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們先歇兩天,四處逛逛,到我們雲家族學來讀書吧。”
老侯爺一手抱一個,任由兩個小子扯自己的鬍子,依然笑呵呵地說出他的計劃。
“不只咱們雲家娃娃,那幾個也來,雲家族學在東北角外面東街,掌塾先生是我我的小堂弟,授課先生也是雲家晚輩,都是舉人出身。”
老侯爺把族學師資誇了一通,隨即又說道:“我安排你們在府裡北邊院子住着,出角門走不了多遠到了。”
大家聽了都十分感激。
他們來京城是爲了孩子們有個好出身,自然是要找好私塾學的,只是他們剛到,還沒安排這件事。
沒想到老侯爺這爲他們打算到了,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
“多謝太爺爺安排,那讓他們過幾天搬過來吧。”雲林與季青燕對視一眼,立刻作揖道謝。
其他人也紛紛行禮致謝。
季青磊行完禮卻拉了拉季青燕的衣袖,祈求地看着她:“大姐,你們也會住過來嗎?”
“放心吧,雲霆大叔的院子在東邊,你們的院子應該也離不太遠,以後專心讀書,我自然會時常來看你們。”
季青燕摸摸弟弟的頭。
老侯爺立刻又道:“燕丫頭你們都住過來好了。”
“鋪子後面雖然也不小,但不是住了許多鋪子裡的人嗎,每天還有林管事夫婦看着鋪子,哪用得着你們都呆在那兒呀。”
“再說了,如今還需要你們親自去做生意嗎,在家帶孩子、繡花好了。”老侯爺說完還在燁兒和爍兒臉各親了一口。
“太爺爺,你的目的太明顯啦!”季青燕見了哭笑不得,調侃着老頭子。
“我不管!燁兒和爍兒還不用學,這兩年跟着我吧,等年紀到了我再親自送他們族學!”
老侯爺見意圖被發現了,乾脆耍橫起來。
“太爺爺,那也等以後吧,我家還有兩個小侄子在這兒,幾個孩子有伴兒玩耍呀。”季青燕無奈地跟老頭子講道理。
“……好吧,那讓燁兒和爍兒先陪兩個小哥哥玩兒,你們是叫小煜兒?小宇兒?好孩子,跟太祖爺爺玩去好不好?”
老侯爺說完又開始哄小煜兒和小宇兒。因爲聽見季青燕他們是這麼叫的,也跟着叫了這樣的小名兒。
可是小煜兒和小宇兒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一邊一個抱着季青燕的腿,搖了搖頭。
大家都忍俊不禁,老侯爺也尷尬地笑了起來。
大家說笑一陣,只確定了書生們住到雲家族學的事情。對於那個老侯爺的任性要求,則是當場被否決了。
自然,雲林和季青燕商量後也拒絕了繼續住回竹軒的邀請。
以前是隻有他們,又在處理雲家詛咒的事。如今卻是兄弟們都來了,大家覺得家族雖好,他們畢竟是客,住在鋪子裡自在一點。
而且生長在農家,鋪子後面的兩進院子還有左右跨院對他們來說不小了,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纔是熱鬧溫馨呢。
鋪子裡的女掌櫃、女小二、女夥計們都在隔壁雲家茶樓後院的宿舍裡住着呢。
也是單獨的院子,並不與那邊的茶樓、酒樓的夥計們混住,安全隱私都有照顧到。
大家出了軍侯府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路從桃花坳逛到京城來,他們已不是當初那樣的泥腿子心情了,連老太太都開始注意形象。
當然,他們雖說都穿了新衣裳,但在京城大街,並不華麗隆重,更不突出,頂多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層次。
放在縣城裡可能招人目光,但這裡是京城。
雖然是從軍侯府方向出來的,但都不認識,又想到年前軍侯府來過許多族人,平日也會結伴出來逛街,也沒人在意了。
沒走多遠,雲泉跟了來。
“青燕,雲霆說他不敢出來找你,怕連累你被人盯,萬一是個仇家不好了。”
雲泉一來笑嘻嘻地解釋雲霆沒來的原因。
似乎也是迴應昨天季青燕擱下的那句話,讓雲霆離他們遠一點,免得他得罪了人,還要連累他們。
“他找我什麼事?”
季青燕好笑地撇了下嘴,也知道現在雲霆太招風,不會怪他自己不來,想到之前他找自己要說什麼,卻被老侯爺打斷了,便主動問起。
“他說……”雲泉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你未來嬸子還沒有護身符,你是不是給兩張當見面禮呀!”
季青燕的秘密,雲家許多人都知道了,但也答應過她保守秘密,因爲桃花坳的人還不知道。
“他真好意思,竟是嬸子,難道不是他們給我這個晚輩見面禮?”季青燕翻了個白眼。
雖然抱怨,還是拿了幾張護身符給雲泉,氣哼哼地道:“提醒他一句,佳人在懷別太得意忘形,今年是絕對不行的。”
“哦,知道了。”雲泉接過護身符眉開眼笑,聽了季青燕的話連忙嚴肅的臉色看着她,“那聖旨都下了,至少要定個親、確立個日子吧?”
“知道我先前爲何說寧萱郡主旺夫嗎?”季青燕突然也收了笑容認真地道。
“其實你們在桃花坳時,雲霆大叔眉間有一道暗光沒有消失,那天我奶奶突然摔倒,是鬼道人的徒弟在作怪。”
“我當時覺得怪,怎麼我奶奶一普通人受影響了,雲霆大叔卻沒有,後來覺得是因爲雲霆大叔呆在我身邊的緣故。”
“我的小夥伴們是式神,替他擋了煞。但是隨着我們往京城越來越近,我發現他眉間的暗光又濃了幾分。”
“昨天在街看到寧萱郡主,雖然她差點摔死,但我發現她與雲霆大叔命格相融,也是說,命註定她有此死劫,雲霆大叔是化劫之人。”
“同樣,雲霆大叔同她在一起後,眉間的暗光又淡下去了。我想,雲霆大叔的煞劫,或許會被她擋下,纔會說她旺夫。”
雲泉已聽得傻眼,原來還有這麼複雜的一說?
“正月時郡主在府裡被庶妹算計,差點毀了清白落下很慘的下場,但她不惜用剪刀劃傷自己的臉來自救,又是什麼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