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古的病好了,張天宏上班,就不住在樓裡,回了原先的住處。
張靜還在家裡躺着,看了張天宏回來,話也沒有,她沒有多大的力氣,被張天宏揍了一頓,又感冒一次,這些日子沒有得什麼好,對誰都恨之入骨。
她病重十幾天沒人瞅她,她也活過來了,對這個父親仇恨大了,如今她的身體不好,也沒人關心她,她從小就親情冷淡,朱亞蘭不怎麼關心她,祖母看不上她,總之這個家庭沒有溫暖,她想要一個俊美權勢高的佳婿,不想讓人瞧不起,她想超越姚彩琴,難道不能嗎?
難道她還比不過楊柳的命運嗎?她怎麼能服氣?自己和鄧左民混幾天怎麼了,楊柳跟那麼多男人混多少年,怎麼就沒人鄙視她呢?
張靜就是理解不了,她認爲是不公平。
張天宏看她瘦削的樣子也是心疼,心疼也不能再慣她了,別讓她再和她母親一樣深陷下去,咬牙也得狠心管她,張靜不說,張天宏不知道她有病,以爲她就是被揍一頓氣的,只看看家裡缺什麼,買了糧食和菜,家裡的大白菜還有一些,夠吃一個月的。
這個時代也就是隻有大白菜,土豆,洋蔥什麼的,好放,買點就可以吃一段時間。
張天宏也得回家住,這裡去單位比較近。
父親好了,就得看着張靜,免得她亂來,年前被揍的張靜跑都沒有力氣,要是寒假在家裡待,張天宏也不擔心她亂跑,張靜是個蔫性子,平常不亂跑,鄧左民被張天宏數落了。料他也不敢再和張靜混。
這次感冒張靜落了個喘,着點涼就喘,體質再虛弱。抵抗力下降,生氣也喘。
張靜爲了養好病。不敢生氣,不敢着涼,恨着父親過年都沒有回家,就是不與張天宏有話,張天宏也氣她,她不理父親,張天宏也不跟她過話。
張靜沒有去學校,張天宏也不問。就是彆着一股勁兒,父女誰也不理誰。
許寶貴回到西林莊,找到楊天祥一說楊柳的婚事,楊天祥心裡偷樂,那個小子還是追楊柳的,自己能攀上這樣的親戚,嘿嘿!就是飛黃騰達。
谷舒蘭好了,身體硬朗着呢,一聽楊柳找了好主兒,心裡就不痛快:“表兄。你把這樣的好主給楊敏說,或是給楊蓮,楊豔說。怎麼偏偏給楊柳說?我哪個閨女都比楊柳出色,你爲什麼偏她呢。
許寶貴面色一正:“表妹,這個親戚你不想做,我還是不給你說這個了,這麼幾天你就忘了你是怎麼好的,是不是你的腦袋真受病了?”許寶貴站起就走,谷舒蘭氣憤的說道:“我說的不對嗎,楊敏不比楊柳好嗎?”
楊天祥氣得喝喊谷舒蘭一句:“滾一邊揦子去!”
谷舒蘭氣道:“我說的是真的,要不是楊柳。二山也不會出事,二山不出事。我也不會腦出血,楊柳就是忤逆不孝。這樣的丫頭誰要誰倒黴。”
許寶貴氣得跺腳走人,楊天祥趕緊追着:“表兄,你別理會這個娘們,這親戚我樂意。”
“你不樂意也不頂用,沒你人家照樣娶媳婦,你們這是給臉不要,我這就告訴人家,沒有你這個親家。”許寶貴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暴,是掌握過生殺大權的革命者。
拿人家當什麼人了?由你安排婚事?一個傻丫頭也想進人家的門,你拿着當寶,你自己養着吧,都說這娘們對楊柳不好,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別說是你女兒,就是外人爲你治好了病,念着恩情,也不能扒人家,你說的這話能起到什麼作用,誰會聽你的?也就是枉做小人,圖的什麼?以爲自己還能支配一切?真是個蠢女人。
許寶貴連楊天祥都懶得理了,快步的走,懶得跟這樣不通氣的人說話,要不是楊天祥慣得谷舒蘭,她也不敢亂插言,傳言楊天祥夫妻合夥刮磨閨女,還真是不假,楊柳有個房子到不她手,就這樣恨着,不通情理,可惜那樣的好閨女生在他們家,真是可惜了。
許寶貴看楊柳的面子。懶得和楊天祥計較:“你老實在家待着,倆孩子要畢業了,他們忙着呢,你自覺點,別去給她們添亂。”許寶貴說完了就走。
楊天祥訕訕的回來,把谷舒蘭罵了一頓,谷舒蘭不服,和楊天祥吵起來,她得了這個病都沒人敢氣她,她的脾氣越發的長,吵吵要進京去找那家人說說楊柳的大逆不道,讓他們娶楊敏,楊敏好控制,不能讓楊柳得了權勢,會對她不利。
“我找那家人去說,把楊柳換成楊敏,讓楊柳有了勢力,她那些房子更不會給咱們了,楊敏聽咱們,跟咱們一心,能爲咱們辦事,讓楊敏威脅她把藥方子給咱們。”
楊天祥說:“你別做夢了,楊敏不會向着咱們,她跟楊柳是一心,怎麼會給你要藥方子?
楊柳的房子你也別惦記了,一個也到不了你手,你也別惦記搶楊柳的對象,人家是不會要別人的,我看了那小子對楊柳的眼神,像見了寶一樣。
都是你瞎吵和,要是和許寶貴好好啦啦,追楊敏的小子怎麼沒來提親?
那個像楊敏的對象,是不是又黃了?他也給了五百塊錢,看着跟楊敏很心上的,怎麼沒影兒了?”楊天祥說道。
“楊柳那個牲口的還能得好?怎麼不天報了。”谷舒蘭詛咒。
“你不要再暴怒了,小心再腦出血,其實楊柳比楊柳厚道,什麼時候楊柳也沒有跟咱們暴怒過,都是楊敏咋咱們,楊柳沒有橫過。”楊天祥說。
“她不咋?那是她出咕的,楊敏是她的槍,受她擺弄,你還以爲她是好人,沒有她,我們楊敏不知多孝順,讓她挑唆的跟咱們不一心。”這都是谷舒蘭的認知,她認爲就是這樣的。
“我跟你說,你不會看一個人,楊柳就是比楊敏厚道,我說完話你等着,早晚你得知道。”楊天祥說道。
“她跟咱們不能一心了,她就是個借屍還魂的,裡邊的心不是咱們的閨女了。”谷舒蘭就是轉變不了這個心。
“就聽了個西遊記,書是編的,書上的東西還有真的?你看過幾個借屍還魂的,就是胡思亂想,她要是不跟咱們一心,還能幫家裡賺那麼多錢?打果子賣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借屍還魂的?
以後那是賴咱們,家裡那麼有錢我們就不讓她讀書,她和咱們離了心是必然的,早知道她的命這樣好,我扒褲子當襖也供她讀書,她到了這樣闊的人家,咱們得借多大力,這一離心,咱們的虧吃大了。
準備好好的陪送一下兒,挽救一下兒感情吧,再鬧下去,她一定不會理我們了。”楊天祥分析給谷舒蘭聽。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不讓她上學怎麼了?楊敏也照樣沒上。”谷舒蘭強調,她不認爲自己有錯。
“有別人家比着,滾地雷都供馬柱子上學,他都窮的光屁股,還供閨女,楊柳給咱們掙了那麼多的錢,就上了一年我們就不讓上了,說實了也是咱們沒理。”楊天祥說了實話。
“不讓上她不是也上了嗎?她還上了大學呢,夠慣她的了,就該把她抓回來。”谷舒蘭又氣得鼓鼓的。
“那跟咱們供的不一樣,她是個龍,是你管得了的嗎?”楊天祥是服了,也奇怪楊柳的人緣,怎麼都是大幹部的孫子喜歡她?
“她掙的錢就是咱們的,不是咱們供的誰供的。”谷舒蘭是不會認爲自己有錯的。
“你就成天這樣撮吧,我看你的腦袋又快出血了。”楊天祥氣得鬱悶,這個娘們怎麼不開竅?
楊天祥是決定進京探探消息,想的許寶貴的警告又不敢去,他想那樣的門他也進不去。
只有忍耐等消息,谷舒蘭不死心,決定要自己進京,楊天祥氣得不行,和她大吼起來:“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好賴,你口口聲聲楊敏好,楊柳壞,你就不想想,拿鐵鏟子打二山的是楊敏,二山才拎了菜刀。”
“那也是因爲楊柳引起的。”谷舒蘭強調。
“就是你引起的,你要是不攛掇二山往外趕楊敏,能有你挨一刀的事?不是你挑撥二山殺楊柳,還研究什麼僱~兇,二山就會忘了僱~兇~殺人去搶錢?
你太乖舛自是了,都是你坑了自己的兒子,誰你也賴不上,哪裡跟楊柳着邊兒,整天的恨着楊柳,你死的快點,再撮,不定哪天出血,你就死就了。”楊天祥臭擼谷舒蘭一頓。
“你就是看人家要闊了,拍人家馬屁,拍馬屁你也借不着光,我就不答應,看她成了成不了?”谷舒蘭就是要槓上,就是不讓楊柳嫁好主兒。
“笑話!你以爲是舊社會,還想控制兒女的婚姻?胖子偷着就拉了結婚證,你管着了嗎?你的本事那麼大,你怎麼不阻止人家結婚?”楊天祥嘲諷的瞪谷舒蘭:“想活兩天就老實待着,再犯了病就沒那麼容易好了,這回算你撿了便宜,下回老天爺都不眷顧你。”
“我看你就是咒我,嫌我老了想找小妖精呢對吧?句句你都護着她,被她的權勢嚇死了。”谷舒蘭憤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