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謝太后娘娘恩典全文字小說!”得了准奏,上官倩兮再次的行禮謝恩,兩人又聊了一會,太后娘娘直誇她孝順,便親自下了懿旨,讓李御醫隨行。
心裡也知道她着急,也不留她,忙差人將她送到了宮門處好看的小說。
“這丫頭倒是個不錯的!是愈看愈喜歡了!”上官倩兮一出了萬壽宮,太后娘娘便與旁邊的管事嬤嬤說道。
“太后娘娘看上的人又豈會是差的,這娉婷郡主是極爲知禮的!人又孝順!相信二殿下也是極喜歡她的。不然也不會對她事事如此上心!?”嬤嬤趕緊在旁邊應和,她跟了太后這麼多年,自然是瞭解的,太后看人向來很準!
“豈是僅僅是知禮,你瞧着她面上謙讓有禮,可眼底裡不見得有一絲的慌亂,並不必琉璃差半分,將來能做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后,與辰兒相親相愛倒也美滿!”太后娘娘眼睛眯了眯,從見得上官倩兮的第一眼便有得這般的打算,雖不是從小便按着皇家媳婦培養的,但是這上官倩兮這樣的氣勢,到底是不俗的!
真是宛若一顆東海夜明珠!縱是淹埋在芸芸衆生之中,也遮掩不了她如月般的氣質芳華。
“這也是哀家欠他的,辰兒是個苦命的孩子!”太后悠悠的嘆了口氣,盈盈的目光中波光閃現。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廂,上官倩兮與李御醫出的門口的時候,上官堂早就在宮門外候着了,三人見了禮,便急急的往相府趕去!
見的老太太的模樣,李御醫的臉沉了沉,趕緊的拿出了一根長有兩寸的銀針,猛的扎入老太太的人中穴,見得老太太身子緩緩的似乎不顫抖了,可面色並沒有改變,脣依舊是黑的嚇人。
衆人的人不由得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相爺,恕老夫得罪了,這老太太得的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病症,而是巫蠱術,只有找到被施針的拖體,將其毀掉,老太太才能得以清醒!”李御醫沉了沉聲,這巫蠱術只是祖上留下來秘傳的,都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如今老太太的症狀與哪描述極爲的相似,恐怕是被人施了針全文字小說!
“什麼?”衆人都大驚,這巫蠱之術一直是朝廷所禁止的密術,先祖皇帝的後宮曾發生過一樁巫蠱案,當時的寵妃宸妃便是死於這種密術下,當時先祖皇帝大怒,徹查了此事,得知是皇后徐氏暗中操作,將徐氏一門全數的處死,這一慘案發生,這巫蠱術更是人人避而不及的,再也不敢提巫蠱這兩個字眼,這密術更是朝廷所禁止的,若是有誰偷使這密術,可是滅門的大罪!
難怪衆人都像是一副避不可及的模樣!?
“李御醫,這可不能玩笑!”上官堂沉了沉臉,這巫蠱術可是沾染不得的東西。而且早已失傳已久,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這個小小的府院之中。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若是相爺不信,老夫也不多言,全當做老夫學藝不精!”那李御醫似乎也不高興了,他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被質疑,如今上官堂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悅,若不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自己纔不屑出宮呢!
“李御醫言重了,來人啊,給我搜,每一個院都給我仔細的搜!”上官堂趕緊着賠笑,這李御醫可是太后下旨請來的人,若是惹的他不高興了,再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翻,自己這上官家可是會有滅頂之災的!
“李御醫想來也累了,不如稍作歇息,喝些薄茶!”上官倩兮笑了笑,差人帶着李御醫到了廳裡,李御醫也不推辭,便坐了下來。上官堂回過神後便與他閒聊了起來。
而連氏等女眷則是候在老太太的牀前,在一旁細心的伺候着。
上官倩兮在旁邊一直淺淺的笑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那樣子像是事不關已,一點也不擔心!這讓劉姨娘納悶不已!
就連一旁的上官蕊兒也有點忐忑難安的感覺,這計劃可不可以如自己想像的那般進行下去呢?
“老爺,查到了,查到了全文字小說!”大約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聽到外面家丁傳來的聲音,衆人趕緊的走到外屋,只瞧見一個家丁拿着托盤,上面放着一個白色的偶人,上面扎滿了銀針,看的衆人心裡一驚!
“這是從哪裡尋來的?”上官堂趕緊着起身,心裡更是沉的厲害,如今當着李御醫的面把這東西找到了,此事斷然是瞞不住的!
“回老爺,是從夫人的屋裡找到的!”這家丁的話音一落下,連氏的腦子嗡嗡直響,她自然是知道這小人的厲害之處,可更知曉被查出來的後果,不光是她自己,怕是連連氏一門都會遭受牽連!
“你胡說,我屋裡怎麼會有這髒東西!”連氏趕忙的說出聲來,這事斷然得不會應下,她冷冷的掃過劉姨娘與上官蕊兒的面上,難道又是她們在搞鬼?
可是,如今沒證沒據,自己又怎可胡亂說話指證?可是這明明是有人想陷害自己。
“快些將這小人拿與我瞧瞧!”李御醫在一旁說道,上官堂也不耽擱,趕緊着讓下人端着給李御醫瞧瞧。
只瞧着那李御醫皺了皺眉,將那小人拿在手中,翻到小人的後面,瞧着用白布寫着的生辰八字,正被銀針密密的扎着,“這可是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李御醫說着便讓上官堂瞧了瞧。
“這,正是!”上官堂的臉越來越黑,不愉的瞪了連氏一眼。可是,他心裡明白,連氏乃將門之後,自先祖一脈開始便手握重權。自然是深知此物的大忌。再加上她向來善良,如今又與老太太相處得融洽極了!
她又豈會無故禍害自己的婆母?這完全是沒有動機啊!?
李御醫點了點頭,將銀針從小人的腳底開始,慢慢的拔下,拔下來的銀子尖都是黑色的,可見這縫製小人的布里面藏着劇毒,李御醫拔完了銀子針,便另人端來了溫水,細細的淨了手全文字小說!
然後,他將那根銀針放在火上澆了燒,最後燒成了熾紅。跟着便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將那根銀針紮在了冰水裡。
“吱”的一聲,再拿出來的銀針早已是一片雪白。
李御醫隨後又進了內室,沒過一會,裡面便傳來驚喜的呼聲。
“老爺,老太太好些了!”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從裡面出來稟報,衆人趕緊的走過去瞧瞧,果然,見着老太太的臉色有些紅潤了,脣也不那麼黑了,氣息也平緩了許多。簡直與方纔是兩個模樣。
李御醫趕忙搭着老太太的脈象,果然是好了不少,如今也清楚了,定是有人用巫蠱數殘害老太太。
“連氏,你做何解釋!?”劉姨娘皺着眉,她的跋扈並不因李御醫在場而便得收斂。
她知道這巫蠱之事關係重大,若真能證明是連氏做的,相爺可是要將她休棄,交到大理寺查辦,若是查出於連誠訣一家有關,可是要滅門的。可依連家如今的勢力,斷然不會滅門的。但若是連氏因爲這個事情說不定會落的一個悽慘的下場,那她就可以有翻盤的機會了。
以她的手段,沒了連氏這個眼中釘,相爺肯定會將自己擡爲平妻的。哈哈!到時候上官倩兮,哼!連給她挽鞋的機會都不配。
連氏見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沒有驚慌失措。但是她心裡的不安卻一點也沒有少。她努力的想着如何將自己摘身出這個陰謀之外。
此時,上官倩兮仿若無人的上前一步,站在了衆人跟前。
“爹爹,可否讓女兒瞧瞧!?”上官倩兮淺笑着福了福,將小人接了過來,上官堂自然是知道上官倩兮是個聰慧的,所以也並沒有反對,示意讓人給她拿了過去。
他心裡是相信連氏的,他對自己說過,從今往後,絕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對待自己結髮的妻子全文字小說。況且,如今她肚子裡還懷着自己寶貴的孩子。她是他上官家的功臣,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她又怎會做出陷上官家不利的事情呢?
上官倩兮拿到手中細細的觀看,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父親,這斷然不是母親的東西!”上官倩兮擡了擡聲音,眉目之間有着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
“哦?有什麼證據?”上官堂眯了眯眼,心裡對此事也是諸多疑慮,若是連氏不滿老太太,做出這等糊塗事也是可能的,但是連氏如今手握相府大權,與老太太也並沒有任何過節。對這巫蠱之術的後果亦是相當清楚的,所以她斷然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做這等傻事!
不但會害了她自己,更會害了她還未出世的孩兒!
上官蕊兒與上官堂的關係比之前緊張不少,所以自然是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出頭!但是,她見衆人一點也不懷疑連氏有一丁點動機。不禁讓她氣惱非常!
什麼時候連氏在上官家如此得人心了?真是小瞧她了!
劉姨娘也是一臉的陰霾,面上卻是一副謙恭擔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有多爲老太太擔憂呢!?事情上,她都恨不得老太太早死早超生了。省得事事都打壓自己母女倆人,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父親您看,這布偶的是用下等麻布縫製的,針腳極爲粗糙,母親心思細膩,女紅向來出衆。所以斷然是不會做的這般粗糙。而母親一直善待下人,院裡的布料,就是丫頭的也是採用上等針織而成;其二,這上面有些淡淡的檀木香味,衆人皆知,母親是如今懷了身子最是聞不得這種香味的,且這香味暗沉,斷然是不會只有一兩日才能薰出來的;其三,這上面佈滿了密密的銀針,母親爲何要將她藏在枕頭下面,就是爲了讓人找到嗎?如果一個不小心既傷了自己,又會傷了孩子。母親又豈會做這些個愚蠢的事情來?這顯然是不合乎常理的,此處疑點云云,還請父親大人明鑑全文字小說!”上官倩兮直了直身子,脣間的笑意只增不解,手裡把玩這那個害人的木偶,心裡卻更加的平靜了!
上官倩兮字字珠譏的模樣,就連鮮少佩服人的李御醫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了。
“這麻布不是佛堂裡禮佛的時候才用的嗎?”綠萼姨娘驚呼一句,這麻布雖然極爲平常,可在相府是極爲少見的,只有衆人逢年過節敬佛的時候才用的,這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
“這劉姨娘不是前些日子還在佛堂禁足了嗎?會不會……”綠萼又豈會放過絲毫落井下石的機會,再加上她也知道自己快油盡燈枯了,“咳咳……”
綠萼的話是沒說完,可是在場衆人有誰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大家心裡都猶如明鏡般透亮。
“不許胡說,姨娘是極爲心善之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況且,老太太對蕊兒向來仁厚,姨娘又怎麼會對她下此毒手?!”上官蕊兒皺着眉,她最是不希望將姨娘和自己牽扯了進來。
劉姨娘也一直未敢多言半句,不想讓衆人看見自己對連氏咄咄逼人的樣子。以爲,這樣就能將自己置身事外。可是,沒想到,還是讓上官倩兮三言兩語便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真是可惡極了!
之前,蕊兒在她手裡吃過了好多次暗虧,都是因爲自己沒在她身邊纔會讓她得逞的。如今,三口六面,不信自己還如此輕易讓她鑽了空子去。
“老爺!”劉姨娘委屈的看了上官堂一眼,“妾身這段時間一直在禁足當中,又怎麼可能會害得了老太太和夫人?妾身冤枉啊!大小姐!你可不能事事都怪到妾身身上,以前的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今日,我是真心擔憂老太太的身子才破規矩來了泰安堂探望一翻。真是沒想到,竟然又惹來非議……這叫妾身如何自處?”
劉姨娘哭得那個梨花帶雨,七分柔弱伴着三分委曲,讓任何男人見了都不禁想憐惜一翻全文字小說。
“綠萼,沒有證據!不可胡說!”上官堂頭痛的望了一眼衆人,狀似隨意的出聲制止。
可是,上官倩兮卻是督見綠萼羸弱的身子更是顫得厲害,臉也一下蒼白起來。
“就是,爹爹!這佛堂又不是什麼重地,並沒有人看守。這什麼人進人出也說不準啊!又怎可胡亂猜測?!”上官蕊兒眉目微斂,有意無意的掃了上官倩兮一眼,眼裡透着絲挑釁。
“李御醫,倩兮有一事不明,可否能請李御醫賜教一番!”上官倩兮拿着小人,神情卑謙,明明是她在請求別人,偏偏給人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感覺!
“郡主但說無妨,只要是老夫所知,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御醫點了點頭,他亦是想知道被太后如此看重的女子呢,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哪就勞煩李御醫了,兮兒聞着檀木香味是久薰而成,可這裡面似乎有夾雜着某種味道,兮兒不能辨解,勞煩李御醫指點一二!”上官倩兮笑着,將手中的木偶遞了過去!
“郡主有所不知,這民間曾有流傳,這巫蠱術是爲邪術,要用常年供在香爐下的麻布做成的木偶纔會顯靈,別的布是不可以的,就算是麻布也是沒有作用的,從老夫人的症狀來看,這麻布至少是有五年的,而這小人裡面也是有講究的,裡面放着香爐裡面中間的一小捏香灰,在從香爐的下面刮下常年薰成的黑鏽放在小人裡,所以這銀針拿出來纔是黑色的!”李御醫說的頭頭是道,倒讓人無法懷疑!
“但是……”上官倩兮微微一笑,“這小人裡應該還放着一種致命的毒物吧!?不然,李御醫方纔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用火祛毒?”
“哈哈哈……大小姐果然聰慧,老夫今天是見識到了!”李御醫撫了撫下巴的鬍鬚,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如此看來,老太太的病是沒有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