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左民問張靜:“去醫院看看吧。”
張靜嗯了一聲,鄧左民扶了她出來,對楊柳說:“大姐,我送張靜去瞧病。”
“嗯!好好照顧張靜。”楊柳說道,她不明白就那麼一句話就病的得上醫院了。
看着二人走了,許妍和楊柳對視一眼,都是滿含疑問,一句話就把人刺激這樣?他們有那麼深的感情嗎?
就怎麼三五天,太那個了吧?
楊敏也是無語,看張靜的小樣兒,簡直就一個白花兒,怎麼跟朱亞蘭一個風情,柔柔弱弱的,羽毛一般的撩人,滿臉滿眼的無辜,真像一個才降生的小綿羊,白白的嫩嫩的,引入的撫愛,這母女也太像了。
許妍想到了引狼入室這句話,心裡打了一個突,她要是和她母親一樣陰狠,會不會傷到柳姐姐,會不會和柳姐姐搶哥哥,許妍覺得自己可笑,都在想什麼呢,怎麼有這樣的感覺呢?
楊柳感覺張靜好像不是那個張亞青的妹妹了,好像變了一個人,變成了朱亞蘭的替身了,以前多次見面她不這樣,很文靜的一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坐着,言語少,看着就是神情淡淡的,跟個與世無爭的仙子似的。
看着那個靦腆,那個羞澀,絕不會是相處幾天就跟男子夜晚往外跑,都不好女伴的性子,斯文底下的大方還是真狂。
楊敏終於憋不住,說道:“大黑天的,張靜都不叫上咱們一個,這麼幾天她就這樣迫切和男人獨處了嗎?”楊敏鄙視。
“人家許是閃電婚姻,明天可能就結婚了。你管的着嗎?”楊柳阻止楊敏的想法兒:“看張靜主意大得很,我們可不能插那個言,你要是阻止張靜的婚速,鄧左民知道了不恨咱們纔怪,別亂插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鄧左民相處咱們多年我也看到了鄧左民的執着。他要乾的不喜歡別人插言。
鄧左民是張亞青的朋友。跟咱們還遠了一等,張亞青走了,鄧左民和我們會慢慢的疏遠的。鄧左民是張靜哥哥的朋友,他們之間又比我們近了一等,他們的事能插言的只有張亞青,我們是沒有一分的權利的。
許妍。我不做這個紅媒就是這個原因,人家也沒人求咱們做。都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也不會用什麼媒人的。”
“哇!柳姐姐,你好有眼光,你早就看出來了?他們到了那種程度。這麼幾天,誰信?”許妍對楊柳的眼光震撼,她怎麼那樣有經歷似的?
“你沒看到張靜給鄧左民飛媚眼兒嗎?張靜的眼睛和朱亞蘭的一樣。看男人就飛眼兒,這種女人的眼睛見到喜歡和有用的男人立刻就飛起來。對女人是不會飛眼兒的,就像那些會飛眼兒的男人,見了女人眼飛的厲害。
這種眼神對男人有致命的殺傷力,張天宏和朱亞蘭一見鍾情,可能就是被朱亞蘭飛的迷了魂兒。
我以前沒有看見過張靜給誰飛過眼兒,她定是真的看上了鄧左民,我就見到了張靜對鄧左民飛眼就有七八回了,這個媒人誰也不用當了,人家是佳偶天成,美眷比翼飛了,我們可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討人厭,讓人煩。”
楊敏說道:“對,我們閉着眼睛好了。”
“柳姐姐,你看人看得真細,真是那麼回事,我還傻了吧唧的要當媒人呢?我要是知道可不會說那樣的笑話,看把人家嚇得,丟了三魂七竅,她的心也太深沉了。”許妍感到這人是不是很可怕?
張靜竟然徹夜沒有回來,幾個人等了半宿,實在是太困了,楊敏去敲鄧左民那個院的門,出來的是池子如,說劉亞民還沒有回來,就他一個人在家呢,鄧左民也沒有回來。
楊敏一說鄧左民領張靜去看病,不知是怎麼樣了,池子如也很擔心。
大半夜的車已經沒有了,不放心也沒用。
楊敏回來就關門睡覺,一直到天亮還是沒回來。
次日午間,幾個人專門回來一趟,看看張靜回來沒有,還是沒有影兒。
鄧左民也沒有回來,這倆人到底是住了院嗎?看病去只有住院,能去幹什麼呢,連個回信兒都沒有。
都不是小孩子,乾脆沒人操那個心,鄧左民帶走張靜,就不知道這些人不放心嗎?人是住在這裡的,出了事豈不挨埋怨。
也夠個不懂事的,這個鄧左民平常看着挺靈巧的,臨到自己辦事就這樣?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回來,這倆人丟了吧?
池子如說去找,楊敏說:“你鑽耗子洞找哇?人家鑽耗子洞了。”
池子如說:“楊敏,你真會比喻,還真是差不多,這是什麼事兒,躲貓貓咋地,好像誰搶他的。”
池子如的一句話震撼了許妍,突然想到了張靜的樣子,自己就那麼一句話,就讓她那樣成心,躲?躲什麼?許妍想:張靜帶着鄧左民躲她這個開玩笑的?
爲了躲她,都不讓鄧左民上學了?我的天吶,還真是心眼兒小的像針鼻兒。
怕她搶鄧左民,就衝鄧左民這個腦袋,白給也不要。
“柳姐姐,鄧左民一直和張亞青在一起,他這個人怎麼樣?”
“我也說不好,他是張亞青的朋友,我買了這個房子,張亞青就租了對面的房子,鄧左民、池子如就跟他住,就是同學,後來他們就跟我學去夜市賣貨,我們也圖有伴兒不擔心安全。
就這樣住了幾年,張亞青說他們爲了保護我們,我感激他們的保護,做好吃的楊敏就給他們送,跟他們沒有經濟上的來往。
鄧左民和池子如掙了錢接濟家裡,去夜市人多還是壯膽,在醫院被劫,鄧左民也幫了忙,那是一次最險的,沒有人幫忙,我和楊敏都得被掠走,那次就是朱亞蘭設計的一次劫匪害人大計劃。
池子如、鄧左民兩個就是跟張亞青天天的上學回家,周而復始的幾年,我們確實是比較安全,真正的交往沒有,只給他們買過幾件衣裳,我們平常也沒有時間說多了話,不是很瞭解性格。”
“要不跟張靜那樣近,人家纔是真正的朋友,再朋友,孤男寡女的失蹤兩天也不會讓人往好想。”許妍滿腦子的鄙視:太不像話了,就是不要臉了,怕別人搶她的?共度巫山去了?許妍想想就好笑,看張靜比她媽還不要臉。
到了晚上,也沒人再等她了,楊柳想:倆大人丟了也怪不得別人,本想讓池子如告訴張天宏張靜失蹤的事,想想,還是壓下了。
大驚小怪的讓張天宏知道了,可要是再住院呢,顯得這些人無事生非,再以爲是毀張靜的名聲,幾個人一商量就壓下了這個念頭、
正在幾個人上火第三天的禮拜天,張靜和鄧左民回來了,人家說是真的住了三天院。
看張靜桃花帶露的嬌羞樣兒,滿臉的滋潤,好像逢了一場大喜事。
幾個人可都是沒有經過人事的,怎麼會想到人家已經洞房花燭了。
自是沒人打聽沒人問,人家不惜的搭理你誰找那個沒意思。
楊柳、楊敏、和許妍互相對視一眼,也只是明白了囫圇棗兒。
張靜還是住廂房,幾個人還是一起吃,可就是心照不宣,楊柳非常的後悔招了張靜來住,爲什麼覺得這樣彆扭?
就看張靜的行爲不順眼。幾個人跟張靜的話也少了,都是淡淡的。
張靜覺得自己有自己的道理,母親的事一曝光,她的婚姻就不好處理。
以她的身份應該配一個比她家身份還要高的,母親原先給她找的就是身份高的,那家都追着定親,自從母親的風言傳出後,那家人對她越來越冷淡,直到母親入獄,男人再也不和他來往,奪去了她的貞操,又拋棄了她,說她和她母親一樣無羞臊,他們那樣的人家絕不會要破鞋的女兒。
她氣得不行,一度差點瘋掉,母親的葬禮,她見到了鄧左民,就看上了,就是楊柳不說讓她來這裡住,她也是要來的。
爲鄧左民而來,現在她又生出了一種想法。
這三宿她和鄧左民住在一間病房,只有他們倆,相親相愛的整整三宿,感情昇華到了蜜月期,鄧左民再也離不開她。
是啊,鄧左民再也離不開她,天天死到廂房不出來,楊柳看了就是噁心,楊敏氣得要罵,許妍要把他們趕出去,都被楊柳壓下了:“千萬別鬧,咱們要是把他們趕出去,張天宏還得認爲咱們虐待他女兒,等張亞青回來跟他說說,讓他跟張天宏商量把她弄走,這樣在一起瞎摻和,不是什麼好事兒。
有了孩子就要去打胎,她這是沒病找病,她受罪是她自己的事,這樣賤的行爲都不見得是跟一個人了,跟她黃的那家也是不會清楚,見面幾天就和人上~牀的女人,不會被人稀罕,鄧左民以後還不見得要她。”
楊敏和許妍不再吱聲,靜悄悄的過兩天,許家二兄弟造訪,昨天就是寒假,他們就是看日子來的,他們一來,這個小院兒增添了盈盈的喜慶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