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親戚有許青楓的三個姑姑,還有三個姑奶奶,她的三叔許國亭一家,許川穆雪親近的同事,許青楓的幾個朋友,都是推辭不了的。約好了就幾桌,一家人也沒有精力大辦。
廚子早就做好了菜,這些個好友親戚陸續的上來,大家都和許川寒暄說話。
預計在十一點開席,茶水點心,乾果,水果備了幾桌子,親戚帶來的孩子,都在院子裡跑玩,衣兜裡裝滿了乾果,邊吃邊戲耍,只有六七個小孩子,也不算鬧。
楊柳不想爲了自己孩子的滿月鬧得幾位老人身體有損,只有靜悄悄的過個滿月可是不錯的。
楊柳的心裡也是踏實的,就盼着開席散席,完事肅靜。
天是不會隨人願的,許家突然就熱鬧起來,滿月邀請的遠親上來不少。
還真不是什麼近親戚,是穆雪的外祖父的兒子女兒的後人,她外祖父的兒子女兒就是穆雪的舅舅和姨,他們的子女的孩子滿月多近了,和許青楓的關係繼續楊柳和俊華他們那樣的關係,表字再帶了一個表。
就是表表親,和楊柳的孩子跟王振清的孩子一樣的近度。
穆雪幼年喪母,舅舅姨們對她也不親近,解放後親戚也登門打秋風,打了秋風也不是年年來,倒不是像楊柳的姨姥姥那家人那樣陰險臉皮厚,再者說,跟這樣的人家高各莊那家子人也不敢,那樣瘋狂對待楊柳一樣。
這些人家離這裡有幾百裡,也都是大城市工作的,生活並不窮困。
孩子降生也沒有告訴她們,平常是沒有書信來往。過年過節的時候,幾個表親來封信問候一下,有進京的時候到這裡來看看。
真是來往不多的親戚,孩子的滿月她們是怎麼知道的?許青楓滿心的疑問,進來的是四兩面包車,滿載的人足有三十,都是穆雪母親的親戚。
穆雪的表哥還有一個健在的。都八十三了。帶了兒子孫子孫女六個,穆雪的二姨的兒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表弟,帶了一車孫子孫女。穆雪的三姨的女兒的孫子孫女。擠滿了三大車。
一下車好不熱鬧,許青楓迎了他們到了客廳,好幾個都是以前沒有來過的,幾個長輩一一的介紹。這些人都是城市人,姑娘小夥子都不扭捏。都大方的和許青楓握手言談。
工作人員端來了茶水,乾果點心。
他們的車後又來了一批,四輛卡車挺在大門外,呼啦啦下來有六七十人。說是許川的表親,都是許川姨家的後人,有歲數大的。大部是年輕人,姑娘比小夥子多。
這些人也都是城市人。人人都穿的明光錚亮,特別的城市姑娘都是開放先驅,天還不算暖,各個是連衣裙,比前一撥好時髦。
這就百十人了,客廳雖然不小,也是擠擠插插的。
警衛又來報,門外來了三輛大客車,是許川的老部下的子女和孫輩,幾乎有二百人,人一多,一亂,穆雪的心臟就受不了,頓覺的心裡難受。
許妍是今天專門看護祖母的,怕祖母累着心亂犯病,這麼多人都來說話兒,一人一句也會累壞一個八十多的老人,何況還是個心肌梗的病人。
“阿妍,給奶奶沏包藥喝?”穆雪還在吃着楊柳的藥。
許妍從藥箱拿出一包藥,沏了給穆雪喝,扶奶奶躺倒牀~上消息,窗外的人亂呼呼的,許妍的動作一句落入了別人的眼裡,不由得意的一笑,很是自豪。
院子裡的人得有三百多,還在繼續的上人,只要許川認識的人,都涌進來了。
許川都有些頭暈,沒有邀請的人全來了,這麼多人,怎麼招待,許國俊也是被鬧得手腳無措,沒有準備,措手不及的來了這麼多人,家裡是招待不了,許川祖孫三代一商量,乾脆都到飯店。
許川的妹妹出個招兒:來的這些人就讓幾個長輩代表一大幫人個孩子說說祝福的話兒回來,要是人人都抱抱孩子,孩子軟軟的小身子,腰擱不住,胳臂腿都得搓弄斷了。
乾脆都免了吧,把孩子抱出來讓大夥兒看看,三個姑奶奶唸了很多的福順嗑,工作人員就疏散客人先帶走了一幫去飯店用餐。一連帶走了四撥,剩下的只有知近的幾個親戚和戰友朋友的。家裡也就開席。
這麼多人鬧騰後,楊柳的心很不踏實,根本就沒有下請帖,沒有準備酒席,怎麼突然就上來這麼多人,楊柳的心裡不禁有了問號。
楊敏和許妍也沒有去坐席,擺了桌子,端了幾樣菜和飯和楊柳三個一起吃。
楊柳看了人多上火,許妍和楊敏和那些人說活說的口乾,想先喝杯茶再吃飯,楊柳的屋裡只有一個杯子,楊敏就去客廳找杯子,在洗漱間刷乾淨,想倒兩杯熱茶來,茶水都是在暖壺裝的,掂掂幾個暖壺都是空了,有一個滿壺的,乾脆就拎了走
許妍就拎了一壺到楊柳的房間,楊柳的房離客廳不遠,幾桌酒席都擺在餐廳裡,客廳裡現在沒有一個人。
聽到餐廳裡的說笑聲,許青楓在陪這些客人喝酒,許國俊去飯店招待親朋起來。許川嫌累,和穆雪在一起休息,許妍看祖母是不是要吃飯。
“奶奶,你餓不?”許妍問。
穆雪說道:“阿妍,你爺爺該吃藥了。給你爺爺沏藥吧。”
許妍答應着就找藥,打開了抽屜,給爺爺預備的那包藥沒了。
許妍翻開了,幾個抽屜都找遍,影兒也沒有,這就奇怪了,不可置信,藥包自己長腿了。
“爺爺!你自己把藥吃了?”許妍急問。
“我哪得空,早晨的吃了,中午的沒吃。”許川說了,許妍就往楊柳的房間跑,老遠就喊:“嫂子!出事了!”許妍一說,楊柳嚇了一跳,以爲老頭老太太又犯病了,才倒的水杯子有些滑,手一抖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水杯碎了幾瓣兒,地上騰起來一股青煙,地上的水像開了鍋一樣,哇哇的一陣爆響,幾個人同時傻眼,只是什麼怪現象,杯裡的水怎麼還能和大理石的地起了化學反應?
三個人都是大學生,這點知識還是有的,乾淨的茶水不會也這種現象的,茶水裡有化學物質。
三個人傻眼之後,還是楊柳回神快不由得就一陣心悸,腦子裡楊柳不吉利的想法,端起楊敏的杯子倒在了地上,沒有她那杯水的沸騰,又倒了許妍的杯子,也沒有反應,楊柳端起暖壺往地上倒了兩片水,要是沒有反應。
看來是自己的杯子有問題,傻眼的楊敏和許妍纔想起說話,楊敏慌忙說道:“姐,你的水有問題。”
許妍慌道:“嫂子!你的水裡是不是有毒?你喝了幾口?”
“我才端起了杯子,就被你嚇掉地了。”楊柳覺得許妍出來的就是寸勁兒,晚一會兒,她就要喝兩口了,要不是孩子尿了哭,她的水也早就喝了,巧中巧,錯中錯,壞事算錯過。
那次要是巧,也不是許妍找藥救祖父母,早就那次就死定了,這次也許就是個死亡線,她又站在了邊。
這個大家還真是亂,幾百人,知道是誰的傑作?
“阿妍!出什麼事?”楊柳想到了許妍喊的那話。
“都是怪事了,我拿的兩包藥,爺爺的沒吃就丟了,我給咱們吃藥後就,那包藥還有,爺爺要吃就沒了。”許妍知道那個時候客人都快散淨了,沒有看到誰到祖母的房間去,怎麼就躺在牀~上,有人進去也會有動靜的,祖母沒有發現。
楊柳一聽是這個不是老人出事就好。
“一包藥丟就丟,你再給爺爺拿一包吃。”許妍快速的拿了起來祖母的房間,沏了藥個許川喝了,楊柳的怪異的杯水她沒敢和爺爺說,怕刺激着他。許妍去找許青楓,叫了他出來,拉起他就走,進了楊柳房間,看看滿地的狼藉:“這是怎麼了?”
許妍就說了水杯掉地的狀況,許青楓立即就有了疑問,他也不管劉亞民沒吃好,就喊他出來拉他來楊柳這裡:“你快速的把這個歲杯子收起去化驗,沒吃飽回來再吃。”
劉亞民也沒有問什麼,找了個兜子裝了杯子就走了。
去飯店的客人陸續的回來,一撥一撥都打發走了,等着化驗結果,懷疑有人投~毒,也不能扣住幾百客人,要是那樣折騰,人家會怎麼看許家,許家這樣權貴人家,竟被人暗算沒招,誣陷客人,這樣的名聲許家也是擔負不起的。
只有先忍這口氣,在暗暗的查。
是有人下的~毒~嗎?要是~毒~藥,就是要毒!死楊柳的。
恨楊柳的人爲什麼這樣多,都是自己家的親戚,都不認識楊柳,怎麼會恨她呢?
真是天下第一的大怪事。
爲什麼要對楊柳下這樣的狠手?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就是想不透那些人要幹什麼?
許妍說了丟藥的事,真是怪事了,爺爺的藥沒吃就丟了,誰能知道那裡有藥?
藥箱裡抽屜裡祖母的藥和祖父的藥只有放到那兩個地方,這些藥連醫務人員都接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