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番威脅聽在衆人耳朵裡十分怪異,而且,晝焰行竟然當衆掰斷了晝美瑜的手指?!
林放有些呆愣地望着身側神色平靜的好友,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晝焰行平時雖然性格冷漠脾氣也不好,但是說話做事向來很有分寸,怎麼今天…
正想着,忽然轉眼瞥見周圍人古怪的表情,林放心道不好,連忙岔開話題:“話說,晝家的家事你們回去再理就好,但是小孩兒墜井卻是牽扯到了林家,不查清楚可不行,我記得之前老爺子吩咐過要人去水井邊守着,那麼,人呢?”
“好了好了,現在哪裡還是追究這種事的時候?孩子在我們林家出的事當然是林家負責到底,醫生好像到了,讓傷員都快去檢查檢查!”結果還沒待其他人順着這個思路想過去,林媽媽突然出言打斷,揮揮手招呼侍從將晝美瑜一家扶了起來。
其實今晚孩子墜井的幕後黑手林放已經猜到了幾分,並不樂意就這麼輕易把人放過去,正想開口再爭辯一句,卻是一瞬對上了林媽媽看過來的嚴厲眼神。那個眼神看着恐怖,竟是生生把他到了嘴邊的話嚇回了肚子裡!
呵,看來老太太已經知道是誰,明擺着要袒護她?
林家向來是林媽媽做主,林放也不好多言,再是冷眼將人羣掃了一眼,攬着沈夢謹走了。
另一邊,接收到林放冰冷視線的安子惜臉色又是一白,自方纔起就一直不正常的神態全部落在了好友張曉敏眼裡。
“你怎麼了?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張曉敏用肩膀撞了撞安子惜。
“…動不得的人,晝零…說的是晝零…”安子惜低頭喃喃。
“什麼動得動不得?”張曉敏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一瞬想起晝焰行方纔那番威脅,皺起眉頭來。
安子惜這個樣子,難道是被剛纔那個威脅嚇到了?呵,她們不過是在馬場罵了那野丫頭幾句,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爲了這點小事晝焰行還會來找她們報仇?
想着,張曉敏不屑擡眼,朝着人羣那頭望去,那裡,晝焰行正抱着孩子和一個醫生攀談。
“雖然晝小姐並沒有受傷,但是看見同伴墜井難免受到驚嚇,回去之後還是要多注意孩子的情況,如果有失眠或者噩夢頻發的情況,要儘早就醫。”老醫生很盡職的叮囑,晝焰行輕撫着孩子的背,微微點頭。
晝小姐?呵!不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麼,充其量不過是個私生子,怎麼,看見是晝家的種就全上趕着去巴結?聽見這個稱呼,時常因爲暴發戶出身而備受冷落的張曉敏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嘴裡低咒了幾句,撇下安子惜走了。
——
這一邊林家的婚宴還在繼續,另一頭,已有不少客人各懷心事匆匆離場。提着淡紫色長裙踩着銀色小高跟的安子惜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慌慌張張跑回了車上,一把關上車門,戰戰兢兢抱緊了雙臂。
焰行,他居然…想要她死?!
回憶起先前他透過人羣看來的那個眼神,安子惜不寒而慄。
空難過後他性情大變,讓她陌生過無措過,傷心過難過過,卻是從來沒有讓她害怕過!但是今晚,他看過來的那個眼神…他是知道了麼?知道了她一直以來針對晝零做的事?那番威脅,是對晝美瑜也是對她,他今晚當衆做出那樣的舉動,就是爲了殺雞儆猴?!
不行,她不能再冒險出手了,一定要想辦法利用身邊的人才行!安子惜蜷縮在駕駛座上咬着指甲呆了很久,終於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手機響了幾聲被接起,那頭傳來悠揚的樂曲聲。
“耀天,今天發生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安子惜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雖然計劃沒有成功,卻證明了晝零對晝焰行的重要性,這樣…你後面預備怎麼做?”
手機那頭沉默了片刻,響起了男子清越的笑聲:“…安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什麼?”安子惜脫口而出。
“我是說,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計劃是什麼,也不懂你的預備怎麼做是什麼意思,而且…你會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意外~”
聽着手機那頭帶着淡淡戲謔的熟悉聲線,安子惜的手腳越來越涼…“耀天,你現在…是不是不方便說話?”安子惜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
呵,手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隨即通話被掛斷,手機屏幕跳回了待機畫面。安子惜呆呆盯着屏幕愣了數秒,突然揚手狠狠將手機砸上了擋風玻璃!
——啊!
密封的車廂裡傳來女人抓狂的怒吼,在空蕩蕩的地下車庫傳出很遠很遠…
——
是夜,幽冷的嵐山大宅,懸空的窗沿上一襲黑衣的男子臨窗而坐,手中持着的紅酒杯上映出天邊悠遠的月色。
管家悄無聲息來到窗邊,微微俯身。
“阿零睡了?”清冷的聲線起,長指微動之下,鮮紅的酒液泛起馥郁香氣。
“啓稟殿下,阿零已經睡着了,就是睡得不太安穩,可能是因爲今天晝美瑜說的話太過分,嚇着了孩子…”
“沒事,多出去見見,才能知道人心險惡。”晝焰行淡淡接話。
夜福擡頭,略帶驚異的看了主子一眼。既然今夜的波折是主子有意安排阿零歷練,也沒出什麼事,爲何主子卻是這樣的情緒?…看着,稍稍有些恐怖的樣子…
夜福正想着,忽見那雙萃了寒意的金色豎瞳一瞬冷冷望了過來,那一刻,夜福只覺一下被看透了小心思,連忙輕咳幾聲俯下身去:“…啓稟殿下,經屬下觀察,阿零對靈力的運用還不能得心應手,今天那麼危急的情況也沒有觸發靈力,看來還需要假以時日多加練習才行。此外,屬下還探聽到,今晚晝雪盈之所以會知道枯井一事全因安子惜的挑唆,那守在井邊的侍從,也是安子惜故意支走的。”
夜福一五一十將今天在暗中觀察到的信息稟明,俯身等着主子下一步的示意,卻是等來一片沉默。片刻之後,夜福猶豫開口:“不過安子惜的身份的確特殊…”
“沒什麼特殊的。”主子卻是在下一刻淡淡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那從高處俯看而下的金瞳裡仍是寒意未褪,那輕輕上揚的嘴角,卻是帶出一抹清韻笑意。
——不就是,不能死麼?
淡淡一句話出,夜福倏地擡頭,正對上主子凝着酒杯微微勾脣的樣子。秋夜清朗的月光中,他便是這麼笑着一瞬將指尖的戒指挑落到了酒杯裡,鑽石戒指在紅酒中翻滾一圈向下沉去,輕輕掀起杯底的塵沫,帶出了星點血腥氣。
是啊,不就是不能死麼?要讓一個人好好活着享受生不如死,可是有很多種辦法呢~夜福無聲咧脣,愉悅地笑了起來。
俯首轉身的那一刻,又聽主子的第二個吩咐自身後淡淡傳來。
“那個安子惜的朋友,本座看她對野種這個詞在意得不得了,不妨就讓她親自去試一試,那真正的‘野種’,是個什麼樣子。”
------題外話------
咳咳,魔王大人憋了好久沒殺人沒喝血,忍不住要變態鳥~什麼?魔王大人跟阿零在一起的時候那麼溫油怎麼說變態就變態?咳咳,對着阿零當然要乖啦,要是暴露了本性嚇跑了媳婦那下半輩子還有肉吃咩,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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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萌娃逆翻天》文/我叫雪空梔
她本異世孤魂,尋宿重生,不幸隨着雷光降臨廢柴萌娃軀體,無意癲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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