉,不過……”
漢子終於發話了,哪怕嘴脣被燙的發苦,也是不斷說道:“求求你,我招了,招了。”
胖子冷着臉,說道:“你招了?”
漢子顫抖着說道:“招了,招了,我的手指……”
胖子忽然一下打了過去,吼道:“我管你什麼手指!”他將那手指扔在地,狠狠踩了一腳,說道:“是你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胖爺拿刀把你切了,你才知道害怕,朝政是你們敗壞的,不然的話,我們一村子的人怎麼會都死了,都是你這種王八蛋害的!”
胖子打人,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最多的是一種外力的打擊,而這胖子,卻是精通人哪裡的肉體最最脆弱,純粹是用最大的精力來折磨人而已。
他不在乎人家流血,甚至是喜歡看這種鮮血淋漓的樣子,那種狂熱的滿足使得被虐待的人不再想着其他,叫着:“官,我招了!真的招了啊。”
胖子吼道:“我沒讓你招你敢招?”
胖子左右看看,似乎在喃喃自語:“院子裡好像有螞蟻,還有蛆,你等我抓一窩過來,這螞蟻吃肉的樣子,我可沒見過,嘿嘿,等着,我要去拿了東西來,起碼讓他鑽進你的肚子裡吃掉點什麼,再說其他的啊。”
漢子此時終於害怕起來,主要是胖子的表情裡帶着的,那種對於人類最深恐懼的事情的愛好興趣的狂熱,他開始哭着叫起來:“我是聞香教的,我是奉了師命來這裡行法事的,你們別抓我,去抓頭的人!求求你了,大人啊。”
胖子說道:“還有蜜糖水,如果倒在肚子裡,會不會把附近所有的螞蟻都引來?那可好看啦,我可得好好看看。”
“他們在聯通小區,移動小區,用的是賣棗商人的身份……有不少人,都是練家子……”
竹筒倒豆子一樣,漢子說下這些話,說完了以後,似乎是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任務一樣,癱倒在審訊椅面,似乎全身的力氣和精神都用盡了一般。
錢小豪似乎也鬆了口氣,這個傢伙出手,果然是沒有打不出來的口供啊,不過,對於安全局的形象,也是個問題。
錢小豪看着胖子已經在神色淡然,哦不,是神色笑得好像剛剛吃了什麼蜜糖一樣的開心,又是端起那保溫杯,變成了原本人畜無害的胖子形象,哦不,那一副肉風道骨,竟有幾分出塵意味,佛系,油膩,他將一個堪稱硬漢的人物折磨得唯唯諾諾的跪地求饒,事後卻是身毫髮不髒,甚至一點血跡都沒有沾。
“王胖子,你下次能不能別搞的這麼滲人,這樣下去,外面遲早會傳說安全局裡面變成魔窟一樣的龍潭虎穴,長老們可是希望把規章制度建設起來,光明一點啊。”
王胖子看了回去,似乎一臉的怪異,說道:“我做了什麼讓你看不順眼的事情嗎。”
他還強詞奪理起來。
無奈下,還是送走了此人。
接下來,收拾乾淨,問話,記錄。
被徹底擊潰嚇壞的漢子哭着喊着,說道:“你們別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