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相逢

深夜,尼羅河倒映天上星河,潺潺流水不息。涼風拂撫河邊長長水生野草,聲響猶如屢屢爬上沙灘的海浪,一浪接一浪。河邊有一艘小船停泊,岸上也扎着小小營帳,一堆篝火映亮營地,火舌狷狂舞動。

突然,河水中一陣撲騰聲響,引起岸邊駐營人關注。當他們聽到水聲往岸上接近以後,還以爲是鱷魚或者河馬之類的野獸,立即打起精神準備對付。

然而一雙手撥開草叢,走出來的是人類……不是埃及人。

坐在篝火旁邊的主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李長琴?!我和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你果然保持着不老童顏吶。”

長琴剛被水泡過,一邊拭着臉上的水,他的脣角一陣抽搐:“真是孽緣。”

烈日當空,有人在樹蔭下覓得一絲涼意,擺上一張榻椅,放些新鮮蔬果,樹下乘涼閱讀,也別有一番味道。榻下有兩頭猛獸盤踞,看似險象環生,其實它們睡得正香,偶爾彈彈耳朵甩掉煩人的蚊蠅。

這番閒散景象看在某人眼裡,都快急瘋了。

“賽里斯!你給我認真考慮!”

一聲暴吼震天,樹上飄落幾片葉子,意境十分到位,聽衆都不賞臉。只見豹子懶洋洋地歪過腦袋,而獅子回以一聲低吼,接着就無視他這學獸類咆吼的人類了。榻上的人終於放下書卷,年青俊逸的臉上帶笑,看似溫和可親。

“諾布叔,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然而他越是這樣,諾布就越生氣:“臭小子,我是不會讓你去送死的!敲昏你也要拖回去!”

聽着這豪言壯語,賽里斯失笑:“叔叔,我們不是已經決鬥過了嗎?你並沒有贏。”

是啊,決鬥了,還不只一回。正因爲這樣,諾布纔會慪氣。他可是看着賽里斯長大的,而且武術方面完全由他傳授,他和賽里斯之間亦師亦友之餘,甚至親如父子。現在這個兒子要去送死?!叫他怎麼樣冷靜?。

“賽里斯,你該清醒了!李長琴已經死了,即使他還在,要讓他知道你這個笨決定,他會把你罵成一專坨屎!絕對會。”

提及長琴,賽里斯笑容微黯,只是回憶當初種種,微笑不禁變得更柔和:“的確是他會做的事,應該說……他已經罵過了。”

“既然如此,你還要去跟那個二世合作?!”

“我是爲了埃及,拉美西斯?二世纔是正統繼承人,不能讓它落入我邪惡的兄長手上。”

“你忽悠誰?!”諾布真的生氣了。

自從七前年那一夜,他和賽里斯就退隱在暗處發展,一直未再與埃及王室有任何牽扯。

埃及在經歷巴頓的一次政變後,忠於法老的貴族將領都幾乎被殺光,皇后也在那一次不幸身亡,政治上滿目瘡痍,王室也元氣大傷。而菲尼爾就在此時乘虛而入,逐步滲透政權。今年法老出征,殊不知左右都是菲尼爾的心腹,結果法老遭到信任的部下暗殺,死於非命。當時二世在培爾新都的工地監察,也遭到迫害。

而一直保持低調的賽里斯卻突然出手幫助,甚至允諾要幫忙戰勝菲尼爾。

對於這個決定,諾布十分不贊成,畢竟當年的悲劇就因爲多管閒事而起,現在不是要重蹈覆轍麼?賽里斯不只要幫忙,還自願前去誘敵。

那麼愚蠢的決定,叫諾布怎能夠不惱。

“埃及早就不妙了,既然你一開始沒有幫忙,現在就別操心。”止不住的怒忿,諾布開始嘮叨個沒完。

賽里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像諾布這樣的‘親人’生氣。這種時候,他也只能無耐地聽着說教,由得這位叔叔先把嘴巴說累。

過了好半晌,諾布誨人也倦了,但眼前這小子別說要懺悔或者反省了,那張笑臉竟然沒有絲毫變動,就像戴着面具一般完美,也虛僞。諾布氣炸了,恨不得把賽里斯狠揍一頓,那個叫鬱悶。

“諾布叔,要來點葡萄酒嗎?”賽里斯遞出一杯酒,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被人嘮叨了半天。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諾布沮喪地接過酒杯,改用懷柔政策:“喂,小鬼,你就不能改變主意嗎?即使你這樣做,長琴也不會回來,這都七年過去了,你應該重新開始生活了吧?跟我走,我們家還缺個兒子。”

“那就快點回家生個兒子吧。”賽里斯笑着回了一句。

“你!”

“說真的,回去吧,你已經跟她們分開七年了。想想,哈娜現在已經十一歲,都可以定婚約了。”

這一句真是刺中諾布的痛處了,痛得他差點淚流滿面:“還不是因爲你不願意跟我回去!你要是答應,現在我們不就一起過了嗎?”

他們已經不知第幾回爲了這個問題而爭吵,每一次都不了了之。賽里斯算算時間,這般和平相處的時間大概還只有七天,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含糊帶過了。

“諾布叔,你還記得當年我已經將菲尼爾和希泰美拉殺死了,對吧。”

“那……”

“我可沒有忘記,一個被利刃穿胸而過,另一個被燒死。可是呢?如今他們仍舊活着。肯定有神明救他們,就跟我死而復生一事同理,恐怕我們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命運,誰也逃不掉。”

“這……”

“所以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期待去過平凡生活,而且這一回你真的不用參與,回去吧,回家人身邊去。娜紗和哈娜一定非常掛念你。”

“怎麼成,我要是不看着,你又得亂來。”

“怎麼會,我不是已經振作了嗎?”

“聽着吧,你小子愛說謊。”諾布哪能放心,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長琴剛剛離開的那一陣子,賽里斯的消沉。原本就不是開朗的人,更是變成行屍走肉般,別說14歲的年輕活力了,簡直就像一具丟失了靈魂的人偶。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心驚膽震,怕賽里斯會幹傻事。幸好後來漸漸恢復,除了有一隻手留下了燒傷的疤痕,倒沒有發生更不幸的事情。

“我沒有問題。”

“你會死!”

“那樣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不是很好嗎?”

諾布直接將酒杯砸過去,雖然沒有命中,卻也消了點氣:“別想趕我,你不會成功。”

原以爲要爲這個問題起爭執,哪想賽里斯只是點點頭,就不勸了,讓諾布很鬱悶。

圍在榻下的兩頭猛獸突然擡頭,警惕地注意着同一個方向,擺開備戰姿態。賽里斯和諾布同時循着那方向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原來是二世來了。

二世已經二十五,比起當年更加高大健碩,俊朗的外表更添幾分成熟魅力,連那股盛氣凌人的氣魄也稍微沉穩內斂,張揚卻不囂張。

諾布見到二世,一張臉頓時變黑,就像出門踩到了狗屎一樣。他只向墨特揚頷致意,壓根兒不鳥王子。

賽里斯雖然很禮貌地起立迎接,卻也僅止於此:“有什麼事?”

二世注視着賽里斯,這位失蹤了幾年,突然出手相助的死對頭。

“你的提案……你沒有必要用自己做餌。”二世說罷,又傲慢地補充一句:“我不要欠你太多。”

賽里斯失笑:“呵,你欠我的早就賠不完。而且這一次是我自己下的決定,並不準備改變主意。更何況菲尼爾與巴頓那時的情況不同,他更狡猾,而且勢力更加穩健,以我們現在有的兵力要贏過他,除了出奇制勝,就沒有別的辦法。”

的確是想得周到,但二世還是挑出問題:“你的計劃漏洞很大,兵力分配不當。你所帶的隊伍只是一小支,怎麼看也不是主力,即使你冒充成我,叛軍也不會輕易中計。如果他們不會全心追逐‘我’,計劃不就毫無意義嗎?”

“怪不得,你們的情報網也太弱了,開始是養虎爲患,現在連情況都搞不清楚嗎?”賽里斯嗤笑一聲,嘲弄意味十足。

二世眉頭一蹙,怒火似乎燃起了,可是頓了頓,又忍回去。

賽里斯揚眉輕笑:“王子變得可靠了呢。”

聽罷,二世冷笑:“你的嘴也越來越毒。”

賽里斯只是笑笑,領上二世等人往室內走,準備詳談。

二世是第一次踏足賽里斯的住處,他環顧房間,只見到處都擺放着文獻資料,簡直就是一個小小資料庫,連薰香都掩不住泥板與草紙的味道。這樣的屋內環境顯得刻板,生活氣息淡溥,比起住所,更像是議事工作的場所。

“你的生活還真乏味。”二世一邊入座,一邊給予評價。

賽里斯淡笑:“當然不及王子夜夜笙歌來得多姿多彩。但玩樂過度會勞神傷身,建議王子也稍微陶冶性情,多讀幾卷書。”

聽了這句話,二世感覺就像從荊棘叢裡打滾過來,被刺得傷痕累累。眉頭一陣狂跳,他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忍下來。

期間諾布已經擺弄了一些酒水招呼,見二世吃鱉,暗爽在心裡。

賽里斯舉杯致意,然後抿了一口香醇酒液,開始話題。

“難道你真的不清楚菲尼爾爲什麼要留你活口?”

“你清楚?”收拾了心情,二世急着問。他也很好奇,像菲尼爾那麼精明的人不會輕易出錯,竟然妄想活捉他?這是一個低級錯誤。

“七年前,我刺了他一劍,自那以後,他一直在生病,對嗎?”賽里斯想起自己的兄長,笑容才真正消去。

“的確。”二世點頭,就因爲菲尼爾那副病弱的模樣,大家纔會忽略他。

“恐怕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所以聽信希泰美拉的饞言,以爲只要將你送上祭壇就可以換來新生,所以他們一定要活捉你。而我的計劃就是要迎合他們的企圖,我會盡量拖延,而你就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希泰美拉不是死了?”

“死?還沒有。”賽里斯微笑:“她還要幫我一個大忙。”

“什麼?”

“二世,比起你,她更想將我送上祭壇。”賽里斯十分清楚希泰美拉的仇恨心,他對希泰美拉奪‘愛’在先,毀容在後,那個女人恐怕對他恨之入骨,每天都在詛咒他。

二世聽了,凝視賽里斯片刻,把一切重複想了一遍,也就認同計劃:“反正七天後就要開始行動,你都安排好了嗎?”

“或許你應該首先回答?”

“哼,我這邊都準備好了。”

“我也是。”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二人的談話。諾布去應門,得來一個意外信息,竟然是尼撒來訪。

“那個先知?”二世還記得尼撒,自從尼羅河上一別,已經幾年沒有再見。

賽里斯也感到意外,這幾年他們通信的次數掰着手指頭就能數完,他相信尼撒不會是專程前來探訪的。那位擁有先知能力的舊識可能帶來了一些重要信息。

“那就請他進來吧。”

二世並不想見那先知,便起身告辭:“先走。”

賽里斯也不攔他,輕點頭應了。

二世臨出門前突然駐足,凝視賽里斯片刻,目光停駐在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具上頭,感嘆道:“我對你依舊沒有改觀。”

目光巡過那高大健碩的身軀,賽里斯淡淡地回道:“彼此。”

恐怕今生今世也不會喜歡對方,也成不了朋友。

這頭二世嗤笑着推門而出,尼撒恰巧進來,打了個照面。

“咦?!”

首先發出驚歎的不尼撒或者二世,而是跟在尼撒身後的一名隨從。那人包得十分嚴實,十分可疑。

二世原想就這樣離開,聽這一聲,便止步,凝神注視這名奇怪的隨從。

“哦!這不是二王子。”尼撒不着痕跡地輕移步擋在二人中央,他將隨從往房間裡帶了一下。爲了絆着二世,尼撒發揮中年紳士魅力,笑露一口白牙:“別來無恙吧?哦,看來你正面臨重大抉擇,努力吧。”

聽了批語,二世稍一分神,賽里斯已經上前迎接尼撒。

“真是很久……”賽里斯臉帶微笑,客套話的話自然而然就出口,只是說到一半的卻膠住,他瞠目瞪緊那名隨從,雖然那人實在包得嚴實。他緩緩將手伸向那蒙面的人,聲音竟然有點顫抖:“可以摘下這塊布嗎?”

然而對方比他更快,精準地握住他纏滿繃帶的左手,立即就問:“怎麼弄的?受傷了嗎?”

這下子除了尼撒還能保持淡定,其他人都一副被噎到的模樣,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李長琴!”

二世興奮地上前幾步,正要動手扯去那些礙事的布料,以確認身份,有人卻先一步把目標帶開,他撲空的手僵在原處。

“都出去,我們需要獨處。”

不管他人反對,賽里斯將不客氣地將他們攆出去,兩隻寵物也沒有幸免,它們正不滿地拿兩扇門磨爪子,嗷嗷哀叫着。門關上以前賽里斯擲話:“如果有興致偷聽,那就好好用手解決吧。”話落,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已經睞向各人下身。

轟的一聲,大門甚是氣派地闔上了。

門外愣了一排。

尼撒最受刺激:“他怎麼變得這樣壞!”

諾布拍拍他的肩膀,說:“那是你不瞭解他。怪人,我們也有好幾年不見了,走吧,喝酒去,他們一時半刻是出不來了。”

也不招呼二世,諾布領上尼撒走了。

二世看着那門,沒有動靜。墨特擔憂地喚了一聲,他如夢初醒,輕嘆一聲,終於還是把視線從門剝離,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闊別七年,曾經轟轟烈烈的情感也得以沉澱,總算能夠冷靜處理。

門外冷冷清清,門內李長琴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被扒個清光。他正要掙扎,卻被眼前這張脫去童稚顯得俊逸非凡的臉給煞到了,頓時心生感慨……賽里斯與卡羅伊的確相象。還沒來得及回神,賽里斯已經壓過來,抗議的聲音被吞進熱吻中,探入的舌頭將聲音絞碎。

僅是一吻,李長琴幾乎被溶化,只覺頭腦發昏,四肢虛軟。他以前已經不敵十四歲的賽里斯,現在賽里斯已經二十一歲了,被征服機率爲100%。

久別重逢,賽里斯怎麼可能放過李長琴。現在所有溫柔都用不上了,他的吻得霸道,盡所能地深入掠奪,舌頭猶如高明的舞者,循着激烈的節拍,熱情挑逗。

李長琴只覺力氣被一絲絲地抽走,最後他只能憑藉外力勉強站立,他笨拙地迴應熱吻。接吻時間越長,喘息不斷加深,他們如同品嚐美味佳餚般,發出享受的低吟。脣舌糾纏加深,黏膩水聲尤其曖昧。

賽里斯把腰往前拱了拱,長琴吃力地讓着,無暇吞嚥的一縷水光自脣邊涎下,順着咽喉滑落,描繪也鎖骨至胸膛的起伏。

終於,緊絞的脣舌分開,只額頭相抵。

長琴狼狽地輕喘着,鼻腔裡充斥另一名男性的氣息,只見天旋地轉,他便易了位置,雙臂撐住牆壁,後背被熱情的男體緊貼着,幾乎沒有縫隙。還沒來得及思考,雙膝已經被撐開,巨物在胯間輕輕刺探,突然挺進。

“啊——!”

劇痛讓長琴直覺要躲開,賽里斯卻箍着他的胯骨,把他往後壓。纔剛退出來的巨物更猛烈地刺進去,長琴發出似是嗚咽的低吟。然而這並不是所有,身後硬物緩緩地拖出,待他舒口氣,又突然重重插入,直搗得他失聲慘叫。也分不清楚是因爲痛,還是因爲別的。

即使以前做過不少回,這一次的激烈又是不能相提交論的。長琴適應不了,實在跳躍度太大了,這樣粗蠻的性愛,他第一次感受。身貫穿他的動作彷彿要用盡全身力氣,他撐在牆上的雙臂磨得生痛,實在沒辦法,只好扭着腰配合。

應該是感受到配合,身後撞擊竟然變得更加急促有力,肉體拍擊發出激烈聲響。

眼前,長琴只看見點點滴滴水光落下,眼睛有點模糊,淚和着汗水一起落。他想說些什麼,但嘴裡喊出來的一直是賽里斯的名字,夾雜着呻吟,在推撞中走調,帶着輕顫的哭腔,持續着。

終於在一陣更加猛烈的撞擊中,發出野性低吼,他們解放了。

終於停下來,長琴粗喘,只覺全身乏力,即使是他這樣的體質,一時間恢復不過來。餘韻仍在他體內帶來衝擊,身體無力地順着牆壁滑落。

賽里斯伸手撈住脫力的長琴,在肩胛上落下細碎輕吻,嗅吸着歡愛後的汗味,不覺喟嘆。

“你回來了。”僅此一句話,卻是包含幾年份的幸福。

長琴還未緩過來,說話也顯得氣弱:“靠……在才說,你是野獸嗎?見面就幹。”

聽了這話,賽里斯輕笑,雙臂收緊。

後面又被堅硬炙熱的肉塊抵住,長琴哪能不瞭解,但他回來不是爲了這種事:“喂,不——”

抗議無效,他還是來不及理解那個微妙的動作究竟是怎樣完成的,只見眼前一花,已經被摁到牀上,賽里斯架起他的一條腿,再一次強勢攻入。長琴無奈地低吟一聲,即使有點不情願,但他仍是無法抗拒這個人的愛。最後一絲理智用做感慨賽里斯的成長,這孩子不但做愛技術高明瞭,身體也結實了,連推倒的動作都做得出神入化。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慘了。

賽里斯彷彿要化身成野獸,要把這幾年失落的全部討回,拼命索取。

不知道第幾回合過後,長琴趴在牀上,身上沒有一寸乾爽,黏黏膩膩的,但那隻手還摸在身上,彷彿意猶未盡。長琴啞着嗓子逞強道:“該結束了。我……我是沒關係……你小心……縱慾過度……把身體弄壞了。”

賽里斯笑露一口白牙,大白天的,森森寒意凝聚:“弄壞嗎?我的還是你的?嗯,挺有趣的情況,我們來挑戰吧。”

“你這個陰險的臭小鬼……”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長琴完全忘記挑釁發情的野獸是多少危險的一件事,於是被重重地撞中要害,幾乎要哭出來,疊聲哀叫卻摻着快感的嫌疑。

賽里斯挺動腰身,將身下被欺負得眼睛溼潤的嫵媚表情盡收眼中,只想更多,更深入地感受這個人的存在。

原本會早點更,但老爸拖某椰棗樹出去湊熱鬧了,因此在街上吹了半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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