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貞卿愁苦的臉尷尬慌亂的表情,阿琳不禁感嘆,她最不欣賞的就是這樣的性子,想當初,他們也就是停留在海貞卿追她的階段,只是他的家人在作怪,是自己的父母看他父母還行,打聽這人品貌端莊,他們有些心甜。自己可是沒有堅定嫁給他,只是想處處看。
誰知他們家就做出來驚天地泣鬼神的陣仗來。
不必這樣多情和哀怨吧?多少年過去了,還耿耿於懷,這個人也不是個心胸開闊的,極端的惹人不喜歡,阿琳倒是淡淡的和他打了招呼。
看不出阿琳的喜與怒,海貞卿倒是眼裡一閃而過的喜色,可是他掩飾的極好,誰也沒有看到,幾年裡他是多想見到她,可是沒有機會,終於見到了,大概此生也就是這一次機會吧。
心裡又傷感起來。
二人坐了一陣子,就告辭走了,阿琳再沒有和海貞卿說第二句話,她不喜歡他哀怨的眼神,好像別人欠他的。
對這個人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知道他的脾氣,會躲得遠遠地,別說是談.情說`愛。
這樣的人跟那個許青樅差不多,沒什麼大志向,也幹不了什麼大事業,有不了什麼成績,也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己想的得不到就哀怨一輩子,永遠的想不開,這種女人味十足,優柔寡斷,鑽牛角的男人不算男人。
要不是孫麗的事,怎麼會見到他?見到他也會躲着,不給他留戀的機會。
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讓他放棄起訴殺人犯,這種人太立場有問題。一輩子該做什麼都不懂,追和和哀怨是無能的結果。
跟他算不上初戀,因爲自己跟這些個人沒有做到動心,只是處處看,並沒有損傷感情,他家人造成的後果,卻讓她解除了牽絆。
楊柳看阿琳對海貞卿坦然的態度。父母爲她安排的婚姻。真的沒有傷害到她,楊柳是心安了。
許青楓看海貞卿也是感慨,看來人光看表面是真的不行。自己的眼光就沒有女兒的亮。
看表面不相處,真是不知底,只看柔情似水的一面,這樣的人可是沒有真本事。
耳軟心活的男人要不得。看似端莊文雅,實質心路狹隘。拿不起放不下,是男人最大的弱點,許青楓也不喜歡。
大家心裡想的,都不會說出來。阿珍也讚歎海貞卿的一副好皮囊,溫文爾雅,太溫了吧。沒有曲勇維的陽剛之氣,曲勇維的活力他是比不了。就是比曲勇維白了些。
他是個坐辦公室的,曲勇維是奔波於外的,能不黑嗎?可是這人的性子也是有點太自傲了吧?
看上了阿琳這個人,就是沒把平民看在眼裡。
很是可嘆,失去了美滿的姻緣。
看孫娟他倆倒是般配,都是一副~肉~肉~的性子,這樣一副好皮囊,要是有曲勇維的性格,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阿珍看阿琳沒有什麼波動,也是啊,阿琳對他沒有動心,要是動心的話,豈不是被傷害的不輕。
還好,還好,咱們阿琳眼光不一般,據說是像媽媽,媽媽對婚姻就是看的那樣平淡。是這樣的性格會幸福一輩子,拿得起放得下,軟弱的女子勝似男兒,一輩子沒有哀怨沒有悲慼,柔柔弱弱的卻是剛柔相濟,阿琳的脾氣傍了媽媽無疑,榮辱不驚富貴不淫,這樣的性格纔是無往而不利。
曲勇維和許青楓翁婿還是去了書房,曲勇維彙報了新發現。
許青楓笑了,看着曲勇維的眼神全是欣賞:“想不到這個格里頓手段真高,做了幾十年的名律師,是這樣促成他的成名。
太匪夷所思,讓人始料未及的奇異事,成名的看來都是有手段啊,這樣的手段掩藏身份實在是太妙,誰能想到這樣的人,誰能懷疑這個人什麼,沒有證據呀,抓不住他的漏洞,每個案子都收拾的那樣利索,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
真是奇才呀,只可惜沒有用到正道,禍害了人類,坑人無數。
丟失了證據,專案組的組長被撤銷審查,換了副局長陳偉接手這個案子。
從頭審理這個案子,孫麗從麻木中回神,這一次的法醫鑑定,她的血液裡還有那種麻痹~劑。前組長供認不諱,是李東陽的指使,巨大的賄賂促使他這樣幹。
孫麗從實說起了她被誣陷的殺人經過,李永利確實是那一夜來到了她的住處,和她商量離婚的事情沒有達成協議,就氣呼呼的走了。
可是這些、早晨她醒來的時候李永利卻躺在她的地上已經死了,還有一把帶血的菜刀,她嚇傻了。
正在她傻的時候,衝進來幾個人,都不認識,聲稱是公安局的,說她是殺人犯,要帶她走,她哭着說不是她乾的。
那些人走了,李永利的嬸子就來了,說,相信她不會幹這樣的事,她知道是楊柳派人乾的,因爲李永利要跟孫麗離婚,楊柳嫌孫麗給她丟人,當初楊柳就不同意這門婚事,楊柳是個記仇的人,爲了報復李家,楊柳就派人殺他,不是離婚的女人還是體面一點兒,楊柳就下了狠手,就是讓孫麗成了殺人兇手,和李永利一起死。不能懲治真兇。
可是李家的勢力沒有許家大,不能懲治真兇,只有拿她出氣,人就算她殺的,讓她償命算了。
孫麗不認可償命,恨不得楊柳立即死,要親手殺了她,她信了她的話,認爲這是楊柳想要了她的命,她不聽楊柳的話,是楊柳想法報復她。
她怎麼能讓李家把她頂了替罪羊?
就是死也得讓楊柳陪葬,饒過她?是不可能的。
她和李家講條件:“我不能這樣白死了,你們家沒有辦法治楊柳的罪,我就替你們殺了她,這樣我也不白死。”
她哪是想死。想偷偷的殺死楊柳就潛逃,她手裡有從孫娟那裡弄來的五萬塊,還有結婚李家跟她的五萬塊。
她沒有殺死楊柳,楊柳沒有追究,也沒有遇到追捕,她就逃到了國外。
她覺得特別的順利,她沒了錢。就遇上了大款把她帶在身邊。那大款帶她走了好幾個國家,也沒有遇到追捕她的人。
大款覺得她顯得怪怪的,就一個勁兒的追問她。那她也沒有說出來實情。
大款是到偏僻的雲南投資,孫麗的腦子一個勁的動,在國外她辦了假身份,大款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手裡沒錢。只有依靠大款,她掙不到錢。大款去國內,她不跟着就失去了生存能力。
既然知道她到了國外,誰會想到她再回去?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孫麗就毅然的和大款到了雲南。
沒幾天她就被抓捕。審訊她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被關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就是要她的口供,讓她承認李永利是她殺的。是許家三口主使的,不這樣說。她就會被判死罪,要是咬緊了是許家人主使的,她就不會被判死刑。
她哪懂審訊的程序,以爲那就是真的執法機關,咬上許家她是不在乎,可是她沒有殺人,要是承認了,就是有許家墊背,自己也是無期徒刑,比死還難受。
她就是咬牙不承認,被收拾的五臟具裂,她實在是挺不住了,只有這樣招認,打針輸液的她沒有死了,就是神經麻木腦子混亂,沒有自主意識,到了法庭還是渾渾噩噩的。
專案組根本就沒有審理這個案子,接到了李東陽的證據,就開始往法庭交,就是他們審理的後果,李東陽開始起訴許家。請了律師格里頓。
就是這樣一個經過,專案組組長只毀掉了法醫鑑定的診斷,以爲是大功告成。
有格里頓這樣的律師他贏定了。
沒想到阿琳藏了一張診斷書。
一切都被打破了,李東陽從原告成了被許青楓的起訴立案證據不用現找,李家做的事是抹殺不了的。
格里頓再陰謀狡辯,再能滅口,孫麗在公安局的保護下,格里頓的人也無從下手,他的勢力範圍已經小得施展不開了,第三次訴訟結束,法院宣判李東陽誣陷罪,被拘捕,連同他的貪污罪也被查清,判處了無期徒刑。
格里頓當場被曲勇維的專案組抓獲,vmf組織的嫌疑犯,格里頓怒吼狂呼,對小組成員實施爆炸。
幸好是在寬闊地帶實施抓捕,小組人員都提高了警惕,只傷到了兩個人,還是爲了掩護羣衆出了錯,沒有危及生命,真是萬幸。
幾十年了這個組織爲了打進華夏,對楊柳虎視眈眈的就是幾十年。
幾乎幾次搭上性命,雖然都化險爲夷了,可也是驚心動魄。
華夏,摻進了華家,李家、這樣的大家。
爲了奪取這個政權,他們殺害了多少無辜。
這個組織隱藏的真妙,一個大律師竟然是vmf組織的天皇,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這個身份選擇的巧妙,是多麼的震撼人。
終於總頭子落網,還有不少隱藏的餘孽,他爆破了沒有留下活口,清除餘孽有了難度,還是從鍾玉華身上下手。
這個格里頓就是鍾玉華供出來的,她說,她是冒充了李東輝妻子的身份,和李東輝一起幾十年。
曲勇維認爲她還有隱藏的秘密,她要保護自己的兒子,絕對是不會說出她的兒子是誰,她爲了活命,也是大勢已去,說出來這個格里頓就是立功贖罪,格里頓是最大的頭子,供出他來就是立了大功,她怎麼還能再說別的。
她不會自己死,留下格里頓逍遙,格里頓有正大光明的妻子兒女,她只是爲格里頓服務的一個附屬品,她是格里頓的一個棋子。
她要是不供出格里頓,他們一家還會幸福的生活,自己爲他們做了幾十年的馬前卒,格里頓並不是真心救她,只是怕她供出他而已,格里頓威逼利用了她,她怎麼能讓他們一家享天倫之樂,臨死也要拉這個墊背。
她現在在監獄,格里頓一家能奈她何,只有供出格里頓,她的妻妾就會落網,以報奚落她的仇恨。
他們是怎麼看不起她的,她就要他們死的難看,不能留着格里頓一家人,有他們在,她的兒子怎麼會有好下場?
玉石俱焚,只剩她的兒子活在這個世上,讓他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吧,沒有危險沒有挫折的活下去吧!
只有格里頓活得好好的,她的家人就不會有事,就是她的兒子卻危險,他們不會讓她的兒子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所以她就除掉格里頓,格里頓的家就會滅亡,不管這家人多陰謀多鐵嘴,多殘忍,死人什麼都不會了。
格里頓死了,鍾玉華的嘴就閉緊了,什麼她也不說了,她寧可以死爲代價,就是要保護自己的血脈,這個真的就成了秘密,永遠的秘密,鍾玉華的秘密藏得深了。
楊柳不會舉報孫麗殺她的罪證,孫麗也是被李東陽陷害的,立即就被釋放了,孫娟帶了孫麗回西林莊看望楊芳夫妻,就會回到海港,也會把麗帶過去。
楊柳只是囑咐了幾句,人還是得靠自己的章程,只要能收住自己的腳步,吸取血的教訓,纔會有一個好的前程。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指望別人就是無能的性子,自己的腳步不正,別人管得了嗎?
孫麗有了血的教訓,看看她能不能改,再不扭轉那樣的脾氣,還是沒有好果子吃。
言盡於此,不知她能不能接受,或是把好心當了驢肝肺。
孫麗本來就恨她,楊柳也不想多說了,或許這輩子就是最後一次面,想孫麗也沒有臉面再踏進許家一步。
她再婚的時候也不會給她信兒吧?
楊柳也不想見到她,她再大人大量,也不會寬恕一個殺她的人,自己的錢來之再易,也不想花到仇人身上,也不想讓仇人得力。
雖然她是被迫的陷害許家,殺她下了狠手是自己親眼見的,不讓她伏法,心裡這一關也是過不去。
親情?她有什麼親情?她要不是自己的外甥女,還不至於讓她寒心,總以爲對他們是沒有錯處的。
想攀高枝,就會給她準備了高枝嗎?,你往深淵走不是沒有提醒你,最後不是都是別人的,對的纔是她自己。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