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荀有二女一子,長女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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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荀心裡咯噔一下,眼角滑下淚水。金庸吧最快更新美克文學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節,客官記得常來哦。
此時,陌研掙脫開奶孃的懷抱,邁着小短腿衝到陌荀的身邊抱着她的腿,哭泣道:“奶奶,孃親一直睡覺不理我!”
“陛下,”太子君沒有稱呼母親。“求陛下爲我妻君做主,她死得好冤啊!”
仍伏在陌平輿身上大哭的陌平綏聽了,卻有些不樂意了。這太子君原是太子君,可如今卻不是了,母親卻還如此稱呼,她這心中實在不悅!
“太子君,起吧!”見他如此,陌荀再次擺手示意道。她已是悲痛,他卻還如此執拗,這不是給她添堵嗎!
所有人皆已起身,唯有太子君仍跪地不起,腦袋磕在地面,不言語。
“都起來吧!”陌荀閉眸擺手,示意大家起身。
而呆愣的太子君,在見到了面前所站之人乃是當今陛下,連忙跪倒在地好看的小說。
這是南少瑜第一次下跪,卻不得不跪,君威難測,看她情緒不穩、心情悲痛,萬一被治罪,自己下獄獲罪是小,連累了親人乃至整個山莊是大。
底下跪倒了一片,不管是誰,不論是府裡的下人,還是客人,包括南少瑜、百里君遷和秦恩。
一進入內室,陌平綏便撲到在牀側,抱住長姐,哭得稀里嘩啦。而陛下陌荀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身子明顯趔趄了下,卻倔強地不要侍從扶她,搖搖晃晃地走到牀前,一臉悲痛地看着靜躺在牀上的長女。
就在百里君遷趕來驗屍之後,衛國陛下陌荀、二皇女殿下陌平綏也已火急火燎地趕到。 Wшw ▪тt kǎn ▪℃O
“好,一定要查出殿下的死因!”帶着絲憤恨,帶着絲狠厲,太子君似乎已經相信陌平輿絕不是自縊身亡。若趙淺非她所殺,那麼兩國開戰並非她的錯,她又怎會因此自殺!所以,妻君之死必有蹊蹺!
他一定是昏了頭了!
對對對,他是昏了頭了,竟然相信妻君真的會爲了個男子與趙淺結下仇恨,竟然真的相信妻君會派人暗殺她!他應該相信她的,她曾向他發誓並未做過此事,對那男子,只是欽佩他的才能罷了!他被趙淺所擄,羞憤自盡,她是惋惜,想爲他報仇,卻從未想過要用如此的手段!
太子君不可置信地擡眸看她,不知她說的是何意。金庸吧小說網死狀蹊蹺,難道妻君不是自縊身亡?可是明明是他親眼所見,只是他見到時,她已經氣絕身亡。
“正君。”太子君坐在牀沿,南少瑜是女子,不敢有悖禮法靠近,只能遠站。“殿下死狀蹊蹺,趁宮裡來人前,可否讓少瑜請個大夫來……檢查?”
陌研聽見父親厲言,委屈地閉上嘴,在奶孃肩窩處蹭了蹭,默默地流淚抽泣好看的小說。
這是南少瑜印象中第一次見他說重話,第一次見他發脾氣,對象還是他的女兒。他一向溫柔賢淑,脾氣極好,對待自己的女兒雖然嚴厲了些,但也不會如此發怒!
忽然,他擡眸看向哇哇哭個不停的陌研,吼道:“哭什麼哭,閉嘴!”
太子君木訥地坐在牀沿,朝着陌平輿的方向,眼睛卻無焦距。他沒有哭,沒有任何表情,渾身卻散發着絕望的氣息,似乎天已經塌下來了。
這很不對勁,南少瑜似乎重見了江琅的死狀!
陌平輿安靜平和地躺在牀上,臉上微微漾起異樣的紅潤,嘴角似是帶笑,似乎帶着一絲解脫。
那張牀是楠木漆金婚牀,兩邊雕一對花瓶,象徵平平靜靜。花瓶上的蓮花蓮蓬,象徵早生貴子。中間雕和合二仙,則是象徵家庭美滿,妻夫和睦。早生貴子、妻夫和睦倒也實現了,只是這平平靜靜,身爲皇室子孫,平靜真乃奢望!
年輕奶孃輕聲哄着,雙眼亦是通紅,悲痛地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人。
還未進入內室,便聽到孩童的哭聲。這便是陌平輿的獨女陌研,她此刻正伏在年輕奶孃的肩頭上哇哇大哭,小拳頭砸到奶孃的身上,小身子不斷抽搐,小臉哭成了一隻小花貓。
正屋外跪着一干下人,臉上的悲痛之色不似作假。從他們身邊經過,猶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哀傷、惋惜與濃烈的恨意。只是這恨意是針對誰的,便不得而知了。
正院。
世態炎涼,自陌平輿出事後,兩面派便開始往二殿下陌平綏處倒,選擇明哲保身的則還在觀望。始終站在陌平輿身邊的,也唯有那一班心腹、至交。
陌平輿的死訊還未傳到皇宮,宮裡也還未來人,唯有監察大臣秦恩極速趕了過來,與南少瑜幾乎是同時抵達的全文字小說。
昔日的太子府,陛下親筆御賜的匾額已被換下,原就樸素無華的府邸又淒涼了不少。
一直看好的儲君兼好友莫名其妙地被扣上暗殺罪名,被廢去太子位,如今又留下絕筆書自縊身亡,一時半刻還真是無法接受。尤其,她認爲這幕後的罪魁禍首應當是陌平綏之黨!
“走,去太子府。”南少瑜有氣無力道。
“殿下留下絕筆書,說因一己之私殺害衍國安東王世子釀成大禍,致使桐州百姓遭受滅頂之災,已無顏苟活於世,故而,故而……”
南少瑜的腦袋亦是轟的一下,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陳琳在旁扶着,她才勉強站穩。“殿下爲何自縊?”甩開陳琳之手,南少瑜走至侍女跟前,不便彎身,只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臉上盡顯悲痛。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悲痛欲絕的侍女,不敢相信陌平輿真的死了!
自縊身亡!
然而,前腳正踏入山莊朱門,南少瑜正迫切地想要見母親、父親,再將自己有孕之事告訴二老,卻見太子府上的侍女慌慌張張跑來,一見久未歸家又與自家殿下走得近的南少瑜,眼淚稀里嘩啦地流下,“撲通”跪地,悲痛道:“南少主,殿下她,殿下她自縊身亡了!”
之後,百里君遷帶着蕭渺回到林府,劉陵帶着陳季禾住進了驛站,而南少瑜則帶着她的護衛回了瑾瑜山莊。
十日了,車子終於駛入王都。整個王都城似乎還沉浸在打勝戰的喜悅裡,四處張燈結綵,又或許是元宵佳節前的喜慶。
百里君遷給他裹了層厚厚的棉被,叮囑他好好休息,又將南少瑜驅趕至劉陵的車中,以免傳染好看的小說。
畏寒如他,此刻卻仿若感受不到寒意。倒是車內其他人,卻被冷到了,尤其是身子虛弱的蕭渺,在抵達王都前,華麗麗地病倒了。
離王都愈近,百里君遷愈是難掩焦慮之色,終日鎖着眉頭,掀開簾子一角看着王都的方向。寒冬臘月,冷風刺骨,卷着細小的雪花毫不憐惜地吹打如脂般的俏顏,鑽入衣服的空隙侵入身子。
這一路,因爲有他,沉浸在悲痛中的蕭渺也時而被他逗笑,倒是令她寬慰了不少。
南少瑜沒想到陳季禾原來也有這活潑俏皮的一面,前世怎就未曾發現呢,還一直以爲他是個安靜斯文的少年!
而說此話的罪魁禍首,早已飛快地竄到大姐姐、大姐夫身旁,與他們道別之後,一行人也差不多都上了車,很快啓程……
劉佟瞳孔一縮,腦海中一直盤旋着一句話:嫁給別人,嫁給別人……難道她也要來個離家出走,前往王都求美人嗎?
想至此,陳季禾跳下車,悄悄繞到劉佟身後,在她耳邊輕道:“姐,蕭渺這一走,自然是不會再回江都了,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嫁給別人了!你要想清楚哦!”
唉,姐姐啊姐姐,要抱得美人歸,可是要付出代價滴!
喪母喪姐,自己又被玷污,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的,但願時間能慢慢治癒他。只是可憐了姐姐,賣力地照顧他關心他,他卻又要離開江都了。
不過更有趣的二姐姐劉佟,一雙“賊眼”在蕭渺身上流連,閃着濃濃的不捨。蕭渺恢復容貌,也是一枚美男子,只是身形憔悴,面容更是憔悴,我見猶憐。作爲弟弟,他本也該幫幫姐姐,可是蕭渺卻告訴他在桐州所經歷之事,說今生不敢再想其他。
陳季禾自然是連連答應,瞅見爹爹眼裡的不捨也有些難過,有些自責全文字小說。不過,王都還是要去滴!
見自家妻君如此說,宋文辛也沒法子,只是上前叮囑了幾句,要他好好聽孃親的話。
“可,可以。”畢竟此前是答應了他的,劉陵此刻雖是眉頭緊鎖,卻也不好說什麼。
下意識的,他揉了揉大腿的痛處,隨後他扭頭看向劉陵,略帶討好地問道:“孃親,我能不能和他們同乘?”
別以爲他不知道昨夜的湯裡定是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藥的,若不是強大的意志一直支撐他,晨間又用簪子戳了戳大腿,他才得以醒來。被戳傷的傷口到現在還疼呢!
大約是感受到外方炙熱的目光,陳季禾主動地掀開車簾子,笑嘻嘻地看着前方暗沉着臉的爹爹,略有些心虛地解釋道:“爹爹,我起得晚了,不好意思去吃早膳,就先來此等候了!”
見到南少瑜疑惑看他,宋文辛臉色一變,白了又白。原來宸兒竟和他玩這把戲,他也是糊塗,竟沒有前去仔細查看被窩中是否是他!
好在發現得早,不然劉府又要翻天覆地了!不過這次也沒那般嚴重,劉陵還是一同前往王都的。
南少瑜又退了出去,回眸望向還不明所以的劉陵和宋文辛。
“你,你怎麼在我車裡?”縮在袖中之手挑起厚重的車簾子,南少瑜帶笑的容顏剎那間只剩下驚訝,馬車裡正端坐着一名藍衣少年,此刻正咧着嘴做着鬼臉。“你不是還在房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