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葉死命咬住嘴脣,大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看着似笑非笑的男人,俯身便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寧寒故作誇張地叫了一聲。
嚇得雲葉一把捂住了寧寒的嘴巴,嬌嗔道:“裝模作樣!”
這男人,說話也太羞人了些!想想那場景,簡直就要腿軟!再說,那樣最深,要命啊!
看男人一臉的壞笑,真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冷麪戰神嗎?
寧寒看雲葉一臉嬌羞,再低頭看看微凸的小腹,一笑,“怎能讓夫人辛苦?爲夫來。”
寧寒跳下牀,從身後抱起雲葉,附耳低聲道:“乖,這樣也不會壓到肚子。”
……
第二日雲葉睡到自然醒,一睜眼,便看到寧寒微笑着的俊臉。
真好!
寧寒微微笑着,大手輕輕地撫摸着雲葉的小臉,“醒了?”
“嗯。”
雲葉神態慵懶,低聲哼了一聲,閉着眼睛,又要睡。
寧寒摸摸雲葉的肚子,道:“起牀吃飯再睡,看餓着了。”
雲葉這才感覺肚子裡空得厲害,正要點頭,肚子裡又“咕嚕”了一聲,果真是餓得很了。
見雲葉要起身,寧寒忙摁住肩膀,道:“你且慢着些。身子累嗎?”
雲葉小臉便又紅了,略微動了動身子,搖頭,“不累。”
身子乾淨清爽、也不腰痠腿疼,只是有些懶罷了。
寧寒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那便好。昨晚慮着孩子,尚未盡性。今晚可以多做幾次。”
雲葉擡手便擰住了寧寒的胳膊,怒:“你敢?!”
寧寒悶笑,擡手摟住雲葉,道:“那兩個丫頭你想帶着嗎?”
雲葉聽寧寒話中有話,道:“是段欣雨從京城買來的,與我並不算親厚。帶不帶也沒有什麼。”
寧寒看着雲葉,道:“路途遙遠,馬車又慢又悶。不如我們早晚騎馬,既涼快又可早日到家。”
雲葉點頭:“那兩個丫頭並不會騎馬,便讓她們回家也可。”
寧寒道:“那些銀子也留給家裡吧,咱們也用不着。”
雲葉小手拽着寧寒的頭髮,一邊玩一邊說,“爲了這嫁妝,雲爭把鋪子賣了幾個,倒辜負了你一片心。”
“再買回來就是。”寧寒笑着起身,問道:“早飯你想吃什麼?”
雲葉也起了身,邊穿衣服邊道:“做什麼便吃什麼好了。我不挑食,胃口也好得很。”
寧寒擡手又撫摸了一下肚子,“嗯。都是這孩子乖,生出來定好好疼他。”
雲葉歪頭看向寧寒,“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寧寒滿意詫異,“自然是又要兒子又要女兒了。只要一個怎麼會行呢?我們定要生上十個八個的!要不,偌大個寧府豈不太浪費了些!”
雲葉吐血:“你這個……當我是母豬呢?”
寧寒一笑,上前摟住雲葉,身子緊貼過來,悶聲道:“寧府就我一個,實在孤寂。我們定要多生幾個!再說,我這麼能幹,你豈能辜負?”
晨起本就**勃發,剛纔一番耳鬢廝磨,雲葉早就感覺寧寒硬了。
此時見他說着說着又要動手,雲葉臉紅到脖子根兒,胳膊肘一搗寧寒,“色胚!離我遠些!”
忙躲了開去。
寧寒悶笑,給雲葉遞過外衫,笑道:“不逗你了,收拾好出來吧。只怕他們都等急了呢。”
看窗外早已經天光大亮,雲葉羞紅了臉。
這若是住在寧府,豈不要早早起身給婆婆請安。
想到這裡,雲葉就有些鬱悶。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寧寒是怎麼說服寧夫人答應娶自己的。
雲葉滿面含羞出了臥室,開了房門,衛萍正在院中等着,見雲葉出來,忙施禮:“少奶奶”。
小賢和小惠兩個也忙走了過來。
三人侍候着雲葉梳洗完畢,小賢兩人留下收拾房間,衛萍領着雲葉進了主院。
顧老幾個人都不在,只有寧寒等在桌邊。
早飯很豐盛,有滋補的湯也有爽口的菜,更有頂飢壓餓的麪食。
雲葉大快朵頤,看得寧寒既心疼又好笑。
恐雲葉吃得太快積住食,寧寒打岔道:“這麼能吃,定是兒子!”
雲葉一聽,果然停了筷子,看着寧寒,一臉詫異道:“怎麼能從孕婦吃的多少,胡亂判定是男是女呢?”
寧寒滿臉好奇,“那如何判定?”
雲葉更詫異,“這都不知道?你傻呀!當然生出來才能判定了!”
寧寒:“……”
兩人說笑着,吃了早飯。
看天又是個大晴天,剛吃過了早飯,太陽便火辣辣的。
寧寒道:“不如歇一天,傍晚涼快了再走?”
雲葉搖頭,“咱們是做客的,一直叨擾顧老也不好。俗話說‘客走主家安’。咱們閒着也是無事,不如慢慢走吧。還有那兩個丫頭,不是還得打發她們嗎?”
寧寒略一思索,道:“你給雲爭留一封信,讓她們轉交吧。”
雲葉點頭,“嗯。今天館子還營業呢,不到中午,雲爭他們便到了。到時候顧府派人把她們送去也就是了。我們還是早些趕路吧。”
如此便說定了。雲葉把小賢兩人留下,上了馬。告辭了顧老,幾人便上了路。
慮着雲葉的身子,雖然不敢放開了跑,到底比坐轎子、搭馬車快了許多。不到中午,便已經趕出了近百里。
古代官道不寬,兩邊種滿了大樹,枝杈相連,路上滿是樹蔭。
馬兒跑起來,涼風颯颯,不知道多舒服。
眼看着太陽到了頭頂,不遠處有個集鎮,寧寒道:“歇着吧。”
衆人下了馬,直奔最大的館子。
這裡是寧寒幾人來過的,館子掌櫃的也是個眼熟的,一見衆人,便忙笑着迎了上來,“喲,幾位客官,請進來吧。”
說着,不由得看了雲葉一眼。
雲葉新婚,自然打扮與衆不同。雖然雲葉已經要求簡樸了,到底還能看出是個新嫁娘。
寧寒幾人進了大堂,館子不大,卻也有間雅室。
衆人坐定,寧寒道:“打水來。”
王洲忙出去了,很快拿過一個竹筒,裡面是開水。
寧寒接過,嚐了一口,遞給雲葉,“喝吧。”
雲葉喝了幾口,溫溫的,很舒服。不過白開水,因爲又熱又渴,便顯得十分暢快。
小店也沒有什麼多好的菜,不過青菜白肉、米飯鹹湯。
雲葉也吃得津津有味。
作爲一個廚師,可不能只吃得下美味,也要多嚐嚐其他的味道。
說不定,鄉野之地也有佳餚呢。
再說了,菜有百味,只要有人喜歡,沒有不好吃的東西。
便如自己家的臭豆腐一般,有說好吃、有說難吃。
要不,怎麼會有“衆口難調”這個詞兒呢?
寧寒很欣慰。
雲葉這真性情,最是難得。若是官家那嬌滴滴的小姐,見了這等鄉鎮小店,只怕連馬車也不願意下的。
更別說坐在這小小的雅室之內,吃什麼青菜鹹湯了。
一想到雲葉少時受苦,寧寒心中便十分心疼,忙夾起一筷子肉放入雲葉的米飯碗中,道:“多吃肉!”
雲葉笑笑,痛快夾起吃了,一點兒也沒有皺眉。
寧寒點頭,“果真是個乖孩子!”
雲葉白了寧寒一眼。
這男人,話中有話。到底也不知道是誇獎腹中的孩子呢,還是有意調侃自己呢?!
衆人離了館子找了一家客棧,歇晌睡午覺。
雲葉懷孕後,能吃能睡。
到了客棧,人少,倒也安安靜靜的。洗漱完畢,雲葉躺在牀上,寧寒打着扇子,雲葉一會兒便呼呼大睡了。
寧寒眉眼微低,看着自己懷中香夢沉酣的雲葉,寵溺地眼神一秒也捨不得離開。
看看微微凸起的小腹,寧寒眼神兒更加溫柔,擡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突然感覺手下一動!
寧寒心中一愣,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把手又放上,果然手下又是一動!
寧寒猛地狂喜,眼睛突然有些溼潤。大手輕輕地放在雲葉小腹上,再也捨不得拿開了。
雲葉睡得昏昏沉沉,一覺竟睡到了太陽西下!
懶懶地動動身子,微微睜開眼,正對上寧寒寵溺的眼神。
寧寒微微笑着,問:“睡得可好?”
雲葉懶懶的,“嗯。你呢?”
寧寒搖頭,“不好?”
雲葉睜大了眼睛,“何事?”
寧寒低頭,示意雲葉看自己的肚子,“我摸到孩子動了。”
“當真?”雲葉不信,擡眼看着寧寒,卻也滿心喜悅。
“我隱隱約約有一次也感到了,卻沒有摸到。這孩子也是奇怪!怎地跟你如此親?不過一見面,便有如此大的動靜。”
寧寒便有些得意,“昨晚親爹進去看他,他怎可沒有迴應?”
雲葉:“……”
這男人,隨時隨地耍流氓,真真讓人無語……
寧寒見雲葉羞惱,笑:“起牀吧。”
衆人略微用了一些晚飯,便再次上了路。
雲葉窩在寧寒懷中,心中十分喜悅。
身後便是心上人,兩人相擁共享涼爽夏夜,看着晚霞如火、黑夜降臨,轉瞬又月光如水、繁星點點……
嗯,人生的幸福大抵如此吧。
眼看着京城將近,寧寒撥轉馬頭下了官道。
等雲葉反應過來,衆人已經快看不見京城。雲葉詫異,“我們不進京嗎?”
寧寒搖頭,輕笑:“不進京。我要把你拐到西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