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淹沒猶豫,何柏慌手慌腳的把那些“違禁”的必需品放回去,然後拿着浴衣走過去,本來他還想問問簫誠咱怎麼個洗法,可是二爺壓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伸手把人拉進浴室,連門都懶得關就把他攏到懷裡開始扒衣服,哦,不對,是脫衣服······
“哥,哥······”何柏雖然帶了幾分抗拒,但最終還是被簫誠三下五除二,像剝蔥一樣剝了個乾淨。a1a8qgh
這,這就要開始做麼?!
何柏咬着嘴脣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沒辦法,和簫誠住了這麼久,他只知道這男人在情事上一向冷水煮青蛙,小火慢煮,等水開了,自己也着了道,基本上那時候是人家想怎麼折騰自己就可以怎麼折騰了,可是現在······話說他還真想不出情事生猛的簫誠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事實證明,妄想這種東西還是很要不得的。因爲人家簫二爺下一秒既沒猴急的把誰撲到,也沒心切的進行什麼顏色活動,相反的,人家還潑過一大盆溫水來。
熱水從頭澆到底,溫暖了身體的同時也把何柏滿腦子的小心思衝了個乾淨。
簫誠伸手幫他抹了一把臉,然後拿過浴球擠上浴液開始幫他洗澡。泡沫塗過皮膚,溫熱滑膩,偶爾還會碰到敏感的櫻紅,何柏緊抿着嘴脣,忍着那種酥麻的感覺不敢出聲,可是羞澀還是漸漸浮上了全身。等簫誠把他全身都塗上了浴液,某人已經臉紅到不行了。
簫誠看他低着頭,全身都快成了煮蝦,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二爺伸手挑起何柏的下巴,皺着眉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小傢伙,我們都一起住那麼久了,牀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何柏聽了擡起頭,卡巴卡巴眼睛看着簫誠沒說話,其實他也好奇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要說洗澡,他該是最習慣的了,可是數到頭,他竟然最不習慣的就是這件事兒。
“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洗?”簫誠說着甩甩手,圍了浴巾就要出去。
“不,不用。”何柏一聽,連忙伸手把人抱住,滿身的泡沫立刻蹭了簫誠一身,二爺聳聳眉毛轉過身把人拉開,然後拿過洗髮露遞給他。
“不讓我走,那你就自己去洗頭,然後我沖沖咱倆好好泡個澡,恩?”
何柏點點頭,之後默不吭聲的和簫誠站到蓬蓬頭下各自清洗。
等把身體的基本衛生打理乾淨了,兩個人就進了浴缸,三角形的浴室屋角設計讓這個浴缸顯得格外的大。因爲房間在頂層,周圍又沒有什麼高大建築,所以這裡的浴室窗戶是不需要拉窗簾的。
最隱秘的事情突然變得如此曝光,何柏剛開始還很不適應,可是無奈水溫太舒服,所以小孩兒沒過十分鐘就全然放鬆了。
“哥,你說二餅現在怎麼樣了?”閒來無事,何柏把胳膊搭在浴缸邊緣,目光呆呆的,完全沒話找話的問着。
“應該過的不錯吧。”簫誠挑眉回答。
事實上應該說相當不錯,因爲昨天自己給江城先生打電話的時候還聽到了那隻貓嘰裡咕嚕的叫聲。
“那你說我們回去她會不會不想跟我們回家了?”某何眼光木直續一問。
“誰知道呢,貓一般是養不熟的。”尤其咱家那隻還那麼貪吃·····
“哦······那你說她是胖了還是瘦了?”某何眼光木直續二問。
“它才離開咱們不到三天,那可能這麼快體重就有變化。”
“也對······那你說她會不會想咱倆?”某何眼光木直續三問。
簫誠臉上漸漸黑線,深覺這樣的對話真是沒營養又無聊。可是還沒等他想開口換話題,何柏就忽然轉頭笑道:“你瞧我,問的都是些什麼啊,不過就是撿回的一隻野貓麼········”
“何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簫誠驀地伸手沿着何柏的腰線把人抱住。“你跟我說實話,你剛剛是真的在關心那隻貓麼?”
“哎·······?”何柏愣住了,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一直圍繞這個話題,但是事實上,他好像只是很想說話,可由苦於找不到什麼話題,所以就只能這樣問個沒完·····
簫誠見他這樣不由得深吐一口氣,之後把下巴墊在他的肩上,慢慢磨蹭着問道:“小傢伙,現在可以算是解禁了麼?”
腰間被人抱緊,身後是寬厚的胸膛,何柏低頭想了一下,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簫誠聽完點點頭,然後手上用勁把人推開轉過來正對着自己。
“那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你還在硬撐些什麼?”
“小柏,你爺爺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
“你跑到這裡?是在什麼嗎?期待他根本沒死還是自我欺騙你還挺得住?”簫誠的聲音不大,可是句句都像刮骨的刀子。
“哥,別說了······”何柏開始掙扎,眼睛大大的,裡面裝滿惶恐。可是簫誠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罷手,二爺探身翻手握住何柏的手腕並扣在他身後,胸膛相貼,讓他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甕聲甕氣。
“小柏,別和自己較勁兒,如果心裡那麼難受,爲什麼不哭出來,難道在我面前你還要把戲繼續演下去麼!?”
簫誠問的無奈,何柏聽得心慌。
可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硬撐什麼······
平靜,鎮定,奶奶從小就對自己說過,說作爲何家人,要頂住任何風浪,不管失去什麼,都要努力地做自己,堅強的活下去。什麼是人生,人生其實痛苦而殘忍,人雖然本性善良,但世俗讓人自私,說白了,只有快樂才適合被分享,至於痛苦,那些東西都是需要自己去承受的。
真正的快樂,真正的悲傷,他們原來是如此的相似,能說出來的原來都不是極致的感受。
溢於言表,這個詞原來真的存在,疼痛積鬱在心頭,卻不知道要如何爆發。所以給自己找任何說得通的理由,一個人跑出來,跑到這麼遠,可是整個下午,心裡卻在一直問自己,你到底在做什麼········
“對不起······”何柏忽然脫力不再掙扎,他撇開臉,眼睛慢慢的變紅“其實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關掉電話,然後跑過這裡來的·······我很想知道你會不會找到這裡·······”
我是故意的,統統都是故意的,我把記憶裡最美好的東西全珍藏在這裡,然後當這個地方失去一個瞭解他的人,我就會幼稚的想,你還會不會記得這個地方。我知道我幼稚,可是我忍不住就是想這麼做,因爲我們的愛情太少人知道,我忽然害怕,害怕等哪天自己離開了,你是不是也會忘了我。
“那我讓你失望了麼?”沒有動怒,甚至沒有一絲火星,簫誠情緒平和的鬆開手,然後靠在浴缸一側,一隻手拄着下巴問道。
“沒,沒······”何柏搖着頭,回答的有些心虛,以至於聲音裡透着怯生生的味道。
二爺無奈嘆氣,伸出雙手捧住何柏的臉,逼迫他直視自己,之後鄭重的說道:“小傢伙,我再說一次,這輩子只要你不放手,那麼不管你跑到什麼,我都會找到你,聽明白了麼?”
我會找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你,因爲我不想給你躲進自己世界的機會,我想讓你知道,你還有我,還有我值得讓你依靠。
何柏用力吸着鼻子點頭,之後剛想弄個笑臉給簫誠看就被簫誠用手掬了一捧水抹在臉上。
“行了,想哭就吧,這回滿臉是水,誰都看不見了。”說完,那雙手再次把人拉進懷裡。
何柏把頭埋進簫誠的頸彎,哀傷竟真的慢慢涌上心尖,之後滾燙的眼淚轉眼洶涌的沿着臉頰滑至某人的肩頭。
簫誠仰起頭望向窗外的大雨什麼都沒說,一直沉默,只是默默將人抱緊並輕輕拍着何柏的後背。
爺爺,祝您一路走好,我一定不違約定,努力將他照顧好。
(花花:祈禱自己寫出了那種感覺,默默更新,默默離開。大家記得收藏,記得留言,各位不要霸王我,潛水的都上來透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