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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鮮血林漓,她的衣裳破爛不堪。
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被拖了過來,隨後被粗暴地踢入旁邊的牢房。
“冤枉啊,冤枉啊!我真的沒有殺人啊!”一聲淒厲的女音響起,訴說着自己無盡的委屈。“秦廷尉史,秦廷尉史,草民真的冤枉啊!啊……”
她初入異世,陌陌就在公堂之上,而且曾在牢中住了一日。像陌陌如此愛乾淨之人是如何忍受如此髒亂的環境的?
大牢?只聞鎖鏈鎖上的聲音,南少瑜四處看了看,果然陰暗溼冷,滿地的稻草雜亂,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獄吏毫不客氣地將南少瑜推入大牢。
廷尉府大牢。
“陌兒,我留下,你們先離開項府。”聞言,百里君遷看向林陌曰,冷靜地說道。他冷靜地有些過分,唯有眸光,閃着焦慮,閃着不安。
他還記得南少瑜曾經說的,不放心,他當然不放心,以往不放心,現在他們把妻君當成兇犯,會不會把氣撒在君遷哥哥身上?君遷哥哥若留了下來,豈不更危險?不可以讓君遷哥哥留下來,不可以的!
讓君遷一人呆在項府,你放心嗎?
“不行,不行,君遷哥哥不能留在這裡,他得跟我們一起走!”
一聲憤怒的號令,僕從們迅速將屋裡之人轟了出去。
“除了百里大夫,其他人全都給我趕出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公子,公子,冷靜點。”秋兒淚流滿臉。公子真的愛少主愛得太深,都這樣了,還相信少主是無辜的。雖然他也想相信少主是無辜的,可是證據確鑿啊!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少主明明和以往不一樣了啊!
“秋兒,放開我,放開我!妻君是無辜的,是無辜的!我不要她進廷尉府,我不要她進廷尉府!”他就像是個小孩,不斷踢着腿,不斷掙扎着,可是秋兒抱得死死的,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不要,不要!”林陌曰想要追上去,被秋兒抱得緊緊的。很快,他的身前多了好些小廝,擋住了他的去路。
陌陌,等着我,我會平安回來的。
不捨地回眸看了看悲痛欲絕的林陌曰,南少瑜心痛如刀割,隨後,深呼吸了一口,一扭頭,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用推,我自己走!”現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項燕又情緒不穩,她說什麼都是徒勞。
底下之人聞言,不敢再耽擱,將林陌曰和南少瑜強行分開,推着南少瑜便要離去。
忽然,項燕彷彿想起了什麼,放開百里君遷,大步走向南少瑜,惡狠狠地指着她,又衝旁邊的下人們吼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送去廷尉府嗎,怎麼還在這裡!你們,你們,你們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她的力氣不知從何而來,突然變得極大,百里君遷被她抓得生疼。
“阿玉,阿玉,阿玉他怎麼樣了?”踉踉蹌蹌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跑到牀前,重重推着墨玉的身子,見他未有反應,又突然發瘋似的抓住百里君遷的手腕。
跌坐在地的項燕傻愣愣地突然出現一抹笑容,仿若想到美好的過往。突然,聽到了百里君遷的話,身子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項夫人,項夫人!”百里君遷給墨玉號完脈之後,衝地上木訥遊離的項燕喊了喊,“項夫人,墨主君現下的情況極爲不好!”
墨玉倒在項北的身上,嘴角都是血,他的臉色蒼白,雖昏迷了,表情仍是極度痛苦,是對項北之死的心痛,是悲傷,是憤怒,是仇恨。
雖然一切證據都指向南少瑜,可他的心裡還是想信她一次。
項北公子是孝子,獨自扛起家業,多好的人啊,怎麼就這麼死了?
而百里君遷很快垂下腦袋,眼裡都是痛苦。長袖下的手緊握,指節發白。好半晌,努力穩住情緒,緩步走到項北牀前,看着他圓睜的怒目,看着他臉上的巴掌印和抓痕,難過地閉上眼睛。
氣憤之下,陳季禾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手指發顫,最終憤恨地轉身,撥開人羣衝了出去。
陳季禾的眸子閃了閃,忽然想起了什麼,氣憤地指着她,半晌說不出話來。怎麼可以這樣,曾經利用職務之便強迫他,現下又將無辜的男孩用強致死,都已經有了夫君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南少瑜,虧我還想原諒你,現下,你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誰人容得了你!
南少瑜恰好與他們對視,一見他們的眼神,苦笑一聲,緊閉雙眼,再次落淚。這一次落淚,是對衆人不信任的痛心。雖然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是最有嫌疑之人。
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南少瑜,眼裡是不解、質問和猶豫。
他們又聽說項北是被南少瑜先奸後殺,怎麼會,南少瑜怎會是那種人?可是現下他們看到的,卻是南少瑜衣裳不整的模樣,見到的是項北冰冷的屍體,見到的是悲傷過度昏迷不醒的墨玉,以及精神恍惚的項燕。
百里君遷、陳季禾、顧棉和秋兒跟着擠進來,一眼望過去,見到被反縛的南少瑜,緊緊抱着南少瑜的林陌曰,跌坐在地精神崩潰的項燕,倒在牀上的墨玉,以及被人殺死的項北。他們沒敢靠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一幕。聽說項北死了,是被南少瑜殺死的,怎麼會,南少瑜怎會殺他,他們無冤無仇的。
林陌曰又抱緊了她些許,腦袋在他胸前使勁蹭了蹭,又使勁點點頭,答道:“信,我信!”
“陌陌,我沒有做任何傷害項公子的事。”她多想要回抱住他,可是雙手被反縛,她無法抱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他。“陌陌,你會相信我嗎?”
忽然想起夜裡乘涼時刮來的一陣怪風,帶着怪異的香氣,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那怪異的香味,聞了之後,腦袋眩暈,隨後便失去了知覺。他們該不會也被這怪風放倒了吧?可爲什麼,爲什麼要放倒她,爲何要將她扛到項北的屋子,爲何要她成爲替罪羊?就算一走了之,也不會有人發現她。難道是故意陷害她?可是,究竟有何冤有何愁,要如此設計她?
被他一抱,南少瑜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紅腫的雙眼帶着無辜、痛惜、不解,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孩半夜在自己家中被人用強致死,若是家中無人,或是人少無力阻擋也便罷了,可這院子中少說也有十幾人,難道就沒人發現有可疑人進入?
只要她說不是,他就一定會相信她,無條件地相信她。
妻君她,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
可是,他還是想要說服自己,想要去相信她。她的妻君對他如此溫柔,捨不得碰他一個指頭,捨不得他受到傷害,如此善良,怎會去害項公子,怎會殺死他?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滿地的衣裳,她背後的傷痕,他又怎會不曾有任何懷疑?聽下人說,她是從項公子的牀上爬出來的,她是不是真的玷污了項公子?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睡在一起並非是圓房,可是,可是睡在一起啊,那項公子還有清白嗎?
一轉身抱住南少瑜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哭道:“妻君,不是你乾的,不是你乾的,對不對?”
林陌曰抱着腦袋拼命地搖頭,纔不是,纔不是,不是妻君做的,不是她做的!
跌坐在地,項燕艱難地呼吸,彷彿下一刻她亦要追隨項北而去。慢慢的,她的眼神又渙散無光,連眼中的仇恨剎那間也消失了。木訥地坐着,看着地板,眼睛一眨不眨,彷彿沒有靈魂的軀殼,默默地坐着。
“你可知道我的北兒是怎麼死的,他是被她,是被她……”項燕垂着腦袋按着胸口艱難地說着,“她覬覦我兒的美色,不僅殘忍地奪走了他的清白,還將他殺死了!殺死了,殺死了我唯一的孩兒啊!”
項燕恨意滔天,恨不得將南少瑜剝皮拆骨,恨不得怒飲她的血,恨不得立即殺了她爲項北作祭。
“弄錯!怎會弄錯!”項燕的眼裡充滿血絲,才半會兒的功夫,眼睛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到林陌曰的跟前,顫抖着指着南少瑜。“你看看她,你看看這滿地的衣裳,看看是不是南少瑜的!你再看看她,衣裳不整,後背上還被我兒用銀簪扎出這許多血窟窿!不是她,難道還是別人嗎!”
“項夫人,是不是弄錯了,我家妻君不會殺項公子的。”他慌忙跑到南少瑜的身前,將她擋在身後,可憐兮兮地看着項燕。
妻君後背是怎麼了,被她們用刑了嗎?
擠到屋子裡的時候,林陌曰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裡衣被反綁着的南少瑜。她沒有反抗,背對着自己,背上有一塊衣料染血,被扎出一個個小洞。
不會的,不會的,妻君不會恩將仇報,更不會殺人。一定是他們冤枉了妻君,就好像當日自己當日被冤枉毒殺了妻君。
林陌曰撥開層層的人羣,艱難地擠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百里君遷,跟着陳季禾,跟着顧棉,跟着秋兒。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來的路上聽說妻君殺死了項北公子。這怎麼可能,妻君善良、溫柔,她怎會殺死項公子,更何況項公子對他們有贈衣之恩哪。
“來人,把她抓起來,交給廷尉府!”項燕近乎發狂的聲音迴盪在屋內乃至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