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樓房沒有過去的大爐眼兒大鐵軌焀苞米,那樣的條件要是把老黏苞米焀上半宿,焀的開花,互相的黏連,扯着黏涎,啃一口米心軟糯,剩一棒子的米皮,進嘴的全是米仁兒,黏黏的,甜甜的,極其的爽口,吃着纔是過癮。
想想那些記憶,楊柳也饞得滿嘴的口水。
高壓鍋是焀不出大鐵軌那種味道的。
沒有鐵鍋,只有煤氣高壓鍋,高壓鍋一次只能煮九個,得煮兩次纔夠一人一個。
足足煮了四十分鐘,估計已經開花,就停了火。
曲威饞得眼巴巴:“姥姥,還不能吃嗎?”
楊柳看這小子的饞樣兒,好像沒吃過似的:“天天吃苞米,怎麼還這樣饞?”
“姥姥親手焀的好吃,聞聞多香。”曲威小手兒往前伸,想揭鍋。”
楊柳趕緊制止他往前湊:“小孩子不能近鍋竈,很危險,燙着燒着要受傷,沒有放完氣的高壓鍋不能動,會爆炸傷人的,這個最危險了,千萬別靠近。”
幾個小的也都眼巴巴的,總說自己煮的好吃,看把這羣孩子都饞壞了。
等了十幾分鍾,楊柳纔打開鍋:“一人一個碗。”大孩子伺候小孩子,一人一個領走了。
阿珍接着煮第二鍋。
連續煮了四鍋才都飽了。
在這裡美食了十天,就去了東北最大的林場,玩了兩天,就得回家了,假期都到了。
孩子們還沒有瘋夠,吵吵不想走。楊柳正色說道:“到開學的時候了,你們都得上一年級了。”楊柳對這茬孩子也沒有提早上學的意願了,她是希望自己的兒女早上學早畢業結婚早,可是哪個也沒有早了,孫子輩的是順其自然的好,何必讓孩子那樣辛苦,讀書早畢竟是費心智的。也不要小孩子那麼累。多聰明的孩子學習都會有負擔。
楊柳疼自己的孫子們,也是捨不得他們辛苦,也是想開了不想再催孩子們。
大概是疼隔輩人多餘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提出讓孩子早早畢業的要求,也許是老了沒有雄心壯志了。
正常的規律還是要遵循的,小孩子七週讀一年級,自家的孩子只有六週。還是早讀一年,不早一年楊柳還是有遺憾。
都乖乖的不吱聲了。一家人就此開拔,坐了火車,坐飛機,一直飛到了京城。
阿琳和曲勇維一起出國。都開始了正常工作,許青楓和楊柳白天只有倆人在,小孩子也都去了幼兒班。
輕輕閒閒的日子。晚上子孫聚一堂,就是溫馨的日子。二人都是知足得很,但願總是這樣的溫馨。
你想溫馨,有人不願意,想把你送進人間地獄。
李東陽已經抓到了孫麗,孫麗跑了幾個國家,還是被李東陽追蹤,孫麗倒是鬼得很,又跑回了國內,藏到了山區,身份證都是假的。
她怎麼這樣能?她有什麼本事,逃到了國外?是她遇到了一個外商,她抓住了這個人,帶她出了國。
錢是這個外商出的,在一個地方待着,孫麗知道因爲護照的問題,會有人追蹤她,又跟那個外商到了另一個國家。
她辦了假的身份,自然她的蹤跡就找不到了。
阿琳確定了孫麗是殺人嫌疑犯,李東陽就急眼了下了大力追查,總算找到了栽贓許家的證據,楊柳的外甥女殺人,就是楊柳許青楓鼓搗的,是他們派了孫麗打進許家殺他的兒子,多好的藉口,李東陽瘋了一樣找孫麗,喪子之痛煙消雲散,只有一個狠絕的計策,把許家人一網打盡,纔是他稱心如願的。
李東陽先破案小組找到了孫麗,孫麗這個古怪的牛人,也成了泄了氣的皮球。
她逃亡了兩個多月,在富商的身邊也隱藏不了了,各種的通緝令,追得她如喪家之犬。
還是沒有逃過李家的追捕,孫麗是個有大用的,是對付許家的銳利武器,李東陽怎麼能不下大力。
孫麗也是個艮貨,知道招供必死,李東陽纔不跟她講事實擺道理呢,不給她酷刑怎麼會把殺人的罪名拍到許家身上。
孫麗爲了脫殺人罪,是拒不承認,五臟都被收拾碎了,等交到公安局,已經是奄奄一息。
承認了殺人罪,孫麗怎麼能不給許家糊上,是爲了減輕罪名,不被判死刑,也是恨許家,恨不得給許家快死光,有人一引導,恨恨的就指認許青楓和楊柳、阿瑩三個人主使她。
李東陽聰明狠毒過頭了,想指使人,怎麼會三個人出頭?等事敗了都被人咬出來?
失真的過頭,百密一疏,暴露了自己的意圖,李東陽這是私設公堂,當權者違法亂紀。
他以爲給許家糊上了,其實是他自己犯了法。
結果怎樣?專案組得的口供一樣,提起法庭訴訟,李東陽是原告,告許家三人謀殺他的兒子。
許家都氣得不行,罵李東陽是鍾玉華下的,跟鍾玉華一樣毒辣。
許青楓笑了,把李東陽鄙視了千萬遍,真是一個蠢到家的豬頭,他的官是怎麼當的?
李東輝和鍾玉華已經落網,李東陽要是不搞陰謀,許青楓也不想把他怎麼樣,他還做他的省長,不是罪大惡極,許青楓不會對他伸手。
他真是敢幹,私設公堂,逼供陷害國家元老,他的膽子太肥了。
而且做得根根露骨,掩飾不住是陷害,他這是找死,既然他想把許家除之而後快,想作死,就如了他的願,就讓他追隨他的哥哥走。
許青楓覺得讓他死的明白,一定要和他上公堂,給這個瘋子治治病。
許家把一切都交給了律師,李家請了外國著名我的大律師格里頓,說的是這個人把死的都能說出活的,一定會把許家置於死地。
李東陽放心的打起了這個官司。
許青楓只是委託了一個普通的律師爲他打這場官司。
阿蒨問:“爸。我們找這個律師怎麼是格里頓的對手,那個人把假的都說成真的,只要錢多,會把對方陷害死。”
許青楓大笑,沒有一點在乎的意思:“這是我們的國家,不是他胡作非爲的地方,量他也忌憚三分。李東陽做的那樣露骨。小辮子都被我們抓着,活神仙也救不了他。
等着看他怎麼收場吧。
我我們什麼都不要做,事實勝於雄辯。假的怎麼會真?”
老爸信心十足,都勸阿蒨不要急躁,事實擺的明白,就是沒有律師。李家也不會得逞,就是讓他先蹦躂夠了。他有錢就讓他花訴訟費好了。
阿蒨看父母篤定勝利滿滿的,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阿蒨想的明白了。想陷害這樣的家庭哪有那麼容易的,幫他作假的人會扛不住,先稀鬆。他的作死節奏真是快。
這個官司在京城轟動,許家要孫麗殺李永利。有可能嗎?
許家因爲什麼動機要殺李永利?孫麗殺了李永利和小三兒,小三兒跟許家有什麼關係?
李永利一個紈絝,許家怎麼會忌憚他?沒有殺他的理由。
孫麗是因爲李永利的被叛殺他,殺小三兒的原因就是小三搶了她的男人。
這都跟許家沒有關係,百姓衆說紛紜,還不知道孫麗跟李永利的前因後果,還以爲是許家給他們撮合的。要是知道許家對這樁婚事的態度,更沒人會信這樣的事情。
街頭巷尾的議論各執其詞,有人還不信孫麗會死人。
有多少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哪個也沒有殺了男人和小三兒。
一個女人有多大的膽兒?一萬人把着她手她也沒有殺人的膽,孫麗殺人都沒人信,說許家指使的更沒人信,誰有人指使就敢殺人了?指使你殺殺試試,嘮嗑的人都掐起來。
街道議論紛紛,人心奇奇怪怪。
都等開庭的日子,看這樣的大新聞的現場實播。
因爲這事兒,許妍、何慧倩、劉鳳穎、楊玉釧幾家都奔了京城,消息傳得太快,幾千裡開外都知道了。
張亞青和許青樅慌忙的跑來,他們怎麼會信楊柳會鼓搗孫麗殺人。
海貞卿和孫娟還有許靖都從海港回來了。
孫娟才知道孫麗殺人的事,孫麗拿走了她五萬塊錢,說是做買賣去,她怎麼知道孫麗是爲了逃亡?
是許青樅告訴許靖孫麗殺人的事,孫偉忠也告訴了孫娟,孫偉忠要孫娟求許家救孫麗一命。等知道了孫麗咬上了許家人,孫娟知道是徹底的完了,孫麗死定了。
她陷害許家,許家絕不會救她了,把許家得罪苦了,和許家爲了仇,誰會救自己的仇人。
孫麗就是個傻子,這樣的靠山怎麼能推出去?
孫娟覺得自己的臉也丟大了,怎麼面對許家爲她求情?自己的嘴怎麼張?
也羞於進許家的門,就和海貞卿商量:“你有沒有好招兒能求動許家人,孫麗是被李永利氣瘋了,才幹出那樣莽撞的事。
她是不是被逼的陷害許家?不是她自願做的。
你想想招兒吧,要不她就死定了。”孫娟哭得嗓子都啞了,兩眼紅腫:“孫麗怎麼這樣傻呢,殺人償命她都不懂,是那麼容易給許家推上的嗎?就真是許家指使的,她也是死罪,她親手殺的人,怎麼會不讓她償命?
法律的嚴鬆孫娟不太懂,只知道牽扯多少人還能不讓你抵命嗎,要是求許家可以給她判個死緩,就可以活下來。
以後或許變成無期再變成有期,就這樣死了,給那個紈絝抵命,你說你死的多冤。
這個催命的傻子咬着許家,把許家裝進去,李家會繞了她嗎,她就死的更快。
倆人想了半天法子也是沒有。
海貞卿和孫娟沒有好招兒,只有商量好了去找楊柳,他們也覺得是進不去這個門,心裡忐忑的很。
先給楊柳打了一個電話,楊柳答應見他們了,纔買了禮物進許家門。
楊柳知道他們的來意,可是也不好拒絕,孫娟畢竟不和孫麗一樣,還是個懂事的,辦事也有分寸。
孫娟可沒有敢直接提起讓楊柳給孫麗說情,那樣顯得太唐突了。
孫麗還在咬着許家陷害,自己是絕對沒臉求出口的。
只有繞着彎子轉,旁敲側擊的往孫麗的事情上扯,孫娟臉色紅紅的,吞吞吐吐的問出來:“大姨,孫麗會不會被判死刑?”
楊柳看了孫娟一眼,心裡有些無奈的苦笑,孫娟的一句話楊柳就明白了,想讓她保孫麗不死,怎麼可能不死呢,兩條人命,你再有理,他們也沒有犯死罪。
就是死罪,她也沒有處置的權利。
讓她保殺人犯,她還沒有那個權利,誰有權擺弄國法?李家就是再壞,算計許家是他們的問題,許家不會視國法不顧,也不會藉此報復李家,李家報復許家,許家不會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李東陽有很多違法的事,論公而斷,他的下場也不會好,把他不能和鍾玉華比,鍾玉華是那個組織的人,不用非常手段是破不了那個案子,非常的手段對付鍾玉華,主要是爲了那個案子早日落幕。
李東陽乾的事,都是有證可據的,陷害許家的事也會成爲他的罪證,這些就夠了。
楊柳想明白孫娟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心裡倒是沒有怪罪她。
她和孫麗是血緣至親,只有姐妹二人,孫娟怎麼會樂意孫麗死呢,她要是不來求情,還算什麼親姐妹,孫娟是個仁義的,護孫麗也是無可厚非。
從心裡說自己也不想孫麗死,楊柳是不知道孫麗本心就想許家都死光,以爲是被李東陽逼迫的陷害她。
楊柳的想法有些善良,竟然忘記了孫麗給她左肋留下的傷疤。
孫娟還不知道孫麗刺殺楊柳的事。
楊柳想孫麗要是和孫娟一樣怎麼會惹出殺身之禍?
楊柳感嘆一聲:“怎麼能逃過死罪?”
孫娟還不知道孫麗因爲什麼殺李永利?
孫偉忠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守着一個癱瘓的楊芳,哪裡也去不了。
楊柳可沒有給孫娟信兒。
見楊柳這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還是這樣的答案。
心裡的酸澀嗖嗖的往上涌,看來孫麗是沒救了,不由的苦澀一聲:“大姨,孫麗可以判死緩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