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匕首那樣啊,這是單刃?”雲林低頭看了一眼,“一把匕首是五十,一把菜刀是三十,單刃匕首的話,不會超過三十吧。 ”
“那帶刀鞘呢?”季青燕想既然這麼貴了,再做個鞘將來隨身帶着還能當武器?
“皮套很貴的,不如我幫你做一個木刀套子?”雲林客觀地說道。刀已經很貴了,還弄個套子幹啥。
“好呀,方便攜帶不傷到人好。”季青燕到是不較真這個,立刻笑道。
“你不是要用來剖魚嗎?”雲林疑惑,還要方便攜帶幹啥?
“既然花了這麼多錢,當然是要一刀多用呀,以後去賣乾貨,去縣城,萬一遇到壞人,有刀還能防身不是?”季青燕卻一昂頭,說得理所當然。
“好吧,你想得遠。”雲林無奈,擡手又揉她的頭,遭來她一記白眼,讓他很無奈,他也想抱抱她呀,這不是沒關係嘛。
下午,雲林在家剖魚,雲婉和季青花洗曬木耳,季青燕同季青磊、雲揚去捉魚,這次他們直接帶了一擔籮筐去,又約定一個時辰後雲林再挑一擔籮筐去接應他們。
季青燕是打算趕在雨前再曬一趟狠的,之後好好歇歇,琢磨新的東西。
這天又是兩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大家才各自回家,經過一天的摸索,大家有些明白了,以後這捉魚啊,是午兩時辰、下午兩時辰,其它時候是沒有的。
因爲季青燕搬出了孃的託夢,所以任何解釋不清的事情,她都不用回答了。
晚光剖魚忙到很晚,還是雲揚跑回去把家裡的菜刀拿來幫忙,不然得忙到天黑去。
別人家最多三兄弟下水,他們也有三人下水,又有云林負責挑擔,因此依然是所有人收穫最多的,大家自然很高興。
這麼忙了三天,第三天下午時天空雲層更厚了,大家都知道,算明天不下雨,也不能再捉魚了,不然曬不幹。
第四天是集日,結果這天午胖老闆又進了村,這次還帶了一個夥計趕了兩輛馬車過來,馬車放着裝銅錢的筐。
但是除了麻繩,還是沒有帶空筐過來,顯然是還打着要帶走大家新筐的打算。一個新筐也能賣幾錢了,省一個算一個嘛。
看到他這樣,季青燕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當初是她嘴快說了送筐,不然怎會有今日局面?不過……
“大叔,這是我新弄出來的乾魚片,一樣能儲存很久,而且用水泡一下能烤着吃、煎着吃、做湯吃,還可以切小一點,很方便。”
季青燕自從弄了引魚符外掛之後,每天收穫的魚多了,大魚也不少,讓王鄭氏當天午去串門通知了大家,當然,傳播最快最給力的還有劉大娘,
當晚幾十個婦人吃了飯都跑季家來了,季家吃了晚飯的桌子依然擺在院子裡,在沒有星光的時候,有人送來了火把,現場教大家方法。
而季家大房那邊,是季澤山過來的,小兄弟留在家裡負責剖魚,再加奶奶,他們也有三人分工,速度快了許多。
因此經過幾天積攢,今天最少都有兩簍乾魚片了,而季青燕今天決定談價。
“這個魚片不錯,是那天那種大魚吧?不錯,放在一起過秤吧。”胖老闆很乾脆地說道。
“要是放一起過秤,我不單獨說了喲。大叔,這種做法更麻煩,還耗人工,曬起來也麻煩,需要人一直盯着,所以,我要賣二十五。”
“我本可以開價三十,再來和大叔還價,可我們農家都是實在人,不會喊高價,也不喜歡還來還去麻煩。”
季青燕不等胖老闆還價立刻把話都說透了。胖老闆一臉鬱悶地瞪着她:“丫頭,大叔開鋪幾十年,一口價的生意,還只有你家。”
“做出這樣魚片的也只有我家呀。”季青燕卻不以爲意地笑道,“要不這樣,我開價三十,再放幾簍給大叔賣,賣完了再結帳?”
“算了、算了,二十五二十五吧,我轉手三十也還有五的利潤,反正今天趕了兩張馬車,不差你這幾簍。”
胖老闆一聽立刻擺手不耐煩地拍板。開玩笑,雖然他是能免費拿幾簍回去賣,甚至全部拿回去賣,可賣完了之後呢?
三十啊!
回的乾魚、幹木耳那些,他運到縣城各漲了十,乾魚甚至漲了十五,運到其它州縣分鋪去的價錢更好。
這麼大的利潤,當然是要在最好價錢時趕緊收了。
這樣的道理,季青燕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以她現在的能力和渠道,是賣不到那樣的價錢去的,只能尋找胖老闆這樣一個間收貨商,慢慢積攢自己的實力吧。
見他被自己一唬立刻答應了,自然知道這生意好做,才讓一個精明的商人連假裝爲難都懶得假裝一下。
或者說不敢吧,因爲季青燕第一次在他鋪子前面叫價是那種愣頭青的方式,一言不合走人、找別家,叫他哪敢冒險?
如果說第一次收貨之前還覺得無所謂,也是試試,在發現賣相走好的時候,不敢冒險了,既然如此,乾脆當個爽快的好合作夥伴好了。
農家人實在到是真的,只要你誠信不欺,他們可能一輩子都認定你,不會有壞心眼兒。
乾魚片的生意輕易談了下來,全村再次歡騰,每家最少都能再增加二兩以收入了。甚至有人開始討論,等雨後放船去撈吧。
季青燕也不想去管別人如何,放船的問題,雲林哥早防着了,不然每天干嘛都要抽空織?爲的是那時。
這天胖老闆是在王村長家吃的飯,招待費用是從村裡公帳出的,對於這點村裡人全都沒有異議,甚至幫忙看秤、記帳、各種幫忙的人都去了,擺了四張八仙桌。
這次胖老闆帶足了散銅錢,過秤付了錢,大家收了錢都歡歡喜喜地回家了。
季家大房那邊是季澤山和老太太過來的,收了錢也是滿心歡喜,老太太走前終於過來誇了季青燕几句,直把季青燕誇得差點翻白眼。