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的東西,她要是不想給你,你要是搶,也是犯法的,同樣是搶劫罪,反過來,你的東西她們要是搶要是犯法的,別以爲閨女是你養的,可是孩子是國家的,是受到法律保護的,不是你個人的財產,隨便你打罵買賣。
你想讓閨女養老,你的財產就要給閨女兒子平分,財產只給兒子不給閨女,只要閨女的錢不要兒子的,是不可以的。
就是給你也是有數的,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是多少,有個生活水平,每個兒女攤多少,楊柳只攤八分之一,多了一點你也要不走。
她的財產是她自己的勞動果實,別人沒有權利搶奪。
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爲,不要一點孤行,不要以身試法,不要犯愚蠢的錯誤,好好的管教兒子。”許寶貴說的都是爲他好的話,他雖然不樂意,也沒有辦法。
想把老婆兒救出來,只有和許寶貴伏低做小,道路都走死了,求告無門,也只有許寶貴一個人可求。
“表兄,還是求你說句話,想法兒把你兄弟媳婦娘倆放出來。”楊天祥求告許寶貴。
許寶貴嘬牙花子:“不好辦了,都提起訴訟了,二山那樣的惡人不懲治也不行。”許寶貴沒有面子,二山要是判不了刑,會給楊柳帶來很大的危機,爲了一個破房子就要殺人,谷舒蘭那麼大個人,竟與之合謀殺害自己的女兒,看着她挺明白的一個人,竟然財迷心竅到這種程度。
“我也沒人可求,只有求表兄,你還是正管這個。你兄弟媳婦身上還有傷,都是家裡的事情回家解決,我一定狠狠的教訓他們,不能再有下回。”楊天祥就是來個軟磨硬泡,一定達到目的。
最後許寶貴答應幫他說說情,才把他打發走了。
楊天祥只有硬着頭皮找張亞青,張亞青聽了劉亞民說了二山砍楊敏攆楊柳的事。一下子就氣爆了。怎麼會管楊天祥的事,他決定就是能和楊柳結婚,他也不會和楊天祥一家人走動。沒見過這樣狠毒。
隨後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便又氣餒了。自己是沒嘴可說,楊柳這是什麼命?兩頭都想害她。
不懲治這些人實在是沒有天理。
張亞青不理楊天祥,裝沒精神睜不開眼。楊天祥被捲了。舔着臉去找張天宏。
張天宏無奈的笑:“楊老哥你就是得閨女的錢得慣了,你看看有兒子的人家。哪個跟閨女要錢,閨女願意給是閨女的孝心,不能強要,會傷感情的。
楊柳沒有影兒的房子。你們成天當事一樣追着,竟然爲了那個破房子要殺死楊柳,這是爲人父母乾的嗎?
你們家的嫂子看外表很和人的。怎麼竟然幹這樣的事?兒子要殺人行兇,她沒有勸阻一句。還給她出謀劃策怎樣遮掩罪行,別說是自己的女兒,對外人也不能那樣心狠?
老哥,你不能明辨是非,治家無方,縱容兒子貪婪兇惡,你們當着他的面一定沒有少說搶奪楊柳的財產,深入了他的心靈。
致使他認爲姐妹的父母的都是他的,如果你們的不給他,他也會起意殺你們,等你躺倒病牀上的時候,他會痛快的要了你們的命,好把財產弄到自己手。
老哥你不信你就等着瞧,你的兒子會怎麼對待你。
孩子被你影響壞了,現在管都晚了,性格已經形成,你這是害了兒子也害了自己。
你這個人就是太不知足了,聽說楊柳小時給你掙了不少錢,你總是想用那樣的數目逼迫女兒,你知道她手裡有錢嗎?一個勁的追着要,你想過她們作難沒有?錢那麼好掙,你們家那麼多大勞力怎麼不來掙?
你的貪心太大了,楊柳小時掙錢還容易,這麼多年,你看到有幾家能掙到錢,你們掙不到,楊柳就能掙到了?
你爲什麼不反思?
你以爲楊柳天天像你來一樣餃子肉的吃着?那是倆孩子對你孝順,你知道她們平常都吃的是什麼,只是窩窩頭餅子,餷粥扒拉湯。
在學校食堂就是窩頭鹹菜半碗湯,你以爲她有的是錢,給多少都是沒給淨?
你做太過了,致使兩個最好的女兒和你們離心離德,好好的思過吧,要想不讓兒子命短,還是狠狠的教育吧,不知道能不能再教育好二山?”張天宏搖頭又笑,這樣糊塗的父母天下少。不分兒子的好壞死命的溺愛,早晚會哭不上調來的。
張天宏下了斷言,二山這輩子完了。人的秉性不會改,楊天祥夫妻也是沒救的。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二山,再也不讓他來京城。”楊天祥在保證。
“我看二山都到了這樣兇狠的程度,回去你也教育不了,等着將來後悔,不如現在讓他蹲兩年,好好的讓他受受教育,以免他以後再犯,這樣輕而易舉的沒事回去,以後他會更猖狂,你有後悔那一天的。”張天宏說了,楊天祥並不服,只是用人家嘴上就不敢分辨,他的兒子是要自己家的東西,犯什麼法了,他不承認二山犯法,就是真說了那些話,也沒幹出來,根本都沒成事實,算得什麼犯罪?
口是心非的話卻說的好:“我管孩子是很厲害的,他絕不敢有下一回。”楊天祥一個勁的保證,張天宏是個實在人,還是信了楊天祥的話,就給他出了一個招兒:“楊敏要是撤訴的話,二山是可以放出來的,就當家庭糾紛解決。”
楊天祥千恩萬謝的,心裡卻是說道,整了八天還得求楊敏,早知道自己也不會求爺爺告奶奶,直接命令楊敏撤訴就行了,嘿嘿!讓他把人丟盡了,這口悶氣得找楊敏出,不信那個死丫頭敢抗他的命令,急眼了自己就打斷她的腿,看看能犯什麼法,爹打女兒總不能犯法吧?他又來勁了。
張天宏看楊天祥得意的笑容,心裡嘆了一口氣:真是不可救藥的人。
楊天祥返回來找楊敏,他認爲楊敏比楊柳好對付,楊敏從小沒什麼膽兒,也沒什麼智謀,很老實很聽話的,就是跟楊柳學壞了。
她敢不把二山放出來,自己絕不會饒她。
楊天祥邊走邊咬牙,自己養大的閨女坑害她爹,這種憋屈勁真是難受,這口氣怎麼出去,他醞釀了一路,沒有想到好章程。
還是先把二山弄出來,慢了的話,被起訴了就晚了。
要楊敏撤訴是楊天祥的第一句話,楊敏問:“誰給你出的招兒?”
“不用問誰的招兒,只要你撤訴二山就會被放出來。”楊天祥說道。
“你不怕二山將來把你掐死?”楊敏不留情面的說。
“怎麼可能?兒子有掐死爹的?”楊天祥瞪楊敏一眼:“說那些鬼話沒用。”
“故事可是你講的,一個落套的兒子可是把他爹扔到山上凍死了。”楊敏說道。
“那是假的,是傳言。”楊天祥道。
楊敏冷笑:“你說的你還說是假的,那是個真事兒,是咱們縣的,都判槍斃了,誰不知道哇!”楊敏斜了楊天祥一眼:“等你被掐的臨嚥氣的時候可別後悔沒有把你兒子教育好。”楊敏冷笑一聲:“我可不想有後悔的那一刻,我不想被那樣的畜生殺死。”
“他只是說說,快樂快樂嘴,他沒那個膽子。”楊天祥瞪眼給二山爭理。
楊敏看着這個老爺子,怎麼看都不像有長壽的。
楊敏氣道:“他把人都砍了,還瞪眼說瞎話,你這樣的爹,就是坑你兒子,倆人研究殺了人怎麼逃脫罪責,又是裝瘋又是裝傻的,什麼法子都想盡了,還說是快樂嘴,你真是給自己掘墳墓。
我可不想落你一樣的下場,我還想活着呢,這樣的惡人不懲治,會危及我的生命,我可不幹,判他幾年狠狠地受教育,老老實實的做個人還是比較好的。”
“你……你真是惡毒,連自己的親兄弟也害。”楊天祥惡狠狠的說道。
楊敏冷笑:“你這人善會顛倒黑白,懶得跟你說話。”
“你不撤訴我就打斷你的腿!”楊天祥來橫的了。
“你以爲我就等着你打?”楊敏譏諷的笑:“你也是想進去蹲了。”
楊柳看倆人掐嘴架,也不答言,他最好是別求她,她懶得和楊天祥犯嘴,他慣兒子就隨便慣好了,不定哪天真殺了人,就等着給他兒子收屍得了。
楊天祥氣得沒招兒,他現在可不敢打楊敏,要是他敢,楊敏更不會放過二山。
“我是你爹,說了不少的好聽的,還被你熊的像三孫子,我是哪輩子缺德了,養了你們這樣的閨女。”楊天祥忍着怒,說話帶刺。
楊柳難道聽不出來嗎?說楊敏也得帶上她,對她的成見多大,這是楊敏起訴的他們,也是認爲是她的主意,恨得也是她。
心眼子是真歪,怎麼着也是她不好。
聽着她們爭吵很心煩,楊柳只有閉目,腦子想想些別的。
楊天祥威脅不住楊敏,氣呼呼的跑了,他去幹什麼楊柳不想管,好容易肅靜了倆人才有心思做飯,晚上就是餷粥鹹菜,連香油也沒有,市裡的居民吃香油的很少,還沒有開放呢,賣香油的也很少,還不像農村有香油吃,調味品也就是花椒麪,什麼味精雞精的一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