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人聽到雲貴妃顛倒是非,立即也跟着跪在地上,她顫抖的拿着那塊金牌,一聽是動不得的東西,立即大手一扔,將金牌迅速扔到地上。
雲貴妃見狀,當即指責的道:“大膽,皇家聖物你也敢亂丟棄,你真是其心可誅!”
雲貴妃說完,小心翼翼的將那金牌撿起來放到手中,十分呵護的吹去它上邊的灰塵。
這時候的吳貴人已經反應過來,指着雲貴妃就道:“你胡說,你是來打我的,想殺我,這一切都是你編造的,你剛纔差點掐斷我的脖子。皇上,你可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哼!我堂堂一個貴妃還會陷害你一個貴人!?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而皇帝此時卻沒聽到她們說的話,他只看見在場的侍衛和宮女們看着上官蕊兒與吳貴人衣不遮體的樣子,一個個紅着臉,紛紛垂下眸,不敢直視前方,一個個眼裡的神色十分的複雜。
皇帝好像感覺到自己被人嘲弄了,彷彿自己貪戀女色的事情被暴露於人前讓他很沒面子。這都怪這兩個不懂事的女人。難不成還會是大腹便便的雲貴妃故意鬧的事?她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也會念着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呀!
說到孩子,皇上臉得難得閃現出一抹溫情。想到,倆人的衝突指不定會傷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想罷,他當即冰冷的看向吳貴人,這時,又有一陣冷風吹來,這風一吹來,皇帝好像打了個寒戰一般,心頭一個激靈,登時搖了搖頭。
原本昏暗的目光這才稍微清明一些,這下子,他纔看清,吳貴人跪在他面前,和上官蕊兒兩人都一臉的惶恐。而對面望着他的雲貴妃眼神十分的嚴肅冰冷,眼裡好像透着對他的失望和恨意,在場的宮女侍衛們更是不敢直視他。
“你們倆個太不懂事了,竟然對貴妃不敬!還不快跪下!”
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上官蕊兒猛一擡眸,生怕皇上清醒過來,立即躬身跪在地上,兩排眼睫毛扇得特別的快,一張臉慢慢慘白起來。
這時,吳貴人難受的扶着自己的脖子和臉,指着自己通紅還帶着巴掌印的臉,朝皇帝眼淚汪汪的道:“皇上,貴妃娘娘好狠,她剛纔不由分說就打了妾身,你要爲妾身作主,她還差點掐死妾身,要不是你來得快,妾身就沒命了。”
聽吳貴人這麼一說,雲貴妃當即看向她,沉聲道:“你不敬金牌,不敬本宮,有資格叫皇上給你作主?難不成你比皇上還大了?”
“行了,都閉嘴
!別吵了。朕現在只想清靜清靜,你們倆個跟朕進去,朕風疾又發作了,身子不舒服。至於琉璃公主,犯了錯就該受罰,如今得了教訓就罰禁閉在祥瑞宮,不許出祥瑞宮半步。雲貴妃懷着孩子,好好安胎,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準輕易踏出祥瑞宮半步。”皇帝陰測測的說完,轉身就朝那大殿處走去,上官蕊兒和吳貴人則滿臉得意的跟了上去。
剛進大殿,皇帝就覺得頭痛欲裂,身上好像慢慢麻木起來,眼前昏黑一片,雙腿打顫,又酸又疼,立即朝上官蕊兒道:“快,快給朕服金丹,朕身上好麻。”
上官蕊兒眼裡全是得意,立即把桌上的金丹拿過來,皇帝一見那金丹,像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嘩的一把塞進嘴裡,囫圇吞棗的吃了起來。
上官蕊兒立即給皇帝遞了一杯水,在服食下金丹之後,皇帝這才覺得身上不那麼麻,便慢慢的斜躺在龍*上,兩眼渾濁無神的看着前方。
大殿外面,雲貴妃輕扶着受傷的琉璃公主慢慢朝祥瑞宮走去,後邊跟着兩排身材高大的侍衛。
琉璃公主雖然身上傷痛,可比起身上的傷來,她心裡更痛,一想到自己父皇那昏庸無能的模樣,她就氣憤和失望。這一切都怪那可惡的上官蕊兒和吳貴人。
幸好鳳棲國的那兩個皇子因爲朝中要事,早早就離開了京都。不然,讓他們得知皇上如今的模樣,指不定會馬上便揮軍北上,掀開一場血雨腥風。苦的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當上官倩兮與二皇子從玉泉山回到京城的時候,便傳來了鳳棲朝在邊境滋擾的消息。此時的外憂內患是上官倩兮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最讓她感到憤怒的是收到了雲貴人秘密派人送到她手上的金丹。
宇文瑾辰當即連夜進了宮,詩意一幫上官倩兮梳妝一邊道:“皇上如今已經被上官蕊兒和吳貴人迷惑,我們要做的是除掉這兩個妖女。這才能讓皇上恢復過來。”
“怕只怕,皇上天天服食過量的金丹,體內的汞越積越多,最後會中毒身亡。”上官倩兮說完,盯着手中的金丹,她一看這金丹就知道里面含了什麼。這些個髒東西,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出現得還少嗎?
這裡面不僅含了汞,還有能使人發情的媚藥。所以,她們要儘快除掉上官蕊兒和吳貴人。不然一代英明的皇上就要毀在她們兩個踐人的手上了。
“這宇文霖浩是等不及了。如今朝堂上響應二殿下爲太子的聲音越發的明朗。他縱是有鳳棲三皇子的支持,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只不過是多了些人幫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詩意聞言點了點頭,輕聲道:“大小姐!百密必有一疏,更何況他如今已經自亂陣腳了。我們要不要再加上一把火?”
“那是自然!”上官倩兮想起慘死的連晟羽,心裡那團烈火便無法熄滅。害死他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廣陽郡
這裡地處鶴淵朝的邊界,鄰近鳳棲國,也是兩國如今互通貿易的重地。也是鎮遠侯連誠訣領兵駐紮的地方。
天氣已經入深冬,此時,鎮遠侯還不知道朝堂上的情況
。很多事情都是由下屬飛鴿傳書稟告他的。
可不知道爲何,這兩天的通訊卻突然間中斷了。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在這時,卻聽將士們傳來消息,鳳棲國三皇子銀鑠戈的軍隊已經朝廣陽郡進發,聽說帶了七、八萬人,人山人海的朝廣陽郡攻過來,一路上屍橫遍野,殺死老百姓不計其數。
聽到這個消息,鎮遠侯立馬將衆副將調到軍營,開始制定作戰計劃,經過大家一致討論,由戰場經驗足的左副將先領五萬將士前去迎戰,他自己在後方防守,另外又派了一股親兵充作後備駐紮在離廣陽郡三十里外的地方,是爲了避免有敵軍從反方向攻過來。
到時候如果有敵軍兩面夾擊,他的人至少可以防守住靠近鶴淵的那一面,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戰略計劃制定完畢,整個軍營都忙碌起來,登時,整個軍營鑼鼓昇天,將士們氣勢如洪,一個個神情高亢,畢竟有鎮遠大將軍壓陣,有良將在前頭,將士們的士氣自然高漲。鎮遠侯征戰沙場幾十年可不是白混的。
上午辰時的時候,鎮遠侯已經騎上戰馬,手中持着彎弓利劍,披着披風,領着衆將士朝前邊的離心城出發。只是他沒想到鳳棲爲何會突然出兵,前些日子鳳棲的兩個皇子纔到鶴淵拜訪。雙方也並沒有出現什麼衝突和不愉快的事情。
而今日之事,怎麼讓他有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感覺。他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千萬將士浩浩蕩蕩的出發後,鎮遠侯已經暗中派了一隊人去偷襲鳳棲國離心城的老巢,由右統領將軍領兵守在營地,暫時觀察形勢,以伺機而動。
戰事打響了,消息已經震天一般傳到鶴淵,鶴淵老百姓們一聽到兩方開始交火,各方都有七、八萬將士上了戰場,一個個每天心驚膽戰的,畢竟兩國友好多年來,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大規劃的戰役,投入如此大的兵力,很可能會打到國都來。
老百姓們已經開始囤積糧食,把糧食囤積好之後,許多把門板釘得死死的,整天足不出戶,有的還在挖地道,企圖到時候戰事來了可以躲藏到地底下去。
消息在傳到皇宮的時候,皇帝聽完,當即將手中的摺子一摔,一雙渾濁的目光掃了眼下首的大臣一眼,“好個鳳棲國,你敢真的開戰,以爲朕怕你?朕的鶴淵將士可不是吃素的,傳令下去,再撥三萬將士前去支援鎮遠侯,其餘的將士全都歸陳國公、李信誠等武將管理。”
這兵權分割,交給德高望重的陳國公是很正常。但那個李信誠只是一個小嘍羅,只是兵部一個剛升遷的小侍郎罷了。這個決定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
皇帝說完後,大臣們全都誠惶誠恐的點頭,他們倒不是畏懼鳳棲國,而是畏懼如今已經變得昏潰不堪的皇帝,只要誰敢在朝堂上批評皇上一句,皇上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才短短十幾天,皇帝已經砍了三個進言的大臣。
皇帝說完後,立即揮了揮手,打了個呵欠,道:“行了,朕乏了,其他的事都別來煩朕,都退朝吧!”
“皇上,等一下。”這時,邊上的餘閣老立即上前,手持黃色的笏板,朝皇上恭敬的道:“皇上,關於河南漕運的事還沒有解決
。那漕運司貪污嚴重,在築河道的時候吃了許多回扣,用劣質的材料築河道。可這場大雨一下下來,那河道就被沖毀,洪水朝下游的河南百姓滾滾流去。沖毀了千萬房屋,如今百姓們流離失所,死的死傷的傷,還請皇上法辦那漕運司。另外,想辦法給老百姓賑災,否則河南下游受災的上萬老百姓恐怕今年冬天都過不下去。”
“什麼?才上萬?”皇帝一聽這數目,當即氣惱的瞪向餘閣老,現在他的頭好痛,身上很麻,很想回去服金丹。而且,剛纔上朝之前他因爲頭疼服了一顆金丹,導致身子一直虛着發熱,很想和女人做那件事才解熱,他的心思全跑到*上去了,哪有心思理這些小事。
一聽皇上輕描淡寫的語氣,底下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這一個多月來,皇上已經變得幾變,變得喜怒無常,誰還敢惹他!?
而餘閣老卻是一臉的清明,雖年老卻是一臉的正氣,朝皇上大聲道:“皇上,上萬的百姓流離失所,還請皇上拿出方案來幫助老百姓們……”
“不是有這麼多大臣?你們都是死的?你們不知道自己制定策略,不知道制定好了再拿給朕過目?”皇帝此時頭愈來愈痛,他狠狠閉了下眼睛,恨不得把餘閣老這個老不羞踹兩腳。
“可是皇帝,老臣已經把方案制定出來了,摺子早就交到龍案上,是皇上一直壓着沒看,老臣今天就是來要結果的。”餘閣老說完後,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皇帝見餘閣老眼裡竟然浮現對自己的失望,當即盛怒的睨向他,沉聲道:“餘閣老,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竟敢蔑視朕,朕在你心中就是個昏君?”
衆人見餘閣老當即瞪大眼睛,與皇上勇敢的對視,已經有大臣忙去拉餘閣老的衣腳,可餘閣老一點都不害怕,堅定的看向皇帝,一臉正色的道:“皇上,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朕不想聽你們說什麼廢話,這事情交給戶部去處理,處理不好就別來見朕。”皇帝說完,就想離開。
這時,餘閣老一個箭步衝上去,撲通一聲跪到皇帝面前,朝他大聲的道:“皇上,請聽臣一言,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金丹是害人的東西,服食不得。要不皇上把玉泉山那神醫請來,讓他給你治治風疾,你可再不能服用上官蕊兒那金丹了。聽說這女人狠毒得很,不是什麼好東西,皇上。”
“你閉嘴!你個老禿驢,朕最煩聽到這些話,你們一個個都想朕死了纔開心,對不對?來人,把餘閣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板子硬。”皇帝此時已經滿目深冷的看向餘閣老,眼裡迸着陣陣殺意。
餘閣老一聽要捱打,反正他這副身子骨已經老了,怎麼都是死,當即擡頭挺胸的看向皇帝,一臉憤怒的吼道:“皇上,你這個昏君,不顧百姓死活,只知道玩自己的兒媳婦。你和上官蕊兒的醜事已經鬧得人盡皆之,你這樣的昏君,人人得而誅之。我餘閣老今天就是死,也要罵你,罵醒你這個昏君。”
餘閣老說完後,一把站了起來,他纔不給這樣的昏君下跪,這一罵,嚇和邊上的大臣們一個個紛紛往後退了幾步,全都不敢靠近餘閣老。
而宇文霖浩則沉着臉,眼眸深黑的立在一旁,彷彿衆人心裡嘲笑的人並不是他一般。“餘閣老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任何皇上想要的都可以拿得到,更何問供只是一個小小的宦官之女
。若是父皇真的那麼喜歡那上官蕊兒。做爲他的兒子,本殿下又怎麼會不成人之美呢!?況且,本殿下也不是非她不娶!父皇,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極了!”本來皇上每次上朝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宇文霖浩,如今聽他如此說項。倒還真的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
“大殿下,你……”怎麼會有那麼厚顏無恥之人。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強佔了,竟然還是一副樂意非常的樣子。想讓人覺得他沒有陰謀也是不可能的。這上官蕊兒指不定就是他派去迷惑皇上的。
宇文霖浩彷彿沒有見到衆人多變的臉,好整以睱的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哼!如今他的對頭宇文瑾辰不知去向,只要讓銀鑠戈解決掉遠在邊關的鎮遠侯,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至於上官蕊兒那個殘花敗柳,事成之後再收拾她也不遲。
哼!難不成還妄想他當作無事人一般再納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如今,這些個事情已經鬧得滿朝皆知,也算是她自己太不自量力了。本叫她悄悄行事,不想她竟然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皇帝連忠言都聽不進去,何況如此的咒罵。當即,他一個盛怒將案桌上的摺子全部拂到了地上,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朝餘閣老喝道:“大膽,竟敢辱罵朕,來人,把餘閣老拖出去,立馬砍頭,並抄了餘閣老的家。誰敢替他求情,同罪並罰。”
皇帝說完,已經有侍衛聽到命令走了進來,侍衛們拖着義憤填膺的餘閣老,餘閣老邊罵邊瞪着鬍子被拖了出去。其他的大臣們想求情,可一個個已經嚇得額頭冒汗,不敢上前,只聽得到餘閣老痛苦的嘶吼聲。
皇帝在處理完之後,只覺得愈發的頭疼腦熱,趕緊領着章公公等人朝側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就直奔金鑾殿。
因爲最近他十分的需要服藥,便把上官蕊兒和吳貴人全叫到金鑾殿與他居住。他心裡雖然知道這個藥吃多了不行,可他就是離不開,一離開就難受,必須服了這個藥才舒服,他已經擺脫不了了。
廣陽郡二十里外的營地裡,鎮遠侯坐在營帳裡,左右排坐着幾個軍中將領。大家都是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探子在說完宮中傳來的消息後,也立即靜侯在邊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鎮遠侯恨恨的瞪着桌上的公文摺子,眼裡迸出陣陣火光,上官蕊兒,這個賤女人,竟然爬到皇上的*上去了。還把英明的皇上迷惑得性情大變,濫殺無辜!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事情鐵定跟宇文霖浩那傢伙脫不了關係。
鎮遠侯的副將分析道:“二殿下傳來的消息說,皇上現在服的那金丹裡含有汞,這東西吃多了肯定不行。還有媚藥,裡面倒是有治風疾的成分,但是隻能緩解一會兒的疼痛。大皇子那側妃還未過門便已經幫他壞事做盡,真是厲害得緊。她這麼做,是想到時候皇帝身子一弱,朝中的大小事務都撒手不管了?用不了多久皇上一駕崩,如果沒立下遺囑,大皇子一派自然會說是長皇子繼位理所當然。而我們一派肯定會被打壓的。”
“哼!那他們也得有這個機會。如今,鶴淵朝大部份的兵力都握在了本侯的手裡。由誰繼位不是他說了算。”鎮遠侯眼裡帶着看透人的亮光,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看來,今日鳳棲滋擾開戰一事不是偶然。是事先預謀好的事情
。一,是把本侯的兵力牽制在邊關,無暇理會朝中之事;二,則是宇文霖浩想借此除掉我,讓我戰死在沙場上,好讓其他人接代本侯的位置。”
“什麼!?將軍,如此說來,是指大殿下暗裡與鳳棲國私通叛國!?”其中一人驚呼出聲,滿是不可思議!
鎮遠侯輕輕點了點頭,衆人不禁搖頭不已!想不到這宇文霖浩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爲了他一已私心,竟然置天下黎民百姓於不顧。他憑什麼想坐上那把關係着天下蒼生的座位!?
金鑾殿裡,上官蕊兒和吳貴人正忙着研製新的藥丸,因爲皇帝的需求太大,兩人不得不迅速研製,皇帝以前一天要吃十幾粒,如今一天要像當飯吃似的,要二、三十粒。
吳貴人研着手中的藥粉,眼底浸出的笑意更多,按皇上這個瘋狂的速度,沒過多久,他的身子就徹底殘了,到時候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毒入肺腑,病入膏肓,再活無門。
只要他死了,大殿下登基了,她便自由了。不再困在這全可怕的宮牆之中,任由別人掌握她的生死。
上官蕊兒將一些藥材扔進小火鍋裡去烤,累得滿頭大汗,偏生這些事別的人又不會,她們又不敢讓人發現金丹里加了什麼,只能親自動手。
扔了一半藥材後,她氣得一把將手中的鍋蓋蓋上,氣呼呼的道:“上官倩兮她算個什麼東西?氣死我了,和雲貴妃、琉璃一起對付我,最近幾日,紛紛從相府還有宮中傳開消息,她們都說我與皇上有染,試問,要不是我們兩個,皇上的風疾能止住?一羣不長眼的東西。”
上官蕊兒還很少說出如此沒有城府的話,聽得吳貴人淡淡轉了轉眸,她便道:“妹妹,你是不是適才受了什麼氣?”
被吳貴人問中心事,上官蕊兒又揭開鍋,將剩下的藥材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陰沉着臉,恨恨的道:“那些個狗奴才,說我不要臉。說什麼跟自己的公公好上了,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爲了大殿下。不過,相信大殿下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他一定會知道最愛他的人,就只有我。”
吳貴人一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這的確有夠丟人的,被人傳得那麼不堪,換誰都不會高興,幸好自己可算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妃子。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湊近上官蕊兒,小聲的道:“是啊!大殿下最看重你了。總是說,在他身邊,最能替他分憂的人就只有你。”
“真的?”上官蕊兒一聽,立即瞪大眼睛,一臉開心的朝吳貴人問道:“大殿下真的那麼說!?那他有沒有說到時候會封做貴妃什麼的?”她也不是傻透的人,自己已經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但是,自己爲了他犧牲了那麼多。換了貴妃噹噹也是應該的呀!
吳貴人眼裡浮起淺淺的冷意,狀似生氣的沉聲道:“我怎會騙你?大殿下的事情我還能隨便說嗎?不過這是不是貴妃,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跟大殿下也不那麼熟。”
是啊!也對!在他身邊最久,最懂得他的心的人就只有自己。上官蕊兒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原來在大殿下心裡,自己是這麼的特別,那麼的重要!我一定要好好的幫他做事。
想罷,她又揭開了鍋,將幾味不可缺少的藥材加了份量,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