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被粗魯地拽拖到河邊一處土丘。
地勢易守難攻,視野開闊,讓靠近的人無所遁形。賽里斯就被捆綁木樁上,火光下,他的身體血跡斑斑,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
長琴遠遠就看見賽里斯,他只覺血液在翻騰,心臟幾乎要被衝破般疼痛着。
彷彿心有靈犀,賽里斯突然擡首,金眸一瞬不瞬地凝視長琴,似乎連眨一下眼睛都是奢侈的行爲。
“賽里斯!”長琴猛地掙開桎梏,跑向賽里斯,然而他未能如願,立即就被撲上來的士兵押住,蠻橫地拖回二世身邊。
“是嗎?你在意他。”
二世怒極反笑,怨毒目光緩緩掃向賽里斯,這傢伙即使落入他手中,依舊佔有李長琴所有注意力。他恨不得立即就殺死這可恨的情敵,但他更不能讓賽里斯死得太過痛快。
“看見沒有?他的嘴巴被綁着,知道嗎?他用刀刺不死自己,甚至想要像女人一樣咬舌自盡,真是個危險的傢伙,對吧?”二世在長琴耳邊輕聲呢喃,語氣卻像討論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般輕鬆。
長琴恨絕的目光投向二世,即使受到侵犯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的憎恨,憎恨這個挖空心思要擊潰他的人。彷彿無法承受這樣深沉的恨意,他連連喘息,胸膛劇烈起伏。
已經無法思考,唯一想做的就是殺死這個恩將仇報,心腸惡毒的傢伙。
“有什麼要對我說嗎?”二世輕聲問,掌握大局讓他無比自信。
長琴突然笑了,像聽了一個大笑話:“當然有……你去死吧。”
然而長琴越是這樣帶刺,二世越滿意,因爲他終於掌握住長琴的弱點。即使這個認知同時讓他十分不爽,但……都沒關係了。
二世獰笑:“很心疼他?你很喜歡他?很愛他?寧願放棄我,也要選擇他?”
“你!”長琴不敢置信二世這樣歪曲的理解,他怒吼:“我會放棄你,從來都只因爲你令我失望。”
“失望?!”二世仰天長笑,笑聲卻猶如哭泣:“李長琴,那我的失望又該如何?罷了,我不問你,我自己解決。”
“你這混蛋!”
“要怎麼做呢?鞭打?烙刑?還是一塊一塊地割他的肉?”一邊說着,二世狀似苦惱,事實上無論哪一種選擇都讓他心情大好。
“不!”長琴驚慌失措,想要阻止,然而架着他的士兵們卻不容他輕舉妄動。
他越是緊張,二世心中怒意越濃。咬牙切齒地看向罪魁禍首,而那個人卻十分平靜,目光始終不離李長琴,竟然不將他放在眼裡。這又是火上添油,二世最恨賽里斯這一點,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般,永遠那樣沉着冷靜。
他曾經以爲賽里斯只是個無用的懦夫,那曾經讓他瞧不起懦弱,現今卻逆轉成爲他所無法企及的沉穩堅忍,這教他怎麼甘心?
他要撕破賽里斯的平靜,他要賽里斯像凡人一樣絕望,恐懼。
“拿弓箭來。”二世冷聲下令。
李長琴立即明白他要幹什麼,掙扎着要撲過去:“不要!不要這麼做。二世,你念在過去的情分,住手吧。”
二世動作稍頓,似乎有一絲猶豫,但也只是一瞬間,目中又充滿仇恨。他接過弓箭,迅速擺起架式,瞄準目標:“李長琴,你的平靜呢?去哪兒了?爲了他,最不愛計較的你,也要跟我討價爲價了嗎?”
話落,箭矢離弦,賽里斯的左肩濺起血花,再偏一點,也就可以奪去他的生命。
賽里斯咬緊封嘴的布條,極輕地悶哼一聲,痛苦表僅僅是一閃而逝,雙目甚至不離李長琴一秒,彷彿漏出似水的溫柔。
輕輕搖首,像在說——不要緊。
雙膝一軟,長琴無力地跪落,失神地看着賽里斯。
他們竟然在這時候眉來眼去,不將他放在眼裡,二世痛恨地咬牙,又一次拉弓射箭,這一回中的是大腿。
箭矢深入皮肉,絳紅色爬上箭身,染紅潔白箭羽。血液猶如淚滴般凝聚,跌落,形成比黑土顏色更深、更濃稠的血窪。
這樣的失血量,會要去他的命。
死亡,並不可怕。
長琴理解賽里斯的意思,但他沒有勇氣看下去,難以自控地,身軀輕輕顫抖,他舔潤乾澀的脣,將目光投向黑土,拒絕參與華麗的血宴。
聽不見討饒的話語,二世偏首,就見李長琴垂首逃避。他可不允許,因爲這是攻破心防的大好良機。
“看着他!看着賽里斯!你不愛他了嗎?”
長琴輕蔑地勾脣,不說話。
“我要殺死他,你不要看他最後一面嗎?”
李長琴仍舊不說話。
沉默讓二世怒不可遏,一陣血氣上涌,他揪住長琴額前髮絲向上拽拖,迫使那雙眼睛看向前方。
頭皮上傳來陣陣疼痛,長琴雙眉輕蹙,卻固執地不發一語,這一回他合上了眼睛。
“看!你給我看!”
不論二世怎樣折騰,長琴就是緊閉雙目。
“好,很好,看不見,就不心疼了,是嗎?那我們就試試。”二世難舒心中怒憤,他扔下李長琴,大步流星跨向向賽里斯,臉上持着笑容,滿濁報復的快意,越發的殘肆猙獰:“是你逼我的。”
長琴意智堅定,拒絕合作,他不願看到賽里斯受苦,也無法想象那雙眼睛失去神采。那樣,他真的會崩潰。
“呵,來人,拿止血藥來。”
聽見二世的命令,長琴打個了激靈,無法歇止不斷膨脹的恐懼意識。
二世讓人給賽里斯上藥,賽里斯卻始終注視着李長琴,彷彿那纔是讓他忘記痛楚的良藥。
二世看在眼裡,內腑像被荊棘抽打般難受,他將賽里斯肩膀上的箭矢拔出一半。
回拔的箭頭鉤割肌肉,賽里斯緊咬牙關,依舊注視李長琴。
二世氣得打抖,他殘忍地轉動箭枝,搗爛賽里斯的血肉。
肩上痛楚好比鑽心,賽里斯臉色發白,額上透出薄汗,疼痛幾乎奪去他的意識。賽里斯執着,他強打精神,彷彿要將李長琴烙進靈魂般深刻凝視。他一直相信,即使分離也總有一天會再遇,將來無論在哪裡,他也必定認得長琴。
這般折磨也折服不了賽里斯,二世恨極,心有怒氣,脹得難受。事情發展是那樣的荒唐……無論是李長琴,賽里斯,希泰美拉,諾布,還是墨特,都一一忤逆他。他——拉美西斯?二世,擁有高貴血統,是未來的法老,拉神之子,立於權力頂點之上。他是支配古埃及生死存亡的神之子,賽里斯應該懼怕他,而李長琴只能與地位相當的他相戀。
目中現出一絲狂亂,二世鉗住賽里斯的下巴,折斷箭枝,睨視着賽里斯,月華投映在他臉上,一片猙獰的慘白。
“你這鄙賤的詛咒之身竟敢無視我,賽里斯,你不配擁有眼睛。”
賽里斯的……眼睛?
長琴狠抽一口氣,冷意無法驅散心頭慌亂,他立即睜開眼睛,但參差不齊的木刺已經落下。
“不要!”
撕心裂肺的慘叫卻挽留不住去勢,硬物沒入燦爛的金色中,血色棄滿,溢出,涎落,染紅鉗制在頷下的手。
這一箭,比穿透心臟更痛……長琴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他想要就這樣死去,但身體機能卻強迫他機械地均勻呼吸,甚至連脈絡也妄幫他的意願,無情跳動。
長琴從不愛怨天尤人,但他現在甚至恨上了讓他重生的夜昕。他寧願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死去,那麼賽里斯就不用遭受這樣的對待,眼睛也會完好。
自從來到古埃及,金色眼眸是他生活的一部分。開始,那雙眼睛摻着多少崇拜與冀求,七歲的賽里斯不過是想得到憐憫和愛護;漸漸地,又添上堅定與決心,賽里斯只是努力把握幸福;後來呢?長琴驀然醒覺,原來賽里斯愛慕的目光由來已久,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
分明只有十三歲,理應是衝動叛逆的年紀,他卻從來不需爲此苦惱。賽里斯懂得察顏觀色,對他關懷備至,小心翼翼地隱藏感情,壓抑自我,完全只爲了那麼卑微的願望——留下來,不要走,帶上我。
溫柔,堅忍的賽里斯從不多話,悄悄施予,默默承受。
至於賽里斯,或許連目光追隨都是奢侈的,現在要將這唯一的任性也剝奪嗎?
與之相比,他的自尊算什麼?
“你想要什麼。”長琴平靜地問。
注意到異常,二世暫時停手,看着被戳瞎左眼的賽里斯,他因眼見的狼狽而快樂,不覺冷笑:“李長琴,既然你重視賽里斯,那我就弄瞎他,折斷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頭,用鉛灌滿他的耳朵。讓他即使生存,也永遠無法感受你。”
酷刑出自人類思想,然而能夠付之行爲,究竟又是出自何等怨恨?李長琴深感諷刺,他失笑,笑聲悲涼,竟讓士兵們心中悚然。
二世也因爲這笑聲而打住,他訝異地注視李長琴,竟然有點擔心:“你……怎麼了?”他想要李長琴,但不想要瘋掉的李長琴。
長琴凝視二世,努力回憶,將所有所有值得留戀的感情掏挖出來,賭上去,他低聲下氣地求道:“二世,哪怕你還念在一絲舊情,求你放過我們,求你了。”
二世默然凝視李長琴,卻不能接受情感要挾,他自有一番理解:“你爲了賽里斯,就連我對你的感情也能夠出賣嗎?”
彷彿聽見有什麼破碎,零零散散地將最後的希望打得支離破碎。長琴再一次現出笑容,剛纔的哀求彷彿未曾發生,他眼中似是極地冰寒,不帶半絲溫度。
“二世,你做那麼多,也只因爲嫉妒對吧?”
二世不動聲色,他看不透長琴的心思。
“好,我爲了賽里斯什麼都可以做。現在只要你住手,只要你不再傷害賽里斯,我什麼都給你。自尊,感情,一切一切都給你。”
“哼,可笑!我已經掌握你的一切,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二世怒極。
“是嗎?”長琴蔑笑:“如果沒有賽里斯,即使你對我做任何事,你認爲我會在意嗎?”
“……”
“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拉美西斯?二世。”
二世知道李長琴意圖用激將法救賽里斯,但事實又恰恰如此,賽里斯的確是通向李長琴內心,唯一的存在。不是談條件,這根本就是威脅。
之前沒有一絲妥協的李長琴,根本未爲他所擁有。
但是二世即使明白,也無法原諒,無法原諒李長琴放棄一切也要爲賽里斯着想。
怒火燒向賽里斯,卻因眼前所見而熄滅。那張無懼於一切般沉靜的臉現出了恐懼,原來這兩個人的弱點……是對方。
可笑又可恨的結果。
究竟要失去多少,才能熄滅他們愚蠢的愛意呢?
他們該死的就不應該在一起,他們該死的就不應該互相重視,他們最該死的就是不應該違逆他的意志。
“是嗎?什麼都可以?”
無法理解二世的真意,長琴只好沉默。
“李長琴,我不喜歡受騙,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會對賽里斯做更殘忍的事情。你明白嗎?”
做不到?長琴強牽脣角,依舊無語。
然而他的沉寂反襯了賽里斯的掙扎,賽里斯是死也不願意他受傷害。
二世迎着賽里斯憎恨的目光,心中痛快。
他就要這兩個人都痛苦,然後絕望,悔不當初。
二世讓人搬來一張椅子,毫不客氣地上座,他看着李長琴,眼神曖昧:“那就做給賽里斯看。”
都聽清楚了,但這才叫他們不敢置信。
這可是野外,守兵也不只兩三個,此時此地,適合嗎?
“就在這裡,你要不要過來?”
就用這個要求交換賽里斯嗎?長琴偏首看向賽里斯,後者猛地搖頭,不能說話,嘴裡咿咿地激動發聲。那慌張神色,倒是受至折磨時也未曾見過。
長琴知道賽里斯不願他犧牲,但是……
“你還要繼續考慮嗎?要不要等我先戳瞎他另一隻眼睛?”
不再猶豫,長琴快步走到二世,他不動聲色地注視着二世。
“別想什麼歪主意,我已經下了命令,如果有什麼異動,首先就要殺死賽里斯。”
最後一絲反抗意識也爲這句話而消亡,李長琴自嘲地勾起脣角。
二世捉住長琴的手,按向身下。
薄薄亞麻布短褲包裹下,昂揚形狀蓄勢已久,炙熱溫度透出。
長琴霍地擡眸與二世四目相交,二世的表情立即印證他的想法。
“用嘴巴。”二世睨視着長琴,彷彿嫌不夠侮辱,又添上一聲提醒。
長琴輕抿脣,順從地單膝跪下,伸手解開潔白的亞麻布短褲,掏出生機勃勃的昂揚。
二世着登頷觀賞這一幕,神情愜意。他並未催促,再欣賞一下這個人的猶豫,無意間睞向賽里斯,發現那傢伙竟然閉上眼睛,他不滿地蹙眉:“我說了,要做給賽里斯看,但他閉上了眼睛。”
他要讓這兩個人都受到教訓,不能容許賽里斯這樣任性。
聽罷,長琴僵住,表情錯愕。
“如果他不看,我還留他眼睛做什麼?”二世諷刺:“要不,把右眼也弄瞎吧。”
不過一個眼神示意,已經有士兵準備實行。
二世是認真的……
有着這個認知,長琴冷聲說:“賽里斯,睜開眼睛。”
賽里斯咬緊牙關,他極少逆長琴的意,但現在他寧願瞎掉,也不要看。
見狀,二世眯起眼睛,表情已經十分不耐。
“我求你,賽里斯,求你睜開眼睛。”
“……”
“求你。”
如果是怒罵與命令,賽里斯或許能夠抵抗,但長琴在懇求他,是現今爲止唯一的一次。他不能違逆,緩緩張開眼睛。他努力壓抑激動的情緒,呼吸變得紊亂,看着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半跪在不遠處,那樣驕傲的人卻爲了他接受屈辱對待,他心中除了痛苦,還只有自責。
如果他沒有被捉住,如果他來得及死掉,長琴就不用受苦。
落在那背影上的目光滿含哀傷,賽里斯幾乎要握碎自己的手指。
將那些掙扎與痛苦看在眼裡,二世心越發滿足,他迫不及待要看這二人崩潰的神情。到時候,他們就該認知錯誤,從而悔恨過去。
他催促:“好了,還不做嗎?”
長琴暗歎,強忍屈辱感,俯身含上男人的分身,堅硬肉塊磨礫味蕾,羶腥味充斥口鼻,讓人慾吐。
只不過稍頓,二世充滿惡意的聲音響起。
“還要我教你怎樣做嗎?”
長琴閉上眼睛,緩緩吞吐肉塊,舌頭輕輕舔弄,生澀地服侍着。
柔軟嘴脣重複刮摩,口腔內也是溫潤溼軟,感覺是這般迷人,讓人心醉。二世舒服地嘆息,含婪地要求:“不夠熱情,比我的妃子還不如。”
話落,狠心按落那顆頭顱,將粗長肉柱整頂衝進,直頂喉間。
沒有提防就將整根吞下去,長琴立即擡起腦袋,重重嗆咳,彷彿連胃液都要給咳出來。
二世冷冷地注視着咳得臉孔漲紅的長琴,冷笑:“你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勉強,我不接受敷衍了事。”
“你要怎麼樣?”長琴沙啞着聲音問。
二世挑眉:“當然是要熱情地,將我看作至愛一樣服務。”
至愛?長琴知道他想要什麼,哼笑一聲。
“拒絕?”
“不,我接受。”
再一次俯首,已經沒有一絲猶豫。輕輕嘆息,舌頭自連接囊袋的根部輕輕往上滑走,直到到達頂部,舌尖魅惑般輕觸頂端,挑弄鈴口處嫩肉。
二世悶哼一聲,驚歎之餘,心生嫉妒:“你跟誰做過?”
長琴無暇應答,努力使出渾身解數,要讓折磨提早結束。
敏感片受到熱情款待,二世也顧不上計較了,身下被逗燃燒般脹痛,慾望已經到達頂點,他忘情擺動腰身,往更美好的方向戳去。
他拿挑釁的目光看賽里斯,很滿意那張臉上的悲傷,這讓他更加興奮。
二世垂首,看着那美麗與醜陋的強烈對比。
這張刻薄要強的嘴正在接納他的醜陋,任他爲所欲爲,這種認知竟使他異常地滿足,他慾望已經到達最高點,他重重挺動下身,勇猛地送進,越是如此,越是出現慌亂神色,就讓他更加滿足,竟然迫不及待地噴發了。
長琴吐掉嘴裡白濁的體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還沒緩過氣來,又被粗魯地拽起,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就聽二世說。
“自己坐上來。”
長琴早料到有這一着,正準備跨坐上去,卻被制止了,他疑惑地擡首。
“轉過去。”
長琴愕然,回首看看賽里斯,又看看二世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終於還是緩緩轉過身去。
有一雙手扶上他的腰身往下帶,他雙手支着椅把,緩緩坐落,炙熱的柱體頂在臀間,瞬間拓開穴口,利落地一坐到底。腸道納入整根異物,緊緊包覆着,肉壁彷彿要被撐裂,他痛苦地低吟,痛楚與不適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經。
他弓起腰身,試圖減輕刺激,然而抽送卻猶如狂風暴雨般激烈,不容他鬆一口氣,立即就撞得他幾乎失去意識。他握住椅把的十指發白,身軀微微發抖,無力地隨撞擊,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位了。
二世卻未曾在意長琴的感受,一味貪戀帶來快樂的身體,雙手已經扶住那細腰,一個輕地兇猛地抽送,動作越發猛烈,將人重重撞起,又跌落,他沉淪在原始的摩擦中。
折磨一次比一次重,長琴揚首,喉間乾澀,吞嚥帶起微痛。粗喘間溢出破碎的慘呼聲,內臟彷彿要被燃燒,在埃及寒冷的夜裡,竟然呵氣成霧。
擡起又放落,機械的活塞運動折磨着他,然而他越是痛苦呻吟,越是躲避,卻彷彿只挑起猛獸的慾望,那根瘋狂翻攪後穴的男性竟然漲大了。
“啊……慢一點……慢……”長琴慘叫着,無論如何擺弄,都找不到能夠舒不亂的體位。
他的雙手猶如握住救命稻草般握住椅把,用力過度,筋絡突顯。痛得難耐,他耳邊聽見疊加粗喘與痛吟,兩具身體連連撞擊,肌膚拍打,與黏膩嘶嘶作響。
手下摟緊那具纖瘦身軀,揉進懷裡般用力,二世瘋狂地索求着,強壯腰身猛力聳動。那一聲一聲拍打,還有熟悉聲音發出的慘叫,就像催促他前進的喝采聲,讓他熱血沸騰。持續好一會以後,終於猛力衝刺幾下,極度深入,釋放熱液。
長琴失聲慘叫,那雙手幾乎要掐斷他的腰,柔嫩腸壁受到炙熱體液噴射,火般灼痛。
身體放鬆,二世靠着椅背重喘着,回味剛纔,他脣上掛上滿足笑容,手指輕輕梳弄黑色短髮。
長琴撐着椅把,掙扎着想起來。
“我有說過你可以起來嗎?”
動作僵住,他不再動作。
二世神情愜意,恣意欣賞經歷性愛洗禮的人,肌膚猶如玉琢般細緻,背線優美迷人。他正低着頭,一弧酥白惹人憐愛。激情後餘韻未消,喘息是一聲接一聲,肌膚蒙了一層薄汗,月色下竟然像透出珍珠光彩。
李長琴是很美,無論是臉,還是這副身體。
二世心馳神往,癡迷地撫摩誘人肌膚,也不知是不是摸到敏感點上,手下軀體竟然立即繃緊,帶接合處徒然收縮,二世屏息,下身又有了動靜。
長琴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動彈。
“太晚了。”齧咬掩在短髮下豐滿的耳垂,二世輕輕移腰身,弄得長琴輕聲悶哼。
頸側被齧咬,微微癢痛,胸前兩點遭到狎玩,那雙手搓揉捏弄,將他消退成了玩具。長琴輕聲低哼,不想屈服,卻必須屈服。
二世注意到士兵們侷促的表情,那些人偷偷瞥向這邊,既懼怕,又拒絕不了誘惑。他佔有地咬住獵物,警告的眼神投向賽里斯,宣告主權。他不容李長琴拒絕,直至血腥味染口齒,這才鬆開,舔掉喉間血印。
賽里斯看在眼裡,始終未曾逃避,但見到長琴遭受這樣的侮辱,卻比凌遲他更爲折磨,左眼流下的血淚就如同他的心……正在滴血。
二世的手滑落沒有贅肉的腰腹,輕輕撫上疲軟的分身,不覺蹙眉:“你沒有射。”
長琴不說話。
“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二世握住長琴的分身,力道收緊。
長琴吃痛地往後讓了讓,接合處卻遭到刺戳,發出一聲意外的低吟。
然而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啓發了二世,他喜上眉梢:“你自己做。”
“什麼?”長琴驚訝地側首,脣立即被含住,深入吮吻,就在他幾乎缺氧的時候,終於被放開。
“自己做。”二世帶起長琴雙手放到那下面,在鬢角印下輕吻,他低笑着說:“自己做,還有,腰得動起來……別擔心,我會扶着你。”
長琴看看自己雙手,又不着痕跡地看了賽里斯一眼。
然而這麼輕微的動作,二世卻注意到了,他瞪了賽里斯一眼,頂起雙腰,強行張開了長琴的雙腿,讓他們緊緊接合的部位盡露無違。
小穴遭受蹂躪,透出媚人緋色,帶血絲的白濁液體塗滿嵌合部位,只要深入的猙獰之物輕輕動作,就會帶出更多,一片淫亂糜蕩之色。
“啊!”
腿間涼意與羞恥感讓長琴直覺地逃避,他想合上腿,然二世卻不許。
“你要違逆我嗎?”
“不……”
到了此時此刻,長琴自嘲地看起脣角,開始撫慰下體,腰身緩緩扭動。他從未試過做這種事,更何況對着憎恨之人,當着這麼多的眼睛,他動作越發生硬。然被服侍的人卻不滿意,撫在胸前的雙手猛地掐住兩顆突起,毫不留情的捏弄,意識到這是懲罰,他只好將注意力放回身下。
無論怎麼做,都毫無感覺。除了痛,還可以有什麼?二世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慌亂間卻瞄到那抹金色,賽里斯的眼睛……
意識到賽里斯還在注視他,就更不可能集中精神,他有點心慌,不覺自嘲:賽里斯惹發現他這樣狼狽無能的一面,對他的崇拜,也該會幻滅了吧。
越是這般想,絕望就開始在內心擴散,他自毀般放開動作,玩弄着自己的下身,瘋狂擺動腰肢,吸緊體內的肉塊主動磨蹭,他想將自己弄壞,不想再思考。
被這樣熱情地招待,二世以爲長琴已經死心,不覺扯起得意笑容。見賽里斯失神,他更是滿足,頓時心神動盪,迷失在慾望的旋渦中,注意力全部投入,快感泛開全身。
粗喘夾雜着低吟,連連挑逗聽覺神經,男人的的腰身柔若無骨地擺動,媚骨風情。赤紫欲龍在粉白臀丘間出入,更多的血色沾染,更多的疼痛,長琴感覺自己正在沉淪,他需要更多痛覺懲罰自己。
即將墮入自棄的深淵,長琴還是忍不住要再看賽里斯一眼。
血淚仍舊鮮豔,但左臉對立般,右邊臉卻沒有悲傷,被緊綁的嘴巴微動,像在說什麼。
理智被淹沒以前,長琴從那隻眼睛中讀到了……我愛你。
賽里斯沒有哭,李長琴哭了。
淚光自眼角溢出,他只覺全身繃緊,手中慾望終於有了反應,身後與身前所有瘋狂都只爲那一個承諾。他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即使受了侮辱,即使受了折磨,即使前途未卜,那個人一定會原諒他。
伴隨激烈的噴發,他與身後的人雙雙噴發,更多的濁液自接合處液出。
二世伏在長琴肩上重重喘息,沉浸在滿足中。
長琴意亂情迷的雙眼注視着賽里斯,脣角泛開笑紋,無聲地張闔雙脣。
賽里斯眼中也有了神采。
二世摟緊長琴疲軟的腰身,輕輕吻去眼角水跡,僅是這種程度遠遠不夠,他還要更多,要將心中失落填滿,要狠狠烙進長琴的靈魂,讓李長琴的心裡只有他,讓他獨佔。
兩具軀體重複糾纏,翻來覆去的擺弄各種姿勢,然而一個急欲侵佔,然而另一個則是移情別戀。
他們的靈魂依舊沒有一絲交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和今天RP起來,竟然寫了這麼個字數本來想分成兩章,但是想到大家要留兩次言,就太麻煩了那就省下啦,點數更是一次付……咩哈哈,看我多貼心.
嘛,河蟹炒完,大家趁沒有被鎖前看吧^_^
然後,某人實在不擅長炒菜,日後簡單化ORZ寫到這裡,俺基本不知道虐誰了,反正長琴被QJ,小賽被調教,二世傻乎乎地被當成按摩棒還沾沾自喜
虐了誰?結果就是扯平了,某親媽誰也米虐接下來回歸正戲咩哈哈哈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