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長琴意外的是菲尼爾的生活跟賽里斯根本是不同檔次的,從擺設華麗的大房間到一臉莊嚴的高級侍從們,甚至要見到這位王子還得等候通傳,這位王子的受愛護程度簡直是一個極端。
侍從的回話是說那位王子正在跟僧侶學習經文,讓作爲神使的長琴等候召見,長琴氣得差點就要踹門了。
“諾布,賽里斯和菲尼爾究竟是怎麼回事?差別也太大了吧?”
諾布聳肩:“哦,他們倆可是傳奇,神使怎麼不用自己的神力打探一下子?”
李長琴直接往他肚子上招呼上一拳,然後甩甩手:“諾布,你身材不錯,腹肌挺結實,顯然能夠多受幾回。”
諾布抱着肚子,臉色數變:“神啊,你可不可以斯文一點。”
“少廢話。”李長琴今天是超級的不爽,先是被監視,再被二世找碴,最後還要在這裡等待?太不爽了。
諾布充分感受到了,在受到一記冷眼以後,他也不敢擔擱:“吶,我從不相信那些傳言,從來不會仔細探聽,只能把不小心聽到的那部分告訴你。”
“說吧。”
“賽里斯王子和菲尼爾王子的出生有一個故事,當時拉美西斯法老還只是大將軍,埃及一直內亂不息。那時候將軍的兒子娶了一名女樂師,就在烈日高照的正午菲尼爾王子出生了,而嬰兒的額上有一輪太陽形狀的胎記,每一個人都說那是阿蒙?拉神的眷顧,而恰好將軍在前線傳來捷報,每一個人認爲是孩子的功勞。包括後來將軍成爲法老,及賽提法老能夠繼位都被大家認爲是菲尼爾王子帶來的福氣。”
神的寵兒?李長琴揚眉,在他看來拉美西斯?二世纔是神的寵兒,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像二世那樣?當了66年的法老,生下90多個兒子,50多個女兒,將自己的石像立滿整個埃及。不過狂傲之餘,那也是他的本事。
李長琴對吉兆一說嗤之以鼻,那不過是巧合造就的一切罷了。
“那賽里斯呢?既然是雙生子,他接着出生也應該是吉兆吧……呃,雖然有蛇咬死了他的母親。”
諾布默然注視着李長琴,似乎有點頭痛地摸摸下巴:“賽里斯王子嘛,他就真的,有點奇怪。”
“奇怪?”
“嗯,聽說當時沒有人注意到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每個人都顧着照料新生的菲尼爾王子。突然間烈日被遮蔽,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哦,那一回我也看到了,世界真是變得黑漆漆的。嗯,傳說在黑暗中傳出嬰兒的哭叫聲,賽里斯王子就出生了,不過當太陽再一次照耀大地的時候,那位母親已經被眼鏡蛇咬死了。”
“……”李長琴能夠想像世界變得黑暗是因爲日食,不過賽里斯也太……巧合了吧?連他都不禁懷疑是不是真有哪位神明在捉弄人了。
“後來有人傳說菲尼爾是拉神的使者,而賽里斯就是屢次行刺拉神的大蛇轉生,接着大家都這麼認同。以前就是有王后護着賽里斯王子才讓他活下來,不過這一回大王子也被他‘害’死了,王后才默認對賽里斯王子的判刑。”諾布聳聳肩:“這就是他們的故事。”
賽里斯是邪神?
李長琴並不是迷信的人,不過賽里斯的傳奇身世也太符合邪神一說了,那麼他也就不得不排除賽里斯是祭品的嫌疑,沒有人會跟邪神交換心臟吧?
不過現在也不宜草率下決定,無論如何就先將賽里斯當作候選吧。
纔想着,女僕已經前來通知他們可以覲見偉大的王子了,而且諾布還得解下武器才能跟李長琴進去見見那位傳說中受到太陽神眷顧的幸運王子。
房間內竟然燃了香,淡淡香氣怡神。屋內擺設大方華貴,才進門就能看見一大堆書卷,還有些粘土板,李長琴特意過去瞄了一眼,竟然是赫悌族的文獻,還有更多不同的文字,這位小王子的學業挺緊的。
不過讓李長琴更驚訝的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能夠讀懂那些古文字……感情阿努比斯讓他變成古語翻譯機了,還是國際版的。
“神使大人。”
童聲輕喚讓李長琴回過神,偏首看去,那張臉幾乎讓李長琴錯認這是賽里斯,不過憑穿着和和額上那一輪太陽狀胎記,李長琴還能分辨這就是傳說中的菲尼爾。
這位小王子不像其它的小鬼那樣只穿亞麻布短褲,而是穿着正式的白亞麻布短襯加長裙,七歲的孩子看上去很乖巧,一身金飾和各樣護符尤其顯貴,而且他的眼珠子是極深的墨綠色,幾乎全黑,只在透光時有點綠意。
“菲尼爾?”
“是的,請問神使大人駕臨是爲何事?”
七歲的孩子說話這樣嚴謹,李長琴就不太欣賞,活像個機械娃娃似的,分明長得跟賽里斯一樣可愛,但卻太老成。
“好吧,我只是從賽里斯那邊聽說了你,就過來瞧瞧。”李長琴徑自坐落椅子上,也不管周邊瞪視。長琴能感受到自己不受歡迎,或許這裡的僕人認爲王子纔是神聖的神子,根本沒有把他這位神使放在眼裡。
“賽里斯?”菲尼爾一雙墨色眼睛變得明亮,他抿抿脣才靦腆地發問:“神使大人,賽里斯還好嗎?”
“挺好的,他說想要點書卷,你這裡很多,能給我一些嗎?”這樣就不用自己去找。
旁邊一名老女僕似乎想阻止,可是菲尼爾已經點頭:“可以,能容我推介嗎?”
“嗯。”
看着這孩子興高采烈地準備,即使旁邊僕從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李長琴看在眼裡,不覺喃喃:“他跟賽里斯還挺要好的嘛。”
諾布撇撇脣:“菲尼斯王子是位善良的王子,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被當成未來大祭司進行嚴格教育,他以後會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助手。”
“哦。”純潔高尚,李長琴幾乎能看見菲尼爾身上印有祭品二字了。
菲尼爾小小個子捧着一大堆紙莎草紙捲過來,將那些都送到李長琴面前,而後滿帶感激地說:“神使大人,我聽說是大人救了賽里斯,菲尼爾萬分感激,會爲神使大人頌經祈福,希望神使大人安康。”
“哦,那就謝謝了。”李長琴的脣角抽了抽,他對諾布揮揮手:“還不接禮?”
諾布白了李長琴一眼,在衆目睽睽下,也只好聽令攬下那些書卷。
“菲尼爾王子,這是學習的時間。”
從門外進來一名光頭中年男人,高高瘦瘦的,神態死板嚴謹。他雙目眯成細細的一條縫,眼珠子就在那條縫裡瞧人,眼睛下頭吊着大眼袋,臉部肌肉耷拉着往下垂,一眼便知道是不好相處的人。
纔剛來就下逐客令,李長琴挑眉睨視他,而這人就作態地欠身,神情卻完全沒有誠心可言:“神使大人,菲尼爾王子很忙,請神使大人安排時間,擇日再詳談好嗎?”
“不好。”李長琴直截了當。
諾布差點掉下巴了,他連忙哄道:“神使大人,時候不早了,回去用餐怎麼樣?”
“不餓。”李長琴審視着光頭男人:“嗯,看你的穿着,也應該是祭司吧?”
“是的。”
“名字?”
“哈圖。”
“你不信神嗎?幹嘛對我這樣不禮貌?還是你懷疑我神使的身份?”
“……”哈圖不語。
諾布感覺到自己的頭巾都要被虛汗弄溼了,他連忙給李長琴耳語:“哈圖是位高級祭司,他被法老親選爲菲尼爾王子的導師。話說該走了吧,不要跟祭司胡來,他們總有辦法讓你這神使不好過。”
李長琴自然知道在古埃及時代祭司的權力很高,要對付誰都容易,而且很多祭司本身具有家族勢力,大多是貴族出身。可是諾布不知道,李長琴其實是故意接觸這些祭司,他可要弄清楚哪一位祭司具備真正的能力,竟然能讓一個詛咒實現到21世紀,直到卡羅伊那一代還存在。
“神使大人。”菲尼爾輕聲喚,他看着李長琴的目光滿是擔憂。
李長琴見狀,稍做思索後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就順道賣小王子一個人情:“好吧,既然菲尼爾要學習,那我就下次再來。”
“是啊,我們走吧。”諾布鬆了口氣。
走出菲尼爾的宮殿,諾布一直哀求李長琴收斂,李長琴根本不放心上:“你大可以不管我。”
“……我受命保護你。”
“算了吧,什麼保護?你只要監視我,說不定我發生意外死掉,有些人還會更安心。”
諾布無法反駁,因爲他之前就這麼認爲。而且國家根本不需要一位突然出現的神明,他們只要法老這一位神子就可以了。
“你把書卷送去給賽里斯吧。”
“那你呢?”
“我不去了。”李長琴喃喃:“我今天應付太多小鬼了,我沒興趣再見他們。”
“但我不能離開你。”諾布強調。
“不用過分保護我。”
“不是啦,是你太會惹麻煩了。”諾布再強調。
“……”李長琴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諾布,但卻經常想動手揍他,這是多麼微妙的感情,就像以前跟風夜希當朋友的時候,總喜歡拿拳頭招呼對方。
“我先送你回房間,再去送東西給賽里斯王子,可以了吧。”諾布建議。
李長琴也沒有反對,跟着諾布回去,反正三位王子都見過了,接下來他要想想怎樣處理,例如:“除了二世,將另兩位王子殺掉?瘋了,如果不是他們,那接下來我可得當通緝犯。殺祭司?呃,埃及太多祭司,總不能搞大屠殺,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能耐。殺光七歲的孩子?嗯,我肯定腦殘了。”想歸想,李長琴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能夠隨意傷害無辜的人。
“你說什麼?”諾布困惑地回首,他是沒有聽清楚,但總覺內含太多敏感用詞,好像有關於殺人和通緝犯什麼的。想着李長琴的性子,諾布心裡不覺發毛,差點要拜這位大人了:“神使大人,你行行好,千萬別胡來。”
“沒有啦,我是在想一會要吃什麼。”李長琴忽悠他。
“你想吃什麼?”
“米飯。”
“啊?!米飯?”諾布搞不清楚米飯是什麼。
“沒事了。”李長琴懶得解釋。他只是不太習慣這裡的食物,要麼是大麥餅,要麼是大塊肉,不然就是些果子和醃製的果乾類,吃得他嘴巴里發澀。
“神使大人。”
突然出來幾名衛兵擋住去路,李長琴側首問諾布:“爲什麼他們總是第一時間認出我?”
“你的服裝太特別。”諾布一臉受不了地說。
李長琴醒悟了,他這身襯衫牛仔褲在埃及的的大熱天裡是洗了晾乾又穿,無限循環着,走在古埃及裡的確很特殊,一眼就瞧見了。
“神使大人,二王子有請。”
挑眉看着那四名衛兵按在劍柄上的手,李長琴輕輕哦了一聲:“那小子又怎麼了?總纏着我不放。”
“是你先招惹了他。”諾布支着額提醒。
“那麼?”李長琴揚眉。
諾布看看這幾個人,他說:“呃,我是衛兵隊長而已,沒有權力管神使大人要不要應邀。”
話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即使李長琴將那幾個人怎麼了,他也管不着。
李長琴失笑:“諾布,你還有點腦子嘛。”
諾布一臉欣慰地咬牙切齒。
李長琴淡淡一笑,緊接着一片悶哼聲和金屬磕碰的聲音迅速地開始和結束。諾布輕嘆一聲,接過了四柄青銅劍。
“繳械。”長琴甩甩手,他睨視錯愕地坐着地上的四人:“回去告訴二世,本神使沒空跟小娃娃玩酒家家,有什麼事就親自來見我說清楚,可是……如果是爲了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打擾本神使,那就別怪本神使將他吊在塔樓頂上。”
“……”
“神使大人,該走了吧。”諾布勸道。
“諾布,以後打架由你來。”李長琴扔了一句,丟下那幾人就走。
“神使大人,我的權力不高,應付不了你招惹的權貴。”
“諾布,本神使給予你神之名,去吧。”
“……”神啊。
回到房間,娜紗等一干女僕拜了一地,李長琴對娜紗招招手:“給我準備一些服飾,我不要穿得這麼特別。”
“神使大人,娜紗早已經準備好衣飾。”
娜紗聽說神使有自覺打扮,眼睛立即就亮了,她一聲令下,李長琴就被帶到浴池去洗了一通,那些侍奉神的女僕們一個個臉色不改,倒是李長琴忍了很久才能做到淡定地入鄉隨俗,讓這些女僕隨意擺佈,洗涮乾淨。
娜紗準備的是埃及傳統服飾,現在是夏天,男性只需要腰間一條白亞麻布短褲,然後娜紗將琳琳琅琅的金飾給李長琴戴上去。
李長琴往一人高的青銅合金鏡前站去,鏡中倒映着了一座移動金庫……脖子上幾環,兩手上幾環,腳踝上又來幾環,草編涼鞋上竟然也帶金飾,假髮在腦袋上一扣,又上了一個金環。
好一個金燦燦的發光體……黃金聖鬥士?
“娜紗,你是陰謀讓我戴上手鐐腳鐐吧?”李長琴覺得這是大大的可能。
娜紗愣住了,繼而明白那話中話,可她不能理解:“神使大人是尊貴的,當然要盛裝才能襯托神使大人。”
李長琴明白了,娜紗只是有一顆虔誠的心,不過他不太需要這等尊貴。雙手往身上一陣忙碌,周邊女僕們一直髮出可憐的嘆息,可是李長琴仍把身上能拿下來的都拿下來了,最後在娜紗的哀求下只留下腰飾和一隻手環及頸飾一環。
“神使大人,你怎麼能穿得如此平凡。”娜紗一副世界要滅亡的倉惶模樣,女僕們也跪了一地,哭作一團,堪比哭喪。
李長琴脣角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麼,門縫裡傳出噴笑聲,李長琴冷眼瞪過去,就見諾布在門縫裡看熱鬧。他冷笑:“膽敢偷窺本神使?諾布你給我滾進來。”
諾布纔想逃,但他這個小隊長卻不比神使大力,一下子被娜紗合同衆衛兵將他押了進來。
李長琴沒做什麼,只是把那堆金飾全堆他身上去:“不準拿下來,從今天開始,我的近侍諾布負責幫我戴首飾,以表我的尊貴。”
“……”諾布目瞪口呆。
娜紗還想說什麼,可是在李長琴發表了一通神說以後,她服了。而後所有人都一臉崇拜地看着諾布。
代表神,多麼的光榮啊。
只有諾布想哭,他是無神論。
接下來李長琴命令金燦燦的諾布和娜紗留下來陪他用餐,諾布不客氣地大吃,娜紗就戰戰兢兢地沒敢吃多少,可是長琴吃得比他們都少。
“你的食量真小。”諾布沒有注意到周邊白眼,快言快語地給李長琴閒聊。
長琴被他這麼問着,想想這些天好像真的沒怎麼吃東西:“不知道,我不餓。”
甚至覺得不吃也沒什麼。
“真奇怪。”諾布搖頭:“怪不得你壯不起來。”
娜紗喝止:“諾布,不得無禮。”
“切。”諾布撇過臉去。
吃食的問題李長琴不太在意,反正沒有什麼影響,不用吃更好。比起這些,李長琴有更多的思量,他跟諾布和娜紗儘量提高親密程度對以後在埃及有幫助,詛咒的問題也要思考如何解決。除此以外,法老對他的不信任也比較危險,總要想辦法解決。
“諾布,明天帶我到野外去。”
“啊?你要幹什麼?”諾布快要頭痛死了,他是受命前來監視李長琴,但他反倒覺得自己變成了奴隸。
幹什麼?看着諾布那一臉苦相,李長琴不覺掛上淡淡笑容,諾布和娜紗眼前一亮,感覺這神使有時候還挺有氣質的。
他說:“搞幾頭猛獸當夥伴。”
娜紗石化,諾布的臉部不受控制地抽搐。
娜紗和諾布苦口婆心也說不贏李長琴,他是主意已決,決意明天要去狩獵。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李長琴心情變好,整個下午只讓娜紗給自己說埃及的事情,沒有再出門去。
夜幕落下,娜紗讓女僕們點亮油燈,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長琴挨在窗邊,嗅吸着新鮮空氣,埃及的晝夜溫差很大,果然是被沙漠包圍的國度,日間熱得人頭腦發漲,晚上又冷得打抖。娜紗早就給李長琴送送來獸皮保暖,他就挨在窗邊看星空。
墨色無垠,星星點點猶如碎鑽般鑲滿神秘的漆黑夜空,閃爍着輝眼星芒。這樣的星空在21世紀可是十分難得的,李長琴對這裡的天空是很滿意。
“真不錯,空氣好,天空也漂亮。”
“神使大人居住的世界看不見天空嗎?”娜紗好奇地發問,她雖然是祭司,但她從來沒有真正與神通話,只是侍奉着神像,她也很好奇神界有什麼不同:“哦,也對,神使大人肯定是直接見到美麗的天空女神。”
“嗯。”古埃及相信天空是由一位女神撐起的,天空就是她的身軀,所以李長琴沒有搭話,任由娜紗這麼相信。
“神使大人要歇息了嗎?”娜紗見李長琴動了動,立即就問。
李長琴並不倦,正確來說這幾天他好像睡不睡都沒關係……他肯定自己身體有點奇怪,只是說不出哪裡奇怪。
“喂!喂!”
窗外傳來低聲呼叫,李長琴探身瞧了一眼,下頭有幾支火把在閃爍,二世那小子正在招手。
“下來!”二世猛地招手。
李長琴撐着頷喊了一聲:“幹什麼啊?小孩子家家就快點回去睡覺,不然長不高。”
“你!你快下來,不然我不告訴你賽里斯的事!”二世氣得直咬牙,話說完又自覺有優勢,頓時環手抱胸,跩得很。
李長琴挑眉,故作無趣地打了個呵欠:“我要睡覺了,你慢慢玩。”
“喂,是賽里斯耶!你不想知道嗎?”二世沒想到這個優勢根本不管用,頓時就急了:“你不怕永遠見不到他了?”
“二世,我跟賽里斯也就剛認識,感情沒有你想像的深厚。好了,晚安。”李長琴向娜紗下令:“熄燈睡覺。”
“啊啊!父親要送走賽里斯,不讓他住在這裡了。”二世急忙喊出真相:“說不定他又會被扔到鱷魚潭裡啦!”
“……”探在窗邊,李長琴懶懶地問:“你不是討厭賽里斯嗎?幹嘛幫他?”
“反正告訴你了,要不要救是你的事。”二世撇着嘴別開臉,裝作不在意。
賽里斯要被送走?李長琴嘆了口氣,這是古埃及,通訊並不發達,若果人送走了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李長琴撇了撇脣,心想:如果不幸賽里斯真跟那個詛咒有關,這下就算錯過機會了。
這般說服着自己,李長琴對娜紗說:“叫諾布進來,我們現在出去一趟。”
“神使大人!”娜紗驚呆了:“王子的事,神使大人不應該管。”
“去吧。”長琴不容反抗,冷聲命令,娜紗只好聽令。
二世聽見了猛地蹦起來,在下頭手舞足蹈,也不管身邊侍從勸說,他高呼:“我能帶路,帶我一起去!”
這好事的小子,李長琴哼笑:“行了,你等等。”
“我的神啊,你又要幹嘛!”諾布進門就喊。
“去夜遊。”李長琴喃喃:“順道要個小僕人。”
諾布心想:哪個神都好,把神使大人給揪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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