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柱香時辰之後,琉璃公主紅着眼圈來到祥瑞宮,她眼眸十分的深冷,神色懨懨的
。
一走進來,雲貴妃便上前拉着她,“璃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琉璃公主看着雲貴妃着急的神色,忙掩下眼眸裡鋒利的冷芒,“母妃,兒臣都知道了。上官蕊兒和吳貴人那兩個兒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怎麼迷惑住了父皇。父皇都不肯見我了。聽說她們研製了些什麼補身體的金丹來迷惑父皇,上官蕊兒那個小踐人,昨晚上還歇在父皇的金鑾殿,真不要臉!偷人都偷到宮裡來了,本公主見過那麼多人,都沒見過比上官蕊兒更賤的!”
聽到琉璃憤怒的話,雲貴妃也覺得上官蕊兒的手段真是太陰毒了。之前她怎麼陷害上官倩兮的事她也一清二楚。只是她沒想到,上官蕊兒是宇文霖浩的女人了,竟然還進宮陪侍皇帝,要是宇文霖浩知道這事,會不會氣得殺了她?
可恨的是,宇文霖浩絕對不會傷心,他只會和上官蕊兒狼狽爲殲,沒有他的默許,上官蕊兒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一個低等的貴人,一個宦官之女,又豈能在宮裡隻手遮天!?看來是端貴妃的死刺激到了宇文霖浩,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得皇位。
難道他爲了皇位背上弒父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老爹搞在一起,給自己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是誰都受不了。宇文霖浩真是能忍啊!看來,對於上官蕊兒他也沒有多少情意可講!
“璃兒,你把你父皇的金丹想法子要一顆來,讓我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雲貴妃堅定的看向琉璃公主,一臉認真的道。
琉璃公主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忙點了點頭。
見完雲貴妃後,琉璃公主領着人便朝金鑾殿匆匆而去,今天皇上竟然沒上早朝,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大臣們早已經是議論紛紛,已經有些大臣準備進宮見皇上,卻被太監總管章公公一一擋了出來,理由是皇上身子不爽利,今日不上早朝。
琉璃公主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當即灰暗下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不上早朝,這根本是動搖國本的事。自己曾經最敬重的父皇什麼變得那麼糊塗了?她倒要看看,上官蕊兒和吳貴人這兩個小妖精鬧到了什麼地步。
到達金鑾殿時,太監總管章公公正眯着眼睛在宮門口打磕睡,沒看到琉璃公主走過來。
琉璃公主徑直朝前走去,根本不理會太監總管,身後帶着她的嬤嬤與奴才們。太監總管一聽到聲音,冷不防的擡起頭,猛地打了個寒顫,一看琉璃公主來了,立即上前將她攔住,一臉爲難的道:“公主殿下,您不能進去,皇上說了,誰也不讓進,就是雲貴妃和太后來了都不可以,違者斬。”
琉璃冷笑一聲看向章公公,鳳眸裡透出陣陣大義凜然與鄙夷的譏誚,陰測測的看向他,“父皇縱是身體太不舒服,他也從來沒不上早朝過。章公公,你身爲皇上的近侍,肩負着守護皇上的重任,而今,你竟然不管皇上爲何不上朝的事。要是動搖了國本,讓朝中人心惶惶,若是皇上給百姓留下一個昏君的印象,你可擔得起這個罪責?別因爲你的項上人頭就做一些對不起良心的事。”
琉璃公主的一席話說得章公公十分的汗顏,他額頭上立即冒起細密的汗,在擦了擦汗後,忙裝着打盹的站到一旁,將頭埋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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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監總管還算識時務,琉璃公主緊繃着的臉這才稍微緩和一些,她冷地拂袖,瞪了他一眼,迅速
朝大殿裡走了進去。
一走進大殿,琉璃就聽到一陣**的男女歡合的聲音,一聽那個男聲,她就知道,這是皇上。這是她
敬重了那麼多年的父皇,如今卻在批閱奏摺的金鑾殿行這些個骯髒之事,當真可怕,也很噁心。
“蕊兒妹妹,還有沒有金丹,再給皇上吃一粒。”這聲音細軟溫潤,一說出來,當即震得琉璃往後退
了兩步,這麼噁心的聲音,竟然是平日裡看似端莊的吳貴人。
“吳貴人,你稍等,我這就去拿,你先伺侯着皇上。”這是上官蕊兒的聲音,琉璃聽得面紅耳赤,一時激動,怒地拂袖,將那聯二櫥上的一隻五彩粉白釉花瓶一下子掀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那花瓶重重的摔到地上,嚇得裡面的三人當即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這時,琉璃已經忍住滿腹的怒意和恨意,迅速走到那屏風前,一走到屏風前,她就看到皇帝光着身子,身下壓着吳貴人,身上趴着上官蕊兒,正盛怒的盯着她,而吳貴人和上官蕊兒兩人也是脫得精光,臉上化着極其妖媚的妝,在她們邊上的案桌上,擺放着各色各樣的金丹,每一樣的藥效似乎都不一樣。
這時候,上官蕊兒和吳貴人不僅不害燥,反而一臉責怪的看向琉璃,似給她示威一般。
兩人眼晴周邊都化得十分的妖媚,深黑,眼睛好像孔雀毛一般,額前貼着金光閃閃的花鈿,變得十分的神秘。
“皇上,你看,公主殿下怎麼來了,她會不會向太后告發我們?”吳貴人眼裡還有些許忌憚和羞愧
的,她連忙將身子藏到皇帝身下,此時的皇帝,臉色已經由青轉白,由白轉紅,臉上有羞愧,也有被人發現秘密的那種狂燥感。
再加上這個破壞他好事的人竟然是自己一向*愛的女兒,他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裸的羞惱感。
“大膽琉璃,你怎麼進來的?趕緊出去!”皇帝此時還和吳貴人抱在一起,邊上的上官蕊兒立即給兩人蓋了條棉被,三人呆在鋪滿黃緞的龍*上,一臉的靡態。
琉璃公主此時已經恨恨的瞪着三人,雙手緊握成拳頭,氣憤的走上前,指着三人就道:“父皇,你太
讓兒臣失望了,你今日不上早朝,兒臣還以爲你真是身子不爽利。沒想到,你竟在這裡*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吳貴人就算了。上官蕊兒還那麼小,跟兒臣差不多年紀,你怎麼下得了手?當然,她們兩個不是什麼好東西,研究這些破金丹來害你,你不要再吃這些金丹了。”
“你說什麼?朕服食金丹不過是爲了強身健體,治朕的風疾。至於與她們兩個,只是……朕的……朕有什麼可怕的,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朕的,朕想要誰就要誰,你一個小孩子管得着嗎?”皇帝此時已經是滿臉的羞愧,那種不安、燥動、羞愧,丟臉、混亂、迷惑、後悔的感覺一齊涌來,他只知道服了那金丹後,會產生幻覺
。身體會變得很厲害,房事更是能做很久,又因爲吳貴人和上官蕊兒的撩撥,讓他一時沒把持住,就順其自然和兩人好上了。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金丹了。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真的讓他欲罷不能啊!什麼早朝,什麼國事,都不重要了。
在他心中,天底下的女人都歸他,他想納她們爲妃都沒人敢說半句,可他還是覺得一張老臉已經丟盡。在自己女兒面前掛不住面子,當即朝外邊的太監總管吼道:“章公公,你是怎麼辦事的,誰讓你把公主放進來的?還不趕緊把她拉下去,敢擅闖朕的地方,拉出去禁足!”
“等一下,父皇,你是心虛了吧?兒臣是忠言,忠言的確逆耳,但是兒臣是爲你的江山好。你就是殺了兒臣,兒臣也要說。你吃這個金丹對身體有害。前朝有和帝爲例,後又有那麼多的大臣死於金丹,兒臣是爲了你好,今天兒臣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能讓皇上才吃幾天就變了性子。”
琉璃說完,一把抓起那桌上的金丹,拿在手中就打量起來,同時已經趁人不備往袖子裡揣了幾顆。
這時,上官蕊兒和吳貴人見狀,瘋了似的一下子從龍*上跳了下去,迅速朝琉璃公主抓了過去,上官蕊兒則衝上前,光着身子一把向琉璃公主推去,本以爲她能將琉璃公主推倒,誰知琉璃公主已經眼尖的一把捏住她的手,在她張狂的撲過來時,啪的揚起手,對準她如花似玉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大膽!憑你一個小踐人也敢侵犯本公主,你可知犯的是死罪?”琉璃厲聲說完,一把將上官蕊兒推到地上,臉上浮現出十分嚴厲的冷色,冷冰冰的盯着上官蕊兒,倒把上官蕊兒嚇得眼神閃爍了兩下。
皇上見自己的新*被琉璃公主打了,氣得裹起被子就下*,渾身都抖了起來,這時,太監總管已經領着幾名太監走了進來,皇帝立即一把上前,一巴掌打在太監總管臉上,恨聲道:“你這老貨,動作怎麼這麼慢?還不把公主拉下去禁足?”
太監總管被打了一巴掌,嚇得戰戰兢兢的朝琉璃公主走過去,正要說話,琉璃公主已經冷然看向皇上,一臉正氣的道:“父皇,今ri你不聽兒臣的忠言,一定會後悔的,你不能再服用這種害人的藥了,而且,你動了宇文霖浩的媳婦,要是傳出去,讓他知道,他會不會起造反之心?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事?你別怪兒臣膽大,兒臣如今敢豁出來和你說這些,就沒怕過死。你曾經是兒臣心目中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別讓兒臣看不起你。”
“哼!”皇上冷哼一聲,嘴角勾起陰毒的冷笑,一臉暴怒的瞪向琉璃公主,“你這個死丫頭,看來朕平時是太過*愛你了,搞得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怎麼說你也是朕的女兒,以爲你身爲公主便可以對朕指手畫腳,敢擅闖金鑾殿,搶朕的東西,打朕的女人,還如此的言行無狀。來人,把公主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幽禁在祥瑞宮,不准她踏出祥瑞宮半步!”
皇帝說完,已經有侍衛涌了進來,而琉璃公主此時一張臉已經面如死灰,她震驚的看着這個平日裡連手指頭都捨不得動她一下的父親,眼裡已經迸出滾燙的淚珠,而皇帝則不顧琉璃公主的眼淚,大手一揮,就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琉璃公主在臨走之時,對着重新爬*,又和上官蕊兒兩人顛鸞倒鳳的皇帝大吼道:“父皇,你會後悔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讓一向慈祥又疼愛自己的父親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真是太可怕了!不,他不可能是自己的父皇,不,不可能
!
琉璃公主心裡在瘋狂的吶喊着。
不一會兒,金鑾殿外,太監總管章公公已經一臉尷尬的擦汗着,看着貌美如花的琉璃公主,“公主殿下,對不住了啊,皇上說要行刑,老奴也是沒辦法,不給你行刑,老奴也逃不掉砍頭的命運,老奴不想死啊。我會叫他們輕點兒的,你先忍着,忍忍就過去了。”
說完,兩名鐵面無私的侍衛已經上前,一把將公主架到那凳子上,公主一邊反抗一邊喊叫,可男人們力氣太大,幾下就將她綁住,看得邊上的宮人們着急得滿頭大汗,迅速撲上前想擋在公主的背部。
“來人,把她們拉開,行刑。”太監總管嘆了口氣,說完後,又朝舉着板子的侍衛們道:“你們可打輕點兒,做做樣子就行了,皇上這麼*愛公主殿下,要是把公主殿下打壞了,咱們都賠不起。”
兩名侍衛手裡壓着的可是當朝公主,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底氣的,兩人也怕萬一皇上後悔,又顧忌公主的母妃雲貴妃,所以下手的時候,刻意放輕了些。
可就是放得再輕,那也是板子,一板子下去,打得琉璃公主咬牙,她恨恨的咬着銀牙,一雙眼睛瞪
得直直的,她不敢相信皇上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食色性也,果真是男人最高的追求?
公主緊緊咬着牙,那板子打得她渾身刺痛,看得邊上的貼身女官綰姑姑一陣陣的想撲上去,眼淚啪嗒的直往下流。
這時,琉璃公主迅速將袖子裡的個東西掏給綰姑姑,朝她冷聲道:“快,去找母妃,把這個交給她,快去,你別管本公主,這點板子本公主還死不了。”
綰姑姑實在擔心琉璃公主,不想離開,可公主有令在身,她只得拔腿就朝祥瑞宮跑去,有侍衛正想追,已經被太監總管一把攔住。
祥瑞宮裡,雲貴妃一直在宮裡踱步,自從琉璃去金鑾殿後,小半個時辰都沒回來,沒半點她的消息,讓她心裡騰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心裡慌得厲害,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咬一般,正在這時,外頭已經傳來綰姑姑與侍衛爭執的聲音,雲貴妃聽見,立即拔腿就跑了出去。
一跑到宮門口,雲貴妃見幾名侍衛正擋在綰姑姑面前,綰姑姑臉色鐵青,冷冰冰的盯着那些個侍衛,“我要見貴妃娘娘,你憑什麼攔着?請你讓開。”
“對不起,姑姑,微臣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從現在開始嚴禁祥瑞宮人自由出入。”那侍衛頭領一臉的冷然,堅定的守在綰姑姑面前。
雲貴妃此時已經上前,冷冷擡眸,一雙鳳眸冰冷的看向侍衛頭領,沉聲道:“如果不想死的,就放開綰姑姑,否則,別怪本宮無情。”
別以爲她拿這些人沒辦法,要想整這些人,她有的是辦法,只是不屑用罷了。
聽雲貴妃如此一說,那些侍衛有些忌憚的看了她一眼,大家都知道雲貴妃如今身懷龍種,在宮裡可算是厲害的人物。想惹她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慘,想到這裡,他只好慢慢放開擋着的手,退到一邊。
這時,綰姑姑立即跟着雲貴妃走進大殿,“你怎麼現在纔過來
!?公主呢?怎麼一下子有那麼多的侍衛守在祥瑞宮外?”
一進去,綰姑姑就“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紅,焦急的道:“娘娘,不好了,公主撞到皇上正在*幸上官蕊兒和吳貴人,公主就對皇上說了些規勸的話,誰知道皇上惱羞成怒,便命人把公主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公主不要奴婢在那裡,就把她從皇上那搶的金丹交給了奴婢,讓奴婢交給你。”
“什麼?”雲貴妃一聽,一把奪過綰姑姑遞過來的金丹後,冷地拂袖,當即,她走到那鎖着的櫃子前,將這櫃子的鎖迅速打開,綰姑姑和衆人驚奇的看着雲貴妃,見她手法麻利的打開櫃子,從裡面掏出一塊澄黃色的玉佩出來,與其說是玉佩,不如說是金色的玉牌,玉上邊踱得有金。
雲貴妃拽着這沉甸甸的東西,衆人哪裡知道,這可是皇帝賜給自己的免死金牌,只能使用一次。當年她生琉璃的時候難產,情況很是危險。太醫說很大的可能是胎死腹中,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在那個時候,雲貴妃心下悲慼,一心想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所以毅然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成全這個準備出世的孩子。
她的母愛感動了那個時候的鶴淵帝,直到後來,上天眷顧,與死神拔河一番竟然母女平安。鶴淵帝大感上天的眷顧。感念其心,故賜一面金牌,作訂情之用。曾揚言可作免死金牌一用。
這東西用玉做成,但上邊踱得有金,所以和一般的玉佩不一樣,是澄黃色的。
拿着這金牌,雲貴妃鼓起勇氣,咬了咬牙,一走出大殿,看到那些侍衛又想衝上來,她一把執起手上的金牌,朝那些侍衛喝道:“大膽,這是皇帝御賜的免死金牌,見此牌如見君,你們還不跪下?”
如今皇帝沒有處死琉璃公主,她自然不會亂用這一道金牌,但用它來震懾一下這些普通人還是可以的,因爲這樣的金牌皇帝一生統共不過發了這一道,人人都知道此事。
那侍衛首領一看,果然是塊金燦燦的玉牌,與傳聞中那塊免死金牌很相似,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高聲道:“微臣不敢。”
“還不退後,否則本宮以你不敬皇上爲由,拖你出去砍了,你信不信?”雲貴妃冷冰冰的說完,那些侍衛立即又往後退了幾步,躬身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傳言果然不假,這個貴妃娘娘太厲害了,她在絕境的時候,都能如此厲害的反擊,連他這個侍衛長都拿她沒辦法。連免死金牌都發了給她,可見皇上對她的情誼是不同一般的。
雲貴妃走出祥瑞宮,徑直朝金鑾殿趕去,一路上,後邊跟着的宮人個個都提心吊膽的,這個金牌現在也不知道對皇上管不管用。
不一會兒,衆人已經到了金鑾殿,可此時,琉璃公主的刑已經完畢,她正奄奄一息的匍匐在板凳上,由兩名宮女扶着,那兩名宮女簡直哭成了淚人兒。
看到琉璃公主臉色蒼白的模樣,雲貴妃氣得咬緊牙關,一步上前將琉璃公主扶住。渾身顫抖的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紅潤的眼眶,“乖女兒,沒想到你父皇竟如此的狠心,他太狠毒了,他怎麼能這樣對你?綰姑姑,還不把藥拿出來,先給公主服下?”
雲貴妃說完,綰姑姑立即從藥瓶裡掏出一粒治傷的內服藥丸,她趕緊接過來給琉璃公主服下
。
琉璃公主此時腰處已經泛起了一灘濃濃的血跡,臉上全是冷汗,她身子顫抖着,可仍舊堅強的咬牙服下藥丸。
“母妃,別擔心,兒臣沒事,爲了天下蒼生,就是兒臣死了,也沒事。只是,你怎麼跑出來了?你不怕皇上連你也打,你可懷着我的親弟弟呢!別驚着他了,快回去吧,兒臣這麼多年雖沒有歷經過多少大風大浪,但是今天這一頓打。我也不會白白被打的。”
琉璃公主說話間,眼皮已經是半睜半闔的,嘴脣已經變成了深紫色。
雲貴妃見她傷得嚴重,恨不得拽起邊上的板子恨恨的打太監總管等人一頓,她的心真的好痛,這麼多年來,自己努力的一切就是爲了不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受苦,想她幸福,想她快樂。真沒想到,如今傷她最深的竟然會是她最敬愛的父皇。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璃兒,你別急,母妃先扶你回宮休息,其他的事情,一會咱們再說。你放心,這個仇,母親會替你報的。”雲貴妃說完就要扶起琉璃公主向祥瑞宮走去。
“喲,那不是懷着龍子的貴妃娘娘嗎?沒有皇上的命令,竟然還敢私自跑來金鑾殿。難道,你想跟你女兒這般下場!?”這正是吳貴人的聲音。進宮這麼多年,自己一直都得看這個貴妃娘娘的臉色。仗着皇上的*愛,自己可沒少吃過她的虧!如今,終於可以吐氣揚眉了。
雲貴妃聽到仇人的聲音,烏黑的眼裡已經泛起鷹隼一般的寒芒。
她將琉璃公主扶到綰姑姑手裡,當即冷冷轉身,一步步朝並排着的上官蕊兒和吳貴人走過去。雲貴妃每一個步子都邁得極其的沉穩,而上官蕊兒和吳貴人兩人穿是十分的暴露,看那樣子似乎沒打算要離開金鑾殿,想夜夜留宿在這裡了,真夠無恥的。
吳貴人眼裡帶着對雲貴妃的恨意,上官蕊兒也是滿臉的得意,兩人嘴角紛紛勾起那種殘酷而仇恨的冷笑,直射向雲貴妃和琉璃公主。
上官蕊兒臉上更是恨意難掩,如果不是她們,自己又怎麼會不顧廉恥與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皇帝苟且?爲了大殿下的宏圖大計,她犧牲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當初你還當着衆人的面打了本小姐一巴掌。沒想到,轉眼就捱了皇上三十大板,你看皇上有多疼你,用板子來疼你啊!”上官蕊兒笑得十分的猖狂,就連吳貴人也一樣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眼看着雲貴妃沉着眼眸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倆人看着她黝黑的眼眸,只覺得她眼裡充滿戾氣,好像在說,我要你死,你必須得死,你給我等着一樣的表情,而且那眼神像要把她看穿一般,透着濃濃的狠毒。
琉璃有傷在身,想罵她卻提不起力氣,只得將身子重重的倚在綰姑姑的身上。
吳貴人看見雲貴妃慢慢的靠近她,她心裡突然無由來的一顫。卻又惱恨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猛地仰起手,想順勢給雲貴妃來一巴掌,可早發現她動作的雲貴妃已經迅速伸手向前,右手一把掐住吳貴人的脖子。
與此同時,左手同時出手,兩手抓住吳貴人細嫩的脖子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一把湊上前,將吳貴人壓得往地下彎了一截
。
而云貴妃則處在她的上方,一雙如野豹一般的眼眸恨恨的盯着她,無比冰涼的道:“憑你,也敢動本宮?今天本宮就替皇上掐死你,踐人!”
雲貴妃說完後,驀地加重力道,狠狠的掐住吳貴人的脖子,這下子嚇得上官蕊兒等人當即尖叫起來。
雲貴妃太厲害了,太狠了,已經把吳貴人掐得兩眼翻白,啊的陣陣嚎叫起來。
上官蕊兒怕受牽連,忙往邊上退了幾步,一張臉嚇得白如死灰,臉上也全是冷汗,這時,吳貴人覺得喉嚨室息,翻白着眼睛,朝雲貴妃吐出舌頭道:“賤……踐人,你放……放開我,我……我是未來的皇后,皇上親封的皇后。你沒資格……教訓我。”
“皇后?你有什麼資格當皇后?真是笑話!”
此時的吳貴人,只覺得死亡離她很近,她好害怕,眼裡閃着恐懼的光芒,她怕自己馬上會斷氣,會沒命。她的脖子太嫩,她太害怕了,她一顆心懸得老高,雙腿打起顫,快嚇得尿褲子了,可又尿不出來。
“啪!”只聽啪的一聲,雲貴妃在鬆手的那一瞬間,狠狠的抽了吳貴人一大嘴巴,便迅速收回手。
此刻,她手中的免死金牌突然掉落在吳貴人的腳下,吳貴人見落下來的是個好東西,想也沒想就一把衝到地上把那東西撿了起來,全然不顧她臉上火辣辣的指印帶來的疼痛。
正在這時,只聽皇上聲如洪鐘的聲音響起,“都在幹什麼?一個個的在宮門前吵鬧,成何體統?雲貴妃,你怎麼過來了?朕不是叫你好好呆在祥瑞宮嗎?難道你也想挨板子?”
“臣妾不敢。”雲貴妃說完,立即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態度誠懇的道:“琉璃一不小心衝撞了皇上,被皇上打了三十大板。臣妾知道了一時激動,就迅速趕來這裡了。其間,臣妾將皇上多年前賜給臣妾的免死金牌拿了過來,希望皇上能饒了璃兒的三十大板。豈知來到的時候璃兒已經被打得沒了半條命。臣妾怕擾了皇上清靜,剛想離開。誰知道吳貴人仗着自己是皇上新*的女人,完全不把臣妾放在眼裡,搶奪了臣妾的免死金牌。皇上請看,這金牌現在還拽在她手裡。臣妾聽皇上說過,見此金牌如見君,有如皇上親臨,旁人不可亂搶奪。吳貴人想了貪念,這是犯了搶奪皇家重物的大罪,罪可當誅!”
雲貴妃一字一頓的冷靜說完,此時,已經揚起側臉,冷冷看向吳貴人,遞給她一個冷酷而綿延的笑容。上官蕊兒她暫時是動不了她,不過這個吳貴人她可沒想過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吳貴人聽到雲貴妃顛倒是非,立即也跟着跪在地上,她顫抖的拿着那塊金牌,一聽是動不得的東西,立即大手一扔,將金牌迅速扔到地上。
雲貴妃見狀,當即指責的道:“大膽,皇家聖物你也敢亂丟棄,你真是其心可誅!”
雲貴妃說完,小心翼翼的將那金牌撿起來放到手中,十分呵護的吹去它上邊的灰塵。
這時候的吳貴人已經反應過來,指着雲貴妃就道:“你胡說,你是來打我的,想殺我,這一切都是你編造的,你剛纔差點掐斷我的脖子。皇上,你可一定要相信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