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是第二天上午九點才睜得眼睛。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疼的都快炸開了。小孩兒無力呻吟,把臉埋在被子裡難受的磨蹭。
簫誠聽見人醒了,趕緊端着水進來看他。
何柏自知昨日種種必定醜態百出,所以這會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簫誠了。不過他哪知道,簫誠打小寵他,現在除了心疼,哪還有半點兒爲難他的意思。
二爺把人半抱着拉到懷裡,掀了被子給他喂解酒的蜂蜜水。像是伺候極其精貴的名種,那態度好得連何柏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喝了水,人算是活過來了一些。何柏記得昨天簫誠背自己走了一段路,之後兩個人打車回家,再後來他暈車,然後他下了車窩就在道邊上吐了個一塌糊塗······
“哥······”喉嚨痛得像是火燒,何柏一歪身子趴在簫誠腿上,蔫巴巴的樣子倒是更惹人心疼了。
簫誠想說他下次不能喝就躲了,可是細一想又不能這麼說,因爲這孩子在自己這兒是個寶,可在人家眼裡那可是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大家一起吃飯,人家讓他喝幾杯也不爲過,而且說實話,雖然拼酒不是好事兒,但有個好酒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真是個很有面子的事兒。
哎······第一次,簫誠有些痛恨雄性生物逞能的劣性根源。
“頭還疼?”二爺伸手把人放平了,然後翻身平躺在何柏身邊,伸手把人抱進懷裡暖着。
何柏蹭蹭簫誠的肩窩算是答覆,之後他把上身半壓在簫誠身上,睜開睏倦的眼睛慢慢打量着房間。
牀上的用品都齊了,牀頭還多了一個小小的牀頭櫃,上面擺着一個特現代的電子鬧鐘。窗簾是雙層的,一層紗,一層厚重的遮光布。
何柏知道這一定是簫誠特意幫自己弄得,因爲他打小對光敏感,太陽一照起來他就睡不着,所以家裡也是這樣做的。
眼睛四下打量,忽然,何柏在房門口看到了一個細瘦的身影,小小的,帶着些怯生生的味道,正卡巴着大眼睛小心的看着他。
何柏眨眨眼睛,之後與那雙眼睛長久對視。似乎不敢相信又有些記憶模糊。
何柏轉回頭,睜大眼睛望向簫誠。
簫誠被他看得心覺無辜,於是弓起身體把人包進身體圍成的圓弧中苦笑道:“幹嘛那麼驚訝?你難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昨天可是你死抱着那隻貓不肯撒手的。”
何柏聽了馬上努力回憶,想來想去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貌似昨天晚上他吐過之後非要堅持自己走回家,之後在小區門口的垃圾箱邊上看到了這隻貓,再後來······再後來自己做了什麼來着?
“你昨天可真是夠要命的。”簫誠言語中透出一種意外的感慨,聽得何柏有些心驚。
“其實也沒什麼,你不過是走過去抱着那隻貓,然後問我能不能帶它回家,我才一說不能,你就直接甩開我抱着它自己蹲到了垃圾箱邊上,還威脅我說‘它不走那我也不要回家了’,我一看沒轍,只好站在那裡勸你,一開始你只是不讓我碰,可是到了後來你竟然一面哭一面對我喊,‘我那麼愛你,你都不愛我’·····恩,之類的·······”
何柏看着簫誠一邊說一邊模仿自己,那樣子似有回味,還有些好笑。小孩兒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着,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那······之後呢······”之後我沒又做什麼蠢事兒吧?
“之後啊······”簫誠摸摸下巴,掃了他一眼才似笑非笑的回答說:“之後你撲過來就親我,還當想街扒我衣服來着······”
OMG!!!!
何柏徹底驚悚,顧不得去理那隻貓就翻身拉着簫誠的衣服問:“那,那被人看見了是吧!?”肯定是吧!
簫誠看何柏臉都白了,於是趕緊搖頭,說他昨晚純屬未遂,剛碰到臉邊兒就被自己止住了,而所謂的扒衣服,估計就算讓人看見了也只會覺得那是兩個人在打架。說到底,暴露關係這種事兒還是不會發生的。
何柏聽簫誠這麼說,一顆懸着的心纔算落了地。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給某位爺找了麻煩,小孩兒便趕緊低下身子貼過去討好。
深知直接道歉不合適,所以何柏繞着彎子趴在簫誠身上,眼睛望向門口小小的一隻,下意識的問道:“哥······那隻貓,咱能養能留下?”
簫誠聽了翻了半個身,反身把何柏半壓在身下,也不看他,慢慢的回答:“三個條件,第一,不許它進臥室,第二,你洗完澡不能光着身子抱它,第三,不許先親它再親我。你要是能答應,想養你就養吧,我不攔着。”
二爺嘴上說着條件,心裡其實早已妥協,因爲昨天晚上他給貓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貓不但挺老實的,還是個已經做完絕育手術的成年母貓,看樣子雖然不是名種,但家教還不錯,估計是小區哪家人搬走了,這貓又不會自己捕食,所以才淪落到如此瘦弱的程度。
何柏得到簫誠默許,一向喜歡小貓小狗的他自然高興。於是小孩兒眼裡閃光的纏着簫誠問:“哥,那咱叫它什麼啊,總得給它起個名字吧。哎,對了,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簫誠歪着身子摟着何柏膩歪。
哦······何柏眼裡閃着小星星,暖呼呼的抱着簫誠說道:“那,戶主大人,要不你就給它起個名字吧。”
簫誠難敵何柏的熱情勁兒,於是轉頭看了那隻貓一眼,然後冷冷的拋出一句話:“她身上有兩塊大圓花,以後就叫它二餅吧。”
某貓囧!
某何囧同上!
嘴角抽搐,不想這貓後半生悲催,何柏只得委婉的對簫誠說:“哥,那可是隻母貓啊。”言下之意,那可是個女孩子,叫人家二餅,未免太傷自尊了吧······
“怎麼,覺得不好聽?”簫誠皺眉又瞄過去一眼,之後沉思五秒再次開口“得,那就叫一條吧,反正它四條腿有一條是全黑的,這回,總可以了吧。”
某貓再次囧!
“哥······”何柏咧嘴,琢磨着這其中的商量餘地,可是想到最後小孩兒還是妥協了。
“那還是叫她二餅吧·····”畢竟一條什麼的實在是太驚悚。
簫誠點點頭,然後彪給某貓一眼,見它識相的消失之後,便用鼻尖去蹭何柏的鼻樑。隨後不安分的大手滑進某人的睡衣,低語道:“貓我也讓你養了,那現在·······咱是不是該算一下昨天晚上的帳了?”
“是啊·····”簫誠麻利的由上到下咬開何柏睡衣上的扣子“有人不是說我不愛他麼,我想一定是我實踐得太少了,所以我現在得好好補償你一下才行啊······”
“哥!那個······那個酒後狂言不可當真!”何柏慌張躲閃。
“哼,”二爺眯眼高調誘惑,直接將人壓到“都說酒後吐真言,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幸福orX愛,何柏自知負債難逃,最終只得沉淪隨順了簫二爺。
屋外,得新名的二餅同學雖然對這個稱呼很是糾結,但無奈客廳陽光太好,伴着屋裡·····咳·····**的進行,彼時還很纖細的二餅小姐在沙發上伸了個誇張的懶腰,之後抱團,很快暖暖的睡着了。
(花花:恩······請大家歡迎二餅童鞋,撒花,以後花花將和她一起窺視這哥倆的私生活。~(@^_^@)~今日更新到此,花花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