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和楊柳一說,楊柳就笑了:“你真的想下海?是不是看到那些發了大財的大款都在換媳婦,你也想換換?”楊柳雖然是玩笑的口氣,其實她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後世的親眼見和聽說的,那些個下海經商的大款們,是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找小女人拋棄妻子的多了。
現在就還真是不喜歡商人了,有了點錢,就不知姓什麼了,換個小媳婦,拿着去做交際花的也不少,還是自己有錢好,男人有錢就學壞,連名譽都不要,笑貧不笑娼的時期已經面臨,自己可不喜歡那些下作的商人了,還是做個市長好,起碼還得要臉呢。
許青楓被楊柳氣笑了:“你把我比了滿身銅臭氣的?我是想白天黑夜的陪着你。”
“你可真是學了荒淫無道的古代帝王了,想這一生就白過了?你這是浪費生命。”楊柳斥道。
“你是不是還是喜歡當官的?”許青楓問。
“我現在是喜歡當官的了,因爲當官的還有點臉,那些個銅臭氣搞八百個女人都不知羞恥,還洋洋得意的自己多麼的露臉。
你要是經商也會變得那樣,我現在很不喜歡。”楊柳滿臉的不虞,許青楓想:人真的會變,楊柳還是變了一些,以前喜歡的卻變成了厭惡,許青楓感到高興,媳婦喜歡了當官的,就是喜歡他了,不只是換媳婦的問題,自己是當官的,她就喜歡了,許青楓心裡一陣美滋滋的。
雖然失去了和媳婦二十四小時廝守的機會。可是知道了她真正的愛上了他,心裡也是得意的,嘴角彎彎的朝楊柳笑。
楊柳問:“你詭笑什麼?”
“我看我媳婦笑不對嗎?你不喜歡我就朝別人笑去。你不讓我下海,我就失去了享齊人之福的機會,你得加倍補償我,得一個頂四個。”楊柳知道他是扯淡,啐他一口:“老不正經。”
“我沒有老。是不是比前幾年勇猛多了?”許青楓調笑:“很滿意吧?”
“你也瘋了?說的都是瘋話。我現在被你搞的肚子疼,哎呦!哎呦!……”楊柳的叫聲,嚇得許青楓差點沒有趴下。抱起就往炕上放:“彌陀佛,可別有事兒。”
楊柳看他出來一臉汗,真的是害怕了,就繼續嚇唬他:“哎呦。疼死了!”
許青楓的臉刷白,楊柳想。別再繼續嚇唬了,再嚇出來心臟病,還得吃藥。
楊柳不吱聲了,許青楓說:“對不起。我見到你就想不老實,怎麼辦?我們分開幾天?我不捨得走。”
楊柳心想,自己也是一個樣。只要他一伸手,自己就控制不了。就任由他了,萬幸昨晚沒事,真得控制點兒。
嚇唬嚇唬他就老實一宿,楊柳在前兩次懷孕的時候也用過這樣招數,他實在是太猛,天天那樣別說是孕婦,就是平常也擱不住。
洗澡他也沒敢動,只是挨挨就完事了,老實得很。
許青楓真的不想再繼續仕途,和妻子長相廝守,一大天扔她在家裡,自己心不忍,等這個孩子生了再也不要了,把她養的胖胖的,倆人天天的補償,什麼叫浪費生命?那纔是不虛此生呢。
他的樣的話他不敢跟爺爺說,幸好楊柳喜歡了他的身份,要是楊柳再不喜歡,爺爺那關怎麼過?
正在琢磨這事,楊柳就喊:“青楓,接電話。”
“誰的?”許青楓問,
“爺爺的。”楊柳說道。
想曹操曹操來,許青楓接過電話,是許川的聲音:“你挺悠閒的。”
“爺爺,您想把孫子累死?”許青楓笑道。
“你美死了吧?”許川佯怒道。
“孫子有啥美的,一天爛事纏身,鞠躬盡瘁,累死累活的。”許青楓知道爺爺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夜貓子進宅沒事不來。
“逍遙的夠多的了,該緊緊套股了。”許川說道。
“爺爺,你又什麼緊箍咒?”許青楓知道沒有好事兒。
“去深市,五年準備去上海。”許川命令道。
“孫子抗議,兩年後。”許青楓談條件。
“你敢抗議?說好的,婚姻自主,仕途爺爺安排,你想反悔?”許川聲調高了起來。
“不敢,不敢,見面再談吧。”許青楓掛了電話,怕啥來啥,這麼快就催上了。
楊柳問:“啥事兒?”
“壞事兒。”許青楓沮喪的說:“我想守家在地的圍着老婆孩兒轉呢,讓我去深市。”
“深市好,開發的最先驅,到那裡是大有作爲的。”楊柳興奮了,許妍楊敏都在那裡,許青樅還有張亞青。
她想想又高興不起來了,自己的藥廠和木匠鋪都在這裡,自己還是得再跟前看着,許青楓去了,一個月回來一次,工資都不夠飛機票的,男人長期在外獨身,很容易搞外遇,自己跟着,製藥廠還沒蓋起來呢,自己怎麼能離開。
從來不會愁的,這個時候可就犯愁了:“怎麼想起讓你去深市?”楊柳問。
“你興奮了一陣兒怎麼又蔫了?是不捨得我了吧?”許青楓逗她。
“沒人監督你,你一定學壞,你是個危險分子,我走了我的藥廠怎麼辦?”楊柳想不出轍。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我有那麼壞嗎?”許青楓又開笑:“我有好招兒解決,晚上怎麼酬勞我?”
楊柳瞪他:“說正經的。”
許青楓說:“就是跟我走,我怕你不去,想了個好招兒。”
“學會賣關子?”楊柳看他停頓不說,有些不滿。
“哪能啊,跟誰賣關子也不會跟你,這樣,把製藥廠遷到深市。”
“那怎麼行?我二十萬白搭了?”楊柳一聽就急眼了,自己那些房子都賣了也賣不了二十萬,辛苦多少年的成果。
“哦,你沒想過把藥廠當家具廠?”許青楓一說,楊柳的眼睛就亮了。
楊柳一開始就想把藥廠建在深市,那裡的造價高自己不想貸款,就想到這裡來,木匠鋪是因爲信任王世博,這裡的人工也便宜。掙了錢就想在這裡開藥廠,沒想到許青楓可以去深市,這一年在這裡也算跟谷舒蘭交涉夠了,快躲他們遠點,把傢俱廠交給王世博讓他管理,看看在深市的發展,有錢了在這裡建一個分廠也行。
就讓王世博在這裡發展,五十畝的大院建造傢俱廠,四外村的都可以到這裡幹。
現在是三十多木匠,這個大院起碼能盛下三百木匠,在幾個大城市設專賣店。
楊柳想想,鬧那麼大發得多少錢?心一橫,只是浪費了一個院子,也是木匠鋪掙得錢。
先不急着決定等許青楓見了他爺爺再說、
晚上,許青楓回來,說了和爺爺談的條件:“說好了,等你的孩子生了再說,那裡也得先等一等了。
還有五六個月,過年傢俱的銷售得忙乎一陣子,楊柳說:“一晃就過年,馬上就收秋了傢俱廠打更的也換了吧。”
“怎麼換了呢?”許青楓問。
“挎點瓜無所謂,把傢俱偷走一套就是上萬,傢俱廠可不能用他打更。”楊柳說道:“防患於未然,到時多大的損失也找不回來。”
“她偷了傢俱幹什麼去?”許青楓說。
“要是大山開車來,夜裡裝走了幾套,運到哪個城市都賣幾萬。”楊柳說道:“一個月來兩次。一年就賠死你。”
“大山敢幹那個?”許青楓說。
“有人給他壯膽兒,他什麼不敢幹,你認爲大山膽小?他打人都是往死打,腦袋一熱乎,不顧死活的手,其實大山跟二山很相似,心狠手黑,只是沒有二山愣,心裡的算盤大着呢,老太太說沒了孩子好,他親生的骨肉,還是唯一的,他就捨棄,這樣的心性涼薄的人,怎麼會顧親情道義,我算是看透了大山的本性,這是個自私的人,你保他不聽老太太的的?不會坑人?我是信不過他了。”楊柳說的,許青楓一聽就明白了,賣了一個孩子,讓楊柳對這家人失去了極大的耐性,楊柳最恨情淡寡恩的人,楊柳對他們失去了忍耐力。
“老頭掙不到三百塊,老太太更得急眼。”許青楓說道。
楊柳說:“一個月給她二百,讓他回家待着,還省得老太太嘴上掛着伺候咱們,給她二百就算完事,省的她老覺得下崽子虧損。楊柳說的差點沒有把許青楓笑趴下:“你的嘴也學這樣損了。”
“不是我說的,是她自己喊的,這樣做她會覺得平衡點。”楊柳說道:“少得一百她會心疼肉疼,那也活該了,要不是爲了防備這家人,也不至於僱兩個打更的。
王大叔還得搬進來住,兩個打更的我也不放心,要是大山被老太太挑唆的帶一幫人來搶傢俱,也不是新鮮事兒,他以爲都搶光也是應該的,搶親姐姐的也是不犯法,還能把他真的送進監獄怎麼地?
“大山沒有那個膽兒吧?我這個市長就這麼沒有威風?”許青楓覺得楊柳太小心過頭了,不至於鬧那麼大吧?
“不小心不行,親閨女都想殺的人,搶你的傢俱算個什麼?六七個小夥子進來,把打更的一收拾,東西就是他的了,搶別人家他不敢,這裡他是不怕一點,他可沒有把你當市長看。”楊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